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冬至回到老家，却看儿子穿着凉鞋小脸冻得通红在屋外吃剩菜剩饭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在回家的路上，陈峰和妻子王秀拖着疲惫的身体，却满怀着对儿子的思念。

半年了，整整半年没有见到七岁的儿子陈小宝，他们在建筑工地上起早贪黑，就是为了多赚点钱，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峰哥，你说小宝会不会长高了？"王秀紧了紧身上单薄的外套，眼中闪烁着母亲的光芒。

"肯定长高了，还有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陈峰提着两个大包，里面装满了给儿子买的衣服和玩具。

寒风刺骨，但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儿子，两人心中都涌起阵阵暖流。他们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回到那个虽然破旧但温暖的家。

村里的路还是那么崎岖不平，但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远远地，他们看到了家里亮着的灯光，听到了屋内传来的说话声和笑声。

"看起来大家都在家呢。"王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当他们走近院子时，却听到了一个让他们心碎的声音——那是孩子的抽泣声，夹杂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01

陈峰和王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安。屋内传来的是弟弟陈刚一家的笑声，还有父母的谈话声，但院子里却传来孩子的哭声。

"会不会是小虎在哭？"王秀小声问道，但她知道侄子陈小虎向来被宠爱，很少会哭得这么凄惨。

陈峰没有回答，而是悄悄走向院子的角落。

在昏暗的月光下，他看到了一个让他永生难忘的画面，他的儿子陈小宝蜷缩在院子的角落里，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脚上竟然穿着一双破旧的凉鞋，小脚被冻得通红。

孩子的面前放着一个破碗，里面是一些剩菜剩饭，已经完全凉透了。小宝一边哭一边用冻僵的小手往嘴里送着冰冷的饭菜，每一口都显得那么艰难。

"小宝！"王秀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抱住了儿子。

孩子被突然出现的父母吓到了，但当他看清是爸爸妈妈时，眼中瞬间涌出了更多的泪水。他想要扑到妈妈怀里，但又害怕地缩了缩，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妈妈，你们回来了？"小宝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思念。

王秀抱着儿子，感受到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心如刀绞。半年前离开时，小宝还是个胖乎乎的孩子，现在却瘦得只剩皮包骨头。

"宝贝，妈妈回来了，妈妈再也不走了。"王秀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陈峰站在一旁，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看着儿子穿着凉鞋的小脚，上面布满了冻疮，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

屋内依然传来热闹的声音，仿佛完全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透过窗户，陈峰看到弟弟陈刚正在和父母有说有笑，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侄子陈小虎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正在父母的怀里撒娇。

这巨大的反差让陈峰的心中燃起了怒火。他快步走向屋门，用力推开了门。

"爸，妈，我们回来了。"陈峰的声音有些颤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屋内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陈老爷子和陈老太太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而弟弟陈刚则显得有些慌张。

"哥，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过完年才回来吗？"陈刚站起身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问你，小宝为什么在外面吃剩饭？为什么穿着凉鞋？"陈峰直接质问道。

02

陈老太太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慌不忙地说道："峰啊，你刚回来就这样说话，这像什么样子？"

"我像什么样子？我问的是我儿子为什么受这样的罪！"陈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陈老爷子咳嗽了一声，说道："小宝那孩子不听话，不好好吃饭，我们也没办法。再说，孩子皮实，冻一冻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秀抱着小宝走了进来，孩子紧紧抓着妈妈的衣角，眼中满是恐惧。她看到桌上的丰盛饭菜，再看看怀中瘦弱的儿子，心中的怒火也燃烧起来。

"爸，妈，小宝才七岁，这么冷的天你们让他穿凉鞋？让他在外面吃冰冷的剩饭？"王秀的声音颤抖着。

陈刚的妻子李娟这时候开口了："嫂子，你们也别太矫情了。孩子嘛，就应该从小锻炼，不能太娇气。"

"锻炼？"王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为什么小虎穿着羽绒服在屋里吃饭，小宝却要在外面受冻？"

李娟脸色一红，但很快又理直气壮地说："小虎是我们自己带的，当然要照顾得好一些。小宝又不是我们的责任。"

这句话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陈峰夫妇的心里。陈峰看着父母，希望他们能为小宝说句话，但陈老爷子和陈老太太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是你们的责任？"陈峰冷笑一声，"小宝是我的儿子，是你们的孙子，怎么就不是你们的责任了？"

陈老太太这时候抬起头来，有些不耐烦地说："峰啊，你要是觉得我们照顾不好，你们就别出去打工了。既然要出去赚钱，就别挑三拣四的。"

王秀听到这话，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她抱着小宝，感受到孩子身体的颤抖，心中满是愧疚和愤怒。

小宝在妈妈怀里小声说道："妈妈，我没有挑三拣四，我很乖的。"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个七岁的孩子，竟然要为自己的遭遇而道歉，这是多么让人心酸的事情。

