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新领导穿小鞋调去看大门三个月后集团总部下来视察都给我敬礼

发布时间:2025-06-10 06:17  浏览量:1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新来的厂长,把我这个干了三十多年的老师傅,调去看大门了。

他叫戚子昂,三十出头,海归硕士,年轻气盛。

他说我年纪大了,思想僵化,跟不上他的新思路。

他说,我只配在门岗上,看看报纸喝喝茶,发挥余热。

这话,是当着全车间人的面说的,一点情面都没给我留。

厂里的老师傅们都替我鸣不平,说这是卸磨杀驴。

我笑了笑,没跟年轻人计较。

我脱下穿了半辈子的蓝色工作服,换上大一号的保安制服,走马上任了。

他们都以为我认怂了,都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们不知道,这扇电动大门,连同整个厂区,三十多年前,就是我和兄弟们,一砖一瓦亲手建起来的。

更不知道,我守的不是这个门,而是我的根。

我叫闵守诚,今年五十八,再过两年,就该退休了。

我是我们红星机械厂的第一批元老,恢复高考那年我没考上,就跟着我们厂的创始人,也就是现在集团总部的董事长萧万钧,从一个只有三间瓦房的小作坊开始干起。

那时候我二十出头,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

萧万钧比我大几岁,有头脑,懂市场,负责跑外面拉订单。

我呢,就爱捣鼓机器,负责带着几个兄弟在厂里搞技术,搞生产。

我们俩,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是配合了几十年的老搭档,老兄弟。

三十多年前,我们的小作坊发展成了机械厂,选址建新厂房。

从打下第一根地基,到盖好最后一间仓库,再到安装调试好每一台机器,我闵守诚全程都在现场。

毫不夸张地说,这厂里的每一颗螺丝钉,我都认识。

后来,厂子越做越大,成了集团公司。

萧万钧去了省城,当了他的大董事长。

他几次三番叫我去总部,给我个副总当当。

可我这人,天生就不是坐办公室的料。

我离不开机器的轰鸣声,闻不惯办公室里的香水味,就喜欢闻这车间里的机油味。

我对他说:“万钧,你就让我在老厂待着吧。这里是我们的根,我得守着。”

萧万钧拗不过我,只好同意了。

他给我挂了个总工程师的虚职,实际上,我还是干着一线技术员的活。

哪个设备出了问题,哪个零件需要改进,我都是第一个冲上去。

厂里的年轻工人,不管是技术上还是生活上遇到了难题,也都爱找我这个“闵师傅”聊聊。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踏实。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平平稳稳地干到退休。

可我没想到,三个月前,厂里空降来了一个新厂长,就是那个叫戚子昂的年轻人。

戚子昂的到来,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们这潭平静了几十年的水里。

他带来了各种我听不懂的管理学名词,什么“KPI考核”、“扁平化管理”、“数据驱动决策”。

他一来,就大刀阔斧地改革。

他嫌我们的老设备效率低,要全部换成进口的。

他嫌我们的老师傅经验主义,要全部用电脑程序来规范操作。

我承认,时代在进步,学习新技术是好事。

但我们是搞机械的,不是玩电脑游戏的,有些东西,光靠数据和理论是行不通的。

比如,一台老车床,虽然旧了点,但我摸索了几十年,对它的“脾气”了如指掌,经过我的调试,加工出来的零件精度,不比那些新机器差。

更重要的是,安全。

戚子昂为了提高产量,要求我们把一台冲压机的安全行程缩短了五毫米。

在图纸上,这五毫米,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可对于操作的工人来说,这五毫米,就是从安全到危险的距离!是血的教训换来的经验!

我找到他的办公室,跟他理论。

“戚厂长,这个改动不行!太危险了!万一出事,是要出人命的!”

他当时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头也没抬。

“闵师傅是吧?我研究过数据了,在理论安全值范围之内。你们这些老师傅,就是思想太保守,总拿过去的经验当圣旨,这是我们厂发展的最大阻碍。”

我当时就火了。

“理论?你懂个屁的理论!我玩这台机器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我告诉你,只要我闵守诚还在这个岗位上一天,这个改动,就绝不能通过!”

