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当兵时,我支农时遇见一个姑娘,临别之前,她送我1双鞋垫

发布时间:2025-09-01 04:07  浏览量:19

一双鞋垫

在戈壁滩那片苍凉之地,最难忘的不是黄沙漫天,也不是骄阳似火,而是那双用粗布缝制的鞋垫。

那是1973年盛夏,我作为一名新兵被分配到驻守在甘肃某地的部队。

刚满十九岁的我,还带着家乡水田的泥土气息,就被投入到了截然不同的戈壁生活中。

"小李,你是队里文化最高的,这次支农任务就由你带队。"指导员拍着我的肩膀说。

那时候,高中毕业就算是文化人了,能识文断字、算得清账的年轻人在农村都算难得。

七月的戈壁滩上,太阳像个炽热的火球,晒得人睁不开眼。

我和战友们被派往距离连队二十多里的马家沟村支农。

那是个被大山环抱的小村庄,几十户人家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山脚下,靠着几亩薄田度日。

天刚蒙蒙亮,我们就整装待发。

背着铺盖卷,提着工具,每人肩上还扛着一把锄头或铁锹。

队伍刚走出营门,连长就追了出来,塞给我一个布包。

"路上吃,别饿着。"他拍拍我的肩膀,眼神中透着关切。

打开一看,是几个用报纸包着的馒头,上面撒了点白糖,这在当时可是稀罕物。

马家沟的路不好走,崎岖不平,满是石子。

我们扛着工具,顶着烈日走了大半天,鞋底都快磨穿了。

汗水浸透了军装,背上湿了一大片,又干,又湿,反复多次,衣服上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盐渍。

远远望去,马家沟像是被遗忘在大山深处的一处绿洲。

几十间土坯房零散地分布在山坳里,炊烟袅袅升起,在蓝天下形成一幅古朴的画卷。

刚到村口,就看见一群孩子围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些穿着军装的年轻人。

他们的衣服打着补丁,有的甚至光着脚丫,但眼神却格外明亮,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好奇。

"解放军叔叔好!"孩子们齐声喊道,稚嫩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我们笑着回应,有的战友还摸出口袋里的糖果分给孩子们。

村支书姓赵,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脸上的皱纹像是山间的沟壑,深深地刻在黝黑的皮肤上。

"同志们辛苦了,快进来喝口水。"他热情地将我们迎进了村部,一间用土坯砌成的平房。

屋内简陋,一张方桌,几条长凳,墙上贴着几张已经发黄的宣传画。

赵支书给我们倒上热水,是用粗瓷碗盛着的,水面上飘着几片茶叶。

"我们村穷,招待不周,你们别见怪。"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赵支书客气了,我们是来帮忙的,不用这么麻烦。"我笑着回应。

我们的任务是帮助村里修水渠、平整土地、疏通灌溉系统。

那段日子,天不亮就起床,直到太阳落山才收工。

戈壁滩的白天酷热难耐,黄沙漫天;夜晚却冷得让人瑟瑟发抖。

我们住在村部旁边的打谷场上,搭了个简易的帐篷,铺着稻草睡觉。

每天晚上,疲惫的身体刚一挨上稻草,就陷入了沉睡,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

就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我遇见了她——赵月英。

赵月英是村支书的小女儿,那年刚好十八岁。

不同于我想象中的农村姑娘,她虽然皮肤被太阳晒得微黑,但眼睛却格外明亮,像两颗黑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她不怎么说话,总是默默地忙碌着,给我们送水、做饭,有时还帮着我们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那双手粗糙却灵巧,能在灶台上变出香喷喷的饭菜,也能在田间熟练地使用各种农具。

第三天早晨,我起得比平时早,想去村口的井边洗把脸。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村子还沉浸在宁静中。

远处的群山轮廓隐约可见,像是一幅水墨画的背景。

来到井边,我发现赵月英已经在那里打水了。

她一个人,弓着背,吃力地拉着辘轳,汗水从额头滑落。

"我来帮你。"我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绳子。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我,惊讶中带着一丝羞涩。

"谢谢,不用了,我习惯了。"她低声说,声音像清晨的露珠,清澈而含蓄。

"别客气,这井这么深,一个人拉水太费劲了。"我坚持道。

最终她让开了位置,我用力拉起辘轳,将沉甸甸的水桶提上来。

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她日复一日的辛苦。

打完水,我本想帮她把水桶提回家,但她坚决不让。

"不行,这不合适。"她摇头,脸上泛起红晕,"你是客人,怎么能提水。"

我只好作罢,看着她弓着背,拎着两个水桶,缓缓走远。

那天,我正在水渠边挖土,汗水浸湿了全身的衣服,手上的血泡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连风都是热的,吹在脸上如同灼烧。

突然,一个水壶递到了我面前。

"喝点水吧,水是刚打的。"赵月英轻声说。

"谢谢。"我接过水壶,猛灌了几口。

山泉水甘甜清凉,一下子驱散了燥热。

她看了看我满是血泡的手,眉头微微皱起:"你的手..."

