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50万看女婿系鞋带，发现真相后我撤回转账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我攥着手机的手心全是汗。手机屏保还是小棠婚礼那天的照片——她穿着红棉袄，陈默给她别头纱时，手抖得跟筛糠似的，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小子实在。

"妈？"头顶传来陈默的声音。我抬头，他正从二楼往下走，手里提着袋青菜，旧运动鞋的鞋带散着，在脚腕上晃荡。

"来送点钱。"我把手机往身后藏了藏，50万的转账单还热乎着，今早刚从定期存折里取的。小棠上个月说想换学区房，首付差五十万，我这当妈哪能不帮？

陈默弯腰捡滚到我脚边的青菜，蹲下去时那两根鞋带又滑出来。他捏着鞋带的手指节泛白，系了三次都没系好，最后随便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我盯着他后颈翘起的碎发，突然想起小棠上周视频说的话："妈，陈默最近总说项目赶进度，周末都不在家。"

"小棠呢？"我问。

"在厨房煮银耳羹。"陈默直起腰，运动裤膝盖处磨得起了球，"您坐会儿？我去把鞋带系紧。"

他转身往楼上走，背影有点晃。我跟着上楼，厨房飘来甜丝丝的香气。小棠系着我去年送的蓝布围裙，正用汤勺搅锅，发梢沾着点面粉——跟她小时候给我打下手时一模一样。

"妈！"她转身笑，眼角的细纹比上个月多了两道，"您怎么不提前说？我连水果都没洗。"

我把手机掏出来，转账单还亮着："钱转过去了，你收着。"

小棠的手顿在汤勺上，银耳羹溅出来烫得她缩了下手指："不是说好了等年底吗？您那笔定期......"

"妈有手有脚的，不差这俩月。"我打断她，目光扫过客厅。茶几上堆着没拆的快递，最上面那盒胃药还是三个月前的——小棠有胃溃疡，上个月视频我还特意叮嘱她按时吃，这怎么原封没动？

陈默从卧室出来，手里捏着双皮鞋："我下午要去见客户......"他弯腰换鞋，又蹲在地上系鞋带。这次更急，鞋带头缠成死结，最后干脆脱了鞋，光脚踩在地板上。

小棠走过去，蹲下来帮他解鞋带："不是说过让你买双不系带的？这双多勒脚。"

"买什么新的？"陈默皱着眉，"这双穿习惯了。"

我突然想起小棠出嫁前那晚，她抱着我哭："妈，陈默说以后我生病他都陪，说要给我买带飘窗的房子，说......"她抽抽搭搭的，我拍着她后背想，只要这小子真心对她好，钱不钱的，妈这儿还有。

可现在呢？陈默的皮鞋挤得脚趾变形，小棠的胃药在茶几上落灰，他连双合脚的鞋都舍不得买，却舍得给公司买新电脑？上个月小棠说陈默升了主管，怎么连双像样的皮鞋都换不起？

"妈，您怎么了？"小棠碰了碰我胳膊。

我这才发现自己盯着陈默的脚出了神——他光脚踩在地板上，脚底板沾着没擦净的灰，脚趾甲缝里有黑泥。小棠从前最讲究这些，谈恋爱时陈默脚指甲长了，她能念叨三天。

"我......"我喉咙发紧，"突然想起来，超市今天进了批新到的土鸡蛋，我得回去抢两斤。"

"这么急？"小棠追出来，"钱我还没......"

"拿着！"我把手机塞给她，转身往楼下跑。声控灯随着脚步次第亮起，照见楼梯扶手上斑驳的油漆，和小棠婚礼那天，陈默给她别头纱时，手背上被别针扎的红印。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翻相册。小棠一岁时骑在我脖子上咯咯笑，三岁举着小红花蹦跶，十八岁高考完扑在我怀里哭......每张照片里她的眼睛都亮得像星星。

手机响了，是小棠的视频通话。她眼睛红红的，背景是空荡荡的客厅："妈，陈默说你跑了？"

"我就是......"我搓着围裙角，"就是觉得，你俩结婚三年了，他连双合脚的鞋都舍不得买，怎么舍得给你买学区房？"

小棠吸了吸鼻子："他不是舍不得，是上个月他爸住院，把存款都垫进去了。"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张缴费单，"您看，住院费、手术费，还有护工费......"

我盯着屏幕里的缴费单，金额栏的数字像针一样扎眼睛。小棠又翻出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这是他最近的加班记录，每天到家都十点多。昨天我胃疼得厉害，他请了半天假陪我去医院，结果被领导骂得......"

视频里传来陈默的声音："小棠，我煮了粥。"他走进镜头，眼睛里全是血丝，手里端着碗，"妈，对不住，让您误会了。"

我突然想起今早去银行时，柜员说现在年轻人压力大，好多夫妻都在互相撑着。小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妈，我们不是需要您的钱，是想让您知道，我们过得挺好。"

窗外的晚霞漫进来，照得茶几上的全家福暖融融的。照片里小棠穿着红棉袄，陈默的手搭在她肩上，两个人都笑得那么甜。

我摸出手机，转账单已经被小棠撤回了。她发来条消息："妈，我们再攒半年，肯定能凑够首付。您别累着自己，有空来吃我煮的银耳羹。"

我盯着消息框，突然有点想哭。原来不是陈默变了，是我太急着用钱来证明爱，却忘了看看他们藏在生活褶皱里的真心。

你们说，我这当妈的，是不是该先把那50万存回定期？等他们自己攒够了，再把钱塞给他们当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