也许是我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他“啪”地一下合上电脑,站了起来,指着我。

“好,好一个闵师傅!你不是爱守着你的老经验吗?那我就给你找个最适合你的岗位!”

第二天,厂里的调令就下来了。

总工程师闵守诚,因思想僵化,不服从管理,即日起,调往厂区大门门岗,担任安保工作。

一纸调令,全厂哗然。

谁都知道,这是新厂长在杀鸡儆猴,拿我这个不听话的老师傅开刀。

我的那些老徒弟,老师傅们,都跑到我家里来,气得直拍桌子。

“师傅!这口气咱不能忍!我们联名上告到集团总部去!告他戚子昂公报私仇!”

“就是!闵工,您为厂里操劳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凭什么这么羞辱您!”

连我那个老实巴交的老同事易素芬大姐,都红着眼圈说:“闵哥,他这是把您的脸,往地上踩啊!”

我看着群情激愤的大家,心里能不委屈吗?

当然委屈。

我这辈子,没跟谁红过脸,没跟谁斗过心眼,到老了,反而被人指着鼻子骂“思想僵化”。

可转念一想,跟一个毛头小子置气,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对大家摆摆手,说:“算了,都回去吧。我这把年纪了,在哪不一样是为厂里做贡献?看大门,也挺好,清闲。”

就这样,我穿上了那身不合身的保安制服,来到了厂大门口那间小小的门岗亭。

你们说,一个干了一辈子技术,满脑子都是图纸和数据的高级工程师,突然跑去看大门,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刚开始,确实不适应。

每天的工作,就是登记进出车辆,给来访人员开门。

简单,枯燥,甚至有些屈辱。

尤其是当一些不知情的供应商,客客气气地问我:“师傅,请问闵总工的办公室怎么走?”

我只能指指远处的办公楼,说:“我就是闵守诚。”

对方那惊讶、同情、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的眼神,最是伤人。

可日子久了,我也就想通了。

岗位可以变,但做人的道理不能变。

不管在哪个岗位,都要对得起自己那份工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把小小的门岗亭,收拾得一尘不染。

我把我那些养花的爱好,也带到了这里,在亭子周围摆满了各种花花草草。

厂里几百号员工,我几乎都认识。

谁家孩子考上大学了,谁家老人身体不舒服了,我都会在他们进出大门的时候,笑着问候一句。

厂里那扇用了十几年的电动伸缩门,早就有些毛病了,开合的时候总是卡顿。

戚子昂嫌维修费贵,一直拖着没修。

我看着来气的,自己带上工具,钻到门底下,叮叮当当敲了半天,愣是给修好了,比新的还顺溜。

渐渐地,大家也习惯了。

他们不再用同情的眼光看我,而是发自内心地尊重。

年轻的工人们,下班路过门岗,会停下来,递给我一支烟,跟我聊聊技术上的难题。

老同事易素芬大姐,隔三差五地,会给我送来她亲手包的饺子。

她说:“闵哥,您在哪,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心,就在哪。您才是我们厂的定海神针。”

我守着这个大门,看着人来人往,看着日出日落,心里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三个月里,戚子昂在厂里搞得是天翻地覆。

他花大价钱引进的新设备,因为水土不服,三天两头出故障。

他制定的新流程,看似科学,却完全不符合我们的生产实际,导致效率不升反降,废品率直线上升。

工人们怨声载道,可他听不进去,总觉得是下面的人执行力不行,思想不转变。

他大概早就忘了,在厂大门口,还有我这么一个“思想僵化”的老头子。

直到那天,集团总部要下来视察的消息,传遍了全厂。

而且,是董事长萧万钧亲自带队。

这可是天大的事!

