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同桌打赌,我输了要抱她一下,她却把脸凑过来说:赌注太小
发布时间:2025-08-14 14:38 浏览量:2
01
人这一辈子,有时候回头瞅瞅,真就跟做梦似的。你以为自个儿走的是条一眼能望到头的直道,没准儿在哪棵歪脖子树下,就拐了个一辈子都想不到的弯儿,那弯儿后头,是哭是笑,全是命。
那年我上高二,八十年代末,县城里刚开始时兴喇叭裤和蛤蟆镜。我叫陈建国,学习不好不赖,在班里就是个闷葫芦,除了个子高,爱在泥地篮球场上出一身臭汗,再没别的能耐。我那同桌,叫林晓燕,是咱们班的学习委员,人长得文文静静,两条辫子又黑又亮,垂在胸前,一笑起来,眼睛弯得跟天上的月牙儿似的,俩酒窝能把人的魂儿都给盛进去。
那时候的男女同学,中间都跟隔着条楚河汉界似的,说话都脸红。可我跟林晓燕,不知道咋回事,就挺能说到一块儿去的。她不嫌我笨,一遍遍给我讲那绕来绕去的三角函数;我呢,就给她讲我们男寝夜里头说的那些荤素笑话,她听了总是红着脸,用钢笔杆轻轻敲我的胳膊,说我“不正经”。一来二去的,那条“河”好像就窄了。
可这河再窄,也有人想在里头兴风作浪。班里头有个小子,叫赵磊,他爹是咱们县供销社的主任,管着全县的油盐酱醋,那可是个肥差。赵磊仗着家里条件好,在班里跟个小霸王似的,他也喜欢林晓燕,天天跟个苍蝇似的围着她转,不是送城里处理价买来的港台磁带,就是往她抽屉里塞雪花膏。
林晓燕从来不搭理他,那雪花膏,她转手就给了班里家境不好的女同学。可赵磊那眼神,看我的时候,就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阴森森的。我知道,他把我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02
那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班主任老张头被叫去开会了,班里就跟炸了锅似的,嗡嗡嗡全是说话声。赵磊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崭新的牛皮篮球,在我们后排那儿“砰砰”地拍着,故意显摆。
“陈建国,”他把球往我桌上一拍,那崭新的回力球鞋在我眼前晃了晃,“听说你小子篮球打得不错?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我瞅了他一眼,没吭声。我爹常说,狗咬你一口,你不能趴下也咬狗一口。
“咋地?怂了?”他见我不搭理,一脸的挑衅,“我就知道你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我那会儿年轻气盛,最听不得这种话。我“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凳子腿儿跟水泥地划拉出一声刺耳的响:“赌就赌,怕你?”
“好!”他等的就是我这句话,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就赌明天下午的篮球赛,我们三班对你们二班。谁输了,就算谁的。”
“赌注呢?没点彩头多没劲。”他斜着眼,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像条黏糊糊的蛇,慢慢地滑到了我旁边的林晓燕身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样吧,”他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大得足够让全班都听见,“我要是输了,我脚上这双新的回力球鞋,归你。你要是输了……”他顿了顿,笑得一脸下流,“你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去抱林晓燕一下!”
这话一出,全班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轰”的一下就炸了锅,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哄笑声。
林晓燕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她低着头,手里的钢笔都快被她给掰断了。
在那个年代,男女同学拉个手都得偷偷摸摸的,当众抱一下姑娘家,那可是天大的事儿,跟当众耍流氓没啥区别。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就全毁了。
“赵磊!你别太过分!”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
“我过分?”他摊了摊手,一副无赖相,“你要是不敢,就当我没说。以后见了我也别叫板,绕着道走,喊我一声‘磊哥’就行。”
“我……”我的血全涌到了头上。我看了看林晓燕,她正偷偷地抬眼飞快地瞟我,那眼神里,有紧张,有委屈,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期待?
就因为那丝期待,我脑子一热,把心一横:“赌了!”
