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夜饭后被公公骂“破鞋”,老照片甩桌瞬间全家静默
发布时间:2025-07-08 03:29 浏览量:4
厨房抽油烟机嗡鸣着,我踮脚拧高压锅阀门时,后颈被蒸腾的热气闷出细汗。婆婆蹲在灶边剥蒜,指甲盖敲着白瓷碗叮当作响:"小芸啊,你王伯又来送腊肠了,说你上次夸他腌得香。"
我手一抖,阀门没拧稳,白汽"嘶"地窜出来,手背立刻烫得泛红。去年冬天帮独居的王伯搬了两箱年货——他是社区退休电工,老伴走了十年,儿子在深圳安家。可公公陈大山总说他"老不正经",上个月在菜市场撞见我帮王伯提东西,当场黑着脸甩下句"成何体统"就走了。
"放门口就行。"我低头吹着发红的手背,客厅突然炸响公公的大嗓门:"远子,你媳妇最近跟那老光棍走得近?"
陈远的声音带着闷劲:"爸,人家就一热心邻居......"
"邻居?"公公拍得餐桌直晃,玻璃转盘上的凉菜都颤了颤,"我像你这么大时,骑二八杠能载三个姑娘!现在年轻人就是脸皮薄,人家王老头敢说,你媳妇就不敢应?"
我端着红烧肉刚跨进客厅,就见公公捏着酒杯,脸涨得跟刚腌的萝卜似的。他盯着我围裙上的油渍,突然"砰"地墩下酒杯:"周小芸,我可听说了,你跟那老东西在小区凉亭坐了半宿?"
满桌的糖醋鱼、粉蒸肉霎时模糊了。二姑的筷子停在糖醋鱼上,三舅妈剥了一半的橘子"啪"掉在桌布上,婆婆攥着我袖子的手劲大得发疼。陈远盯着碗里的米饭,睫毛抖得像要哭。
"爸,小芸不是那种人。"他终于抬头,声音拔高了两度,可尾音直打颤。
公公"哼"一声,酒气喷在我脸上:"不是哪种人?破鞋!陈家娶的是清白姑娘,不是跟老光棍勾肩搭背的......"
"爸。"我打断他,声音比预想中稳。所有人都愣住,连电视里的春晚小品都忘了换台。我摸出兜里的老照片——上周帮婆婆整理旧物时,在公公木箱底翻到的。照片边角磨得发白,穿蓝布衫的年轻陈大山胳膊搭在扎麻花辫的姑娘肩上,背景是村口老槐树。
"1987年夏天,您跟村东头的秀芬姐在槐树下坐了半宿,记得吗?"我把照片拍在转盘上,"那会儿您媳妇刚怀上远子,大着肚子蹲灶房给您熬药,您倒跟人说'等媳妇生了娃就离婚'。"
客厅静得能听见挂钟滴答。婆婆手里的蒜臼"当啷"掉地,二姑的嘴张成O型,三舅妈剥橘子的手悬着,橘子汁顺着指缝滴在桌布上。
公公的脸从红转白,又从白转青。他伸手抓照片,指尖抖得厉害:"你、你翻我东西?"
"是您自己收在木箱最底层的。"我扯下围裙甩在椅背上,"您总说'女人要守本分',可您年轻时,不也把本分踩脚底下?"
陈远"嚯"地站起来,椅子刮得地板吱呀响:"小芸你疯了?"
"我没疯。"我盯着他发红的眼眶,"上个月妈住院,谁白天上班晚上守夜?谁把王伯送的腊肠分给楼上李奶奶?您爸骂我时,你只会缩脖子,我受的委屈就该烂肚子里?"
婆婆突然蹲下去捡蒜臼,眼泪砸在瓷砖上:"他爸,我都知道......那会儿穷,你妈病得重,我怕你熬坏身子,才没拦着......"
"妈!"陈远急得直搓手,"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啥?"
公公抓起外套摔门出去,防盗门"砰"地震歪了玄关的福字。二姑扯着三舅妈往外走:"我们先回了,小芸对不住啊......"
客厅只剩我和陈远。他蹲在地上捡我碰倒的醋瓶,玻璃碴扎进指腹,血珠吧嗒掉在红地毯上。
"小芸,我......"他声音哑得厉害,"我爸就是嘴硬,他心里......"
"心里什么?"我打断他,"觉得我没工作没背景,就该任他欺负?"去年结婚时他说"我爸刀子嘴豆腐心",可这三年,从"别跟男同事走"到"王伯的东西别要",刀子早扎进我骨头里了。
陈远突然抱住我,下巴蹭着我肩膀:"明天我就跟我爸谈,让他道歉......"
"不用了。"我轻轻推开他,"刚才那话,我自己说得挺痛快。"
窗外飘起细雪,路灯把雪花照成金粉。望着茶几上没动几筷子的菜,突然想起刚结婚时,婆婆拉着我手说:"小芸,咱们家没规矩,当自己家就行。"可有些规矩,是刻在骨头里的。
陈远去厨房热汤,我蹲地上收拾狼藉。老照片还在转盘上,年轻的陈大山笑得灿烂,秀芬姐怀里抱着个布娃娃——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给我妈织的,我妈怀孕时吐得厉害,他想哄她开心。
手机震动,是王伯消息:"小芸,腊肠放门口了,记得拿。"我盯着屏幕笑了,有些事,或许根本不需要解释。
雪越下越大,远处传来零星鞭炮声。陈远端着汤出来,热气模糊了眼镜:"要不......明天去吃火锅?"
我接过汤碗,温度透过瓷壁暖到手心:"好。"
他低头搅汤,睫毛还挂着泪:"小芸,我以后......"
"不用说。"我打断他,"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窗外雪片落进防盗网缝隙,积成小白堆。望着那堆雪,突然想起婆婆常说的:"雪落时软,积多了能压塌屋顶。"
你们说,我这算不算把积了三年的雪,一下全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