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写的小说未来想当作家合格吗?
发布时间:2025-07-15 08:09 浏览量:1
阿苦
阿苦生在民国十来年的高密东北乡。年月于他,不过是土墙上的黄泥又剥落一层。家是黄土夯的屋,矮小,破败。风无孔不入,冬日如刀割,夏日闷罐子般蒸着,土腥气混着霉味,是屋里恒久的气息。
吃食,照例不过稀汤。碗里清汤寡水,映着他蜡黄的小脸。沉底的几粒玉米糁子,父母总用筷子头拨到他碗里。他们的手,皴裂如老树皮,青筋虬结暴起。父母终日沉默,眼神是两口枯井,深不见底,只盛着沉甸甸的劳苦与无望。
八岁那年秋,他爹在后坡开荒。那坡陡峭。爹抡着镢头,一下,一下,刨着那吝啬的黄土地。他在坡下拾柴。忽闻“轰隆”闷响,抬头,爹站的那片土崖,塌了。爹像个沉重的破麻袋,裹着土石,直直栽进沟底的乱石堆。
村人七手八脚将他爹抬回。人瘫在吱呀作响的门板上,脊梁骨断了,只剩一口气吊着。他娘当时就瘫在门槛上,眼珠子直勾勾钉在门外光秃秃的地平线上,嘴唇翕动,反复磨叨:“老天爷…咋活…咋活…”魂灵似乎已被那阵山风卷走,只剩个空壳。
自此,阿苦成了屋里的柱。鸡未鸣,天墨黑,他便摸索着爬起。灶膛冰冷,他踮脚够水缸里的瓢,冰水刺骨。生火,熬那点可怜的玉米糊糊。喂爹时,爹喉咙里有时“嗬嗬”作响,干裂的嘴唇哆嗦,涎水顺着嘴角蜿蜒流下。胡乱灌下两口剌嗓子的糊糊,他抓起墙角那把锈迹斑斑、比他身量还高的破镰刀,背上荆条筐,出门。
风从旷野灌来,呜咽着,卷起砂砾尘土,抽打在他那件补丁摞补丁、棉絮外露的破袄上。手背冻裂的血口子,风一吹,钻心地疼,像张着小嘴。他砍柴。山上的荆条、酸枣棵,枝条硬韧。镰刀把油滑,须得两手死命攥紧,铆足力气劈下。胳膊震得发麻,骨头缝里透着酸。汗淌进眼角,蜇。背上柴捆渐沉,粗糙的麻绳勒进肩窝的嫩肉,火辣辣地,似要将他钉入这黄土地里。
村人见他,目光多是木然的,间或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老庆爷有时闷声不响走来,往他筐里塞半袋粗粝扎手的地瓜干面,沉甸甸地,压得他走路趔趄。隔壁石头娘,偶尔在门口,无声地塞过一个尚有余温的麸皮窝头。他将那窝头揣进怀里,贴着心口,那点微弱的热气,如同寒夜将熄的灶膛余烬,支撑着他,一步一步挪回那间冰冷、破败、弥漫着草药苦涩和死亡气息的屋子。
日头升了又落,月亮圆了又缺。脚下这条黄土路,似乎已被他的破草鞋底磨得发亮。累,深入骨髓,像灌满了冰冷的铅水,从脚底漫上来,沉甸甸坠着心口。开春时节,倒春寒凛冽。夕阳卡在西边光秃秃的土岗上,将那岗子染成一片凝固的暗红。他背着那捆几乎压断脊梁的柴火,挪到村口那棵虬枝盘错的老槐树下,实在挪不动了,便倚着冰凉粗糙的树皮,滑坐到地上。胸腔像破败的风箱,“呼哧呼哧”地拉扯,又痛又涩。他垂着头,目光落在脚下冻裂的、毫无生气的土地上。
老槐树根虬结盘绕,紧贴着冰冷坚硬的石头。石缝深处,潮湿的阴影里,一只土褐色的硬壳虫在缓慢地爬。它爬得很慢,细小的足肢在石棱上笨拙地划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沙沙”声。它似乎只是想从这一片阴影,挪进另一片更深的阴影里去。
阿苦的眼珠木然地随着那虫子移动了一寸。背上的柴火似乎更沉了些。那虫子最终消失在石缝的黑暗里。他抬起头,目光掠过远处那片暗红的土岗。风卷起一阵干燥的黄土,打着旋,掠过同样干枯的野地,发出单调的呜咽。几只乌鸦的黑影,在暗红的天幕下盘旋,聒噪地叫了两声。
他扶着粗糙硌手的树皮,挣扎着想要站起。膝盖骨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巴”响,一阵酸麻直冲上来。他吸了吸冻出来的清鼻涕,用皴裂的手背胡乱抹了把脸,沾上些不知是汗是泥的污迹。那捆沉重的柴火死命地向下坠着,勒得肩胛骨生疼。
天,眼见着就要黑透了。糊糊还没熬,爹等着喂,娘那空洞的眼神,也还在屋里等着。他弓着背,拖着步子,一步一步,朝着那低矮、黑洞洞的黄土屋门挪去。影子在身后,被残阳拉得很长,很暗,融进了身后无边无际的暮色里。
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
题主,去投稿吧,需要稿件的平台很多,像起点、像阅友、像番茄,等等。
你来知乎询问降低了自己的水平,因为知乎的所谓能够回答问题的作者(像我)都是半吊子,如果半吊子们对你的作品说“行”说“很好”你信吗?
你信了就上当了,就进入了一个捧杀陷阱,就让自己进入一个奶头乐的多巴胺刺激之中,然后让自己成为掉进温水里的青蛙,没有发现温水正在加热,等到自己发现热得快要死了的时候,想跳出热水却没有这个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