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过分了，你看她给小凤买了几只螃蟹

中午桌上只剩四只大闸蟹，最后谁也没动筷，湿毛巾还盖在蟹壳上——这是这天早晨一连串小事的结局。大家都出门了，蟹就这样被留着。大家都出门了，蟹就这样被留着。说晚上留给孩子吃，但到底会不会变味、会不会丢掉，没人能当下断定。就这么一件小事，暴露出家里雇佣关系里那些微妙的礼数和忌讳。

事情要倒回到早上。小凤准备跟金哥去广州玩，起码提前没跟楼下的人报备中午不在家。楼下有两位阿姨在，楼上还有红姐在帮小娜。三位阿姨里，周阿姨算是最让人放心的那种，做事表演仔细，不多言，常常把雇主的利益放第一位。她一大早就去买菜，顺便买了大闸蟹，回到家里放好准备中午蒸给大家补补。

等到临走前，小凤突然说中午不上家，跟金哥要一起出门。临走前等，小凤突然说中午不上家。周阿姨听了挺惊讶，赶紧说蟹都买好了，要不现在就蒸了算了。小凤当时就提议两位阿姨中午把蟹吃了，省得浪费。两位阿姨都推，说营养太多了，不适合她们一个人吃，还是留给孩子们晚上吃比较好。说完她们又有点为难，怕放到晚上会坏，于是商量着用湿毛巾盖着保持活力，等到晚上再蒸。

在这过程中有个细节把气氛戳出来了：周阿姨拿出的是四只蟹。小凤愣了一下，说这也太少了。周阿姨只买四只。周阿姨却很淡定地说：“要是要多，告诉我一声，我去买。”她好像把自己定位成那个不想给雇主添麻烦的人，宁可少买也不敢多买。四只蟹对于一个有金哥、小凤、两个孩子、还有小凤老爹以及三位阿姨的家来说，确实看着窄。但周阿姨的态度不是斤斤计较，而是过分小心翼翼，像是怕一多点儿就越界。周阿姨的态度不是斤斤计较，而是过分小心翼翼，像是怕一多点儿就越界。

价格上也没什么难处——这些大闸蟹每只大概三十块，按小凤平时给两位阿姨买东西、送礼的尺度，买几只多几只并不算事儿。但周阿姨照样只买四只，抛出“要是要多我再去买”的话，更多像是示弱不是主动。小凤又劝了一句，让两位阿姨中午先吃了，别留给孩子，话里话外带着不太自在的意味。两位阿姨还是推，说不行，就剩下这种反复的推辞。

还有一段顺带的细节：金哥准备出门时，周阿姨特意叫他们等一下，让她先帮擦擦鞋。正常来说，鞋子这种家务活早该整理好，但她偏偏要当着主人的面，擦得细致还让人看她做，像是要让主人知道她在事无巨细地照顾。鞋子擦那事，让人看着有点别扭。像是要让主人知道她在事无巨细地照顾。这样的表演，和买蟹的节制搭在一起，就让人觉得她在故意讨好，或者把自己的定位放得太低，努力避免被视作占用主人资源的人。

说到人际背景，这个屋子里确实关系有点复杂。原本有三位阿姨，红姐跟另一位阿姨之前闹了别扭，所以红姐跑到楼上去帮小娜，楼下只剩下周阿姨和那位被称作“阿姨”的人。平时大家的相处大体和谐，雇主对这几位阿姨也比较大方，吃穿用度都不惜钱。但日常里这些微小的礼数和克制，像今天买蟹、擦鞋的小动作，都会被放大成关系状态的信号。

中午的气氛不紧不慢，大家都在说着“留到晚上吃吧”“别浪费”，但底下有个隐隐的不舒服——那是当下层和上层之间的界限感。周阿姨这类细心到底是职业表演，还是把自我放得太低，是外人不好评判。小凤看见四只蟹当场觉得抠门，心里也有一下被忽视的感觉，但她马上又收住话，转而安抚“那就晚上大家一起吃”。两边都在做着社会化的动作：阿姨们回避、雇主示好，却都不直接触及那点尴尬。

细节再补一补：周阿姨买蟹时挑的是活的，装回家后放在盘子里，用湿毛巾盖着防止脱水。有人担心晚上放太久会死蟹、会影响口感，才有了湿毛巾这招。谁都不是想糊弄，更多是临时的折中。小凤临出门时眼角还瞄了桌面上的四只蟹，心里盘算着回头该怎么分配，孩子们会不会不够吃，父亲会不会嫌少。她也知道周阿姨日常省吃俭用，拿她家的钱总觉得不好意思，情绪掺杂着宠溺和无奈。

离开前的一刻，金哥系好领子，周阿姨拿着抹布边擦鞋边说“别急，我快好了”。他们在门口站着，屋里留下一桌没动的蟹和那块湿毛巾。门关上后，巷子里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蟹壳在阳光下静默着，像是这间屋子里那些没说出口的规矩，既注意着，也耐心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