03
第二天下午的篮球赛,打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我们二班本来实力就比三班弱,加上赵磊他们几个为了赢,小动作不断,一会儿撞人,一会儿下黑脚的。裁判也是他们班的,好几个犯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到最后,我们班输了整整十分。
终场的哨声一响,我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泥地篮球场上。汗水和泥水混在一起,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我输了。不光是输了球,更是输了我的尊严,还有……可能会连累林晓燕的名声。
回到教室,赵磊早就带着一帮人等着看我笑话了。
“陈建国,愿赌服输啊。”他抱着胳膊,一脸的幸灾乐祸,“全班同学可都等着看好戏呢。”
同学们也都围了过来,起哄的,吹口哨的,看热闹的,整个教室闹哄哄的,像个菜市场。
我感觉自个儿的脸烧得跟块烙铁似的,烫得生疼。我偷偷看了一眼林晓燕,她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一动不动,那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看不清她的表情。我心里头,又愧又怕。
我一咬牙,一跺脚,朝着她的座位走了过去。
那几步路,感觉比我这辈子走过的所有路都长。每走一步,都感觉脚底下跟踩着棉花似的,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周围的起哄声越来越大,我感觉自个儿的耳朵“嗡嗡”直响,啥也听不清了。
我走到她跟前,站住了,心脏跳得跟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样。
“林……林晓燕,”我结结巴巴地,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我……我输了。”
她还是没抬头,肩膀微微地颤抖着。
我深吸一口气,把眼睛一闭,豁出去了。我弯下腰,伸出了那双打了一下午篮球、还带着汗味儿和泥土味儿的胳膊,准备就这么蜻蜓点水地碰一下她的肩膀,就算完事。
就在我的胳膊快要碰到她肩膀的时候,她突然抬起了头。
04
她没有躲,也没有生气,更没有哭。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那双像月牙儿一样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嘲笑和鄙夷,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和……决绝。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全班同学,包括赵磊,都惊掉下巴的举动。
她没等我抱她,反而主动站了起来,把脸凑到了我的跟前,离我的嘴唇,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
整个世界,在那一刻都安静了。我能清楚地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儿。
她看着我的眼睛,用一种只有我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说:
“陈建国,这个赌注太小了。”
我当时就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傻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话是啥意思。
她看着我傻愣愣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那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是有魔力一样,把我所有的魂儿都吸了进去。
“我要你……”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里头蹦出来的,清晰无比地砸在我的心尖上,“抱一辈子。”
05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忘了起哄,也忘了呼吸。
赵磊那张幸灾乐祸的脸,瞬间就僵住了,变得比猪肝还难看。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晓燕,看着她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听着她那句石破天惊的话,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幸福的闪电给劈中了,浑身都麻了,又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赌注,什么同学的目光了。我一把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搂进了怀里,那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我自己的骨头里。
“我愿意!”我对着她的耳朵,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抱你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抱!”
教室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不知是谁带头鼓了一下掌,紧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差点把教室的屋顶给掀了。
“赵磊!你输了!”
“陈建国牛逼!”
赵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我怀里的林晓燕,“砰”的一声踹开教室门,像条丧家之犬似的跑了。
那一刻,我抱着怀里这个给了我全世界勇气的姑娘,闻着她头发上的清香,觉得自个儿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最幸福的人。
06
当然,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完了。
第二天,我跟林晓燕“早恋”并且“伤风败俗”的事,就被赵磊捅到了教导主任那里。我俩都被叫去办公室,挨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还被罚写了五千字的检讨,要在全校大会上念。
双方的家长也都被请到了学校。
我爹气得回家就拿皮带抽我,一边抽一边骂我不好好学习,净干些丢人现眼的事,祖宗的脸都让我给丢尽了。
林晓燕的爹娘也把她关在家里,不准她再跟我来往。她娘更是跑到我家来,指着我娘的鼻子骂了半天,说我把她家好好的闺女给带坏了。
那段日子,我俩就像是牛郎织女,明明就在一个班,却连说句话都难。上课的时候,我们中间像是隔了一座山。
可我们俩的心,却因为这次的打压,贴得更近了。我们偷偷地传纸条,把想说的话都写在小小的纸片上。在放学的路上,我们隔着好几米远,用眼神交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里头所有的委屈和思念。
那段偷偷摸摸、又甜又酸的日子,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心里头发烫。
后来,我从一个信得过的同学那儿听说了一件事,这才明白了林晓燕那天为什么会那么勇敢。原来,赵磊早就背地里威胁过她,说要是她不答应做他对象,他就要让他爹利用职权,把他爹厂里犯了点小错的林晓燕的父亲给开除了。
林晓燕是被逼到了绝路。她知道,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轰轰烈烈地为自个儿的心活一把。她那一抱,不光是抱住了我,更是抱住了她自己的命运。
知道这事儿后,我心里又疼又恨。我找到林晓燕,跟她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俩约定好了,一起考大学,考出这个小县城,用我们自己的本事,把命运攥在自个儿手里。
为了这个约定,我们俩都憋着一股劲儿,拼了命地学习。我把打篮球的劲儿全用在了做题上,她也天天陪我学到深夜。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们俩都考上了省城的同一所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俩在村口那棵大槐树下,抱头痛哭。那是我们流过的,最幸福的眼泪。
后来的故事,就很顺理成章了。我们一起上了大学,毕了业,然后结了婚。赵磊后来听说他爹因为贪污被抓了,他家也就败了,他自个儿也去了外地,再也没见过。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和晓燕的头发都白了,孙女都能打酱油了。
我们还住在那个小县城里,过着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有时候,她还会靠在我怀里,笑着问我:“老头子,你后不后悔当年输了那个赌?”
我就会笑着搂紧她,在她额头上亲一下:“后悔啊,后悔没早点跟你打那个赌,让你多等了那么些年。”
是啊,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一场看似荒唐的赌局,一个微不足道的赌注,却让我赢了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那一下拥抱,真的成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