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给女婿转账80万买房,低头看见他系鞋带,我转身直接就走了

发布时间:2025-09-12 13:35  浏览量:1

“小张啊,你鞋带开了”

周敏笑着提醒女婿系鞋带,手机微微颤抖。

屏幕上的80万是她和丈夫一辈子的积蓄,原打算留给女儿做嫁妆,如今要转给女婿小张买房。

她刚要按下确认键,余光扫到小张正蹲在门口系鞋带。

他的动作自然,鞋带上还沾着干涸的泥点。

不知看到了什么,杨丽心头一紧,脸色顿时吓的惨白....

01

“妈,您放心,这八十万我一定好好用,给念念买套好房子。”

张明站在她面前,语气坚定,眼里透着认真。

他笑着,像往常一样,看起来温和又有分寸。

周敏点了点头,嘴角勉强牵出一点弧度。

自从念念四个月前突发脑溢血去世后,张明几乎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亲戚渐渐疏远,朋友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也就只有张明还每天陪她,说话、做饭,像个贴心的儿子。

她眼眶泛起湿意,低头擦了擦眼角。

“阿姨,别太难过。”张明的声音低下来,语调里带着劝慰,“我知道您一直把念念当宝贝看。其实这笔钱本来是为她准备的,现在她不在了,我也一直把您当亲妈。”

周敏抬眼看他一眼,心头一紧。张明这几个月确实没少付出,每次她情绪崩溃的时候,他总会默默坐在旁边陪着,有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守着。

她承认,他的确比很多儿子都体贴。

“妈,这样吧,”

张明看了看手表,“我最近看中了一套学区房,您要是不介意,一起去趟银行?我想着早点把事情定下来,这套房子位置好,将来我再娶,也方便孩子上学。”

这句话像什么东西一下子卡在了周敏喉咙里。

她瞪了一瞬,险些脱口问他“你要再娶?”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张明才二十八岁,念念离世也有一段时间了,再娶本无可厚非。

只是,这话说得太平静太自然,反倒让她有些发冷。

银行不算拥挤,营业厅里只有零星几人。

张明带她找到一张靠窗的座位,让她坐下休息,自己去柜台取号。

周敏望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他个子高,背挺直,衣着得体,看起来稳重可靠。

可她怎么都忘不了,念念临终前紧握着她的手那句话——“妈,你要照顾好张明,他其实特别需要人关心。”

她长叹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点进银行APP,准备输入转账信息。

就在这时,张明突然蹲下身,系起一只松了的鞋带。

他背对着她,低头的时候,后颈处的短发微微掀起,一块拇指大小的胎记清晰地露了出来。

周敏手指一顿,屏幕上的金额没来得及输入。

她愣愣地盯着那块胎记,心跳一下子变得急促。

“妈,您知道吗,张明脖子后面有块胎记,像只蝴蝶。”

女儿曾经说过这句话,那天她甚至笑着在纸上画了下来,像是觉得这件事特别可爱。

现在她看到的那块胎记,形状、位置,都和女儿说的一模一样。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中却自动浮现起念念那句更深层的话——“我总觉得这块胎记特别眼熟,好像小时候在哪儿见过,但我一直想不起来。”

她把手机收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前方。

那个有关胎记的秘密,她想起了。

张明回来了,手里拿着号码牌,在她身边坐下,笑着说:“妈,还有几个人,您歇会儿,不急。”

他的神情自然,嗓音里带着点轻松的意味。

可此刻的周敏,心里已经翻起了波澜。

02

“妈,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张明收起手机,转头看她,语气温和。

周敏轻轻摇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没事,可能是太久没出门,有点累了。”

“那您先歇会儿,号码还早着呢。”张明说着,又重新低头点开手机。

周敏侧过身,目光落在他脸上。他的五官确实端正,轮廓立体,谈吐得体,不像是个情绪外露的人。

可正因如此,她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清的疏离感,哪怕笑着,也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念念走后,张明一直在照顾她,她没理由多心。可越是这样周到,她心里越没底。

尤其今天提到那套学区房的时候,他说得太自然了,好像那八十万就是他早已安排好的未来启动金。

“周敏女士,请到五号窗口办理业务。”广播里传来叫号。

张明立刻站了起来,伸手扶她:“妈,咱们过去吧。”

周敏站起身,脚步却不自觉慢了下来。

到了柜台前,她停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哎,我好像没带身份证。”

张明微微蹙眉:“妈,您不是刚刚在找银行卡的时候,还拿出来过一次吗?”

