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 年对象去供销社买皮鞋，被营业员刁难，看我穿四兜军装秒变脸

我是王有为，一个来自农村的小伙子。1976年的春天，我刚满28岁，是前途无量的年纪。那时我已在部队服役几年，穿着那身熨帖的四兜军装，总能挺起胸膛、昂首阔步。父母便是普通的农民，虽家计拮据，但从小就教导我做人要正直善良、勤劳上进。

部队生活朴素而有纪律，我时常想起家乡那些渺小的梦想，仿佛离我已是太遥远了。直到那天，连长交待我到城里的供销社给全营购置一批皮鞋，我才有机会重拾年少懵懂的憧憬。

到了供销社，看着那些昂贵的皮鞋商品，我不禁担心预算是否足够。可没想到，当我开口向那位女营业员打听时，她竟然爆发出一顿谩骂和白眼，显然是对我的军装另眼相看了。我火冒三丈，正要发作，忽然一位温婉的女子上前说：“有什么问题吗？我来帮您。“

她便是柳青青，那位温柔大方的营业员。我定睛看去，她不过二十来岁年纪，便展现出超乎年龄的睿智和善良，顿时心生好感。原来她也和我一样，出身贫苦，从小就立志改变人生，成为一名成功的职业女性。

我们渐渐话唻起来，她告诉我当初选择这份工作，是希望将来能开自己的小店，不再受人摆布。而我也说起梦想有朝一日能当上军官，带领手下官兵建设祖国的理想。从那一刻起，我就被柳青青的善良和进取精神所折服。尽管分别的时候，我还是在那名刻薄营业员的怒目而视下买下了足够的皮鞋，但我已下定决心，终有一天，要成为一名光荣的军官，和柳青青一样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

柳青青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在那之后我们渐渐熟悉起来。她常在我探亲的时候来家里做客，给妈妈几分女儿的慰藉，也常和我谈及理想和抱负。我觉得她与我志同道合，有着一颗追求上进、创造美好生活的心。

不过她的父母却坚持旧式思维，一味想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柳青青曾深夜来找我诉苦，表示自己只想做一名独立女性，而不是整日侍奉丈夫的闺阁女人。我亲眼看到她为之奋斗的坚韧意志，内心油然生出敬佩之情。

部队里我们相互关照有加，像个大家庭似的。我的战友们有的妻子哺乳期吃不好，柳青青就定期送去她亲手做的营养餐。其他人家中有什么是非礼节也都请教过柳青青，大伙都夸她是个贤惠有修养的姑娘。

工作方面，供销社里一些人也常常嘲笑柳青青是“剩女“，给她不少难堪。上有老下有小，谁知柳青青泰然自若，从不在意那些非议和白眼。我更是钦佩不已，她的独立个性远比那些被同化了思想的资产阶级更让人向往。有一回，我目睹了柳青青被老板骚扰的一幕，强烈的不平之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情不自禁便冲了上去，吓走了那个糟老头。柳青青连声谢过我，说我是她最信赖的朋友。

我的内心，开始对她产生别样的情怀了……

渐渐地，部队接到了一项重大任务，需在半年内完成某地区的一处重要军事设施。到了关键阶段，我们不分昼夜加班加点，柳青青也常来慰问我们的士气。有一次半夜我独自执勤时，她悄悄送来了她亲手做的热乎馅饼，我吃了之后实在太感动了，当即对她痛痛快快地吐露了心中的爱慕之情。没想到柳青青当场落下两行热泪，告诉我她其实也是钟情于我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请了半天的假，领着柳青青来到城郊的小河边，好好谈一谈我们的心里话。柳青青终于向我吐露了她的过往：她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家中一度遭受过反动路线的迫害，在那次运动中她年幼的哥哥还惨遭迫害。父母便拼命要把她培养成那种讳于社会的“闺中佳人“。如今已到适婚年龄，他们便铁了心要为柳青青择一门好亲家，可柳青青的内心却一直渴望当一名独立自强的女性。

“可是有为啊，我从未想过要成为一位军嫂呢！“柳青青掩面哭泣，“我实在做不好那种终日等待丈夫的角色啊！“

我连忙安慰道：“青青，你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我当然理解和支持你。只要你愿意，我们就一起努力追求梦想，将来开一家自己的店铺，你尽管去做你最想做的事业。“

