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未提嫁娶事,他捧玫瑰登门时,我手藏儿子鞋

发布时间:2025-07-11 23:26  浏览量:5

幼儿园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小豆子像只小炮弹似的扑过来,蓝白条纹园服下摆沾着饭粒,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蜡笔画:"妈妈快看!这是我和爸爸!"我蹲下身给他擦脸,画纸上两个歪扭的小人手拉手,高个子那个被他涂成炭黑色——这孩子总说我手机屏保里的男人像漫画里的黑武士。

"妈妈,朵朵说她爸爸带她去迪士尼了。"小豆子揪着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衣角,软乎乎的后脑勺蹭着我手心。我捏了捏他冻红的耳垂:"下周末妈妈带你去,坐旋转木马吃棉花糖好不好?"他眼睛刚亮起来,就被身后的声音惊得缩成小毛球:"林小满?"

我转身时保温桶差点砸到脚面。五年了,厉延舟还是那副清峻模样,藏青色西装将肩背衬得格外笔挺,手捧一大束红玫瑰,沾着晨露的花瓣还带着几分湿润。

"听说你在阳光幼儿园当助教?"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我找了你三年。"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铁门。三年前小豆子刚满一岁,我在超市理货时总把他绑在腰凳上;上个月张阿姨说菜市场有个穿西装的男人盯着我挑土豆,我还当是她老花眼。

"厉先生,我们早没关系了。"我握紧小豆子的手,他正盯着玫瑰上的蝴蝶结发呆。

"我是来提亲的。"他突然单膝跪地,玫瑰刺扎得手背渗出细密血珠,"五年前你说等攒够钱就嫁,现在我有三套房子、两家公司,还有......"

"厉太太,该接小豆子回家了。"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让我打了个寒颤。穿藏青制服的老管家站在厉延舟身后,手里捏着张烫金请柬,边角还沾着金粉——这是厉家办宴才用的。

"您、你们是?"我声音发颤。

管家弯腰递来请柬,烫金字体刺得眼睛疼:"厉延舟先生是厉氏继承人,五年前订婚宴上,令堂代您签了婚书。上月整理旧物时,在您当年寄来的信里发现了这张请柬。"

小豆子拽我袖子:"妈妈,叔叔的玫瑰好香。"我蹲下身,把他脚边的运动鞋往脚底下推了推——这双洗得发白的鞋子鞋头裂了道小口,我用同色线缝了朵歪歪扭扭的太阳花。

"小满,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厉延舟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腹还带着玫瑰刺的血痕,"你妈说你在医院照顾她,我等了三天,第四天收到你寄来的解约书......"

五年前的雨突然灌进耳朵。那天我蹲在医院楼梯间,攥着18万的缴费单,听着电话里厉延舟的质问:"林小满,你到底要我等多久?"妈妈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后续化疗还得三十万,厉家给的彩礼刚好够。

"我不能拖累你。"我吸着鼻子说,"等我攒够钱,一定嫁你。"

可第二天我就收到解约书,厉延舟的字迹力透纸背:"林小满,你要是嫌厉家给的少,我可以再加。"我把纸撕成碎片,却在收拾行李时发现,妈妈偷偷把厉家送的房产证塞进了箱子底层——她知道我舍不得,更怕我为了钱嫁人。

"后来我才知道,你妈根本没生病。"厉延舟从西装内袋掏出张泛黄的诊断书,"那天我去医院,护士说你妈早出院了,是你自己在楼梯间哭。"

我盯着诊断书,日期正是五年前我送解约书的那天。原来他不是等三天,是等了我三天。

"那你怎么不找我?"我喉咙发涩。

"找了。"管家接话,"厉先生这五年跑了三十个城市,所有叫林小满的地址都查过。上月在菜市场,他看见您蹲在地上给小豆子系鞋带,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数学卷子——那是您大学时总揣在兜里的本子。"

小豆子突然拽厉延舟的西装:"叔叔,你手流血了。"他这才注意到伤口,愣了愣从西装口袋摸出块草莓味巧克力:"给小豆子的。"

小豆子眼睛亮起来,却把巧克力塞进我手里:"妈妈说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

厉延舟的手悬在半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摸出手机,翻到去年冬天在小区门口拍的全家福——小豆子缩在我羽绒服里,鼻尖冻得通红,旁边站着个穿旧棉袄的男人,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这是小豆子。"我把手机递过去,"他爸爸......"

"是王师傅。"我替自己说完。五年前那个雨夜,我蹲在楼梯间哭到窒息,是楼下修自行车的王师傅听见动静,把我扶到他的小棚子里。他妻子早逝,女儿在外地读大学,那晚他给我煮了碗热汤面,汤里漂着两个荷包蛋,暖得我胃里直泛酸。

"我当时就想,要是能有个家就好了。"我摸着小豆子的后脑勺,"王师傅人实在,小豆子出生那天,他在医院走廊守了整宿。"

厉延舟的喉结动了动,玫瑰"啪"地掉在地上,猩红花瓣散了一地。管家弯腰去捡,他却突然站起来,西装下摆扫过花瓣:"对不起,是我搞错了。"

他转身时,我看见他后颈那道淡粉色的疤——大二那年,他为了帮我抢回被抢的单肩包,被疾驰的摩托车撞的。当时我抱着他的头哭,他说:"小满,我以后要给你一个家。"

"妈妈,回家吧,我想喝你煮的南瓜粥。"小豆子拽着我的衣角。我蹲下身给他穿外套,摸到口袋里的全家福,照片上王师傅笑得憨厚,小豆子正把他的手指塞进嘴里。

厉延舟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幼儿园广播开始放《小星星》。小豆子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妈妈,那个叔叔的玫瑰比朵朵爸爸的还漂亮。"

我蹲下身帮他把歪了的毛线帽戴正:"因为叔叔心里,有个特别重要的人。"

"那我呢?"他仰起脸,眼睛亮得像撒了星星。

"你呀,是妈妈心尖上最最最重要的人。"我亲亲他的额头,转身往家走。风掀起衣角,兜里的全家福硌着大腿,有点疼,却暖融融的。

要是五年前,我是不是会选不同的路?可生活哪有"要是"呢?就像小豆子的鞋子,开了口就缝补,补好了照样能跑能跳。

你说,如果是你,面对五年未解的误会,会选择回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