"没事,干几天就好了。"我笑了笑,试图掩饰手上的伤痛。

赵月英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枕头边发现了一双粗布手套,虽然补了几处,但十分干净整洁。

我知道那是她留下的,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从那以后,每天清晨,她都会提前来到打谷场,默默地准备好早饭;黄昏时分,又会拎着水壶出现在田间,给我们每个人递上一碗热腾腾的水。

她很少说话,但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能说出许多故事。

有时候,我会发现她远远地站在田埂上,望着我们工作的背影,目光中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马家沟的日子很苦,但人们却过得很实在。

村里人除了种地外,还会养些羊和鸡,日子虽然清贫,却也自给自足。

土地贫瘠,一年到头的收成勉强能填饱肚子,剩不下多少余粮。

但即便如此,村民们对我们这些当兵的却格外慷慨,总想着法子改善我们的伙食。

赵月英的母亲早年去世,家里只有她和父亲相依为命。

她不仅要照顾家里的大小事务,还要下地干活。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挑水、喂鸡、做饭,忙得脚不沾地。

有一次,我正在村口的水井边打水,看见她一个人拎着两个水桶,吃力地往家走。

水桶很重,她走一段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我连忙跑过去:"我来帮你吧。"

她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行。"

"别客气,这么重的水桶,我来提。"我不由分说地接过水桶。

她没再坚持,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我们沿着村里的小路慢慢走着,夕阳的余晖洒在土路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两旁的玉米和高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同在向我们招手。

"你们什么时候回连队?"她突然问道,声音很轻,似乎不经意间问出口的。

"再有十天吧,水渠修好就回去了。"我回答。

她点点头,没再说话。

但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像是秋天的落叶,无声地飘落在心底。

来到她家门前,我把水桶放下。

她家是一间普通的土坯房,院子里种着几棵向日葵,正朝着夕阳绽放。

"谢谢你。"她站在院门口,双手交叠在身前,目光低垂。

"不客气,举手之劳。"我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她突然叫住我,跑进屋里,很快又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

"给你,路上吃吧。"她递给我,然后迅速转身跑进了屋。

打开布包,里面是两个煮鸡蛋和一个玉米面饼子。

这在当时的马家沟,已经算是很好的食物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望着那间简陋的土房,久久不能离去。

那十天里,我们每天都会碰面。

有时是在井边,有时是在田间,有时只是远远地望一眼。

虽然交谈不多,但一种奇妙的感情却在无声中滋长。

像是戈壁滩上的一朵野花,不需要太多关注,也能在风沙中顽强生长。

支农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水渠已经修好,土地也平整完毕。

村里的灌溉系统焕然一新,来年的收成有了保障。

村民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美好生活的期待。

赵支书专门杀了一只羊,为我们设宴饯行。

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围坐在村部的大院子里,喝着自酿的米酒,吃着热气腾腾的羊肉。

赵月英穿着一件蓝色的布衣,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去。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感谢我们,说来年一定要再来看看。

孩子们围在我们身边,依依不舍地拉着我们的衣角。

马家沟的夜晚格外宁静,星星像碎钻一样镶嵌在漆黑的天幕上。

有时候,干完一天的活儿,我会独自坐在打谷场上,仰望星空,思考着未来。

那时的我,刚离开家乡,对军营生活充满期待,却也有些许迷茫。

人生的道路像是眼前的戈壁,辽阔无边,看不到尽头。

最后一个晚上,我正坐在场地边的石头上,赵月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

月光下,她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像是一幅淡墨山水画中的人物。

"给你。"她把布包递给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双精心缝制的鞋垫,针脚细密,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雏菊。

那雏菊虽然简单,但每一针都透着用心,像是把整个春天都绣进了这小小的鞋垫里。

"你的鞋都磨破了,这个垫上会舒服些。"她低着头,声音里带着羞涩。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到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你,我会好好珍藏的。"我小心翼翼地收好布包,像是捧着一件珍宝。

她抬起头,月光下,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我读不懂的情感。

"明天...明天你们就要走了吧?"她问,声音里带着期待和不舍。

"是啊,任务完成了,得回连队了。"我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你...你会再来马家沟吗?"她问,声音里带着希望。

