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校毕业回农村当乡医,女友和我分手,三十年后,遇见她在刷皮鞋

发布时间:2025-09-07 15:30  浏览量:3

陈建国蹲在镇卫生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抽完第三根烟时,看见街对面修鞋摊后面多了个刷皮鞋的摊子。

帆布棚子底下,女人佝偻着背,手里的鞋刷在棕色皮鞋上反复打着圈。天刚蒙蒙亮,她额前的碎发被露水打湿,贴在脑门上。陈建国眯起眼,那双手腕上的银镯子晃了下 —— 三十年前,他在卫校门口的地摊上给林晓燕买过一模一样的。

“陈建国你是不是疯了?”1993 年的夏天,林晓燕把冰镇汽水重重墩在路边的石桌上,玻璃瓶外壁的水珠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淌,“卫校毕业不去县医院,非要回你那穷山沟当乡医?”

陈建国攥着刚领到的毕业证,蓝皮本子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潮:“俺们村缺医生,王大爷上次中风,抬到镇上就没气了……”

“缺医生的地方多了去了!” 林晓燕的声音拔尖,引得路人回头,“我妈托关系给我找了县纺织厂的工作,咱俩在县城安家不好吗?你回村,我跟你去喂蚊子?”

蝉在老槐树上声嘶力竭地叫,陈建国看着林晓燕新买的的确良衬衫,领口别着朵塑料小红花 —— 那是他省了两个月饭钱买的。他喉结动了动:“晓燕,村里孩子发烧都得走两小时山路……”

“别跟我提那些!” 林晓燕猛地站起来,塑料凉鞋在水泥地上蹭出刺耳的响,“我跟你处了三年,就等毕业能过上好日子。你倒好,非要往火坑里跳。这日子没法过了,分手!”

她转身就走,的确良衬衫的下摆扫过石桌,带倒了那瓶没喝完的汽水。琥珀色的液体在地上漫开,气泡滋滋地往上冒,像极了陈建国心里炸开的疼。

后来陈建国真回了村。土坯房改的卫生室里,药箱是他爹用木板钉的,听诊器是卫生院淘汰下来的旧款。头三年最难,夜里出诊摔断过腿,给产妇接生被家属当骗子赶出来过。但他没走,看着村里孩子不再因为拉痢疾夭折,看着老人能在家门口量血压,心里像被晒过的棉被,暖烘烘的。

四十岁那年,他娶了邻村的小学老师,女人话不多,却总在他深夜出诊回来时,把灶上温着的粥端出来。儿子后来考上了医学院,说要接他的班,陈建国听了,在卫生室门口的老梨树下笑出了眼泪。

帆布棚子下的女人直起腰,捶了捶后背。陈建国站起身,慢慢踱过马路。

“擦鞋?” 女人抬头,眼里的红血丝混着鞋油的黑,看见陈建国时愣了愣,手里的鞋刷停在半空中。

陈建国喉结滚了滚,指了指自己脚上的解放鞋:“俺这鞋…… 不用擦。”

林晓燕低下头,继续刷手里的皮鞋,声音闷闷的:“是建国啊,好多年没见了。”

“听说你后来去了南方?” 陈建国蹲在摊子对面,看见她手背的裂口贴着创可贴,“咋回来摆摊了?”

“瞎混呗。” 林晓燕的银镯子在鞋油盒上磕了下,“纺织厂倒闭那年去了广州,嫁了个开饭馆的,后来他赌钱跑了,我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她顿了顿,“你呢?还在村里?”

“前年调到镇卫生院了。” 陈建国看着她把鞋油蹭得均匀,“村里盖了新卫生室,年轻人接了班。”

一辆摩托车从旁边驶过,带起的风掀动帆布棚的边角。林晓燕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当年要是……”

“都过去了。” 陈建国打断她,从口袋里摸出个苹果,是早上从家里带的,“刚摘的,甜。”

林晓燕接过去,在围裙上擦了擦,咬了一大口。阳光穿过帆布的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陈建国想起三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夏天,她坐在卫校的操场边,啃着他买的苹果,说以后要住带阳台的房子。

“俺得回卫生院了。” 陈建国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块钱放在铁盒里,“刚那鞋,俺订了。”

林晓燕抬头要找钱,陈建国已经转身往马路对面走。老槐树的影子落在他身上,像极了当年卫生室门口的那棵梨树下,他给孩子们分糖果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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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为虚构故事,旨在展现一种生活态度和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并非真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