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母亲回老家祭祀收到邻居的一双绣花鞋，隔天竟然安详离开了

讲述人：关红梅

整理人：北方丑丫头

去年秋天我陪着母亲回老家祭祀，邻居菊婶送她一双绣花鞋，母亲隔天就去世了，真是怪了！

我出生在北方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是个七零后，自从我记事起，为了生活父母就整天在生产队干活，把我和弟弟妹妹扔在家里，那时候弟弟妹妹年纪还小，年仅七八岁的我就承担起照顾她们的责任。

父亲老实巴交的，话语不多，小时候因为家里困难没读几天书，在生产队是个饲养员，负责喂牲口，干些零活，而母亲出生于大户人家，读过书，在那个年代算是个文化人，她头脑灵活，干活麻利，又能说会道的，队里让她担任妇女队长，整天负责安排队里的妇女们的农活。

队里的妇女们有几十个，她们当中除了菊婶之外都很尊敬我母亲，听从她的安排，而只有菊婶对我母亲不服气。

菊婶娘家是外村的，她父亲是村长，姓张，所以她叫张菊花，（后来我们都叫她菊婶）她家里只有她和妹妹两个孩子，家里条件不错，所以菊婶还读了两年的初中，后来因为母亲身体出了问题就辍学回家务农了，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菊婶人长得漂亮，个子很高，干活也很麻利，手还特别的巧，会做很多好看的衣服和鞋子，还会织毛衣。在娘家一直跟着父亲在村里干活，也帮着她父亲管事儿，从来不服输的主。

我父亲没结婚之前有一次去她们村上帮忙干活，因为我父亲虽然老实巴交的，但是说话却风趣幽默，轻易不发言，发言就逗得大家直笑，而且父亲干活不但力气大，还特别快很有样子，当时菊婶就相中了我父亲，想要和他谈恋爱，但是我父亲胆子小不但怕菊婶更怕她的父亲，主要原因就是家里穷得很，感觉和菊婶不般配，就像我奶奶说的门不当户不对的日子过不好。所以我父亲就把菊婶给拒绝了。

其实不拒绝也不行，菊婶父亲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我父亲很有自知之明，可是菊婶却很生气，她一直不死心，她父亲托人给她介绍了很多对象她都没相中，就不出嫁。

一年后我父亲和母亲在别人的介绍下结婚了，母亲虽然出身大户人家，可是后来家世败落了，也很穷，而且母亲虽然干活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是她性子柔和，对父亲很好，又是一个村的，所以父亲跟她在一起很轻松。

菊婶知道父亲结婚了非常的生气，发誓就要嫁到我们村，而且要和我家做邻居，就这样她经人介绍就嫁给了我们家隔壁的杨二叔。

杨二叔和父亲是发小，两个人同岁，小时候一起读书，后来一起下生产队干活，关系还不错。

杨二叔家里弟弟妹妹一大群，他是老大，父亲早早就去世了，就剩下一个病怏怏的母亲干不了啥活，全家都靠杨二叔支撑着，日子过得很辛苦。

原本以为自己根本就找不到老婆，谁知道菊婶和他见面后就同意和他结婚了，这让杨二叔感到不知所措。

菊婶过门后当起了家，又下了生产队和母亲她们一起干活，可是她却从来不肯听我母亲的安排，明里暗里的和母亲较着劲儿，我父亲心里清楚可是我母亲却不知道啥原因，所以经常的和父亲唠叨说菊婶子就知道和她过不去。

父亲就劝她看在杨二叔的面子上别和她一般见识。

菊婶为了气母亲，她给队里的女人们每人做了一双绣花鞋，只有我母亲没有，这让我母亲觉得很尴尬，所以就跟菊婶子也较起劲儿来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送我一双绣花鞋。

后 来经过一件事儿后菊婶就彻底的服了我母亲，从那以后她就和我母亲成了最好的闺蜜。

在我12岁那年村里包产到户了，土地都分给个人耕种。

在分土地的时候实行抓阄制，谁抓到哪块就是哪块地。没想到在抓阄的时候菊婶就抓到了队上最好的那块地，可是村里的孙老赖媳妇儿她是个胡搅蛮缠的主，说啥也不同意，非得要那块儿地，就连村长说话也不管用，竟然把菊婶给气哭了。

杨二叔本身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也没有啥办法。我父亲看着就很着急，一个劲儿的看着我母亲，让她给出主意。

这时候我母亲发话了，说要用自己家的地跟孙老赖的媳妇儿换，不让她要菊婶家的地，孙老赖媳妇儿平时跟我母亲关系不错，她很听母亲的话，她一看我母亲说话了就不好意思了，所以就不争那块地了。

就这样那块最好的土地就落到了杨二叔家的头上，从那以后菊婶就特别的感谢我的母亲，她知道自己无论是怎么做，村里的那些妇女们都是从表面上佩服她，在心理上从来就没有服过她，而服的只是我的母亲而已。