周敏一愣,立刻低头翻起包来,嘴上敷衍着:“哦?我看看,可能记错了。”

她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慢慢掏出来,动作拖得很缓。

两分钟后,她抬起头,神情懊恼:“真的不在,应该落家里了。”

张明似乎压下了情绪,依旧笑着:“那就改天再来吧。”

走出银行,周敏借口说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张明点头便走向另一侧的停车场。

周敏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李姐家的地址。

李姐在家,听她说完后,倒了杯热茶:“你慢慢说,别急。”

周敏端着茶,却没喝一口,声音低下来:“今天在银行,张明蹲下身系鞋带,他后颈露出来那块胎记……和念念描述的一模一样。”

“胎记?”李姐眉头微皱。

“是。念念以前专门和我说过,说那块胎记像只蝴蝶,总觉得特别眼熟,像在哪儿见过。”

周敏搓着手指,语气有些不安,“那不是普通的提起,是她特意提醒我的。”

李姐沉默了一下:“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你觉得我可能想多了,当时念念说自己看那个胎记觉得熟悉,我也是,我今天看到后也觉得很熟悉,像是.....很久之前见过一样。”

周敏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发紧,“这事放在念念的死后来看,就太难不多想了。她身体一向很好,单位每年体检,她的指标都正常,怎么突然就脑溢血?医生也只是说是血管破裂,具体诱因查不出来。”

李姐抿了口茶,眉头慢慢皱起来:“你是说……你怀疑那事不是自然发生的?”

“我不知道。”

周敏低声道,“只是念念住院那段时间,张明开始变得冷淡。有时候晚上整夜不在医院,说是加班,可我问他单位的同事,大家都说那段时间项目不忙。他回来后又解释说出去拿药、联系专家……你说,我是不是太多心?”

03

李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问道:“你们查过张明的背景吗?他家里还有什么亲戚?”

周敏摇了摇头:“当初念念把他带回来那天,他说自己从小父母双亡,是他姑姑拉扯大的。那位姑姑也没露面,说身体不好,在老家休养,我们就没细问。”

李姐沉思片刻,认真道:“我侄子在他们单位的背景审查部门工作,平时也接触一些社会征信系统,要不我让他帮你查查张明的底细?先别急着转账,等搞清楚了再说。”

周敏点了点头,心里这才稍微安定些。

晚上回到家,屋里已经飘出饭菜的香味。

张明围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妈,回来了?我做了您爱吃的虾,特地用白灼的,不加调料。”

餐桌上摆着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荤素搭配,干净整齐。周敏一时间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今天在银行看到那个胎记,她或许还会继续信任这个殷勤体贴的女婿。

吃饭时,张明主动开口:“妈,明天上午咱们再去银行吧,转账手续早点办完,省得您惦记。身份证您别忘了带。”

周敏点了点头,语气敷衍:“知道了。”

她低头扒着饭,味同嚼蜡。

张明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地问道:“妈,您是不是不太舒服?看您今天脸色有点不好。”

“可能是有点着凉了。”周敏随口搪塞。

张明立刻起身:“我去倒杯热水,再拿点感冒药。”

他进了厨房,开水壶的嘶响声盖住了屋里的寂静。周

敏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越发沉重。这个一向温顺细致的男人,藏得是不是太深了?

