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休后帮亲戚进国企,亲戚说自己是凭本事考的,隔天被辞退愣了

发布时间:2025-04-26 01:05  浏览量:7

退休那天,我把工作证塞进抽屉深处,金属卡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老伴在厨房哼着戏,油锅滋啦一声,飘来葱花爆香的味道。

可这安稳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一个电话搅得七零八落。

"叔!"电话那头传来李浩兴奋的声音,"您看能不能帮我在国企找个活?"

我握着听筒的手顿了顿,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晾衣绳。

这孩子打小就机灵,虎头虎脑的模样还在眼前,可高中没读完就辍了学,在汽修厂当过学徒,送过外卖,每份工作都干不长久。

家庭聚会上,他爸妈总对着满桌酒菜叹气。他爸夹菜的手停在半空,说:"这小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他妈抹着眼泪,给李浩碗里添红烧肉:"你就不能踏实点?"

可李浩把筷子一放,摔门就走,红烧肉的油星子溅在桌布上,像朵刺目的花。

现在他突然要进国企,我心里直打鼓。这些年政策收紧,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那么容易?

但看着他爸妈托人捎来的老腊肉,肥瘦相间的肉块在保鲜袋里泛着油光,我咬咬牙,拨通了老战友的电话。

"老李啊,你这人情可难办咯!"老战友在电话里咂着茶,"不过看在咱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份上,我问问。"

我攥着手机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跳广场舞的老太太们甩着红绸子,心里七上八下。

折腾了半个月,终于在后勤部门找到个打杂的岗位。

面试那天,我特意把压箱底的中山装翻出来,皮鞋擦得锃亮。

李浩穿着借来的西装,袖口还露着线头,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面试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翻着简历眉头皱成个川字。

"会用办公软件吗?"面试官敲着桌子。

李浩的喉结上下滚动:"会...会一点。"

我在旁边急得直搓手,悄悄用脚尖踢了踢他的皮鞋。还好后面几个问题答得还算流畅,虽然磕磕巴巴,但总算糊弄过去了。

收到录用通知那天,李浩骑着电动车风风火火地赶来,车筐里还装着两箱牛奶。"叔!"他眼睛亮得吓人,"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拍着他肩膀,叮嘱他:"进了单位得夹着尾巴做人,别像以前似的毛毛躁躁。"

起初那阵子,李浩确实安分。每天早出晚归,见人就点头哈腰。

可不到一个月,风言风语就传进我耳朵。门卫老张在楼下拦住我:"老李啊,你那侄子可不像个省油的灯。昨天上班时间,我看见他在停车场抽烟,烟灰弹得满地都是。"

我把李浩叫到家里,客厅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怎么回事?"我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李浩挠着后脑勺:"叔,后勤的活太无聊了,天天就是收收快递,搬搬箱子。"

我气得直拍桌子:"嫌无聊?有本事你考清华北大去!"

可这警告没起什么作用。没过多久,单位领导亲自给我打电话,语气冷得像冰碴子:"老李,你侄子在办公室跟人打架,把饮水机都砸了!"

我握着手机的手直发抖,眼前浮现出李浩小时候的样子,他蹲在院子里玩泥巴,把小脸抹成大花脸,仰着头冲我笑:"叔,我捏了个大坦克!"

我火急火燎赶到单位,只见李浩被几个同事拽着,头发乱糟糟的,衬衫扣子掉了两颗。

对面那个小伙子捂着流血的鼻子,骂骂咧咧:"就你这关系户,还敢动手?"

李浩突然挣脱束缚,抄起椅子就要砸过去,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按住他的胳膊。

"你疯了?!"我气得浑身发抖。

李浩却红着眼睛冲我喊:"他说我是靠关系进来的!"

这话像根刺扎进心里,我突然想起面试那天,他紧张得发抖的样子,想起他爸妈拜托我时眼里的哀求。

李浩终究被开除了。那天他爸妈堵在我家门口,他妈哭得嗓子都哑了:"老李啊,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这孩子现在天天在家打游戏,门都不出!"

他爸气得直拍大腿:"早知道不让你管这闲事!"我站在门口,看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更让我心寒的是,有人偷偷告诉我,李浩在外面逢人就说:"我进国企全靠自己本事,我叔就是个摆设。"

这话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心。

我想起退休前,自己在单位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却被个毛头小子踩在脚下。

从那以后,李浩彻底变了个人。他开始跟社会上的混混混在一起,染了黄头发,脖子上挂着粗链子。

有次我在菜市场撞见他,他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看见我立刻把脸别到一边。

我喊他名字,他头也不回地钻进巷子里,只留下姑娘的高跟鞋声在石板路上哒哒作响。

噩梦发生在一个暴雨夜。我接到陌生电话时,窗外的闪电把天空劈成两半。"你是李浩的叔叔吗?他在酒吧闹事,被人捅了!"

我举着伞冲进雨幕,泥水溅了一裤腿。

医院走廊里,他爸妈哭得瘫在地上,李浩的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惨白如纸。

"医生说,以后恐怕没法正常走路了。"他妈妈拉着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都是我们没教好,可你为什么要帮他进国企?如果没这事,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心电监护仪规律的跳动,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

出院后的李浩彻底消沉了。他整天窝在昏暗的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偶尔传出游戏里的厮杀声。

我提着水果去看他,他却把房门摔得震天响:"不用你假惺惺!"

我站在门外,听着他压抑的啜泣声,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几年后,我在菜市场碰见他爸,老人头发全白了,背驼得厉害。

"李浩去外地了。"他苦笑着,"在工地搬砖,听说腿伤又犯了。"

我攥着菜篮子的手微微发抖,想起小时候李浩帮我捶背,小拳头落在背上又轻又软。

再接到李浩电话时,我正在给阳台上的君子兰浇水。

"叔,我想见见您。"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这些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见面那天,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洒在桌上。李浩拄着拐杖缓缓走来,身形消瘦得可怕,脸上有道狰狞的疤。

"叔,"他突然跪在地上,"我错了。这些年我在外面吃尽苦头,才知道您是为我好。

"我慌忙去扶他,触到他冰凉的手,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后来听说李浩结婚了,媳妇是个开小卖部的寡妇,带着个上小学的孩子。

我托人给他捎去个红包,红包里夹着张纸条:"好好过日子,叔不怪你。"

现在我常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看着楼下孩子们追逐打闹。偶尔会想起李浩,想起那个机灵的小男孩,想起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去面试的样子。

命运就像个急转弯,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撞上什么。但我总盼着,经历过风雨的人,终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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