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局长秘书,他给我穿小鞋,那天老婆送饭,局长见到她脸色苍白
发布时间:2025-09-14 23:24 浏览量:1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我在局里干秘书三年,对梁局的印象就是挑剔、冷脸,动不动就敲桌子训我“眼睛呢”。
他对别人客气,对我总是吹毛求疵,什么页边距、茶水温度,都能找茬。
我咬牙忍着,心里暗想,只要能熬过试用期,总有出头的一天。
可偏偏那天,中午老婆执意来给我送饭,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豆角焖面。
我正觉得丢人,没想到梁局迎面走来。
看到老婆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像被雷劈中,脸色一下子发白。
空气凝固,他盯着她的眼神让我心头一凉。
下一刻,他收起电话,冷声说:“你们跟我到办公室。”我心口猛跳,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清晨六点半,我把车停在大院梧桐树下。风把落下的花絮刮得到处飞,我打了个喷嚏,夹着一摞刚复印好的材料小跑进办公楼。
电梯还没来,我干脆沿着楼梯往上冲,心里默念着会务流程:签到表、议程单、请示函、发言提纲……一样都不能落。
办公室的门刚推开,一股纸墨味扑面而来。昨晚加班留下的气息还在,打印机外壳被烫得微微发热。我先把水壶上满,灌进紫砂杯里,手背贴了贴,温度刚好,能烫到手但不冒气。梁局喝茶挑,太烫皱眉,太凉放那儿不动。
我用试纸在杯沿点了点,心里大概有数,把杯子放到他常坐的位子,杯托朝右,杯口离他半个拳头。
复印室那边,订书机的卡钉又抽了风。我把绿盖子按下,取出曲成小鱼钩的钉脚,手指被割了一下,渗出一点血。我把纸叠齐,边角敲齐,唰唰两下装订。
小孙探头进来:“江川,梁局让你十分钟内把领导讲话稿再出四十份,黑白不要,彩色。”
“彩色?”我抬头。
“他说上次市里来人,彩头版面更清楚。”小孙说完把一叠旧版扔给我,脚跟一转跑了。
我看了看打印机的彩色墨粉,显示只剩一格,心里咯噔一下。
硬着头皮起印,纸一张张吐出来,带着热气,墨香和塑胶味混在一起。我趁机把会标横幅再核对一遍,生怕字体大小和色值出偏差。外面走廊脚步声渐渐多起来,皮鞋在地砖上敲出脆响,像鼓点催命。
七点五十,会议室进人。我拎着托盘进去,把茶一字排开。梁局进门,领带颜色很深,阴影压在眼下。他坐下,手掌在桌沿轻轻拍了一下,示意开始。我把发言提纲按位发到各科室主任手边,手心出汗,指尖粘在纸边。
“先听办公室汇报。”梁局开口。
我站起,把昨晚整理的要点念了一遍,语速不快不慢。念到第二条,老陈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里一紧,低头看稿,发现手里夹的是两份不同版本的提纲——一份本周,一份是上周修订稿,顺序混在一起。额头立刻冒汗,我在台前硬生生翻回正确页码。
梁局“啪”地敲了一下桌面:“眼睛呢?”
我脸腾地烧起来,脖子后面发烫,嘴里冒出来的解释被我又咽回去。
我瞥到小孙在角落缩了缩脖子,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怎么被催得手也跟着乱了。
会议按节奏推进,我像踩在细绳上,走一步抖一下。等轮到财政科讲话,我退回角落,掏手机看时间。屏幕一亮,是老婆的消息:“中午我去给你送饭,豆角焖面,别跑。”
我顿了两秒,心里一下发紧,手指弹出四个字:“别来,中午忙。”发出去,又觉得不忍,补了一句:“晚上回去吃。”
她回了个“好”的表情。我把手机扣下,压住心里浮上来的那层窘:她来了,我得在门口接,她在陌生人当中显眼,八卦嘴多,我怕丢人。
会到一半,梁局要我把一份简报投到屏幕。我把电脑连接到投影,屏幕闪了两下,稳定。
梁局低头在本子上写,笔尖划出细细的声。
我把茶续上,他手边的手机震了一下。我下意识把目光收回,转身,自己的手机却在桌面“滴”地亮了一下,弹出来的是老婆的头像,圆圆的,好看,下面一行字:“记得多吃点。”
我还没来得及按灭屏,梁局侧过脸,眼神落在那一瞬间的光上。他的手里的笔就停了半秒,脸色像被什么从里面轻轻一拨。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种被人抓住了尾巴的窘迫和不安一齐往上涌。我快速灭了屏,装作没看见,继续发材料。可我的后背在那半秒的停顿里,涌起一阵冷。
他为什么突然变了脸?