“真的吗？那太好了！“柳青青兴奋得眼睛一亮，“有为，我们就一起奋斗，等你从军队退伍，到时候我们就开一家小店，你当老板我做掌柜，我们共同经营！太棒了！“

我们满怀着憧憬相视而笑，觉得未来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当晚柳青青就遭到了父母的狠狠训斥。他们知道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终于彻底拒绝了这门亲事，并要求柳青青断绝与我的一切来往。

“人家都是个光荣的军人了，将来前途无量，你却偏要和他在一起？简直是胡闹！“

“女儿，你别被蛊惑了！军人就是要整日在外奔波，哪有暇陪伴妻儿？将来你只能是含辛茹苦的军嫂！“

面对父母的百般反对，柳青青独自来找我哭诉。我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内心好不心疼。自己亲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珠，我下定决心说：“青青，你不必勉强做你不愿做的事。有我在，你尽管放手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吧！等我从军队退役，我们就一起创业，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伴在你身边。“

柳青青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点点头说：“好，那就这么办吧！有为，我愿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活。“

第二天一早，柳青青就扔掉了家里为她新置的嫁妆，背起行囊，慷慨地离开了父母的家。她来到我们军营的大门口，含泪告诉我她已和家人决裂，希望能在营房里暂且借宿几日。我当时吓了一跳，掩面叹息，只觉这番折腾实在有些突兀了。但一想到柳青青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不得已而如此，我又不忍去阻拦她。

营里上上下下的兄弟们都伸出温暖的双手，细心照应柳青青的一切生活起居。每逢有空余时间，我便领着柳青青在营外闲逛，让她暂时忘却亲人的叨念和误解。我们谈论着未来开店的憧憬，也憧憬着我何年何月能当上军官，我们的理想便一步步得以实现。柳青青笑着说，到时候如果她做不好店主，就专心管理家务便是；而我若做不好军官，便只好退伍去给她打工了。想到往后的幸福生活，我们都十分兴奋和期待。

几个月后，我终于如愿荣升为小军官。可与此同时，部队的一项重大任务也接踵而来，需要我们反复奋战多时。虽然如此，我和柳青青仍时时互诉思念和祝福的话语，坚定着彼此心中的信念。终于在一年后，我荣归故里。女友早已在城中租下一处小院落，打算和我共同创业了。

婚后几年，我们终于在城郊开办了一家专卖军用物品的小店，虽然规模不大，却总算是我们自己的事业了。柳青青每天都殚精竭虑地经营着店铺，而我也时时回来帮忙，一切都显得如此充实有滋味。

不过柳青青的父母始终没有认同我们的生活方式，以至于几年来音信全无。直到有一天，柳青青的母亲突然找上门来，哭着诉说起往昔的偏执和遗憾。她说当年太执拗，否定了女儿的人生追求，而今终于也明白过来，是该尊重女儿的选择了。我见她痛改前非，忙请她进门叙家常。柳青青也很快便原谅了母亲，让她搬来和我们同住。就这样，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家庭纠葛，终于就此化解了。

就这样，柳青青和我携手共创事业，十几年风雨，终于见到了曙光。如今我们的军品店生意红火，家境也渐渐宽裕起来。每当想起往事，我们总是面露感恩的表情。

如今柳青青的老家已重新和睦，她的父母也搬来和我们一起居住。他们每每见到我们的幸福生活，都会说些慈祥的话：“要是当年没有一门心思逼着我们的青青嫁人，才不会错过这个好女婿啊！现在看来，有为你也很疼爱我们青青了。“

老两口暮年有家，我们就在家中亲自侍奉着他们，好好尽最后一些孝心吧。

柳青青现在已是美满的家庭主妇，不再做那位勤劳的女店员了。她的梦想算是圆满了，而我呢？我又何尝不是如愿以偶呢？亲手挑选最好的军品放在店内销售，顺便结识一些老兵朋友。每每店门口人来人往，我都会自豪地挺起胸膛，将孔武有力的模样展现出去。