那晚,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夜深了,她悄悄起身,披上外套走到书房。

屋里一片漆黑,她没开灯,凭记忆摸到抽屉,拿出一个旧相册。

台灯亮起的一瞬间,光线落在泛黄的相纸上。

相册里是念念从小到大的照片,一页页翻过去,周敏眼角泛红,泪水悄悄落在纸面上。

翻到一页,她的手指停住了。

那是一张二十多年前的合影,念念三岁,身边是她妹妹的儿子阳阳。

两个孩子坐在草地上,念念咯咯笑着,阳阳板着小脸,一副委屈模样。

照片里,阳阳脖子后面一个淡淡的胎记清晰可见。

那形状、位置,竟和今天银行里张明露出来的,一模一样!

周敏的手顿时颤抖起来。

她记得清楚,阳阳十二年前出过事,家里后来办了葬礼……可如果张明就是阳阳,那这些年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又为什么接近念念,成了她的丈夫?

还没等她理清思绪,书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

张明站在门口,脸上看不出情绪:“妈,怎么还没睡?”

周敏猛地一惊,手忙脚乱地合上相册,强作镇定:“睡不着,想翻翻念念的老照片。”

张明慢慢走进来,在她身旁坐下:“我也常梦见她。”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淡淡哀伤。

周敏强撑着笑了笑,努力控制自己不露出异样。

手心已经渗出汗水,她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而自然。

张明没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妈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要办。”

他轻轻带上门,脚步声慢慢远去。

周敏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心跳如鼓。

04

周敏在书房坐了很久,直到听见张明房间关门的声音,才缓缓起身。

她轻手轻脚地将相册重新放回抽屉,锁好,又确认了几遍才离开。

回到卧室后,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脑中不断浮现出那个胎记的形状和位置,像被什么压着似的,整晚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

天刚亮,她还没起身,手机就响了。是李姐打来的。

“老周,你现在在哪?方便说话吗?”电话那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焦急。

“我在卧室,可以说。”周敏也压低了嗓音,坐直身子,握紧手机。

“我侄子昨晚查了一下张明的资料,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李姐声音凝重,“他的身份证是在六年前才办的,之前一点记录都查不到,好像这个人之前根本不存在。”

周敏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可能用了别人的身份。还有,他提供的户籍地址根本查不到,那个村子在系统里不存在。”

周敏脑子一阵发懵,连忙扶住床头,整个人有些摇晃:“你是说……他身份是假的?”

“很有可能。”李姐语气一顿,又补充道,“还有一点更奇怪。你女儿念念不是在医院工作过吗?我侄子查到,四年前,医院确实有个张姓病人住过院,患的是抑郁症。可那人比张明年纪大十多岁,已经出院回老家了。”

“你的意思是,张明可能是冒用了那个人的资料?”周敏声音发紧,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

“很可能是这样。”李姐低声说,“我侄子见过类似的情况。有些人通过非法渠道弄到他人的身份信息,然后重新‘投胎’,骗婚骗财都有可能。你得小心点。”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周敏声音发抖。

“先稳住他,别露出你知道这些。转账的事找个理由推一推,我侄子那边会继续查。”

挂断电话后,周敏在床边坐了几分钟,深吸几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洗了脸换好衣服,走出房间。

餐桌上已经摆好早餐,张明穿着家居服坐在那等她。

“妈,您脸色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吗?”他关切地问。

“感冒还没好,头有点发沉。”周敏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那我们今天先别去银行了。钱的事不急,您身体要紧。”张明笑着说,看上去体贴如常。

周敏点头应着,心里却绷得更紧:“我想起来,户口本也要带上。等会儿我找一下,省得明天再跑一趟。”

“好,您慢慢来。”张明微笑点头,但周敏注意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不耐烦。

她强作镇定,坐下吃早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如往常一样。饭

后,她回到卧室,关上门,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再次翻出那本旧相册。

她找到那张念念和阳阳的合影,仔细看了看阳阳脖子后侧的胎记,拿出手机拍下照片,然后放大对比。

那个胎记,就像一只展开的蝴蝶,形状、位置与昨天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她闭了闭眼。阳阳,妹妹的儿子,她记得太清楚了。

十二年前,他溺水身亡,那年他刚八岁,全家都陷入悲痛。

葬礼后,妹妹一家搬去外地,联系逐渐少了。但那个孩子,真的已经去世了吗?