02第二天,办公室像一口锅,热气蒸得人心烦。老陈把一摞文件拍在我桌上:“梁局说,标题里那个顿号位置不对,改。页边距重调。黑白改彩色,页脚加单位全称。别问为什么,他说规矩。”
我“嗯”了一声,把文档打开,标点一个个抠。隔壁小孙端着纸杯靠过来:“江川,梁局最近对你有点……你懂的。”
“我不懂。”我盯着屏幕,手指头都出汗了。
小孙咧嘴笑:“你别较真嘛。再过几天就好了。”他话没说完,门口一道影子晃过,梁局进来,扫了一眼屋内,目光在我和电脑屏幕上停了一瞬,没说话,转身进办公室。
我把稿从头到尾校了一遍,打印,彩色模式,纸张选厚一点,免得卷边。打印中途卡纸,我伸手进去掏,纸口像刀锋,指尖又被划了一道。
按理说这都是小事,可被一遍遍使唤过来,心里那口气就堆着。午前,老陈又来:“梁局说你这个‘总体情况’四个字不稳重,换‘综合情况’。”
我忍住回嘴,换了。下午又通知:“今晚有一份简报,先出三稿给他挑。”我看了看墙上的表,才四点,心里一沉:大概又得到九点。
临近下班,我骑车从菜市口绕回去。排骨摊前,老板把个头小的那段递过来:“今天这个便宜点。”
我买了半斤,想着回家炖个汤,别让她看出我憋闷。我把排骨包紧,拎在手里,心里也紧,像拎着一袋没熟透的气。
手机震了一下,老婆发了张小视频,是幼儿园小朋友跳操,背景音很吵。她写:“今天很累,想你。”
我打字:“今天挺顺。”发出去,又删掉,换成:“晚上回去我做饭。”
楼下食堂窗口的王阿姨看我路过,叫住我:“小宋,局长中午很少在食堂吃,来了就挑窗口。你,下次别排我这边,去他常去那个窗口打,省得碰上他挑剔。”她递给我一小碗汤:“喝点,别空肚子。”我接过来,低头喝。汤有点咸,我却觉得顺了口气。
晚上九点,我把第三稿打出来,盯着屏幕发愣。墙角的小风扇吱呀吱呀,像耐心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老陈推门进来,放下三句话:“梁局说,第二稿保持,明早改个标题。”他走前回头瞥了我一眼,“别多想。”
我笑一下,没吭声。回家的路上,路灯一盏一盏拉长,车把震得我手心发麻。我在便利店买了两根葱,袋子碰在车把上,发出轻微的塑料声。那点日常的细碎声,像把人从压抑里拽回来。可到家一开门,老婆笑眯眯迎上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我脱口而出:“没事,今天挺顺。”她没问,转身去厨房。我心里一阵酸。
03从早上八点忙到十一点半,会议室来来往往,人像潮在涌。我盯着签到表,看名字一个一个划掉。
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一下,老婆消息:“已经到大院门口了,带了你爱吃的豆角焖面。”
我打字:“我在四楼会议室门口,你别往里走。”输入法还没跳出,我抬头,看见她抱着饭盒,正从走廊那头往这边走。
她穿了件浅色衬衫,脸上有点冒汗,眼睛亮亮的。她一见到我就笑:“快,趁热吃。”
我慌忙把她往角落带:“你在这儿等会儿,我找个空屋。”她看了看会议室门口:“这么多人啊。”
电梯叮地打开,梁局从里面走出来,手机搭在耳边,眉心紧。
习惯性地一眼扫过走廊。我正要把老婆往柱子后面挡,梁局的目光和她的脸在空中撞了一下。
那一两秒,我看见他手里的手机从耳边缓缓放下,脸色像被抽掉了血。
空气像被抽了一口。我心里一沉,忙笑笑:“梁局,这是我爱人,给我送饭。”老婆也礼貌点头:“梁局好。”
他喉结动了动,没出声,目光一瞬不停地盯在她脸上,像在翻一张旧照片。过了半秒,他把目光收回,脸上那层薄薄的皮像绷了一下:“你们跟我到办公室。”语气不重,可不容拒绝。
