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退伍与姑娘相亲被部队紧急召回,后来战场负伤相亲对象跑了吗
发布时间:2024-12-09 22:20 浏览量:4
"你真的会回来吗?"她低着头,手指不停地绞着褪了色的围裙边。我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屋里炉子上的水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就像我此刻忐忑的心跳。外头的雪越下越大,把整个院子都染成了白色。
1978年的冬天特别冷。妈拄着根竹棍,踩着院子里的碎雪,催我去相亲。说来好笑,我在部队打过仗,啥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会子真就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村里人背地里都说我挑剔。都快26了,连个对象影子都没有。谁不知道李家老大在部队立过功,是个香饽饽。要不是我爹病了一场,估计我还在部队呢。
妈常跟我说:"儿啊,你爹这病来得急,走得也快,临走前一直念叨着想抱孙子。"每次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就堵得慌。
王巧云在县纺织厂上班,家里排行老三。厂里人都夸她手巧,做得一手好布。第一回见她,天还飘着小雪花。她穿着件略显宽大的藏青色棉袄,脚上是双缝了好几道的胶鞋。
她家院子里晒着几排纺织厂发的劳保手套,缝补得整整齐齐。我注意到她的手指上有些细小的伤口,想必是车间里忙活留下的。见我盯着看,她不好意思地把手藏到了身后。
那天屋里挤满了七大姑八大姨,空气都快凝固了。我看她拘谨,就提议出来透透气。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在泥墙上,她就靠在那儿,问了我这句话。
她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含着一潭春水。我心里一动,这姑娘,心思细腻。聊天时才知道,她哥王德民也是当兵的,在云南边境。说起哥哥,她眼里有光。
过完年,我又去找她。她戴着线手套在院子里劈柴,我二话没说,上前接过斧子。她在后头笑:"你这身军装,不怕脏了?"我回头看她,她穿着件红色毛衣,是自己加班做工换来的布票买的。
那会儿她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骑自行车去纺织厂上班。我心疼她,就经常在厂门口等她下班。老槐树下,我们说了很多很多话。
她告诉我,她其实很怕打雷。小时候每逢雷雨天,就把自己藏在被窝里。我跟她讲部队的故事,讲战友马德华是怎么在战场上认识他媳妇的。她听得入神,说:"缘分呐,真是说不准。"
可好景不长。1979年1月,突然接到紧急召回令。越南那边打起来了,部队缺老兵。我二话没说,连夜就往部队赶。临走前,在她家门口,我说:"等我回来。"
她攥着我的袖子,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知道她在等我说那句话,可我说不出口。战场上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她妈拉着我的手,塞给我一个布包:"里头是护身符,保你平安。"
火车上,我掏出布包,里面还有一双她织的毛线手套。我小心翼翼地摸着那粗糙的线条,心里头又酸又甜。马德华坐我对面,叼着根烟说:"老李,你那相好的,看着挺实在。"
战场上的日子哪有那么多儿女情长?刚到没几天,就遇上遭遇战。我右腿负了伤,在野战医院躺了三个月。每天最盼望的就是收信,可家里的信总是说些有的没的,就是不提她。
直到有一天,妈来信说巧云相了个城里干部。我躺在病床上,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隔壁床的马德华伤得比我重,他说:"老李,别信,真心等一个人,就是刀山火海也过得去。"
我开始做噩梦,梦见她穿着红色嫁衣,可新郎不是我。梦醒了,右腿的伤口疼得厉害。护士来换药,说我发烧了。
又经了小半年,才知道真相。原来是巧云嫂子想给自己弟弟说媒,就散布谣言。巧云为这事跟家里闹得很僵,差点辞了工作回家种地。她妈后来跟我说,那段日子巧云瘦了好多,晚上经常偷偷哭。
1980年开春,我复员回乡。第一站就去了纺织厂。老槐树下飘着棉絮,她还在原来的车间。看见我,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周围的工友都笑着起哄,她红着脸,跑进了车间。
"你真回来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细,像是怕惊醒了梦。我掏出揣在贴身口袋里的信,整整四十三封,没寄出一封。她也递给我一摞,有些都泛黄了。
后来马德华真跟巧云的妹妹处对象了。他总说是我介绍的,其实是那会儿他在医院,巧云妹妹来看我,俩人碰上的。每次说起这事,他媳妇总害羞地打他。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我在县里找了份工作,她还在纺织厂。厂里人都说她傻,等了这么久。她总笑着说:"值得的人,等多久都值得。"
昨儿个我办完退休手续回家,她把我的军装翻出来,细细抚平上面的褶皱。那是我们结婚时照相穿的,都快三十年了。转身看见我,笑着问:"你说,咱俩这些年,值当不?"
我看着她被岁月刻上皱纹的脸,还是能找到当年那个在泥墙边问我"会不会回来"的姑娘。她的手上还有些细小的伤疤,纺纱时留下的印记早已退了色,可那些年轻时的故事,却像是刚发生过。那年她问我会不会回来,我没回答。现在我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