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有多残忍？草鞋峡幸存者回忆：三天三夜不给饭吃，妇女被糟蹋

1937 年 12 月的南京，寒风卷着硝烟掠过幕府山。唐广普蜷缩在破旧营房的角落，干裂的嘴唇早已发不出声音。三万多手无寸铁的平民与战俘被日军驱赶至此，铁丝网与壕沟围成的牢笼里，三天三夜未见一粒米一滴水。"第一天还能听见孩子哭，第二天就只剩呻吟，第三天连喘气声都稀了。" 老人后来在回忆录里颤抖着写道。

日军的暴行从囚禁开始便已显露。年轻妇女被拖拽出人群的尖叫刺破夜空，归来时衣衫撕裂、眼神空洞，男人们攥紧的拳头被刺刀狠狠劈开。唐广普亲眼看见一个试图保护女儿的父亲被当场刺死，尸体像破麻袋般扔在雪地里。更残酷的是心理折磨 —— 日军每天高喊 "转移" 却迟迟不动，让绝望在饥饿与寒冷中慢慢发酵。有人忍不住喝自己的尿液，有人啃食冻硬的皮革，而更多人则在黎明前化作僵硬的尸体。

夜幕降临时，芦苇荡里升起阵阵浓烟。日军将尸体堆成柴垛，浇上煤油焚烧，焦糊的气味混着江水腥气弥漫整个江滩。唐广普躲在尸堆下，看着同伴的遗体在火中蜷曲，烧断的肢体滚入江中，江水从此染上洗不褪的血色。"他们不是杀人，是在销毁活着的证据。" 老人晚年指着长江的方向，浑浊的眼里仍有未干的泪痕。

12 月 16 日黄昏，当第一批战俘被押往江边时，意想不到的反抗爆发了。借着日军 "做饭" 的指令，几个士兵偷偷点燃营房茅草，火光冲天而起的瞬间，数百人冲破警戒线向黑暗中狂奔。步兵第 65 联队的战报里罕见地记载了 "警戒松懈" 的失误，却掩盖不住战俘们用生命争取的生机 —— 尽管大部分人最终倒在机枪下，但那片火光成了刺破死亡阴霾的第一缕光。

真正震撼历史的是次日的暴动。数千人被铅丝反绑押至江边，沈博施少校用牙齿咬断前排战友的绳索，当第一声 "夺枪" 的呐喊响起时，整个江滩沸腾了。手无寸铁的人群如潮水般扑向日军阵地，有人用头撞向刺刀，有人抢过枪支砸向敌人，甚至有伤员拖着断腿死死抱住日军的脚踝。战地记录显示，这场持续二十分钟的冲锋让七名日军毙命，其中包括一名中队长。

"那个戴眼镜的军官一直喊 ' 跟我来 '，直到被机枪扫中还保持着冲锋的姿势。" 幸存者陈德贵后来回忆起沈博施时，仍能清晰描绘出那个 26 岁东北青年的模样。直到 2020 年，南京地方志办公室才从尘封档案中确认这位中央军校少校的牺牲地，他的名字终于刻在了草鞋峡纪念碑的背面 —— 在他倒下的地方，江滩的鹅卵石至今仍带着血色的印记。

12 月 18 日成为草鞋峡最黑暗的夜。57418 名平民与战俘被分批次押至江边，先用机枪扫射，再用刺刀补戮，最后浇上煤油焚尸。伍长德被压在尸堆下时，日军的皮靴正踩在他的背上，滚烫的煤油溅到后颈，他装死直到火舌舔过脚跟才趁机滚入江中。"那火光照得江水像烧开的血锅，尸体漂了三天三夜，下游的渔民都不敢捞鱼。"

日本兵土屋芳雄在忏悔书中记录了操作细节："我们把尸体码成三层，每层浇一桶煤油，火苗起来时能听见骨头爆裂的声音。" 这个参与过七次焚尸的士兵回国后夜夜噩梦，他在遗书中写道："我曾把铁丝穿进俘虏的锁骨，曾用军靴碾碎婴儿的头骨，这些记忆让我活着比死去更痛苦。" 这份 1984 年《朝日新闻》刊登的自白书，如今保存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玻璃柜里，泛黄的纸页上还留着泪痕。

更残忍的是毁尸灭迹的系统性设计。日军强迫中国苦工处理尸体，完事后便将他们全部枪杀；用推土机将尸骸推入长江，再用江水冲刷血迹；甚至在屠杀现场种植芦苇，企图掩盖罪证。但他们无法抹去的，是江水连续三日的血色，是幸存者伍长德后颈永远无法消退的烧伤疤痕，更是刻在民族记忆里的血泪印记。

如今的草鞋峡立着一座 12.13 米高的纪念碑，碑身刻着 "遇难者 300000" 的字样。每年冬至，江风会送来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控诉 ——95 岁的陈德贵至今不敢靠近长江，他总会想起煤炭港仓库前那排黑洞洞的枪口；唐广普的孙子将爷爷的口述录音捐给纪念馆，磁带里 "夺枪" 的呐喊经过 86 年仍清晰可闻。

在纪念碑不远处的江滩上，考古人员曾挖出带刺刀痕的颅骨、烧焦的纽扣和残缺的铅丝。这些文物如今陈列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 "草鞋峡展区"，旁边是日军《步兵第 65 联队战报》的复印件，其中 "处理俘虏" 的表述下，用红笔标注着 "使用煤油 150 桶"。而日本右翼至今仍在质疑 "集体屠杀" 的真实性，却无法解释为何江底会打捞起数万枚子弹壳，为何沿岸居民的水井在 1937 年后三年仍有血腥味。

"我爷爷说，那天晚上的星星特别亮，亮得能看见刺刀上的血。" 唐广普的曾孙站在纪念碑前，手里捧着老人遗留的布鞋底 —— 那是当年从尸堆里爬出时唯一剩下的物品。江面上货轮的汽笛声悠长响起，仿佛是历史对和平的呼唤，而草鞋峡的每一粒沙子，都在无声诉说着：忘记历史不仅是背叛，更是对那些在黑暗中奋起反抗的灵魂的亵渎。

参考资料：

1937年5万余人曾在南京草鞋峡遭侵华日军射杀.人民网.2014-11-25.

南京大屠杀5千士兵和难民被扫射抛尸江中.中国军网.2017-12-12.

“夺枪！夺枪！”86年前草鞋峡暴动震撼人心，领头人是26岁的沈博施.现代快报.2023-12-12.

40年前《朝日新闻》刊载日本兵日记曝光，忏悔南京大屠杀罪行.扬子晚报.2024-01-12.

南京大屠杀幸存者陈德贵：睡在尸堆中死里逃生.人民网.2014-09-28.

唐广普：南京大屠杀战俘暴动幸存者.参考网.2023-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