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打了二十余年,直到我嫁人,哥突然变了性子,成了我的靠山

发布时间:2025-06-17 15:16  浏览量:2

(声明:作者@七月晚风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我和哥从小就像对冤家。

大我六岁的他,从牵着我学走路时就总拌嘴,这场"战争"一打就是二十多年。

最 凶那次我们扭打在一起,我咬得他胳膊淤青,他扯落我几缕头发,最后都挂着彩哭着找爹娘。

爹娘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家里五亩多地,娘天天在地里忙,忙完了还要回来给我们做饭,爹天天早出晚归干泥水匠。

每次我俩打架,我爹就先训我哥,然后罚他不吃饭,下跪,给我道歉。

娘责怪爹偏心。

爹梗着头说,当老大的就得让着小的,谁让他大老二那么多?

但是爹罚了哥,我还是会把藏的饭菜,偷偷给哥端过去。

哥盯着饭碗,哼哼着把头扭到了一边,最 后还是吃光了。

小学一年级时,哥带回来的一本连环画和一本很厚的小说(后来我才知道那小说名字叫“倚天屠龙记”)偷偷藏在了他小床下面木板上。

碰巧,我钻床底下捡弹珠,猛一抬头发现了。

我把书拿了出来。

连环画里面的人物栩栩如生,我翻了又翻,发现撕成长条,挽成小花不错,正反都有图,挂在窗户口随风飘着可得劲。

说干就干,我撕了无数小竖条,拌着浆糊,贴了几个小灯笼,挽了一堆小花。

然后那本厚小说叠小船不错,而且正反都有密密麻麻的小蝌蚪。

于是,我开始一页页撕下来,认认真真叠起了小船,带盖的船,带帆的船,还有不带盖的船,一本连环画,我叠完了。

完了之后,我还用娘的大头针穿了红线,一只只穿了起来,挂在了东屋木门上。

天擦黑时,哥跑着玩回来了。

看到木门上挂着的小船,小拳头当时就攥的紧紧的,又看到窗户上挂着的小花。

哥生气的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小青,是不是你干的?”

我指着小船跟哥说:“哥都是我叠的,你看好看吗?”

哥气呼呼的照着我屁 股踹了几脚:“谁让你动我书的?”

我哇哇大哭:“哥,你放到床板下,我以为你不要了。”

接着我俩就开始了翻滚模式,哥把我的头发揪起来很高,我把咬紧了哥的胳膊。

碰巧,爹干活回来了。

我撒丫子跑的可欢实,抱着爹的大腿便哭,边哭边告状。

爹不由分说举起了手。

娘回来后批评了我。

哥把一只只小船拆开,我拿着浆糊,一张张贴上,娘打夜拿大头针缝了个结结实实。

但是连环画是贴不好了,娘拿钱买了本一模一样的,让哥赔给了同学。

打那以后,我和哥掐的更厉害了,他看我横眉竖目,我看他左右不顺眼。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哥读高三那年。

爹在给别人盖房时掉了下来,摔坏了腰。

从省城医院回来后,家里的欢笑声少了很多。欠街坊四邻的钱,爹的医药费,我和哥的学费生活费,娘每天都耷拉着脑袋。

深秋的一天傍晚,娘把我和哥叫到了堂屋。

娘说:“家里的情况你俩也都看到了,咱家眼下只能供一个人读书,我和你们爹商量过了,为了公平起见,咱们捏纸条。”

然后,那个纸条是我先捏的,展开之后,我一句话没说。

哥说:“妹妹才14岁,我回来,让她读,她那么小出去打工哪有地方要她?”

我倔强的说:“你马上就要参加高 考了,而我还要六年,我这成绩也不一定会考上高中,就这么决定吧。”

那个晚上,里屋的煤油灯亮了一 夜。

哥返校时,我骑着三轮车送他到县城高中。我说:哥,好好考上大学,我是读不了了,你一定要替我读。

哥眼圈红红的揽过我的肩,很紧很紧。

刚下学时,我年龄小,哪儿也去不了,就在家帮爹娘干农活。

娘编的一手好草席,爹躺在床上编了不少小筐,小篮,我坐在堂屋学会了纺荆子。

攒的多了,娘挑着担,我挎着攒下的柴鸡蛋,一起去镇上卖了,给哥交生活费。

来年的夏天,我跟着村里的婶子大娘去了新疆摘棉花,摘枸杞。

挣来的钱一点点寄回去,给哥攒齐了大学学费。

哥读了大学,我跟着亲戚去了中山一家鞋厂打工,厂子不大,只有百十号人。

每个月发工资,我按时给哥寄生活费,寄学费,买衣服鞋子给哥寄过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俩不再互掐了,哥每周给我写一封信过来,我也会在不加班的时候,在宿舍排着队给哥打电话。

哥挺争气的,大学四年拿了四年奖学金,不仅拿奖学金,下课后还四处跑着做家教。

哥大学毕业第 二年,我和丈夫结了婚,我俩是在鞋厂认识的,厂里河南人只有几个,自然聊的很开。

带回去见父母时,爹娘不同意,哥也不同意。

娘说,他家弟兄三个,三间瓦房,又在山边边住,穷的咣咣的,不行不行。

爹说,那么远嫁过去了,有点儿我们也帮不上。

但是我恋爱脑执意嫁了。

婚后没多久我怀孕了,丈夫在外面打工,我在家里待产,我和公婆住在一个院子里,相处还算融洽。

大女儿出生时,婆婆听说是女儿,倚着门框,叹了口气走了。

满月后,我便带着孩子去了南方。

丈夫上着班,我带着女儿做起了手工活,孩子小,体质差,经常生病,再加上我奶水不够,每个月开支多了起来。

我和丈夫慢慢分歧大了起来。

后来,我又意外怀上了二胎,孩子出生后又是个女儿,慢慢的我俩的争吵越来越多,我想把孩子送回去,让婆婆帮带着,我好打工,可婆婆不同意。

再后来争吵越来越多,我俩和平的分了手,俩孩子小,我都要了过来。

然后,我租了个房,做了半个月的手工活。

有一次哥打电话过来,听出了我的异样,连夜打车赶了过来。

得知我一个人带着俩孩子,哥二话不说收拾了东西,带着行李,抱着孩子,拽着我回了家。

哥说,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我和娘商量过了,她和你一起带孩子。

就这样,爹干着农活,娘帮我带着孩子,哥每个月都会给我寄回来钱,两个孩子喝奶粉,穿的衣服,鞋,都是哥买好给我寄回来的。

二女儿一岁半时,我到县城食品厂打工。

大女儿五岁那年春节,哥特意回县城看了半个月房,最后付首 付买下一套三居室。

他摸着女儿的头说:"甜甜该读小学了,城里教育好。"

看着哥疲惫却欣慰的笑容,我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些争吵的日子,原来岁月早已把我们的手紧紧牵在一起。

曾经的冤家兄妹,如今成了彼此最 坚实的依靠,这份血脉相连的亲情,比任何珍宝都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