戚子昂一下子就慌了神。

他提前一个星期,就让全厂停工,搞卫生,刷油漆,练习欢迎口号。

他把办公楼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打扫得锃光瓦亮,连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他甚至花钱请了礼仪老师,培训前台的接待小姐,如何微笑,如何鞠躬,如何给董事长端茶倒水。

整个厂子,都处在一种打了鸡血般的紧张和虚假之中。

只有我这个大门口,像是被遗忘的角落,没人来管,也没人来问。

视察那天,天气很好。

戚子昂带着他手下的一众中层干部,个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早早地就等在了办公楼前。

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迎接什么国家元首。

上午十点整,一列挂着总部牌照的黑色轿车,缓缓地驶进了厂区。

戚子昂立马堆满笑容,整理了一下领带,准备迎上去。

可他没想到,那列车队,并没有在办公楼前停下。

而是……径直开到了我所在的大门口,稳稳地停住了。

头车的车门开了。

一个身板挺直,面容坚毅,不怒自威的老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正是阔别多年的老兄弟,集团董事长,萧万钧

他身后,跟着一群集团总部的核心高管,个个都是跺一跺脚,行业内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

戚子昂一看,脸都白了,赶紧一路小跑地冲了过来。

他跑到萧万钧面前,点头哈腰,伸出手,激动地说:

“萧董!欢迎您莅临指导工作!我是新来的厂长,我叫戚子昂!”

然而,萧万钧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穿过所有人,直直地落在了我这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老头子身上。

他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四目相对,时光仿佛倒流了三十多年。

下一秒,萧万钧那张严肃的脸上,瞬间涌上了一股难以置信的、混杂着心疼、愤怒和愧疚的复杂情绪。

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戚子昂,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

他走到我面前,站定。

在全厂上百人的注视下,他这个身价百亿的集团董事长,对着我这个小小的门卫,猛地并拢双脚,挺直腰杆,举起右手,行了一个无比标准、无比郑重的军礼!

“闵哥!我来看你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声音哽咽,眼圈,红了。

他身后那群西装革履的集团高管,看到董事长老大哥都敬礼了,也“唰”的一下,全体立正,齐刷刷地向我这个糟老头子敬礼。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那些认识我几十年的老同事。

戚子昂更是石化在了当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比调色盘还要精彩。

我回过神来,赶紧扶住萧万钧的手。

“万钧,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

萧万钧却不肯,他转过身,指着我还是一脸懵圈的戚子昂,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你!叫戚子昂是吧?谁给你的胆子!谁让你把我闵哥调来看大门的!”

“我……”戚子昂吓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萧万钧指着我,对他,也对在场的所有人吼道: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位,是闵守诚!是和我光着膀子,把这家公司从一个破作坊干到今天的亲兄弟!三十多年前,我跑断腿拉不来订单,是闵哥带着人,三天三夜不合眼,搞出技术革新,才让我们活了下来!二十年前,厂里设备爆炸,是闵哥把我从火海里推了出来,他自己后背上,现在还有碗口大的疤!他是我萧万钧的救命恩人!是我们整个集团的创世功勋!”

“我让他留在老厂,是想让他帮我守住我们企业的‘魂’!是让他帮我看着,我们这些后来人,有没有忘了我们是从哪里来的!你倒好!你把他给我弄来看大门?你把我们集团的‘定海神针’,当成老废物?”

“你这个厂长,是怎么当的!我把厂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功臣的吗!”

萧万钧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戚子昂的心上,也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戚子昂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那天,戚子昂被当场免职。

萧万钧拉着我的手,非要让我跟他回总部,他说要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我。

我拒绝了。

我对他说:“万钧,我的根在这里。这里有我熟悉的机器,有我熟悉的兄弟。守着大门,看着咱们的厂子越来越好,我心里,踏实。”

故事的最后,我没有去总部。

我依然是红星机械厂的一名员工。

我脱下了保安制服,又换回了我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回到了我熟悉的岗位上。

只是从那以后,厂里所有的人,从新来的厂长,到最年轻的学徒,见到我,都会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

“闵师傅好!”

这一声称呼,比任何头衔,都让我觉得温暖,觉得体面。

我们总以为,权力和职位,是成功的标志,是体面的象征。

可我们常常忘了,一个人的真正价值,究竟是写在他的名片上,还是刻在人们的心里?

真正的“体面”,又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