陈峰蹲下身子，轻抚着儿子的头发："小宝，爸爸对不起你。告诉爸爸，这半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小宝看了看爷爷奶奶，又看了看叔叔婶婶，最后把脸埋在妈妈的怀里，小声说道："我不敢说。"

03

陈峰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他站起身来，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弟弟陈刚低着头不敢看他，弟媳李娟则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而父母的表情复杂，既有愧疚也有不满。

"小宝，别怕，爸爸妈妈在这里，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王秀轻声安慰着儿子。

小宝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爷爷奶奶说，我是多余的，因为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他们说我吃得太多，会饿着小虎哥哥。"

这句话如同雷击一般打在陈峰夫妇的心上。王秀紧紧抱着儿子，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谁说爸爸妈妈不要你了？爸爸妈妈最爱你了！"王秀哽咽着说道。

小宝继续说道："每天只有一顿饭，还是剩的。小虎哥哥不吃的菜，才能给我吃。爷爷说，我不能和小虎哥哥抢东西。"

陈老爷子听到这里，不满地说道："小宝，你怎么能这样说爷爷？爷爷什么时候不给你吃饭了？"

"爷爷，我没有撒谎。"小宝害怕地往妈妈怀里缩了缩，但还是坚持说道，"昨天我饿得肚子疼，想要吃桌上的肉，爷爷说那是给小虎哥哥准备的，我不配吃。"

陈老太太脸色涨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奶奶是为了教育你，不能太贪心。"

"教育？"陈峰冷笑道，"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寒冬腊月穿凉鞋，这就是你们的教育？"

陈刚这时候终于开口了："哥，你别这样说爸妈。小宝的鞋是他自己弄坏的，我们也没办法。"

"弄坏的？"王秀愤怒地看着小叔子，"那为什么不给他买新鞋？我们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难道连一双童鞋都买不起？"

李娟冷哼一声："你们寄的那点钱够干什么的？小虎要上幼儿园，要买衣服，要买玩具，哪有钱给小宝买鞋？"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陈峰的怒火。他一步步走向弟弟，眼中满是愤怒："陈刚，你告诉我，我每个月寄给家里三千块钱，这半年就是一万八，这些钱都哪里去了？"

陈刚被哥哥的气势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哥，钱都花在日常开销上了。小虎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小虎要花钱，小宝就不要花钱了？"陈峰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

04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小虎被大人们的争吵声吓哭了，李娟连忙把儿子抱在怀里安慰。这个对比让陈峰更加愤怒，同样是孩子，为什么待遇会如此不同？

王秀轻抚着小宝的后背，发现孩子身上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她小心地掀开小宝的衣服，发现孩子瘦弱的身体上竟然有几处淤青。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王秀的声音颤抖着，指着儿子身上的伤痕。

小宝害怕地看了看爷爷奶奶，不敢说话。陈老太太急忙解释道："孩子调皮，摔倒了。你们天天在外面，不知道孩子有多难管。"

"摔倒能摔出这样的伤？"陈峰仔细看了看儿子身上的淤青，明显是被打的痕迹。

陈老爷子有些恼怒地说："峰啊，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我们打孩子？"

小宝在妈妈怀里小声说道："爸爸，我没有调皮。是因为我偷吃了小虎哥哥的苹果，爷爷生气了。"

这句话让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偷吃苹果，对于一个饥饿的七岁孩子来说，这能算什么错误？

王秀心疼地抱紧儿子："宝贝，你饿了想吃东西，这不是错。"

陈老爷子有些慌乱地说："我只是轻轻拍了他一下，让他知道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轻轻拍一下能留下这样的伤？"陈峰指着儿子身上明显的掌印，怒不可遏。

李娟这时候插嘴道："小孩子不教育怎么行？小宝从小就没规矩，不管教以后还得了？"

"没规矩？"王秀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愤怒，"我儿子从小就乖巧懂事，从来不惹事。倒是你们，把一个七岁的孩子饿成这样，还说是教育？"

陈刚见嫂子发火，有些心虚地说："嫂子，我们也是为了小宝好。现在的孩子太娇气了，应该从小锻炼。"

"锻炼？"陈峰冷笑道，"那你为什么不锻炼小虎？为什么小虎可以穿厚衣服吃好饭，小宝就要在外面受冻挨饿？"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偏心如此明显，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小宝在妈妈怀里小声说道："妈妈，我想你们想得睡不着觉，奶奶说我是白眼狼，说你们在外面有了新家，不会回来了。"

王秀听到这话，眼泪再次涌出。她紧紧抱着儿子，心中满是愧疚和愤怒："宝贝，妈妈永远不会不要你。妈妈在外面那么辛苦，就是为了给你创造更好的生活。"

