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年认了一个干儿子，人家发达后却再也没登过门，前几天突然

父亲当年认了一个干儿子，人家发达后却再也没登过门，前几天突然来了我家。当他出现在家门口时，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那天下午太阳正好，家里飘着饭香，老妈在厨房揉面，老爸摆弄他那台老掉牙的收音机。敲门的动静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开门一看，站门口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皮鞋擦得能当镜子使。老妈愣了半天才认出这是陈远——那个我爸当亲儿子疼的干儿子。

陈远笑得有点不自然，西装袖子卷着，露出手腕上晃眼的金表。他喊了声“婶”，声音里带着城里人那股子生分劲儿。老爸手里的螺丝刀“咣当”掉地上，零件滚得到处都是。他弯腰去捡，动作慢得像是故意在拖时间。

老妈倒是热情，又是倒茶又是让座。陈远捧着茶杯，眼睛时不时往老爸那边瞟。老爸只顾着修收音机，压根不往他这儿看。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小时候陈远家穷得揭不开锅，我爸给他买书包、买棉鞋，连他爸做手术的钱都是我家出的。后来他混出头了，反倒把这儿给忘了。

“忙点好。”老爸突然开口，手里螺丝刀没停，“忙说明日子过得去。”这话听着平常，可我知道里头有刺。陈远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把带来的礼品往桌上推，说什么燕窝海参补身子，还掏了张卡出来。

老爸这才抬头看他，眼神跟村口那口老井似的，深不见底。“当年给你爸治病的钱，你早还清了。”老爸嗓子有点哑，“那两千块汇款，我让你妈留着给你娶媳妇用的。”

陈远眼圈一下就红了，从兜里掏出张照片，是他儿子。“我想让孩子知道，他还有个家。”这话一说，老妈眼泪就下来了。老爸没吭声，把收音机插上电，里头咿咿呀呀唱起了《铡美案》——这是陈远小时候最爱听的戏。

看着陈远眼泪砸在皮鞋上，我突然觉得，这屋里憋着的那股气，总算散了些。各位观众家人们，你们说这人啊，是不是非得等自己当了父母，才懂得当年别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