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泥瓦匠夜避荒祠,见女子布鞋无泥,握瓦刀逃过一劫
发布时间:2025-09-12 16:07 浏览量:1
咱这故事,是听村里老陈头临死前念叨的,说的是他爹陈老实的真事儿,约莫发生在民国初年那会儿。
陈老实人如其名,是个实打实的泥瓦匠,手底下的活计没的说 —— 砌墙能做到 “横平竖直,缝细如线”,抹墙能让墙面光溜得照见人影。他爹也是干这行的,走之前把那把用了三十年的老瓦刀传给了他,木柄被手汗浸得油亮,刀身上还留着几道当年修祠堂时蹭的香灰印子。爹临死前攥着他的手说:“咱泥瓦匠凭手艺吃饭,一要心正,二要手稳。这瓦刀沾过祠堂的香火,见过祖宗的牌位,要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攥紧了它,邪祟就不敢近前。” 陈老实当时没太当回事,只当是老人的念叨,直到那年冬天,他才算真懂了这话的分量。
那年入冬头场冷雨,下得黏黏糊糊的。陈老实去三十里外的李家坳给人盖偏房,足足干了二十天。主家满意得不行,算工钱时多添了两吊钱,还塞了袋新磨的玉米面,说:“陈师傅,你这活细,值这个价。” 陈老实把钱和玉米面揣得严实 —— 钱要给快生了的媳妇买红糖,玉米面能熬粥,给媳妇补身子。他揣着东西往家赶时,天已经擦黑了。
原想着赶在关城门前进城,可没走一半,雨就下大了。雨丝儿裹着冷风,往脖子里钻,跟小刀子似的。陈老实把棉袄领子往上拽了拽,缩着脖子往前赶,脚底下的布鞋早湿透了,裹着泥,沉得像灌了铅。荒郊野岭的,连个避雨的草棚子都没有,他正急得转圈,忽然瞅见远处山根下有个黑糊糊的影子,走近了才看清,是个荒了的村子,村口还立着间塌了半边的祠堂。
“先躲躲雨再说。” 陈老实心里嘀咕着,深一脚浅一脚挪过去。祠堂的门是两扇朽了的木门,推的时候 “吱呀” 一声响,能把人的心都揪起来。院里长着半人高的蒿草,雨打在草叶上,“沙沙” 响,跟有人在暗处喘气似的。正屋的门没关,里面黑黢黢的,隐约能看见供桌上摆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牌位,蒙着厚厚的灰。
陈老实找了个靠窗的角落,把工具包往地上一放,又把装钱和玉米面的布包往怀里塞了塞,才蹲下来拧衣服。雨越下越密,砸在屋顶的破瓦上,“噼里啪啦” 的,把外面的风声都盖过了。他蹲了没一会儿,就听见里屋传来一阵细细的哭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哭得断断续续的,带着股说不出的委屈,听得人心里发紧。
陈老实胆子不算大,这会儿后背已经冒了冷汗。他攥着工具包的带子,壮着胆子喊:“里头…… 里头有人吗?我就是避个雨,不叨扰。”
哭声停了。过了会儿,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里屋传出来,踩在朽了的木地板上,“咯吱咯吱” 的。陈老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地摸向工具包里的老瓦刀 —— 那是他唯一能壮胆的东西。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雨光,他看见一个穿蓝布衫的女子从里屋走出来。那女子梳着发髻,鬓角垂着两缕头发,脸上蒙着层淡淡的水汽,看着挺清秀,就是脸色白得吓人。她手里攥着块破布,站在离陈老实几步远的地方,小声说:“大哥,我…… 我是这村里的,孩子昨天丢了只鞋,我找了一天都没找着,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孩子明天要穿……
陈老实一听,心就软了。他也是要当爹的人,知道丢了孩子东西的急。他刚想站起来说 “我帮你找”,目光却不经意落在了女子的脚上 —— 那是一双黑布鞋,鞋面上干干净净的,连一点泥星子都没有。
