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蹲守90天,监控里妻子这一幕让我心如刀割

发布时间:2025-09-10 19:52  浏览量:3

我缩在楼梯转角的阴影里,目光黏在手机监控画面上。画面里,周小芸正站在小区快递柜前,酒红色呢子大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米白高领毛衣——那是去年她生日,我翻遍二手平台淘的,三百块,她举着衣服转圈:"你瞧,跟新的似的!"

手机突然震动,银行催款短信炸开来:"陈立先生,您尾号8765信用卡已逾期32天,当前欠款128643元......"我捏着手机的手直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个月前工厂倒闭那天,供应商拍着桌子骂"老赖",信贷员说"抵押车都难",我也是这样掐着掌心,指缝里渗出血珠。

监控里传来"叮"的提示音,周小芸弯腰取快递,大衣下摆扫过地面。我盯着她涂着豆沙色甲油的手指——从前她总说这颜色像超市促销的糖葫芦,现在甲面倒比从前更匀净。上个月她翻箱倒柜找旧毛衣,说"捐了换钱",可前天我在她外套口袋摸到张购物小票,"SKP商场"四个大字刺得我眼疼,金额栏写着1680。

楼道声控灯"啪"地亮起,我慌忙往暗处缩了缩。周小芸抱着快递上楼,鞋跟敲出"哒哒"的脆响。以前她总皱着眉:"这鞋跟吵得人脑仁疼,等有钱了咱买双软底的。"现在她脚上那双黑色短靴,鞋跟足有五公分,我在商场橱窗见过,要排半小时队才能买到。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周小芸背对着我,呼吸轻得像片羽毛。我摸到她床头柜上的手机,屏保还是结婚照——她穿着租来的白纱,我西装袖子短了一截,她偷偷把我的手按在她腰上:"这样显高。"

解锁密码还是我生日,19850712。微信置顶是"王总",最后一条消息:"周姐,明天三点老地方见。"往上翻,全是"周姐过目样品""周姐尾款到账"。我盯着"周姐"两个字,喉咙像塞了团棉花——从前供应商都喊我"陈老板",如今倒管我老婆叫姐。

第二天我请了假,蹲在咖啡厅对面的报刊亭后。三点整,周小芸踩着那双高跟鞋进去,酒红色大衣在玻璃门投下片暖融融的影子。王总迎出来,四十来岁,肚子挺得像揣了个西瓜——我认得他,工厂倒闭时他堵着门骂"陈立你坑我",如今倒跟周小芸热络得很。

我掏出手机,咖啡厅摄像头刚好能拍到两人。王总推过合同,周小芸往后缩,从包里摸出U盘。王总伸手要碰她手背,她猛地缩回,声音尖得像针:"王总,我老公欠您的钱,我一定还,但您别碰我!"

我攥着手机的手直抖,报刊亭老板递来瓶矿泉水:"兄弟,瞧你这脸色,中暑了?"我灌下半瓶,凉水顺着下巴流进领口。周小芸走时,王总往她包里塞了个信封,她没推拒。我盯着鼓起来的包,突然想起上个月交电费,她翻出张皱巴巴的银行卡:"妈给的养老钱。"可这信封,怕比那卡厚多了。

那晚我翻出所有欠款单:供应商18万,银行12万,信用卡13万,总共43万。周小芸的工资卡我查过,每月3200;她妈退休工资2000,弟弟还在上学。她工牌上写着"超市收银员",底薪加提成最多4000。那信封里的,怕不是什么好钱。

接下来半个月,我天天盯监控。周小芸的轨迹变了:有时去银行,有时跑中介,有天甚至进了医院。我跟着到市三院,消毒水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她在住院部三楼转悠,我躲在楼梯间,听见护士喊:"307床家属,该缴费了。"

从307门缝望进去,病床上躺着个白发老太太,手背扎满针孔。周小芸坐在床头擦手,老太太迷迷糊糊:"小芸,你爸走得早,妈就剩你了......"周小芸红着眼笑:"妈,我在这儿呢,您好好养。"

我后退两步,撞在消防栓上。这是周小芸她妈,上个月她说是"同学聚会",原来是在医院。去年冬天老太太摔了一跤,我们凑了五千住院费,她抱着我哭:"立子,等有钱了,给妈买带电梯的房子。"如今房子没了,工厂没了,她倒先给妈治病。

那晚我煮了粥,周小芸回来时,我正蹲在厨房擦灶台——从前都是她擦,我总说"老板不干这活"。她愣了下,放下包:"今天超市发了购物卡,明早咱去菜市场......"

"妈住院了?"我打断她。

她手一抖,购物卡掉在地上:"你跟踪我?"声音发颤。

"我装了监控。"我蹲下去捡卡,指甲又掐进掌心,"王总给的信封,是还钱?"

她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下来:"他哪是还钱,是想让我拿咱结婚时的房子抵押,说能贷二十万。我跟他说,那房子是我妈名字,她还没签字。"她蹲下来抱我,头发蹭着我下巴,"立子,我白天在超市,晚上去便利店兼职,周末做家政......妈那病要心脏搭桥,得十二万。"

我喉咙发紧,想起监控里她蹲在便利店后巷吃泡面,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想起她在客户家擦地板,膝盖沾着灰;想起在医院,她给老太太擦手,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星星。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哑着嗓子问。

她抬头,眼睛肿得像桃子:"你那天喝多了,抱着工厂的破机器哭,说'对不起小芸'。我想着,等凑够钱再跟你说......"

窗外起风了,纱窗哗啦响。我想起刚结婚时租地下室,冬天生煤炉,她怕我煤气中毒,半夜爬起来捅炉子,手烫出泡;想起工厂起步时,她跟着跑市场,脚磨出水泡,咬着牙说"不疼";想起破产那天,她蹲在地上捡撕碎的合同,说"咱从头再来"。

现在她的手还是那么凉,我握得更紧了。手机在兜里震动,又是银行短信,可我没那么怕了。

楼道传来脚步声,是隔壁张婶遛狗回来,远远喊:"小芸,你家立子醒了?"周小芸抽了抽鼻子站起来:"醒了,正煮粥呢。"

我望着她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监控里那个画面——她站在快递柜前,酒红色大衣被风吹起,像团烧得不太旺却始终没灭的火。原来最疼我的人,从来没离开过。

今晚的粥有点稠,周小芸喝了两口突然说:"立子,明天陪我去医院吧,给妈买束花。"我点头,看见她手机屏保还是那张结婚照,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么甜。

要是你,会怎么回答她?大概会说"好",然后抱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