我“哦”了一声,手脚有些发冷。小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眼睛滴溜溜转,低声嘀咕:“这谁啊?”有人在他袖子底下捅了他一下,他立刻闭嘴。
走进办公室,门关上,屋里安静得像压住了棉。我把饭盒放到茶几上,手心汗湿。老婆坐在沙发边沿,腰挺直,手攥着包带。
梁局走到办公桌后,站着没坐,盯着墙上的一张老照片看了一下,照片上是一群人在台阶上合影,时间是十多年前。
他又转头看我们,目光在老婆脸上停住,眼神像是一针,扎进我心里。
我抬头看那张照片,隐约在一角看见一个侧脸轮廓,与老婆年轻时拍照的影子有几分相似。我心里一下子翻腾起来,喉咙发紧,像塞了块冷石头。
04
“姓名。单位。住哪儿。”梁局的声音不高,像铺在地上的一条线。他没有说“请坐”,我们也没坐。
“赵清,二幼。”老婆把话说得很慢,声音有些发紧。我站在她身侧,肩膀不自觉地绷住。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又问。
我刚要开口,老婆轻轻摇摇头,示意我别说。她抬眼看着梁局,像是把什么东西往喉咙里压:“七年前。”
梁局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忽然拉开了抽屉,取出一个旧徽章,边沿磨损得厉害,中间是一朵花样的图案。
他把徽章放在桌面,指尖敲了敲:“这个,你见过吗?”
老婆的手指绞在一起,指节发白。她抬眼看我一眼,眸子里像有水光。她低声说:“见过。”
屋子里的空气立刻凉了一层。梁局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向下,像在压着什么不让它翻出来:“十几年前,有一场活动。饭局结束后,我送人回去。你……你还记得吗?”
老婆的喉结动了一下,像吞下了什么难咽的东西,没说话,眼神却摇了摇头。
我脑子“嗡”一下,手指麻到掌心。那个“饭局”两个字落下来,像砸在我胸口的一块石头。
我忍住冲动,努力让自己站稳,目光去看那张老照片。
照片的右下角,徽章一样的图案别在某人的胸口,闪了一点光。
“你别说了。”老婆突然低声打断,声音发颤。她把包带攥得更紧,像护住什么。
梁局盯着她看,喉头滚了一下,目光里有躲闪,也有不安。
他把徽章推回抽屉,扯回那张淡薄的脸:“行了。你们先出去吧。”他顿了顿,又看向我,“下午材料再过一遍,不许出错。”
我“好”的时候,嗓子是干的。出门时,门把手冰凉,我的手心却烫。
走廊的灯光打在地砖上,白得刺眼。老婆的步子有些乱,我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胳膊,指尖碰到她冰凉的皮肤。
她没看我,只低声说了一句:“别在这儿说。”我点头,胸口烧着一团火,又被冰水泼着。
05下午茶水间的玻璃门半掩着,里面窸窸窣窣。小孙端着杯子在门边,声音压低:“你们看没看见,江川的老婆……真有气质。梁局今天脸都白了,是不是认识?”
另一个人接:“见了熟人呗,笑话人家干嘛。”
“那也太巧了。”
我推门进去,几个人立刻闭嘴。我装作没听见,把水杯放在饮水机上接水,热气扑到脸上,把我鼻尖烫得发疼。王阿姨在窗边拎着拖把,瞥了我一眼,没说话,只在我路过时轻轻碰了我一下:“晚上早点回。”
我点头。杯子端回办公室,手没稳住,杯盖掉在地上,滚到桌脚。我蹲下去捡,背后一阵脚步,老吴站在门口:“江川,刻录盘取一下。梁局要上午会的录像。”他的声音不高,像是平地挖了一条细渠,水悄悄地流。
我跟他去了监控室。屋里冷气开得很足,屏幕一块块亮着。老吴把刻录盘递给我,又压低声音说:“今天中午他去了地下车库,站了半小时,打了三个电话。风很大,他没上车。”
我“哦”了一声,没多问。刻录盘拿在手里,硬硬的,像一只冰冷的饼。
我回办公室的路上,脑子里乱成一团线:他给谁打了三个电话?他怕什么?