这就怪了。外面雨下得这么大,院里的泥能没过脚脖子,她从里屋走出来,怎么鞋上一点泥都不沾?陈老实心里咯噔一下,又往女子身上瞅 —— 她的蓝布衫看着像是湿了,可没有一滴雨珠往下滴,反而隐隐约约透着股井水的腥气,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爹临死前说的话:“这瓦刀沾过祠堂的香火,见过祖宗的牌位,要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攥紧了它,邪祟就不敢近前。” 他后背唰地就冒了冷汗,手猛地从工具包里掏出那把老瓦刀,紧紧攥在手里,指节都泛了白。
那女子见他攥着瓦刀,脸色一下子变了,刚才的柔弱劲儿没了,声音也变得尖细起来:“大哥,你拿瓦刀做什么?我就是找双鞋……” 她说着,就往陈老实跟前走,脚步轻飘飘的,根本不沾地。
“你别过来!” 陈老实喊了一声,声音发颤,可手里的瓦刀却没松。他记得爹还说过,遇上邪祟,不能慌,得让自己的气稳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把瓦刀举起来,对着女子说:“你到底是人是鬼?这荒村早就没人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女子被瓦刀的光一照,忽然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得像刮锅。她的脸开始扭曲,原本清秀的模样变得肿胀不堪,头发里还往下滴着水,嘴里甚至冒出了几根水草!“我好苦啊…… 我生孩子那天,血崩了,孩子也没保住,他们把我扔在井里…… 我就是想找个替身,让我能去投胎……” 她一边哭,一边张牙舞爪地往陈老实扑过来,可刚靠近瓦刀三尺远,就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似的,怎么也近不了身。
陈老实吓得腿都软了,可他知道不能松手。他闭着眼睛,挥舞着瓦刀,嘴里念叨着:“我爹说心正不怕邪,你别来找我,我家里还有媳妇等着我……” 他挥了没几下,就听见 “滋啦” 一声响,像是水汽被晒干的声音,接着那女子的哭声就越来越远,最后没了动静。
他哆哆嗦嗦地睁开眼,院里还是只有雨声,哪还有什么女子?只有地上留着一只小小的布鞋底,湿漉漉的,透着股井水的腥气。
那天晚上,陈老实就攥着瓦刀,在祠堂的角落里蹲了一夜,没敢合眼。直到天蒙蒙亮,雨停了,他才背着工具包,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荒村。
走了没多远,他遇上一个早起拾粪的老头。老头听他说在荒村祠堂避雨,吓了一跳:“小伙子,你命大啊!那村子三十年前就没人了,听说当年有个媳妇生孩子血崩,婆家嫌不吉利,把人连孩子一起扔井里了。后来就老有人说在祠堂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找孩子的鞋,好多赶路的人都没回来过……”
陈老实听完,后背又是一阵发凉。他想起那女子哭着说 “我好苦啊”,心里也不是滋味 —— 虽说她害了人,可也是个可怜人。
过了几天,陈老实让媳妇炖了锅肉,又买了香烛纸钱,还请了个老道士,一起去了那荒村的井边。老道士做了场法事,陈老实把香烛点上,对着井口说:“大姐,我知道你苦,可害人不是办法。我给你烧点纸钱,你就安心去吧,别再缠着人了。” 他还找了块木板,给井口盖了个盖子,又用泥把缝抹严实了,怕再有人掉进去
从那以后,就再没人说在荒村祠堂看见过穿蓝布衫的女人了。
陈老实后来有了个儿子,他把那把老瓦刀传给了儿子,还把自己在荒村祠堂的事儿讲给儿子听。他总说:“咱泥瓦匠,手艺要扎实,做人更要心正。那瓦刀能辟邪,不是因为它沾了香火,是因为握刀的人心里没亏心事。你要是心里歪了,再厉害的工具也没用。”
后来,陈老实活到了八十七岁,儿孙满堂,临走前还攥着那把老瓦刀,说:“这辈子,凭手艺吃饭,凭良心做人,没亏着谁,也没怕过啥。”
可不是嘛,老话讲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普通人过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心里踏实。手里有手艺,心里有正气,就算遇上啥难事,也能平平安安地扛过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民间故事,虚构故事,切勿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