05

陈峰看着怀中瘦弱的儿子，再看看桌上丰盛却已经凉透的饭菜，心中的愤怒已经无法抑制。他一把将桌上的饭菜扫到地上，盘子碎裂的声音在屋子里格外刺耳。

"陈峰！你疯了吗？"陈老太太站起身来，指着满地的碎片大声呵斥。

"我疯了？"陈峰红着眼睛看着母亲，"我的儿子在外面挨冻受饿，你们一家人却在屋里大鱼大肉，你们告诉我谁疯了？"

陈老爷子拍着桌子站起来："逆子！你竟然敢对你妈这样说话？"

"爸，我敬重您，但是您也要给我一个说法。"陈峰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小宝是您的孙子，不是仇人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陈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把小宝养大，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在外面赚钱享福，我们在家里给你们带孩子，还不能有点怨言？"

"享福？"王秀抱着小宝，泪流满面。

"您知道我们在工地上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点才收工。我的手都磨出老茧了，峰哥的腰都累弯了。我们这样拼命工作，就是为了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让孩子能够健康成长。"

李娟冷笑道："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自己赚钱？如果真心为了孩子，为什么不带着一起走？"

这句话戳中了陈峰夫妇心中最痛的地方。他们确实想过带小宝一起去城里，但是打工的地方条件艰苦，根本不适合孩子生活。他们本以为把孩子留在老家，至少能够得到家人的照顾。

"我们以为把小宝留在家里，至少能吃饱穿暖。"陈峰的声音变得沙哑，"没想到你们竟然这样对待他。"

陈刚这时候说道："哥，你也别太激动了。小宝虽然瘦了点，但是也没什么大问题。孩子嘛，皮实着呢。"

"没什么大问题？"王秀愤怒地看着小叔子，"你看看小宝的脚，都冻成什么样了？你看看他身上的伤，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

小宝在妈妈怀里小声说道："妈妈，我的脚很疼，晚上疼得睡不着觉。"

这句话如刀子般割着王秀的心。她轻吻着儿子的额头："宝贝，妈妈马上给你买药，给你买新鞋，再也不让你受这样的苦了。"

陈老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孩子不是好好的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

"好好的？"陈峰指着儿子瘦弱的身体，"您看看小宝现在的样子，再看看半年前我们走时他的样子，您告诉我这叫好好的？"

06

邻居王婶这时候走了进来，她听到了屋里的争吵声，担心出什么事情。看到满地的碎片和争执的众人，她大致明白了情况。

"峰子，秀子，你们回来了？"王婶看着陈峰夫妇，又看了看他们怀中的小宝。

"王婶。"陈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招呼。

王婶走到小宝身边，看到孩子瘦弱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哎，这孩子这半年确实瘦了不少。"

陈老太太有些紧张地说："王嫂子，孩子长身体，瘦点正常。"

王婶看了看陈老太太，欲言又止。她知道一些内情，但是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不好多说什么。

陈峰注意到了王婶的表情，连忙问道："王婶，您知道些什么，请您告诉我们。"

王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在场的人，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峰子，不是我多嘴，但是小宝这半年确实过得不容易。"

陈老爷子有些恼怒："王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婶没有理会陈老爷子，继续对陈峰说道："我经常看到小宝一个人在院子里，不管多冷的天，他都在外面。有时候我想给他点吃的，他都不敢要，说爷爷奶奶不让他吃别人给的东西。"

这句话让陈峰夫妇心如刀绞。他们的儿子连邻居的一点善意都不敢接受，这说明他在家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还有，"王婶继续说道，"前两天下大雪，我看到小宝在雪地里光着脚找什么东西，原来是在找他的鞋。后来才知道，鞋子被小虎给藏起来了，说是和小宝玩游戏。"

李娟脸色一红，急忙解释："那只是孩子间的玩闹，小虎不懂事。"

"五岁的孩子不懂事，大人就不知道管吗？"王秀愤怒地质问。

王婶摇了摇头："秀子，小宝是个好孩子，从来不哭不闹，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说。但是孩子心里苦啊，我好几次看到他一个人偷偷哭。"

小宝听到王婶的话，紧紧抱着妈妈的脖子："妈妈，我想你想得好苦，但是爷爷说我不能给你们打电话，说会花钱。"

陈峰听到这话，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发出来。他们在外面拼命工作，连一个电话都舍不得打，就是想省点钱寄给家里。没想到家里却连让孩子打个电话的钱都舍不得花。

陈老太太看到形势不妙，连忙辩解道："峰啊，你别听外人瞎说。我们对小宝怎么样，你们心里还没数吗？"

王婶冷笑一声："我瞎说？那你们敢让小宝自己说说这半年是怎么过的吗？"

陈峰蹲下身子，温柔地对儿子说："小宝，告诉爸爸，你这半年都经历了什么？爸爸保证，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小宝看着爸爸坚定的眼神，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爸爸，爷爷奶奶说......"

就在这时，陈老太太突然大声说道："小宝，你不能胡说八道！"

但是小宝已经开始说话了，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