下班前,小孙又凑过来:“今晚去不去撸串?散散心?”
我摇头:“回家。”
回家路上,路灯下有飞虫绕着晃。我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长,有点像另一个不认识的人。脑子里是老婆在办公室里那眼含着水光的样子,还有梁局推回徽章时那一瞬间的小动作。
所有细节像卡在齿缝里的肉丝,挑不掉,越弄越疼。
06进门,厨房水槽滴答滴答,案板上放着切好的葱段。老婆系着围裙,汤锅咕嘟咕嘟。我换鞋,没出声,走过去把火关小。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眶红红的,却挤出个笑:“你回来了,先洗手。”
我点水洗了手,擦干,坐在餐桌前,看她把碗筷摆好。气氛像一层厚厚的棉,压着人喘不上气。汤很鲜,我却喝不出味。
我终于还是问了:“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手一抖,勺子碰在碗沿,发出一点清脆的声。她放下勺子,坐到我身边,伸手握住我的手,力道一点点收紧。她的手很凉,指尖发硬:“那件事……我也是被迫的,不是自愿的。”
我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胳膊肌肉绷得发抖。
我说不出是吼还是低语:“他在办公室说的那些,是真的?”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她只是盯着我,眼泪一颗一颗掉,砸到我们交握的手背上,烫得人心乱。
我忽然觉得胸腔里挤满了什么东西,胀得疼。我抓住她的手,声音哑:“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咬着唇,摇头:“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他。”
她停了很久,抬起眼睛,眼里全是犹豫:“你以为……就只有那件事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石头掉进水里,连个响都没听清。我盯着她,屏住呼吸。厨房里水槽滴答滴答,像隔壁屋里的钟。她没有再出声,只用力握了握我,像说了又像没说。
07第二天,我借口去库房找往年的资料。库房里灰尘大,我戴着口罩,把一摞摞相册从铁架上搬下来。那是局里周年展用的东西,封皮都旧了。
我一页一页翻,照片纸边缘毛了,颜色泛黄。翻到一册的中段,时间印着十年前的某月。合影里,一排人站在台阶上,一个个笑着。右边第三个侧脸,很像我昨晚在墙上看到的影子。
我把照片用手机拍了,又翻后面附的名单。名单上一个单位的名字一闪而过,正是老婆那年实习的学校。我的后背起了一层细细的汗。合上相册时,手有些抖。
晚上回到家,我把照片递给老婆。她看了一眼,低下头,沉默很久。
她把照片放回桌上,双手交握着,像是在发抖:“除了那次饭局,我还……被同事拉去替过一个场。她临时有事,说我去帮忙就行。我去了,才知道是他在。”
我的指节发白,握着照片的手背上青筋鼓起来。我张嘴,却没有声音。
她继续说,声音一点点碎:“不止一次。我当时年纪小,不会拒绝。那时候他是某处室领导,大家都说,年轻人要懂事。我……我躲了好久,以为再也不会碰到他。”
我把脑袋埋在掌心,眼前一阵眩。屋里静得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呼吸。我抬起头,看见她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
我想伸手擦她的眼泪,又觉得自己手脏。我问了句连自己都不确定的话:“你恨他吗?”