我想了想,诚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要看部队的安排。"

军人的生活就是这样,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扎根;离开时,又不知道何时能再回来。

她默默地点点头,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回答。

"无论你去哪里,都要保重。"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我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追上去,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

最终,只能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好行装,准备返回连队。

全村的人都来送行,赵支书激动地握着我们的手,不停地道谢。

"你们解放军真是好样的,不仅帮我们修了水渠,还教我们新的耕作方法。"他眼中含着泪花。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说,"以后有机会还会再来看望大家。"

赵月英站在人群后面,目光始终追随着我,但她没有上前。

我偷偷地望向她,想记住她的样子。

阳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年轻,眼中的光芒如同晨星,明亮而纯净。

就在我们即将离开村口时,她突然跑了过来,塞给我一个小包袱。

"路上吃吧。"说完,她就转身跑开了,背影很快消失在尘土飞扬的村道上。

打开包袱,里面是几个煮鸡蛋和一块玉米饼。

简单的食物,却包含着深深的情谊。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进背包,和那双鞋垫放在一起。

离开马家沟的路上,我不时回头望去。

远处的村庄在阳光下渐渐变小,最终融入了群山的怀抱。

而她的身影,已经印在了我的记忆中,如同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

回到连队后,我把那双鞋垫放在了行李箱最底层,像珍藏一件珍宝。

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拿出来看一看,仿佛能从那细密的针脚中看到她专注的眼神。

鞋垫上的那朵小雏菊,在战友们看来可能很普通,但对我而言,却是戈壁滩上最美的花朵。

军营的生活忙碌而充实,操练、学习、执勤,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但无论多忙,我都会在睡前想起马家沟的那段日子,想起赵月英的样子。

那年秋天,连队开展了一场军事演习,我们在戈壁滩上连续奔袭三天三夜。

鞋子磨破了,脚上起了血泡,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那双鞋垫。

我小心地把它们垫在鞋子里,奇迹般地,脚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支撑着我继续前行。

那双鞋垫,不仅保护了我的脚,更像是一种精神的支撑,让我在最艰难的时刻感受到温暖和力量。

那年冬天,我被调往了另一个更远的哨所。

临行前,我曾想过给马家沟写一封信,告诉赵月英我很好,谢谢她的鞋垫,我一直珍藏着。

但最终,我没有写。

或许是因为军旅生活的繁忙,或许是因为那种朦胧的感情难以用言语表达,又或许是因为我知道,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注定只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哨所建在山顶,四面八方的风都往里灌。

每次站岗,都要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棉手套,脚上还要缠上绑腿。

但即便如此,寒风还是能钻进衣服的缝隙,冻得人直打哆嗦。

有一次,我在岗位上站了整整四个小时,回来时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

脱下鞋子,发现那双鞋垫已经被汗水和雪水浸透,但依然完好地保护着我的脚。

我小心地把它们放在炉子旁烘干,仿佛在呵护一件珍宝。

战友们笑话我:"小李,不就是一双鞋垫吗,至于这么宝贝?"

我笑而不答,心中自有一片天地,是他们不会理解的。

1974年春天,我接到了家里的来信,说是村里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家境虽然不富裕,但人勤快善良,希望我回家看看。

读着信,我的脑海中却浮现出赵月英的面容。

那双明亮的眼睛,那个羞涩的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在我心中悄然绽放。

但我知道,那只是一段短暂的相遇,一段无法延续的情感。

军人的责任和使命,家乡的牵挂和期待,都是我无法逃避的现实。

最终,我在回信中表示同意,等休假时回家看看。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已经在部队服役了五年。

期间,连队又组织过几次支农活动,但都没有去过马家沟。

每次听说有去甘肃方向的任务,我都会暗暗期待,希望能再次踏上那片土地,再见那个人一面。

但命运似乎总是与我擦肩而过,那个机会一直没有到来。

1978年,我转业回到了家乡,成了一名普通的工厂工人。

结婚、生子、工作,平凡的生活一天天过去,马家沟的记忆也渐渐被尘封在心底的某个角落。

但那双鞋垫,我始终珍藏着,它已经发黄变旧,但上面的那朵雏菊依然清晰可见。

偶尔夜深人静,我会拿出来看一看,思绪便会回到那个遥远的夏天,回到那个被群山环抱的小村庄。

岁月如梭,转眼间四十多年过去了。

我从一名热血青年变成了满头白发的老人,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

儿女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也从繁忙的工作中退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回忆过去。

