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非要教我做布鞋，我穿去公司后哭了

我叫周曼，今年 28 岁，在城里的设计公司做平面设计，每天对着电脑改方案到半夜，穿的是商场买的运动鞋、小皮鞋，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蹲在农村的小院里，跟着婆婆学纳鞋底 —— 还是那种针脚密密麻麻、鞋面上绣着碎花的老布鞋。

我和丈夫陈阳是大学同学，他是农村出来的，人踏实肯干，我们恋爱三年，去年春天结的婚。结婚前，我去过他家两次，婆婆王秀莲是个典型的农村老人，皮肤黝黑，手上满是老茧，见我来，总是拉着我的手说 “曼曼啊，城里姑娘金贵，以后多来家里，妈给你做你爱吃的”。那时候我觉得婆婆挺亲切，可真住到一起，矛盾还是来了。

我们的新房买在县城，离婆婆家不远，周末常回去吃饭。婚后第三个月，婆婆突然拎着一个布包来县城，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双崭新的布鞋，一双黑面白底，一双粉面绿底，鞋面上还绣着小桃花。“曼曼，这是妈给你做的，你试试合不合脚，咱老布鞋舒服，走路不累脚。” 婆婆一边说，一边蹲下来要帮我脱鞋。

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那双布鞋，心里有点别扭。不是嫌弃，就是觉得这鞋太 “老气” 了，我平时穿的都是简约风格的衣服，配这绣着花的布鞋，总觉得不搭。“妈，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我勉强拿起那双粉面的布鞋，套在脚上，确实挺合脚，可站起来走了两步，总觉得怪怪的。

“咋样？舒服吧？” 婆婆眼里满是期待。我点点头，笑着说 “舒服，谢谢妈”，可心里却想着，这鞋也就在家穿穿，肯定不能穿去公司。

没想到，过了一周，婆婆又来的，这次拎的不是做好的鞋，而是一捆蓝布、一团棉线、几根粗针。“曼曼，妈看你好像挺喜欢那布鞋，不如妈教你做吧？咱这手艺啊，传了三代了，你学会了，以后也能给阳阳、给咱未来的孩子做。”

我当时正在改方案，听婆婆这么说，头都大了。“妈，我哪有时间啊，我每天下班都很晚，而且我手笨，肯定学不会。” 我一边说，一边盯着电脑屏幕，没注意到婆婆的脸色沉了下来。

陈阳在旁边打圆场：“妈，曼曼工作是忙，等她不忙了再学也不迟。” 可婆婆却没听，把布和针线放在茶几上：“忙啥忙，学这个用不了多少时间，妈陪着你，咱慢慢学。”

那之后，婆婆几乎每天都来，一进门就催我学做布鞋。我一开始还应付着，拿针穿线，可针总是扎到手，线也缝得歪歪扭扭，婆婆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说 “曼曼啊，你这针脚太松了，得拉紧点，不然鞋不结实”“你这线走得歪，得对着印子缝”。我本来就没耐心，被她这么一说，更烦了，有一次忍不住把针往布上一扔：“妈，我真学不会，这布鞋我也穿不着，您别逼我了行不行？”

婆婆愣住了，半天没说话，最后拿起茶几上的布和针线，默默地走了。陈阳送她出门，回来后跟我说：“曼曼，我妈也是好心，她那手艺是真宝贝，你别跟她置气。” 我心里也有点后悔，可话都说出口了，也拉不下脸去道歉。

从那以后，婆婆很少来县城了，偶尔打电话，也只是问我们吃饭了没，再也不提做布鞋的事。我心里松了口气，可有时候看到鞋柜里那双粉面布鞋，又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转折发生在去年秋天。那天我去客户公司提案，路上不小心崴了脚，脚踝肿得老高，疼得我站都站不稳。客户开车送我去医院，医生说韧带拉伤，得静养，还说别穿硬底鞋，最好穿软底的。

回到家，我看着鞋柜里的运动鞋、小皮鞋，没一双能穿的 —— 要么鞋底太硬，要么勒得脚踝疼。陈阳急得团团转，突然说 “对了，妈给你做的布鞋！那鞋底软，肯定能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让陈阳把那双粉面布鞋拿了出来。套在脚上，果然不勒脚，鞋底是用多层棉布纳的，软乎乎的，走路的时候，脚踝一点都不疼。“没想到这老布鞋还挺管用。” 我跟陈阳说，心里有点愧疚。