她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头:“我恨那段时间。也恨自己。”
我喉咙发涩,像咽下一颗滚烫的石子。我忽然理解了昨天下午她在办公室里摇头的样子,那不是退缩,是不想让那段事再被他嘴里说出来。那是她的羞耻,也是她的伤。
08这之后的几天,局里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梁局对我的口气不再像从前那样紧,指令也不那么尖。他在会上看见我,目光一闪而过,像从一片有钉子的地面上跨过去。
大型会议前夜,投影忽然出现蓝屏,主持词丢了版本。我连夜补稿,电话把人叫回会场测试。梁局也过来了,站在台下看我忙前忙后,脸色很稳。
我把第三版主持词递给他,他只点了下头,说:“还行。”
我转身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他掏出手机,停了一秒,又收回。他不是不想打,是不敢。第二天会开得还算顺,他在总结时提到“办公室同事辛苦”,目光很快扫过我。大家鼓了掌,我心里却只觉得空。那不是肯定,是避险。
午后,老陈把我叫到窗边,低声说:“最近你别硬顶,顺一点。未来局里也要年轻人顶起来。”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看我,像在看窗外的梧桐花絮。
我点头,没接话。心里却越来越清:他在帮梁局传递一个“别闹”的意思。可事情是我的家事,我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晚上,我拿出一张纸,把要说的话列了一条条:不再针对我;以后按规矩;任何涉及我家的话题,不准拿来私下打听;若再有流言,我会把事说开。写完,我把纸折了折,放进口袋。手掌上都是汗。
09他先开口。他打电话让我过去,语气平静:“有空来一下。”办公室里灯很亮,照在桌面,反光刺眼。他坐着,我站着,谁也没说“请坐”。
“最近辛苦了。”他开头很平。
“工作。”我答。
他顿了顿:“你爱人……你们挺好的?”他嘴角抽了一下,像是把一个词硬掰过来。
我笑了一下,没笑出来:“你怕的不是我无能,是我知道真相。”
他眼皮抖了一下,目光躲了躲,又硬生生盯回来。屋里安静得能听见墙钟走秒针。
他良久才开口:“当年确实有……不合适。那时候我年轻,事情多,很多东西,没有处理好。”他声音发紧,像有人掐着喉咙说话,“但这些不能传出去。”
“你怕丢脸。”我说。
“我有家,有单位,有人。”他说这话时目光很冷,又很疲惫。
我把那张纸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桌面上,指尖按住:“以后按规矩来。公文就公文,会务就会务。别再拿我当出气筒。外头的流言,我不背。你欠我的,不可能一笔勾销,你欠她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沉默很久,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又一下,最后点头,像被什么重重按下:“好。”
我收起纸,转身。手握门把手的那一刻,我松了一口气,又突然觉得很累。我知道这不是胜利,只是把边界重新立了一道线。线外的东西,谁也别再踏。
10调岗的申请提交后,出奇地顺。人事科把批件送来,我签字,日期写得很稳。我收拾桌面,把抽屉里那些零碎东西装进纸箱。杯托擦干净,订书机的卡钉换成新的。
那只紫砂杯拿在手里,温热从掌心传上来,我忽然想起第一天来局里的样子,心里像叹了一口久憋的气。
电梯口,我抱着纸箱,门开了,梁局在里面。他看见我,眉头动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也点头。我们都没说话。电梯门合上,镜面里我的脸有点瘦,眼里那团火像被风压住,又还在烧。
回家那晚,老婆比我早到一步。桌上摆了三菜一汤,豆角焖面、番茄炒蛋、清蒸鱼,汤里有排骨。我坐下,她给我盛了一碗,推到我面前:“吃吧。”
我夹了一筷子,鼻子有点酸。她看着我,眼神里还是有小心翼翼,但更多的是扎扎实实的日常。
她说:“能走出来就好。”
我点头,没说话。窗外风从阳台吹进来,晾衣杆上的衣服轻轻晃。楼下有人在喊孩子回家,声音传上来。那是日子啊,平常得像白水,又能把心里那团火一点点浇灭。
饭后,她收碗,我在水槽边帮她冲。水打在瓷碗上,响声清清脆脆。我忽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背。
她偏头看我,我说:“以后,你怕的事,告诉我。我们一起扛。”
她“嗯”了一声,眼睛里有光。
夜里,我躺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还是会闪回那些画面。可我知道,明天起,我不再在那间灯光刺眼的办公室里对着他的小动作猜心。
我把那条界线立好,把门关上,把家里的灯打开。桌上饭盒的热气往上涌,像把我从一段阴影里推出来。
生活有裂缝,风从裂缝里吹进来。可也正因为有了裂缝,光才有机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