周敏的脑中一片混乱。

她不敢再往下想,不愿相信那个她照顾了几年的“好女婿”,居然可能是自己早已“死去”的外甥。

这时,房门响了,轻轻的两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05

“妈,找到户口本了吗?”门外传来张明的声音,语气如常,没有一点异样。

“还没有,可能是放在别的抽屉了。”周敏迅速将打开的相册合上,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眼神闪烁。

“没事,您慢慢找。对了,中午想吃点什么?我下楼去买菜。”张明语调温柔,听不出情绪波动。

“随便弄点吧,我最近胃口不太好。”她语气敷衍,不敢看向门口。

“那我去买点鸡汤的材料,煮点清淡的给您补补。”说完,张明的脚步声从门外渐渐远去,直到关门声响起,屋内恢复安静。

周敏屏住的呼吸终于松开,慢慢坐回床沿。

她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字:“张明出去买菜了,我想去你家一趟,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不到半分钟,李姐的回复弹了出来:“好,我等你。”

周敏动作麻利地换好衣服,揣上钱包,出门前又回头确认了一下门是否锁好,才快步走向小区门口,打车前往李姐家。

出租车一路疾驰,她却心如擂鼓,脑中反复回放那个胎记和张明神色的细节,仿佛每一个呼吸都提醒着她:时间不多,必须弄清真相。

到李姐家时,她几乎是拉着对方的手坐下的。

她掏出手机,点开照片给李姐看:“你看这个,是我翻相册时发现的,是阳阳小时候的照片。”

李姐凑过来看了几眼,皱起眉头:“你是说……张明很可能就是你外甥阳阳?可那不是早就说溺水了吗?”

“我一开始也不敢信,可这胎记太巧了,就在脖子后面,大小形状几乎一模一样。”

周敏声音发紧,“而且念念生前有一次说,看张明的胎记,总觉得特别眼熟。”

李姐沉思片刻,又问:“可如果真是阳阳,那他为什么隐瞒身份接近念念?他们……是表姐弟啊,这……”

“我也想不明白。”周敏低头,回忆起多年往事,“那会儿阳阳出事后,我妹妹一家突然搬走,从此就少有联系。这些年只有过年时通个电话,她也极少提起阳阳。前年她换了手机号,我再也联系不上了。”

“你没有别的联系方式?家里的地址、亲戚电话什么的?”

“没有,她走得太干脆了。现在贸然联系,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先查清张明的背景,看他到底是谁。”

周敏声音低却坚定,“如果他真是阳阳,那他为什么隐姓埋名,为什么和念念结婚,念念的死是不是意外……我必须知道。”

话未说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周敏心头一紧,看到屏幕上“张明”两个字,手指几乎发抖。

“妈,您去哪儿了?我买完菜回家,没看到您人。”张明的声音一如往常,却带着一丝探究的迟疑。

“我……我出来买点感冒药。”她尽量让语调平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帮您买。您在哪家药店?我过去接您。”

“不用了,我已经买完,正在回家路上。”她赶紧应道,随即挂断电话。

她抬起头,脸色发白:“我得回去了,不能让他起疑。”

“你先稳住他,我让我侄子加快进度查他。”李姐点点头。

回到家门口时,张明正站在门边,手里还提着几袋新鲜菜,见她回来,眼里满是关切:“妈,您感冒药买到了吗?要不要我给您煮点水吃下去?”

