知青往事 我们是相爱的知青 却被迫分开 如今只剩照顾对方孩子的缘分
发布时间:2024-10-31 20:30 浏览量:9
"晓阳叔叔,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在儿子的婚礼上,小静突然拉着我的手说了这句话。她的眼神清澈,笑容温婉,和她妈妈年轻时一模一样。
看着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我的心头泛起阵阵涟漪。记忆又回到了1968年那个寒冷的冬天,那时的我们,也是这般年轻。
那年我十九岁,和小云同是从北京来到河北插队的知青。第一次见她是在清平大队部分配住处的时候。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棉袄,脚上蹬着一双已经褪色的胶鞋,安安静静地站在人群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眼睛,明亮而坚定,仿佛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分配住处时,我们这些知青被分在了清平大队第三生产队。男知青住在打谷场边的草房,女知青住在村东头的老校舍。第一天晚上,零下二十多度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草房的门咣咣作响。我们七八个大小伙子挤在一起,愣是一夜没睡着。
那时的农活又苦又累。春天播种,要弯着腰一步一步往前走;夏天除草,烈日当头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秋天收割,镰刀磨破了手掌也不敢停。但小云从没叫过苦,她总说:"好日子都是干出来的。"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地里除草。眼看就要下雨了,她却突然蹲在地上不动。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她的鞋底开了,走不了路。我二话不说,背起她就往回跑。雨点打在脸上,打湿了我的衣服,但我的心里却是暖的。
那年月通信不便,每月发信的日子都很热闹。知青们都聚在大队部门口,等着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来。小云每次都能收到家里的信,我常看见她蹲在墙角认真地读着。有一次她突然抬头,发现我在看她,脸一下就红了,慌慌张张地把信藏进了怀里。
我们生产队有个老放映员,每个月都要去县城取电影胶片。那时候,露天电影是知青们最盼望的事。记得有一次放《战上海》,我特意早早地帮小云在前排摆好马扎。不料开映前突然刮起大风,银幕被吹得摇摇晃晃。我和其他男知青赶紧去帮忙固定。等忙完回来,发现小云一直给我留着位置,还递给我一块她从家里带来的奶糖。
那时她总爱用一根蓝格子缎带扎马尾辫。有天干活时缎带散了,被风吹到了水渠里。我二话不说跳下去捡,结果把裤腿都打湿了。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就一根缎带,值当吗?"我说:"值当,多值当。"
感情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悄悄滋长。直到那年夏天的露天电影,放映结束后,我送她回知青点。月光下,我鼓起勇气对她说:"小云,我喜欢你。"她低着头没说话,但我看见她的耳根红了。从那以后,我们开始了偷偷摸摸的约会。有时在打谷场边看星星,有时在小河边散步,虽然说不上什么甜言蜜语,但那种幸福感至今难忘。
1970年春天,一切都变了。小云的父亲因病去世,她作为长女必须回北京照顾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天晚上,我们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等我把家里安顿好,就回来找你。"我紧紧拉着她的手说:"我等你,多久都等。"
但现实往往比想象的要残酷。小云回京后,很快被安排进了一家纺织厂。她母亲的病又加重了,需要长期照料。我们开始通信,一开始是一周一封,后来变成半月一封,再后来......
1975年,我通过招工回到了北京。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去找小云。在纺织厂门口,我远远地看见了她。她还是那么清秀,只是少了年轻时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但当她挽着一个男人的手从我面前走过时,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厂里的技术员,为了照顾小云,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她母亲的责任。我能理解她的选择,在那样的困境下,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没过多久,我也在父母的安排下,和一个温柔的姑娘结了婚。
命运就是爱开玩笑。我们竟然分到了同一个街道,孩子也同岁,还成了同班同学。小云的女儿小静特别粘我,常常跑到我家写作业;我的儿子小明也总爱往小云家跑,说阿姨做的饭好吃。就这样,我们以另一种身份重新联系在了一起。
这些年,我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小静。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渐渐长得越来越像年轻时的小云,我常常会恍惚。而小云也把小明当亲儿子一样疼,每次小明考试考好了,她比我还高兴。
去年,小云因病去世。她丈夫交给我一个铁盒子,说是整理遗物时发现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是当年在知青点门口的合影。翻到背面,我看到她熟悉的字迹:"青春无悔,只因有你。"
今天是儿子和小静的婚礼。看着台上这对新人,我百感交集。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的故事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
"爸,你怎么哭了?"儿子突然在身边问道。我擦了擦眼角:"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是啊,都是往事了。那些年少时的情意,最终化作了一份更深的牵挂。我们用各自的方式,守护着彼此最珍视的人,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