退伍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乐。也就是偶尔遇到一些谄媚的商人，对我们出身寒微颇有微词。只不过，这些人往往很快就会被柳青青的智慧与才能折服了。

想起夫妻二人经过的一番艰辛历程，我的心中总是充满感恩。当年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么一位知心的知心恋人，我恐怕永远也不会体会到这人生的滋味了。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搂着柳青青温存片刻，她总会撒娇说：“哎呀，当年你还穿着那身笔挺军装来到我们供销社，我可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怎么就这么好命，遇到了你这么好的人呢？“

“你要这样说，当年可是我先被你的善良美德所折服了。“我会如是回答，随即在她的额间深深一吻。她的身上总是那么温香袭人，就如同当年那个清纯的姑娘一般，任何时候我都深爱着这份单纯与慈祥。

对于是否要添个娃儿的话题，柳青青和我曾有过多次讨论。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她并不着急。“咱们终于实现了当初的理想，过上了心满意足的生活，不必操之过急。“柳青青常这样说，“等以后有个心爱的孩子，我们再好好教导他，将来他也能像你我一样，追求自己的梦想。“

我深以为然，只要彼此相爱有加，人生总有圆满的一天。果不其然，大约三年后，柳青青的肚子渐渐隆起，我们迎来了家中的第一个新生命。

那是个天资聪颖的男孩，我们给他取名“有伟“，寄托着对他未来的美好祝愿。从小我们就教导有伟要像父辈一样善良勤恳、坚韧勇敢，将来追求自己的理想，不要被旧式思维所束缚。有伟自小便很听话，长大后渐渐体会到父母的拳拳教导，考上了大学深造，如今已在一家航空公司任职，成了我们引以为豪的上啦儿子。

有伟成家后不久，柳青青的母亲便因年老体衰离世了。老人临终前留下遗言，嘱咐女儿好好侍奉丈夫、教育孩子，把这个小家庭打理好。柳青青在母亲的床前，眼泪夺眶而出，一直哽咽到最后。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只有在一旁默默拥抱着她，给予丝丝慰藉。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柳青青当年为追求自我而离家的艰辛抉择，她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日的幸福生活。

母亲的离世，彷佛给柳青青敲响了人生的另一个警钟。她开始变得更加沉稳内敛，将更多的时间和心思放在了家庭和孩子身上。每每有伟从学校放假回来，柳青青必定亲自下厨，给他准备他最爱吃的那些家乡小吃，像是给这个大男孩一抹永不磨灭的乡愁。有时见她专注地坐在炉灶边，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这就是当年那个飘逸的姑娘曾向往的宁静生活吗？她应该很知足了吧。

而对我来说，虽然功成名就的理想并未实现，但是在这个小家庭里已获得了人生最大的意义和价值。退伍以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更加美好，有柳青青这位智慧贤惠的贤内助相伴，我找到了全新的生活方式和幸福感。

说到底，人生最大的追求还是要回归到内心的幸福感。就像有伟小时候常对我说的那句话：“爸爸，你们就是我最好的梦想啊！“这大概就是我们一家人追求简单生活的全部所指吧。

真不知从何时起，柳青青和我已成了老两口。如今的她，皮肤略显松弛，头发也开始斑白，可是那双纯净如水的眸子却从未改变，依旧如少女时般纯真而明亮。而我呢，也早已从挺拔英武的军人，变成了一位慈祥的老人家。每每望着她的眼睛，我都会想起八十年代初的那段岁月，想起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的青春韶华，心里就会泛起阵阵幸福的暖流。

“老伴，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你穿着那身英姿飒爽的军装吗？“有一天，柳青青突然对我说，“那一刻我就被你折服了，梦想嫁给一个英雄好汉做他的妻子呢！“

“可不止是你啊！“我笑着摇摇头，“你那温柔善良的品行，才是我一见钟情的根源啊。“说着，我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眸，仿佛还能看见当年那个单纯的姑娘在眼底熠熠生辉。

是啊，就让我们就这样慢慢变老吧，虽然头发花白、皱纹增多，但我们那颗年轻的心永远不会衰老，依旧擥抱着梦想与勇气，共同走过余生的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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