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小姑轻率远嫁,当小姑父得了病,她说:为了儿女我也要救他
发布时间:2025-09-02 22:36 浏览量:2
十八岁的时候,小姑瞒着家里人,跟着一个大她十二岁的男人跑了。
那是1982年的春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到我们这个小县城。
小姑那时候在县里的百货商店当售货员,每天穿着干净的蓝色工作服,梳着两条长辫子,模样俊俏得很。
姑父是从省城来的采购员,说话斯斯文文的,手上戴着一块上海牌手表,脚上穿着黑色的皮鞋,在我们这地方算是稀罕物件。
家里人都觉得这门亲事不靠谱。
奶奶当时就急眼了,拍着八仙桌说:"这丫头疯了不成?人家有老婆孩子的!"
爷爷在一旁抽着旱烟,闷声闷气地说:"十八岁的丫头片子,懂什么叫过日子?"
爸爸也皱着眉头:"秀芝啊,你这是要往火坑里跳。"
可小姑铁了心要跟着走,说什么"我看中的是他的人品,不是家产"。
她把自己攒了两年的工资全部取出来,整整八十六块钱,买了一张去省城的火车票,还剩下些零花钱。
临走那天早上,她来跟我告别。
我比她大三岁,在县里的中学教数学,一个月挣三十二块钱。
她坐在我家的小马扎上,手里捏着个蓝布包袱,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
"三哥,我知道家里人都不同意。"
"那你还要走?"我放下手里的教案,看着她。
"我心里有数,他不是坏人。"她停了停,声音有些颤抖,"再说,人总得为自己活一回。"
我看着她,想起小时候她跟在我屁股后面要麦芽糖吃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这丫头从小就有股倔劲儿,认准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六岁那年,她非要跟着大人去赶集,摔了一跤把膝盖磕破了,愣是没掉一滴眼泪。
"你真想好了?"我最后问了一句。
"想好了。"她站起身,"三哥,你就当我是去省城见世面,过两年就回来了。"
小姑走后,家里消停了好一阵子。
奶奶嘴上说着"让她碰一鼻子灰再回来",可每次邮递员老宋骑着自行车来,她都要问一句:"有我家秀芝的信吗?"
老宋总是摇摇头,然后奶奶就叹口气,转身进屋。
爷爷也不再提小姑的事,只是每天晚上都要在院子里坐一会儿,望着南边的方向发呆。
半年后,小姑来信了。
那天是个周六,我正在家里批改学生的作业,听见奶奶在院子里大声喊:"秀芝来信了!秀芝来信了!"
全家人都围过去看。
信写得很短,用的是当时流行的十六开信纸,字迹工整:
"家里人都好吧?我在省城过得挺好,他对我不错,还给我在纺织厂找了个工作,一个月能挣四十二块钱呢。告诉奶奶,我很快就要当妈妈了。"
信的最后,她画了个小笑脸。
奶奶拿着信,坐在炕沿上半天没说话,手指头在信纸上一遍遍地摸着。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这孩子,总算是有了着落。"
爷爷把旱烟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四十二块钱,比咱们县里的售货员挣得多。"
妈妈在一旁小声说:"能在省城站住脚,也算是本事。"
接下来的几年,小姑偶尔会寄点钱回来,或者寄些省城的特产。
有时候是大白兔奶糖,有时候是海苔饼干,都是我们这个小县城买不到的好东西。
她在信里说,姑父的前妻三年前因为难产去世了,留下一个十来岁的儿子,叫建国。
她把那孩子当亲生的一样疼,给他买新衣服,教他写作业,孩子也很乖巧,叫她"小妈"。
1985年春天,小姑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小红。
她在信里兴奋地写道:"这下好了,咱们家有两个孩子了,建国说有了妹妹就不孤单了。"
从那时候起,小姑就很少回家了。
偶尔回来一次,也是行色匆匆,火车票贵,来回要花不少钱。
她说厂子里工作忙,实行计件工资,多干多得,孩子小也离不开人。
每次走的时候,都要给奶奶留下二十块钱:"奶奶,买点好吃的,别舍不得花钱。"
"小姑这孩子,心里还是有家的。"奶奶总是这么说,然后把钱小心翼翼地包在手绢里。
1988年的夏天,小姑突然回来了。
那天是个闷热的午后,蝉在杨树上叫得人心烦。
我正在家里备课,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出去一看,是小姑站在门口。
她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
"小姑?你怎么回来了?"我有些意外,按说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厂里上班。
她放下手里的帆布包,勉强笑了笑:"想家了,回来看看。"
奶奶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拉着小姑的手上下打量:"瘦了,怎么瘦成这样?"
