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书生次次落榜,忽见父亲坟前旧鞋,掰开鞋底藏银百两,墨渍犹新

发布时间:2025-04-22 14:03  浏览量:9

三月的春风本该带来暖意,可吹在一个叫书生的宋远那单薄的青衫上,只让他打了个寒颤。

宋远跪在父亲宋大川坟前,指尖划过粗糙的墓碑,上面的字迹已被风雨剥蚀得模糊不清。

"爹,儿子又来给您看榜了。"宋远的声音嘶哑,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张黄色纸条,那是今早刚出来的县试榜单。

这一次,上面仍没有宋远的名字。

宋远将榜单揉作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他望着坟头稀疏的青草,想起父亲临终前蜡黄的脸上那双不肯闭上的眼睛。

那时,父亲的手像枯枝一样抓着他:"远儿,爹不求你高中头名,但求..."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遗言。

宋远知道父亲想说什么——但求你能中个秀才,摆脱这世代贫寒的命。

坟前几朵野花被山风吹得摇曳,宋远眼眶发烫。

他突然注意到坟边泥土中似乎埋了什么东西,隐约露出一角布面。

他好奇地拨开土层,发现竟是一只旧布鞋。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父亲的鞋!

宋远清晰地记得,七年前父亲就是穿着这双鞋去城里给人卖血当药引子的。鞋面上的补丁针脚细密,是母亲生前最后一次补的。

"这鞋...怎么会在坟边..."宋远喃喃自语,手指发颤地抚过鞋面。鞋底已经开裂,露出里面黄色的纸边。他心头一动,用力掰开鞋底——

银光闪现。

一叠整整齐齐的银票夹在鞋底中,足足有百两之多。

宋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发现。

他抖着手展开银票,却发现每一张的角落都有一行小字,墨迹虽然已经发黄,但仍清晰可辨:

"儿必胜"。

正是父亲的笔迹!

那笨拙却认真的笔画,是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庄稼汉为了记账偷偷学的。

宋远的视野忽然模糊了。

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冬夜,父亲从县城回来,脸色惨白地摸出几枚铜钱:"远儿,这些...够你买本书了。"

后来他才知道,父亲是用自己的血去卖药引子了。

更多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现:父亲佝偻着背去邻村干最重的苦力活,为了多挣一文钱去换他的笔墨;父亲夜里咳嗽得整宿不能睡,却要吹灭油灯省下这一寸灯芯给他读书用;临终那天,父亲冰凉的手里攥着的,正是这双鞋!

宋远将银票紧紧按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父亲残留的体温。

宋远曾经对父亲的埋怨——嫌他不懂章句之道,嫌他粗鄙无知,此刻都化作了钻心的疼痛。

他一向骄傲自负地认为自己靠真才实学就能出人头地,却不知父亲的鲜血早已渗入他读的每一页书。

"爹,儿子...儿子知错了..."宋远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墓碑恸哭。

泪水打湿了黄土,他看到银票上"儿必胜"三个字在阳光下闪烁,仿佛父亲的眼睛正看着他。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村里的老木匠张伯挎着工具篮走来,看见坟前的宋远,叹了口气:"宋大川若是看见你这般模样,定要伤心的。"

宋远慌忙擦泪起身:"张伯..."

"你爹走前那天找过我。"张伯眯起浑浊的老眼,"他说若是五六年内你还没中秀才,就把一双鞋埋在坟边。我问他为何,这老倔驴死活不肯说,只说'我儿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宋远心如刀绞,颤抖着攥紧银票:"我爹他...还说什么了?"

张伯摇摇头:"只说若是你发现了鞋,让我告诉你——'爹不是要你考出什么出息,是怕你一辈子困在落第的苦里走不出来'。"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穿了宋远的心。

他忽然明白,父亲留下的不是赶考的路费,而是让他选择自由的钥匙。

这二十年来,他把自己和父亲都锁在了科举的牢笼里。

山风吹散了宋远的发髻,凌乱的发丝拂过脸庞。

他望着远处县城的方向,攥着银票的手指节发白:"爹,儿子明白了。"

当晚,宋远回到家,烧掉了所有的八股文笔记。

在火光中,他磨墨展纸,写下了第一篇为自己而作的文章。

窗外月色如水,照在案头那一摞写着"儿必胜"的银票上,仿佛看到了父亲欣慰的笑容。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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