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歌女鞋藏2种剧毒，女老板惨死喉塞87朵木兰花！

法租界巡捕房的验尸间，弥漫着福尔马林刺鼻的气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惨白的灯光下，白蝶的遗体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像一尊被亵渎的玉雕。陆沉的水晶镜片反射着冷光，他俯身，几乎贴着尸体右脚的皮肤仔细观察。老秦，巡捕房经验最老道的法医，正用细长的镊子指向死者大脚趾内侧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针尖状红点。

“找到了，探长。”老秦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和你推测的完全一致。鞋尖那个孔洞正对这个位置，穿透表皮直达真皮层。急性氰化物中毒的典型反应——血液呈樱桃红、组织缺氧、瞬间呼吸麻痹——完全符合。那根‘毒冰棱’就是致命一击。”

陆沉直起身，水晶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鞋跟里的缓释毒胶呢？”

“那是障眼法！或者说……是双重保险。”老秦拿起一份刚出的毒理报告，眉头紧锁，“我们在她胃内容物里发现了另一种东西——**微量的‘魇’**。”

“魇？”陆沉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一种极其罕见的**慢性神经毒素**。它会缓慢破坏神经系统，初期症状类似重感冒或神经衰弱，不易察觉。但当它累积到一定剂量或被特定刺激触发……会引发剧烈的呼吸衰竭和幻觉，最终在极度痛苦中死去，时间可能延迟24到48小时。”老秦指着报告上的分子式，“它的载体更奇特，是一种**生物明胶包裹的微型胶囊**，能在胃酸中缓慢溶解释放毒素。这种技术……闻所未闻。”

陆沉的目光落在“生物明胶包裹”几个字上。水晶鞋尖的钻孔，毒冰棱的精准投放，再加上这种需要高超生化技术才能制造的缓释毒胶囊……凶手不仅心思缜密，而且掌握着超前的科学手段。一个名字浮现在他脑海——**周慕云**，那个留洋归来的医生，白蝶公开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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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飞路，周氏诊所。**

诊所窗明几净，弥漫着消毒水和一丝淡淡的栀子花香。墙壁上挂着德文和英文的医学证书，玻璃柜里陈列着各种精密的西式医疗器械，与窗外老城厢的市井喧嚣格格不入。周慕云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温文尔雅，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

“陆探长，白蝶的事……我很难过。”他递上一杯热咖啡，手指修长稳定。“她昨晚演出前还来我这里打了一针营养针，精神很好，怎么会……”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哽咽。

陆沉没有接咖啡，水晶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诊所内部。“周医生专攻哪方面？”

“神经内科和内分泌。”周慕云回答得很流畅，“主要是治疗一些神经系统紊乱和激素失衡的病症。”

“哦？”陆沉看似随意地踱步，目光扫过靠墙一个上锁的恒温培养箱，又落在一个极其精密的离心机上。“设备很先进。听说您在研制一些新药？”

周慕云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恢复：“一些基础研究罢了，希望能为病患带来福音。比如一些缓释剂型，可以减少服药次数，提高疗效。”

“**缓释剂型？**”陆沉停下脚步，转身直视他，“比如……用生物明胶包裹的神经毒素缓释胶囊？”

周慕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陆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种指控太荒谬了！我怎么可能……”

“我们在白蝶的胃里发现了你实验室独有的‘魇’。”陆沉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千钧之力，“一种需要特殊设备和技术才能制造的缓释神经毒素。而就在她死亡前不到48小时，她喝过你诊所提供的‘特调营养液’。”

“不！不可能！”周慕云猛地站起，咖啡杯哐当一声砸在地毯上，褐色的污渍迅速蔓延。“那是普通的维生素和氨基酸！一定是有人栽赃！有人偷了我的……”他突然意识到失言，猛地刹住。

“偷了你的什么？”陆沉逼近一步，右眼的镜片寒光逼人，“你的‘魇’？还是你的……缓释技术？”