分完土地后，菊婶就来我家，她笑呵呵的对我母亲说，关嫂子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你就是我姐，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等有时间了我一定会给你做一双最漂亮的绣花鞋子。

我母亲笑着说，好好好，现在啊咱们不急着做鞋的事情，眼下必须得把土地种好啊，如今包产到户了，我们得好好的经营，全家老小都指着土地呢，孩子们又都读书，我们两家都一样穷得就连做鞋的布都拿不出来了，可得好好干！

于是菊婶家和我们家互相帮助一起种地，谁家有啥事儿就在隔壁喊一声就行了，而我们也和菊婶家的两个孩子玩儿得很好。

就这样菊婶给母亲做绣花鞋子的事儿就暂时搁置了，这一搁置就是几十年。

头些年是太穷了，我们都小，又都读书，吃不上穿不上的，就连缝补衣服都没有布料，哪里来材料做鞋呢，后来啊也不流行穿了，也就没人再提这事儿了。

转眼之间我们都大学毕业了，也在城里安了家，父亲去世后我们就把母亲接到城里居住方便照顾。

起初母亲不肯去，她说不习惯，而且我们上班了她很孤独，在家里会有菊婶子他们陪她。

可是后来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了，一个人独居我们也不放心了，为了能让我们安心的工作，母亲只好同意和我们一起生活。

在临走之前，菊婶就说要不趁着我眼神儿还行就给你做一双绣花鞋吧，留个纪念，以后咱俩年纪大了，说不定谁先走，再者说你进城后，孩子们不带你回来你还回不来，母亲自然同意。

但是当天晚上因为天冷路滑，菊婶出门喂鸡摔了一跤把胳膊摔骨折了，鞋子也没做上，而我母亲也进城了，这一待就是五年没回来，家里面上了锁，钥匙就由菊婶和杨二叔保管。

菊婶的大儿子住在村里房子和菊婶挨着，小儿子也进了城，不经常回去。

菊婶和她儿子每年都会帮我们把老房子打扫干净，院子里的草拔掉，菜园子他们就种些蔬菜，吃不完的就分给邻居，每年七月十五或者是清明节我回来祭拜父亲就来看望她们，我会给他们带些礼物，她们会给我一些家里的蔬菜和鸡蛋。（当然每次回来我都是来去匆匆的，也没能带上母亲，她怕颠簸）

母亲和菊婶彼此想念了，以前是写信，后来有了电话就打电话，现在又有了智能手机还可以视频，按理说很方便，也不至于那么思念。

谁知道去年刚过完年母亲就张罗着要回老家，她说她想念老家，想念菊婶和邻居们，也要回去给姥姥姥爷和父亲上坟，还一个劲儿的惦记菊婶答应给她做鞋也不知道做了没有，（其实我们没让做，老人年纪大了手脚都不灵活，眼神儿也不好，本以为母亲会忘记了）但是那个时候我很忙也没能如愿，所以就一直没带母亲回去。

谁知道到了秋天的时候，树刚一落叶，母亲说她必须得回去了，父亲给她托梦了，说坟上了杂草太高了，让她带着我们清理一下。

就这样在一个周六我趁着休息开着车带着母亲回了老家。母亲那天梳洗打扮得很精神，一路上心情很好，一直欣赏着路边的风景，还不时的发出感叹声。

五个小时后我们到了老家，老房子被菊婶的儿子打扫得很干净，我把车子停在院里。

菊婶一家听到车声就出来了，只听见菊婶子喊是红梅回来啦？你妈呢？不是说回来吗？回来没有？前两天杨志（杨二叔的大儿子）就告诉我说你妈要回来，所以我就盼啊，昨晚我睡不着就给她做了一双绣花鞋，可漂亮了，她肯定喜欢。

母亲听到菊婶的声音赶紧下了车，老姐俩来个大大的拥抱后菊婶给我们拉进了屋说，今天中午饭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趁着还没中午，我陪着母亲去给姥姥姥爷和父亲上了坟，清理了杂草，等我们回来的时候，菊婶一家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

菊婶和母亲边吃边聊，吃过了午饭，我们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因为旅途遥远得赶紧趁着天亮回去。

临走的时候菊婶送给了母亲一双崭新的绣花鞋，十分漂亮，母亲很是喜欢。杨二叔和杨志又给我们装了一些蔬菜水果和鸡蛋。

告别了他们一家我启动车子往家赶，母亲不时的透过倒车镜看，一边叹着气，嘴里一边也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吃过晚饭后，母亲说她很累，我就给她简单的洗了一个澡让她赶紧休息。

谁知道母亲却让我把那双绣花鞋放在旁边，我也很累，一觉就睡到天亮，等我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母亲的屋子没有声音，就感到奇怪，（她每天起得很早）于是我推开门一看，母亲还在安详的躺着，面带微笑，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母亲走了，没留遗憾，走得很安详，她终于穿到了那双绣花鞋！享年80岁！

我不迷信，但是觉得很奇怪，有些事情真的无法解释，希望母亲安息，也希望菊婶健康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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