06

“买到了。”周敏从包里抽出一盒药,是家里多余的感冒药。她递给张明,尽量不露声色。

张明接过药,低头看了看,没说话,只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然后转身进了厨房:“您先去休息吧,午饭我来做。”

周敏点点头,进了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敢吐出一口气。

手心满是冷汗,心跳还没恢复平稳。

她不知道这个谎言能维持多久,但眼下除了配合李姐调查,她别无选择。

当天晚上,李姐打来电话,语气比以往更沉重:“老周,我侄子那边有了新发现。”

周敏立刻坐直了身子:“说吧。”

“张明六年前用过一张不同身份的身份证,照片和他现在很像,但名字和生日都不一样。重点是,那个户籍所在地,正好是你妹妹当年搬去的城市。”

周敏眼前一黑,握着手机的手发抖:“你的意思是……他真可能是阳阳?”

“很有这个可能。”李姐顿了顿,“而且,我侄子查到,张明三年前来到你们这个城市,没多久就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很可能是有预谋地接近念念。”

听到这句话,周敏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那念念的死……”

“虽然医院诊断的是脑溢血,但我侄子说不排除其他可能。比如某些药物,长期使用也可能诱发类似症状。”李姐声音压得很低。

周敏捂住嘴,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脑子里闪过念念生病前的那些细节:频繁头痛、整天犯困,医生当时说是工作压力大,她也没多想。可现在如果这一切是人为的……

“你先冷静点。”李姐赶紧安抚,“这还只是推测。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我侄子说,最近尽量别单独和张明相处,尤其不要吃他做的东西。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挂掉电话后,周敏坐了很久,才强迫自己站起身,重新洗了把脸。

她知道自己不能乱,不能让张明看出任何异常。

第二天早上吃饭时,张明一边把热牛奶端到她面前,一边轻声问:“妈,您感冒好点了吗?要不今天我们去银行把转账的事办了?”

周敏拿起杯子,表情自然:“我今天上午约了医生,要去复诊。银行的事先缓缓吧。最近股市行情不好,我想再观望几天,可能还能涨点。”

张明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但很快,他恢复了笑容:“股市涨跌不稳定,您身体也不好,还是别操心这些了。钱先转给我,我来替您管理。”

周敏慢慢放下杯子,语气依旧平和:“再缓几天吧,我心里还不踏实。”

张明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吃饭。可周敏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情绪,就藏在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他对那八十万的执念,远比她想象的要深。

下午,李姐又打来电话,说她侄子要做DNA比对,需要一份张明的生物样本,比如头发、指纹之类。

“你能弄到吗?”李姐问。

周敏沉默了一会儿:“我试试,但不能保证。”

晚上,张明洗完澡去阳台晾衣服。周敏趁机溜进卫生间,迅速从他梳子上拣了几根头发,用小镊子夹起,装进一个干净的塑料袋中,然后塞进衣柜夹层。

第二天一早,她提着菜篮出了门,告诉张明自己去菜市场,实则打车去了李姐家。

并且将样本交给了李姐。

07

“我侄子说,最快三天内会出结果。你这几天一定要小心,尤其是吃的东西,别碰张明做的饭。”李姐的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一遍遍叮嘱。

周敏点点头,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发紧。

接下来的两天,她总是以“胃口不好”“血压不稳”等理由推脱转账,又借口肠胃炎,尽量不吃张明做的饭。

张明虽然嘴上不说,但她能看出他的不耐烦。

有时候,他端着汤走进厨房又端出去,眼神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可每次再开口,又变回那个温柔体贴的“儿子”。

第三天晚上,李姐的电话终于来了,声音格外低沉:“DNA结果出来了,确定张明就是阳阳。徐先生想和你详细谈谈,明天上午十点,你能来他事务所一趟吗?”

周敏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她一个人坐在床边,整个人陷入了僵滞。

手指搓着裤缝,眼前一幕幕闪过张明的身影——帮她熬粥、推她去医院、替念念守灵。

他真的是阳阳?那个她以为早已葬身水底的孩子?可如果真是他,他为什么隐瞒身份?又为什么悄无声息地接近自己的孩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外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本能地躺下,拉起被子盖住脸。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问道:“妈,您睡了吗?”