坐下来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小姑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时地看看手表,又摆弄着茶杯。
奶奶看出了不对劲:"秀芝,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小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他病了。"
"什么病?严重不严重?"妈妈也凑过来问。
"医生说是肝病,挺严重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需要好多钱治病,住院费一天就要十几块钱。"
我明白了她回来的原因。
那时候,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四十块钱,住院治病确实是个天大的负担。
小姑这次回来,是想从娘家借点钱。
可我们家也不富裕。
爸爸在县里的搬运站干活,一个月挣二十八块钱,妈妈在家种三亩地,一年下来卖粮食也就能挣个三五十块钱。
"要多少钱?"奶奶问,声音有些紧张。
"医生说至少得三千块钱,还不包括后期的药费。"小姑说完,低下了头。
三千块钱,在那个年代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相当于我三年的工资,相当于爸爸妈妈一家人五年的收入。
家里人都沉默了。
不是不想帮,而是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就连奶奶攒了十几年的私房钱,也不过二百多块。
空气似乎凝固了,只听得见墙上老式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小姑也知道为难大家了,她红着眼圈说:"我知道这事难办,可我不能眼看着他就这么拖下去。"
"为啥?"奶奶问,"你们又没领证,严格说起来你还是姑娘家呢。"
小姑抬起头,眼神很坚定:"建国和小红都叫我妈,我要是不管他,这两个孩子怎么办?"
她停了停,声音有些哽咽:"再说,这些年他对我确实不错,从来没让我受过委屈。人不能忘恩负义。"
就在这时候,隔壁王婶子突然推门进来了。
她手里拎着一篮子鸡蛋,脸上带着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哟,秀芝回来了?"王婶子放下篮子,"我刚才在院子里都听见了,你们家男人病了?"
小姑脸一红,没说话。
王婶子继续说:"我说秀芝啊,你这不是犯糊涂吗?跟人家住了这么多年,连个名分都没有,现在还要掏钱给人家治病?"
"王婶子,你别乱说。"我赶紧打断她。
可王婶子根本不听,越说越起劲:"我跟你们说,这年头啊,男人靠不住,还得靠自己。秀芝,你听婶子一句劝,趁着还年轻,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小姑听了这话,脸色刷地白了。
她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王婶子,我知道您是好心,可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分寸?"王婶子冷笑一声,"你要真有分寸,能跟一个有老婆孩子的男人跑了?现在好了,人家病了要钱,你还得回娘家借,这叫什么分寸?"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小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奶奶看不下去了,拍着桌子说:"王婶子,你这话说得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王婶子依然不依不饶。
就在这时候,小姑突然擦干眼泪,声音很坚定地说:"王婶子,您说得对,我当初的选择确实不够明智。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能半途而废。"
她停了停,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建国今年十五岁,小红才三岁,我要是走了,这两个孩子就真的没妈了。我不能做这样的事。"
王婶子被她说得一时语塞。
小姑继续说:"再说,这些年我们虽然没有办酒席,可在省城,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我不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开,那样我还算个人吗?"
说完这番话,小姑坐下来,不再看王婶子,只是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手绢。
王婶子讪讪地笑了笑:"我也是为你好,不过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算了。"
她拎起篮子,匆匆走了。
等王婶子走后,屋里又安静下来。
奶奶走到小姑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孩子,你刚才说得对。做人得有始有终,不能见利忘义。"
爷爷也点点头:"这些年你在省城不容易,能把两个孩子带好,已经很不简单了。"
那天晚上,全家人都没睡好觉。
我躺在炕上,听着隔壁传来的窃窃私语声,知道爸爸妈妈在商量借钱的事。
第二天一早,奶奶把我叫到院子里:"三子,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小姑的话有道理。她现在就是那两个孩子的妈,总不能撒手不管。"
"可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奶奶愁眉苦脸地说。
"想想办法吧。"我说,"实在不行,我去找同事借一些。"
"那得借到什么时候?"