诊所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周慕云急促地呼吸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就在这时，诊所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俄国人探头进来，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说：“周医生？我预约的……”他看到了室内的紧张气氛和陆沉的巡捕房制服，愣了一下。

陆沉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这个不速之客——**伊万诺夫**，那个落魄的白俄伯爵。更让他眼神一凝的是，伊万诺夫抬起的手腕处，一枚镶嵌蓝宝石的袖扣边缘，沾着一点极其微小的、半透明的**胶状物**，在灯光下反射着和水晶鞋改造处同源的、不易察觉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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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乐门后台杂物间，光线昏暗。**

阿七带着两个探员，撬开了哑巴清洁工小阿宝那个不起眼的旧工具箱底部暗格。一股陈旧的灰尘和脂粉味扑面而来。暗格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些磨秃的针线、几颗褪色的玻璃纽扣，以及……

“老天爷……”阿七倒抽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从暗格最底层捧出一个扁平的铁皮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铺满了**褪色的绢布白木兰花**！每一朵都和死者白蝶手中紧握的那朵一模一样，花瓣边缘同样磨损，针脚同样粗糙，只是颜色更加黯淡，有的甚至沾染着不知名的污渍。

“这么多？！”一个探员惊呼，“这哑巴……藏这些旧花干什么？”

阿七拿起一朵仔细端详，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注意到盒子底部压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穿着破烂戏服的小女孩，梳着一样的羊角辫，怯生生地对着镜头笑。背景是模糊的戏台幕布，幕布一角，依稀可见一朵巨大的、刺绣的木兰花。而照片背后，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两个字：“**姐**”。

“头儿！”阿七抓起对讲机，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小阿宝这里有大发现！她藏了整整一盒子旧木兰花！还有一张姐妹合影！她可能就是白蝶的亲妹妹！照片背后写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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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拘留室外，气氛凝重。**

陆沉刚结束对周慕云和伊万诺夫的初步问询（两人均矢口否认），正匆匆走向临时关押陈曼丽的拘留室。伊万诺夫袖口那点特殊的胶水痕迹，周慕云对“魇”和缓释技术的强烈反应，以及小阿宝与白蝶的姐妹关系……线索在脑海中激烈碰撞，却仿佛隔着一层薄纱。

拘留室在走廊尽头。看守的巡捕靠着墙打盹。陆沉走近，一股淡淡的、奇异的甜香钻入鼻孔——不是福尔马林，不是消毒水，而是……**某种高档香水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

他心头猛地一跳，一把推开拘留室的铁门。

眼前的景象让见惯生死的陆沉也瞬间瞳孔收缩！

陈曼丽，这位八面玲珑的百乐门女老板，此刻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瘫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她的眼睛惊恐地凸出，几乎要挣脱眼眶，脸上残留着窒息前的极度痛苦。她的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指甲深陷皮肉，勒出紫黑色的淤痕。而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

**她的嘴巴被强行撑开，一直咧到耳根，塞满了揉成一团的、褪色的绢布白木兰花！** 花瓣的碎屑和唾液黏在一起，堵死了她的咽喉。其中一朵被塞得最深，几乎捅进食道，花蕊处浸透了暗红色的血沫。那甜腻的香气，正是从这诡异而恐怖的花束中散发出来的。

陆沉右眼的水晶镜片寒光爆闪。他蹲下身，强忍着翻腾的胃液，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开陈曼丽紧握的右手。在她冰冷的掌心，赫然攥着一小片**染血的、印着德文的玻璃碎片**——那形状，像极了某种实验室器皿的残骸！

**又一条人命！同样的木兰花！这绝不是模仿！**

**凶手就在他们之中，而且……正在加速清理！**

陆沉的目光死死锁定那朵被血浸透、塞在陈曼丽喉咙最深处的木兰花。它和小阿宝盒子里那些旧花一模一样，也和白蝶死时握在手中的那一朵……**一模一样**。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心底炸响：**“下一个，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