她屏住呼吸,强迫自己保持平稳的呼吸节奏,哪怕心跳早已乱成一团。

沉默片刻,房门又悄然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

周敏睁开眼,额头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她知道,明天的见面,将决定她接下来怎么面对这个“女婿”。但今晚,她必须稳住,不能让张明察觉任何异样。

第二天一早,周敏穿上平日里去医院的外套,对张明说:“今天有个复查,可能要晚点回来。”

张明问需不需要陪同,她摇头:“没事,小问题。”

她乘出租车赶到徐先生的事务所。那是一栋老旧写字楼的六楼,楼道安静,走廊尽头的玻璃门贴着“志诚调查”四个字。

李姐早已等在门口,把她带进去。

坐在会议桌对面的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自我介绍说:“我是徐远,是李姐的侄子,您可以叫我徐先生。”

“DNA结果……确定了吗?”周敏开门见山,语气急促。

徐先生点了点头,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报告:“比对非常清晰,张明就是阳阳。”

周敏的喉咙哽住了,半晌才低声问:“那当年,阳阳不是溺水……死了吗?”

“确实发生了溺水事件,但我们查到,当时他被一位外地游客救起。因为情况紧急,救人者没有留下身份。阳阳后来被送到外地福利院,资料也没有上报。”

“那他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周敏的声音颤抖,捂住胸口,“他明明知道念念是他表姐……”

徐先生沉了脸:“我们通过一些渠道查了张明近几年的动向。他在念念去世前半年主动接近她,用的是现在这个身份,从未透露过过去。他对外的身份资料,是六年前才补办的。之前,他就像从世界上消失过一样。”

“那……念念的病……”周敏的语调几乎听不见。

徐先生打开另一份资料:“这是我们申请到的念念的医疗记录。她在发病前几个月,频繁出现头痛、失眠、情绪低落,被诊断为压力性神经衰弱。但我们请专家复核,发现用药记录里有一些长期摄入镇静类成分的迹象,医生并没有开这种药。”

周敏怔住了,指尖用力掐着手背:“你的意思是,念念被人投了药?”

“我们不能下定论,但这确实是一个方向。”徐先生神情凝重,“而且只有极亲近的人,才有机会长期不被察觉地做这件事。”

周敏的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低下头,泪水无声落下。

08

徐先生正准备继续解释,桌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立刻接起。

“怎么回事?”他压低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几句快速的汇报,他脸色陡然变得严肃:“张明刚回到您家,发现您不在。他的行为……很不寻常,根据我们在小区布设的监控画面,他已经开始翻找家里的东西,动作很急,像是在找什么。”

“我……是不是必须回去?”周敏下意识问道,语气里夹着不安。

李姐紧张地拉住她的手臂:“要不你今天别回去了?住我家也可以。”

周敏犹豫了几秒,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得回去。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徐先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郑重地递过来:“您务必保持警惕。我们的人就在附近,不会让您有事。如果发现他情绪异常,或您感到不安,马上打这个电话,别迟疑。”

周敏接过名片,攥在手心,点了点头。

下楼时,她戴上帽子和口罩。车窗外阳光炽白,但她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车子驶过熟悉的街口,每一秒都仿佛拉长了好几倍。

回到小区时,保安照常点头问候。周敏勉强回以微笑,内心却像绷紧的弦。

她掏出钥匙,推开家门。

屋里出奇地安静,连厨房的冰箱嗡嗡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张明,你在吗?”她声音不大,却足够在空荡的客厅中回响。

没人回答。

她慢慢往客厅走,视线扫过茶几时,脚步突然顿住。

那本她藏在抽屉深处的老相册,此刻正摊开摆在桌上。

页面上,是念念和阳阳小时候的合影。

她心里一震。

张明已经知道了。他知道她发现了那段被隐藏的过去。

她下意识地想关上相册,却又迟疑了几秒,手指僵在半空。

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不重,却足以让她背脊发凉。

她猛地转身,可接下来她看到的一幕吓得她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