"一点一点来,总比不管强。"
接下来的几天,全家人都在为钱的事发愁。
爸爸把家里养了三年的老母猪卖了,卖了一百八十块钱。
妈妈拿出了自己攒了十几年的私房钱,有二百三十块。
我从学校的几个同事那里借了五百块钱,写了借条,约定分两年还清。
爷爷把自己珍藏的一块怀表卖给了县里的收购站,卖了八十块钱。
就连平时最抠门的二叔,也主动拿出了一百块钱。
东拼西凑,总算凑了一千多块钱。
虽然离三千块还差很多,但这已经是我们家能拿出的全部了。
小姑拿着这些钱,一张张地数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知道这一千多块钱对我们家意味着什么,那是全家人一年多的收入。
"我知道这钱对咱们家意味着什么。"她哽咽着说,"等他病好了,我一定会还的,连本带利一分不少。"
"别说这些了,"奶奶摆摆手,眼圈也红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可小姑摇摇头:"不行,借条还是要写的。这样我心里踏实,你们心里也踏实。"
说着,她找来纸笔,工工整整地写了一张借条:
"今借家中现金一千一百块钱整,用于治病急需,约定三年内还清,如有违约,愿承担一切责任。借款人:秀芝。"
写完后,她把借条递给奶奶:"奶奶,您收好了。"
小姑回省城后,家里的日子确实紧张了不少。
爸爸为了多挣点钱,开始在搬运站加班,有时候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妈妈也去县里给人家洗衣服,一件衣服五分钱,一天下来能挣个八角钱。
我除了教书,还在晚上给学生补课,一个学生一个月收两块钱。
虽然辛苦,但大家心里都踏实。
毕竟帮了小姑,也就是帮了那两个孩子。
三个月后,小姑来信说姑父的病情稳定了,不用住院了,只需要定期吃药。
信里还夹着一张照片,是她和两个孩子的合影。
建国已经长得很高了,看起来很精神,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小红也长开了,模样很像小姑,梳着两个小辫子,咧着嘴笑。
三个人站在省城的人民公园门口,背景是高大的梧桐树,看起来像真正的一家人。
照片背面,小姑用钢笔写着:"建国说要好好学习,将来报答小妈。小红说要给奶奶买糖吃。"
奶奶拿着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念叨着:"这孩子长得真快,都比小姑高了。"
又过了半年,小姑又寄来了一封信,这次的内容让我们都很意外。
她说姑父的病基本好了,又能正常上班了,而且厂里还给他升了职,当了采购科的副科长。
更让人高兴的是,她自己也被评为厂里的先进工作者,奖了五十块钱。
建国的学习成绩也很好,在班里排前三名,老师说如果保持下去,将来考大学没问题。
小红也很懂事,三岁就会背很多儿歌,邻居们都夸她聪明。
信的最后,小姑写道:"感谢家里人的帮助,这份恩情我们一家人永远不会忘记。"
1989年春节前,小姑突然回来了。
这次她的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笑容,还给每个人都买了礼物。
给奶奶买了一双棉鞋,给爷爷买了一盒好烟,给爸爸妈妈买了一件毛衣,给我买了一支钢笔。
"这次真的谢谢大家,"她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还的钱,虽然来得晚了点,但是我的心意。"
奶奶接过信封,掂了掂:"怎么这么厚?"
小姑笑了:"他说要多给一些,感谢咱们家的救命之恩。再说,这一年多来你们也不容易,我都听说了。"
打开一看,信封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十五张大团结,还有一些零钱,总共一千六百块钱。
"这太多了,"奶奶赶紧往回推,"咱们只借了一千一百块。"
"多的算是利息,"小姑说,"再说,这些年我也没怎么孝敬家里,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爷爷在一旁抽着烟,眼睛有些湿润:"好孩子,有心了。"
那天晚上,小姑陪奶奶说了很久的话。
她说这次生病让姑父明白了很多事情,也让她自己想清楚了一些道理。
"人这一辈子,总得有些担当,"她说,"我当初选择跟他走,就要承担起这个家的责任。建国和小红都不小了,需要有人照顾,不能让他们成为没人管的孩子。"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席?"奶奶问。
小姑脸红了:"他说等建国考上大学,小红也大一些了,我们就正式举办婚礼。虽然年纪大了,但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
"这样好,"奶奶点点头,"名正言顺,孩子们脸上也有光。"
1991年秋天,建国果然考上了大学,是省城的师范学院。
小姑在信里兴奋地说,建国考了全校第二名,老师都说这孩子有出息。
为了庆祝建国考上大学,也为了圆多年来的心愿,小姑和姑父决定正式办婚礼。
她在信里邀请全家人去省城参加婚礼:"这么多年了,也该让大家见见我们的家。"
10月1日国庆节那天,我们一家人坐火车去了省城。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县城,火车上人很多,很挤,但心情很激动。
小姑在火车站接我们,身后跟着建国和小红。
建国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一米七五的个头,斯斯文文的,很像他父亲。
