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赴约，第一次在老张头身上体验了搓澡经过

文/汉水老人家

别后，

星光总比往日幽，

寂寂地，

漫过孤窗似愁。

我执笔，

却不敢写“念旧”

恐字句初成，

先皱了心头。

只好绘一弯月，

悬于笺首，

盼明朝，你能乘星河聚首。

上周那场相遇后，老张头的眼神总不自觉飘向更衣室的方向。

每当玻璃门被推开，带进一阵裹挟着寒气的风，他都下意识挺直有点佝偻的脊背，却又在看清来人后默默垂下眼睫。

搓澡区的塑料凳被他擦了一遍又一遍，保温桶里的茶水凉了再换，嘴里哼的曲儿也没了往日的调子。

"老张，又等你那小友呢？"擦鞋的老李头打趣道，"都连着五天了，人家说不定早忘了。"老张头没搭话，只是把毛巾叠得方方正正，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边角磨出的毛边。

他偷偷翻出手机里存了三年的照片——穿着学士服的儿子站在大洋彼岸的校园里，背后是灿烂的阳光，却照不暖老人日渐冰凉的心。

第七天傍晚，当更衣室的铁门再次被撞开时，老张头正往池子里撒消毒片。熟悉的黑色羽绒服带着雪粒子的寒气闯进来，年轻人摘下口罩，眉眼弯弯："大爷，我来赴约了！"怀里还抱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在氤氲水汽里泛着热气。

老张头的手猛地一抖，半袋消毒片撒在了池边。他慌忙用脚蹭了蹭，声音发颤："你、你咋真来了？"年轻人已经利落地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特意换上的宽松背心："说好了给您搓背的！"说着掏出纸袋，里面是半袋刚出炉的糖炒栗子，"路上买的，捂热乎了！"

搓澡台上，年轻人学着老张头上次的样子，把搓澡巾叠成小方块。但真正上手时，动作却笨拙得厉害。老张头趴在台上直乐："使那么大劲干啥，搓澡不是砸核桃！"他伸手要教，却被年轻人按住肩膀："您别动，我自己琢磨！"

年轻人的手法生涩，不是太轻就是太重，有时还不小心扯到老张头稀疏的头发。

但老张头却像具安静的雕塑，任由那双年轻的手在身上探索。

水雾里，他忽然想起儿子小时候第一次给他捶背的场景，肉乎乎的小拳头砸在背上，舒服得他直咧嘴，心里还甜得冒泡。

突然，年轻人手指触到他背上一块凸起的疤痕，声音放轻："大爷，这疤......"

"年轻时在厂里出的工伤。"老张头的声音闷在臂弯里，"那会儿叔还小，我咬着牙没让家里知道。"水汽模糊了他的眼睛，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急救室，耳边是妻子压抑的哭声，而现在，身边只有陌生却温暖的力道在疤痕上轻轻抚过。

下午两点多的时间段澡堂里没人，安静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擦鞋的老头也去休息区看电影去了，澡堂里只剩下老张头和年轻人。老张头趴在搓澡床上，年轻人穿着个沙滩裤第一次尝试着给老张头搓澡。

老张头微闭着眼：“我还以为这星期你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呢？我答应你了的，就一定要做到！”

“上次被你搓澡，感觉浑身舒服极了，以前每次洗澡都是冲一下完事。第一次被你搓澡真舒服。回去一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大爷您的音容笑貌，没想到你居然闯进了我的心里。好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呀！”

“太好了，小伙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感觉你眉清目秀很像我儿子。就对你多了几分亲切感！我这几天也是天天瞅着大门，看你会不会再来！”

年轻人让大爷翻了个身，老张头平躺着，完全裸露在年轻人面前。别看老张头花甲流年，该挺的地方凹凸有致，那八块腹肌老张头至少有四块突出，发达的胸肌像个发育期的大姑娘，很有诱惑力。

当年轻人搓到大腿根部，老张头那肥厚的大腿洁白而光滑，在一次次的按揉下，他那沉睡多年的兄弟慢慢有了气色，像寖过水的海绵在由小变大！老张这十八楼的大翻盖让年轻人谗言欲滴，小伙子抬头看了看外面依旧没人，又看了看老张头，此刻的老张头正眯着眼享受着此刻的惬意，尽然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趁时间正好，机会难找，小伙子第一次在老张头的身上尝到了甜头。像他小时候舔吃棒冰，用舌尖尝尽人间美味一样，将老张头的每一处都不曾放过！

直到老张头释放烟花的那一刻，他才微微睁开眼睛，却面带微笑说：“真爽”！

搓澡结束，年轻人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个保温杯："我妈熬的梨汤，说润肺。"老张头捧着杯子，热气模糊了镜片，也模糊了眼眶。更衣室里，两人的笑声混着蒸腾的水汽，漫过瓷砖墙面，漫过一排排木质储物柜，漫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打那以后，澡堂里多了道奇特的风景。每周三傍晚，总能看见一老一少在搓澡区忙活。老张头手把手教年轻人掌握搓澡的巧劲，年轻人则变着法子给老头带各种小玩意——有时是街边刚烤好的红薯，有时是张手写的戏曲节目单。有次老张头咳嗽得厉害，第二天年轻人就带来了自家晒的枇杷膏，非要看着他冲水喝。

某个飘雪的清晨，老张头照例第一个来到澡堂。他刚把保温桶里的茶泡上，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大爷，今天我带了老家的糯米团子！"转身时，年轻人正摘下被雪染白的帽子，露出冻得通红的耳朵！

老张头看着眼前朝气蓬勃的面孔，突然想起手机里儿子发来的最新消息："爸，过年一定回家"。他抹了把脸，分不清是水汽还是泪水，笑着挥挥手："愣着干啥，快进屋，外面冷"！

窗外的雪仍在簌簌飘落，澡堂里却暖意融融。那些曾被岁月风干的温情，在这片氤氲的热气里，正悄然发新芽。

与你别后，

花影渐残，

风声藏在叶间间。

我走过千山，

却走不出，

那片有你的从前。

原来最深的海，不是沧澜，

而是，念你时，

每一滴的泪落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