每当我整理旧物时,看到那双已经发黄的鞋垫,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个夏天,那个叫赵月英的姑娘,和那个被群山环抱的小村庄。

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已经嫁人生子,有了幸福的家庭?是否还记得那个曾经来过村里支农的年轻士兵?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却没有答案。

去年春天,在退休后的第三个年头,我终于下定决心重返马家沟,想看看那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想知道赵月英过得怎么样。

当我乘着颠簸的班车,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马家沟时,却发现这里已经面目全非。

昔日的土房变成了砖瓦房,村口修了宽阔的水泥路,甚至有了一座小型的文化广场。

电线杆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旁,每家每户都通了电,有的甚至装上了电视天线。

我站在村口,恍如隔世。

四十多年的时光,不仅改变了我,也改变了这个曾经贫瘠的小山村。

在村口的小卖部,我询问赵支书家的情况。

店主是个中年妇女,听我提起赵支书,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

"老赵支书啊,早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她叹了口气,"他女儿赵月英倒是嫁得不错,嫁到了县城,后来跟着孩子去了大城市,很少回来了。"

我心中一震,既遗憾又欣慰。

遗憾的是没能再见她一面,欣慰的是她过上了好日子。

"您找她有事?"店主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是以前认识,想看看她。"我笑了笑,没有多说。

离开小卖部,我沿着村子的主路慢慢走着,试图寻找当年的记忆。

村部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座两层小楼,应该是村委会的办公室。

当年打谷场的地方建起了一排排整齐的新房,院子里晾晒着衣物,孩子们在前面的空地上嬉戏。

唯一没变的,是村子周围的那些群山,依旧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我来到村后的一片空地,那里曾经是水渠的起点。

令我惊讶的是,水渠不仅还在,而且扩建得更宽更深,两旁还种上了树,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水流清澈,映着蓝天白云,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向远方。

我蹲下身,用手触碰水面,冰凉的触感让我恍惚间回到了那个夏天。

似乎又看到了我们一群年轻的战士,挥汗如雨地挖渠筑坝;又看到了赵月英提着水壶,默默地走在田间小路上。

那是一段艰苦却美好的时光,像是生命中最纯净的一页。

一位老人从旁边经过,好奇地看着我。

"老乡,你是外地来的?"他问道。

我点点头:"是啊,四十多年前来过这里,现在回来看看。"

老人眼睛一亮:"那时候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当兵的,来这里支农。"我回答。

"是修这条水渠的解放军?"老人激动地说,"我记得,那时候我还是个娃娃,天天跟在你们后面转。"

我们聊了起来,他告诉我,这条水渠被村里人称为"军民渠",已经滋润了马家沟四十多年。

每年丰收的时候,老人们都会提起当年那群年轻的战士,如何在烈日下挖渠引水,为村子带来了新的希望。

听着老人的讲述,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原来,我们的付出并没有被遗忘,反而成为了村子的一段佳话,代代相传。

傍晚时分,我站在村口,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和广阔的田野。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一切披上了金色的外衣,如同那年夏天的景象。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花香。

我突然明白,生命中有些相遇,短暂却美好,就像戈壁滩上的一场春雨,来不及滋润大地,就已蒸发消散,但它带来的生机,却能让荒漠开出一朵花来。

那双鞋垫,是她赠予我的青春印记,是岁月长河中最璀璨的一颗星。

如今,它依然静静地躺在我的抽屉里,陪伴我度过每一个想念的夜晚。

回到家,我再次拿出那双发黄的鞋垫,轻轻抚摸上面的针脚。

每一针每一线,都承载着一个年轻姑娘的心意,都诉说着一段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有人说,真正的爱情是彼此的成全。

那年夏天,我和赵月英之间,是否曾有过爱情的萌芽?

或许有,或许没有。

但那份纯净的情谊,那份无言的关怀,却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财富。

这四十多年来,我经历了婚姻的甜蜜与平淡,经历了为人父母的欢乐与忧愁,经历了事业的起伏与稳定。

生活给了我太多太多,有欢笑,有泪水,有成功,有失败。

但无论何时,只要我想起马家沟的那个夏天,想起那双用粗布缝制的鞋垫,心中就会涌起一股暖流,如同一杯热茶,温暖全身。

也许,这就是青春最美的馈赠,是岁月长河中最闪亮的那颗星。

它不需要轰轰烈烈的表白,不需要山盟海誓的承诺,只需要在心底深处默默守护,直到永远。

戈壁滩的风沙终将掩埋一切足迹,但那些被风沙掩埋的故事,是否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如同沙漠中的绿洲,重新浮现在我们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