第二天去公司，我穿着那双粉面布鞋，心里挺忐忑，怕同事笑话。可到了公司，先是邻座的小张看到了，凑过来说 “曼曼，你这鞋挺特别啊，在哪买的？绣的小花真好看”。我愣了一下，说 “这是我婆婆给我做的”。

后来，越来越多的同事看到了，有人说 “这布鞋看着就舒服，我奶奶以前也给我做过，现在都没人会做了”，还有人说 “你婆婆真好，还会做这么精细的活”。我听着大家的话，心里暖暖的，突然想起婆婆蹲在小院里纳鞋底的样子 —— 她的眼睛不好，每次纳鞋底都要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缝得特别认真。

那天晚上，我给婆婆打了个电话，小声说 “妈，谢谢您的布鞋，我今天穿去公司了，同事都说好看”。电话那头，婆婆的声音一下子亮了：“真的？他们真这么说？你穿着舒服就行，要是不够，妈再给你做。”

“妈，不用了，” 我顿了顿，鼓起勇气说 “妈，您要是有空，能不能教我做布鞋啊？我想学着给您和陈阳做一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婆婆的哭声：“曼曼啊，妈还以为你嫌这手艺老土，不想学呢……” 我也跟着哭了，说 “妈，是我不好，以前不懂事，您别跟我计较”。

周末，我和陈阳回了婆婆家。小院里，婆婆早就准备好了布和针线，还在桌子上放了一碗顶针。“曼曼，咱先学纳鞋底，得先把棉布用浆糊粘成‘袼褙’，晾干了才能用。” 婆婆一边说，一边给我演示。

我跟着婆婆学，先把棉布一层一层粘好，放在太阳底下晒；晾干后，按照鞋样剪出鞋底的形状；然后穿针引线，开始纳鞋底。我的手还是笨，针总是扎到手，指头上很快就起了几个小水泡。婆婆看到了，赶紧拿出创可贴给我贴上，说 “曼曼，疼了就歇会儿，不急”。

“妈，您以前做鞋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扎到手啊？” 我问。婆婆笑了笑，伸出手给我看：“你看，妈这手上的老茧，都是以前纳鞋底磨出来的。那时候你公公在外地打工，我一个人带着阳阳，晚上哄他睡着后，就坐在灯底下做鞋，一做就是半夜，想着等他回来，能穿上我做的鞋。”

我看着婆婆手上的老茧，心里酸酸的。原来这一双双布鞋里，藏着的都是她的爱 —— 对公公的爱，对陈阳的爱，现在还有对我的爱。

学了一个多月，我终于做出了第一双布鞋，是给婆婆做的，黑面白底，鞋面上绣了一朵小小的向日葵。虽然针脚不如婆婆的细密，花样也有点歪，可婆婆拿到鞋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当场就穿在了脚上，走了两步说 “舒服，真舒服，我儿媳妇做的鞋，就是好”。

现在，我每个周末都会回婆婆家学做布鞋，有时候还会把同事带来的旧牛仔裤、旧棉布拿过去，跟婆婆一起改成布鞋的面料。有一次，我把自己做的布鞋拍成照片，发在了朋友圈，没想到好多同事都问我能不能帮她们做一双，说 “这布鞋又舒服又有意义，比买的鞋强多了”。

上个月，公司组织团建，我穿着婆婆给我做的黑面布鞋，走了十几公里的山路，一点都不觉得累。同事们都羡慕地说 “曼曼，你这鞋太神了，借我穿穿呗”。我笑着说 “这是我婆婆的手艺，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们啊”。

现在想想，当初要是没崴脚，要是没穿那双布鞋，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婆婆非要教我做布鞋，不是逼我学什么 “老手艺”，而是想把她最珍贵的东西传给我，想让我真正融入这个家。

大家说，有时候我们觉得 “老土” 的东西，是不是藏着最真挚的心意？要是你们遇到婆婆非要教你做老手艺的事，会像我一开始那样拒绝，还是会试着去学呢？欢迎您在评论区留言，感谢您的聆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