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回老家办事,顺路去看大姨,临走大姨给我塞东西,我红了眼

发布时间:2025-05-10 09:16  浏览量:2

讲述人/苏九月 撰写/情浓酒浓

(声明:作者@情浓酒浓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部分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五月的陕南,阳光正好。我开着车行驶在回老家的山路上,车窗外的景色既熟悉又陌生。

我叫苏九月,今年43岁,离开这个陕南小村庄已经十几年了。这次趁着五一假期回来办事,心里盘算着办完事后顺路去看看大姨。

车子转过一个山坳,远处村子的轮廓渐渐清晰。记忆突然像开了闸的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大姨家就在村东头,那栋青砖瓦房,门前有棵高大的杏树。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瞥了眼副驾驶上特意为大姨买的营养品和新衣服,那是我出发前跑了好几个店精心挑选的。

大姨是母亲六兄妹中的老大,母亲则是幺女。父亲在我八岁那年因病去世,留下母亲、我和弟弟相依为命。那时候,大姨家条件最好,姨父是县里机械厂的工人,三个儿子也都陆续有了工作。大姨没少帮衬我们家。

记得每年冬天,大姨都会给我们做新棉鞋。母亲是家里最小的女儿,针线活做得不好,我们脚上的棉鞋总是大姨一针一线纳出来的。厚厚的千层底,里面垫满了新棉花,穿在脚上暖和得像是踩在云朵上。夏天的时候,我和弟弟最喜欢往大姨家跑,每次临走,大姨都会把我们的背篓塞得满满的,刚摘的西瓜、腌好的腊肉、自家种的蔬菜。

带着这些回忆,车很快就到了大姨家门口。这些年我来看大姨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来也总是匆匆忙忙。大姨性格强势,说话直接,不像二姨那样温言软语,我结婚后便有意无意地疏远了她。现在想来,真是惭愧。

大姨家的老杏树还在,比记忆中更加粗壮了。我把车停在树下,刚下车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大姨?”我站在院门口喊了一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探出头来。我几乎认不出这就是当年那个风风火火的大姨。她的背驼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只有那双眼睛还和从前一样炯炯有神。

“哎呀,是九月啊!”大姨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笑容,快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快进来坐,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浪费钱!”我被大姨拉进屋,笑着解释:“都是些不值钱的,就想着给您带点。”她一边嗔怪,一边仔细摸着营养品的包装,眼里满是感动。

屋里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照片,其中一张是我小时候和大姨的合影。

“大姨,您身体还好吗?”我接过她递来的茶水,注意到她倒水时手有些抖。

“好着呢!就是腿脚不如从前利索了。”大姨在我对面坐下,上下打量着我,“你倒是发福了些,工作还顺心吗?孩子好吗?”

我们聊了些家常,大姨问得很细,从我的工作问到孩子的学习,甚至连我丈夫的腰疼都记挂着。我发现她虽然说话还是那么直接,但语气柔和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爱教训人。

“大姨,您别忙了,我就是顺路来看看您。”见大姨起身要去厨房,我连忙拦住她。

“那怎么行!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吃点东西再走。”大姨执意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一盘切好的西瓜和几个蒸好的馒头,“先垫垫肚子,我再去炒两个菜。”

我看着那红瓤黑籽的西瓜,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夏天。那时候大姨家的西瓜总是又大又甜,我和弟弟一人抱半个,坐在树下吃得满脸都是汁水。大姨一边笑我们,一边用毛巾给我们擦脸。

“大姨,真不用麻烦了,我待会儿还得赶回去呢。”我拉住又要去忙活的大姨。

“这么急?”大姨皱起眉头,随即叹了口气,“也是,你们年轻人忙。那你等等,我给你拿点东西带回去。”

不等我拒绝,大姨已经颤颤巍巍地走向里屋。我这才注意到她走路时左腿有些跛,心里一阵酸楚。记忆中那个能挑百斤担子的大姨,如今连走路都费劲了。

不一会儿,大姨一手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一手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出来。

“这是?”我接过布包,沉甸甸的。

“给你做的棉鞋,去年冬天就做好了,一直没机会给你。”大姨说着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双黑色灯芯绒面的棉鞋,针脚细密整齐,“现在城里人不兴穿这个了,但你冬天在家穿,暖和。”

我抚摸着棉鞋厚厚的千层底,突然想起小时候每年冬天收到新棉鞋时的喜悦。那时候大姨总说:“九月脚长得快,得做大一号的,能多穿两年。”这双鞋的尺寸,明显也是比我现在穿的码数大了一些。

“这袋里是去年腌的腊肉,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腊肉炒蒜苗。”大姨又把塑料袋递给我,“还有几个咸鸭蛋,早上配粥吃。”

我的喉咙突然哽住了。这么多年过去,大姨还记得我的喜好。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棉鞋、腊肉、咸鸭蛋,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都是大姨亲手做的,倾注了她的心血和牵挂。

“大姨,”我抬起头,发现大姨正用袖子擦眼睛。

“年纪大了,眼睛老流泪。”大姨掩饰道,又往我手里塞了个红包,“这个给孩子的,买点学习用品。”

“不行,大姨,这个我不能要!”我连忙推拒。

“拿着!”大姨突然提高了声音,又恢复了从前那种不容反驳的语气,“我给的又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外孙的!”

我只好收下,感觉红包很薄,想来里面钱不多,但这份心意沉甸甸的。

“我送你去车上。”大姨说着就要帮我拿东西。

“不用了,大姨,我自己来就行。”我看她走路不便,连忙阻止。

“怎么,嫌我老了不中用了?”大姨瞪着眼睛,执意拎起那个装腊肉的袋子,蹒跚着往外走。

我只好跟上,看着她佝偻的背影,鼻子一阵发酸。大姨老了,真的老了。那个曾经能一手抱着我,一手提着满满一篮菜走几里山路的大姨,现在连拎个塑料袋都显得吃力。

走到车前,大姨把东西一样样放进后备箱,动作缓慢却认真,像是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仪式。放好东西后,她又用手抚平塑料袋的褶皱,就像当年给我整理书包一样。

“路上开车小心,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大姨站在车旁嘱咐道。

“嗯,大姨您快回去吧,外面风大。”我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大姨却没有动,依然站在那里看着我。阳光透过树的枝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突然发现,大姨的眼神里除了不舍,还有一丝我从未注意过的脆弱。

“九月啊,”大姨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大姨脾气不好,以前说话重,你别往心里去。”

这句话像一把锤子,重重敲在我心上。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大姨,”我解开安全带,下车一把抱住这个瘦小的老人,“对不起,我应该常来看您的。”

大姨拍拍我的背,像小时候哄我那样:“傻孩子,哭什么,又不是见不着了。下次带孩子一起来,大姨给他做好吃的。”

我用力点头,却哭得更凶了。那些年因为怕被说教而疏远大姨的愧疚,此刻全都化作了泪水。原来大姨一直都知道,却从未责怪过我。

回城的路上,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些在我们困难时伸出援手的人,那些默默关心我们的人,他们不会永远站在原地,等着我们回头。大姨给我的不只是棉鞋和腊肉,更是一份无条件的爱。这份爱不会因为我的疏远而减少,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而我,却因为可笑的理由,差点错过了这份珍贵的情感。

车窗外,夕阳将山峦染成金色。我擦干眼泪,在心里默默决定:这个端午节,一定要带着全家回来看大姨。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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