小红也长得很漂亮,九岁了,梳着马尾辫,穿着红色的毛衣。
"奶奶!"小红一见面就扑到奶奶怀里,声音甜甜的。
建国则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奶奶好,爷爷好。"
小姑的眼里含着泪水:"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婚礼是在厂里的招待所举办的,来了很多同事和朋友。
姑父穿着新买的深蓝色中山装,小姑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虽然都已经三十多岁了,但看上去依然很般配。
婚礼很简单,没有什么复杂的仪式,就是大家一起吃个饭,说几句祝福的话。
但是当建国站起来敬酒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感谢小妈这些年的照顾,"建国举着酒杯,声音有些颤抖,"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以后我会像对待亲妈一样孝敬您,这是我的承诺。"
小姑当时就哭了,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流。
小红也跟着说:"小妈,我也会孝敬您的,等我长大了挣钱,给您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在场的人都被感动了,有的女同志也跟着抹眼泪。
姑父站起来,握着小姑的手说:"秀芝,谢谢你这些年的不离不弃。我知道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会用余生来报答你。"
婚礼后,我们在省城住了几天。
小姑带我们参观了她工作的纺织厂,那是一个很大的厂子,有几千个工人。
她在车间里熟练地操作着机器,同事们都很尊重她,叫她"秀芝师傅"。
车间主任告诉我们,小姑是厂里的技术能手,连续三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你们家秀芝是个好人,"主任说,"对工作认真负责,对同事也很热心,大家都喜欢她。"
我们又去了她们住的小区,是厂里分的房子,两室一厅,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
墙上贴着建国和小红从小到大的照片,有生日照,有春游照,还有全家福。
客厅里摆着一台14寸的彩色电视机,是姑父升职后买的。
小红拉着奶奶看她的房间,那里有小书桌,有洋娃娃,还有很多课外书。
"这是小妈给我买的,"小红指着一套《安徒生童话》说,"她说要让我多读书,长大了做个有文化的人。"
建国的房间更简单一些,除了床和书桌,就是满墙的书。
"这孩子爱看书,"小姑说,"从小就这样,一看书就能看一整天。"
我翻了翻建国的书,有文学名著,有历史书,还有一些教育理论的书。
"我将来想当老师,"建国说,"像三叔一样,教书育人。"
临走的时候,小姑在火车站送我们。
"三哥,谢谢你们当年支持我,"她握着我的手说,"如果没有家里人的帮助,我们这个家可能就散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我说。
"不一样的,"她认真地说,"血缘是一回事,情义又是另一回事。你们当时愿意借钱给我,说明心里是认可我这个选择的。"
火车开动了,小姑一直站在站台上挥手。
建国和小红也在挥手,小红还跳着脚喊:"奶奶,明年暑假我去看您!"
透过车窗,我看见小姑的眼里含着泪水,但笑容很灿烂。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十八岁的小姑或许确实轻率,但她用这些年的坚持证明了自己的选择。
多年后,建国毕业后真的当了老师,在省城的一所中学教语文。
小红也考上了大学,学的是医学专业。
小姑和姑父也搬到了更大的房子里,是单位分的三居室。
每年春节,他们都会带着儿女们回来看奶奶。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炕头上,包饺子,看春晚,其乐融融。
建国结婚的时候,也是在老家办的酒席,请了全村的人。
他在敬酒的时候说:"感谢我的小妈,是她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小红毕业后成了医生,第一个月的工资就给奶奶买了一双棉鞋。
她说:"小妈从小就教育我,要懂得感恩,要孝敬长辈。"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家里人坚决反对,或者在姑父生病的时候没有伸出援手,结果会是什么样呢?
也许小姑会后悔当初的选择,也许建国和小红会失去一个温暖的家。
也许这个家就真的散了,三个人各奔东西,再也没有团聚的可能。
但幸好,我们选择了相信。
相信小姑的判断,相信她的担当,也相信爱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现在回想起来,小姑当年说的那句话特别有道理:"为了儿女我也要救他。"
这不仅仅是对一个男人的救赎,更是对一个家庭的承诺,对两个孩子未来的负责。
她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责任,什么叫做担当。
十八岁的轻率选择,却用一生的坚持来证明。
这或许就是爱的力量,也是家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