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提干后我借军官服回去相亲，刚进家，就被父亲给脱了下来

好家伙！那身笔挺的军官服还没焐热乎，就被俺爹薅着领子给扒下来了！

01

1978 年的秋老虎还没褪干净，俺揣着提干通知书，心里头跟揣了团火似的，从部队驻地坐了两天一夜的绿皮火车，又换乘公社的拖拉机，才总算瞅见了村口那棵老槐树。俺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军装 —— 提干的命令刚下来，新军装还没发，俺跟炊事班的老张头借的，他比俺高半头，衣裳套在俺身上有点晃荡，但肩章和领章锃亮，衬得俺腰杆都直了三分。

“柱子！是柱子回来了！” 村口晒谷场上，二婶子正翻着稻谷，老远就喊起来。俺笑着点头，刚要迈步，拖拉机司机王大哥拍了拍俺的肩膀：“柱子兄弟，提干了就是不一样，穿这身衣裳，真精神！” 俺嘿嘿笑，心里头甜滋滋的。谁不知道，在咱这穷山沟里，能当兵提干，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俺这次回来，主要是相亲。娘在信里说了，隔壁村的兰花，人勤快，性子也好，家里就一个弟弟，爹娘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让俺回来见见。俺寻思着，穿身军装回去，既能让爹娘脸上有光，也能让兰花姑娘看着体面些。毕竟，俺在部队待了五年，从普通士兵熬到排长，不容易，想给相亲留个好印象，也不算啥过分的事。

走到家门口，土坯墙的院门上挂着玉米棒子，院子里晒着红薯干，娘正蹲在灶台前烧火，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娘！俺回来了！” 俺喊了一声，娘猛地站起来，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快步迎上来：“哎哟，俺儿可算回来了！瘦了点，但是更精神了！” 她伸手想摸俺的衣裳，又缩了回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俺的肩章。

就在这时，堂屋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俺爹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裤腿挽到膝盖，脚上的布鞋沾着泥，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却像刀子似的，直戳戳地落在俺身上。俺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挺直腰板：“爹，俺回来了。”

爹没说话，一步步走到俺跟前，围着俺转了一圈。俺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俺的军装上游移，那眼神里没有喜悦，反而带着一股子怒气。“这衣裳，哪儿来的？” 爹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俺跟老张头借的，” 俺小声说，“新军装还没发，俺寻思着回来相亲，穿得体面些……”

“体面？” 爹突然拔高了嗓门，伸手就攥住了俺的衣领，“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穿别人的衣裳充门面，你丢不丢人！” 他的手劲极大，攥得俺脖子发紧，呼吸都有点困难。

“爹！你干啥！” 俺急了，想推开他，“这不是充门面，俺提干了，穿军装怎么了？”

“提干了就了不起了？” 爹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俺们老李家祖祖辈辈都是庄稼人，靠的是力气吃饭，凭的是良心做人！你穿这身借来的衣裳，去糊弄人家姑娘，你对得起人家吗？对得起你自己吗？”

娘赶紧上来拉：“他爹，你撒手！孩子好不容易回来，有话好好说！柱子也是一片好心，想给兰花姑娘留个好印象……”

“好心？” 爹一把甩开娘的手，力道大得让娘踉跄了一下，“这叫虚荣！叫不实在！今天俺就把话搁这，想相亲，就把这身衣裳脱了！穿俺给你准备的粗布褂子去！不然，你就别踏出这个家门！”

说着，爹双手一使劲，“刺啦” 一声，俺的领口扣子被拽掉了。他不管不顾，继续往下扒，俺的胳膊被他拧得生疼，军装的袖子从肩膀上滑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白背心。“爹！你别这样！” 俺又急又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衣裳是俺跟老张头好说歹说才借来的，弄坏了俺怎么还人家？”

“弄坏了俺赔！” 爹吼道，“俺就是砸锅卖铁，也给老张头买件新的！俺不能让你带着一身虚头巴脑的东西，去祸害人家姑娘！” 他猛地一扯，整件军装被他扒了下来，扔在地上，沾满了泥土。领章掉在一旁，发出清脆的响声。

院子门口已经围了不少邻居，二婶子、王大爷都在，小声地议论着。俺光着膀子，站在院子里，又羞又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爹看着俺，胸口剧烈起伏着，却没再骂俺，转身进了堂屋，“哐当” 一声关上了门。

娘赶紧捡起地上的军装，拍了拍上面的泥土，拉着俺进了西厢房：“柱子，别哭了，你爹就是这性子，认死理。他不是不让你穿军装，是怕你忘了本，觉得提干了就高人一等了。” 她把军装叠好，放在炕头，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粗布褂子，“快穿上，别着凉了。你爹也是为你好，兰花那姑娘，俺见过，实在得很，不看重这些虚的。”

俺接过褂子，慢慢穿上，心里头五味杂陈。俺知道爹是为了俺好，可他也太不给俺留面子了。俺在部队拼了五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换来了提干的机会，就想穿着军装，风风光光地相个亲，怎么就成了虚荣了？

02

穿上粗布褂子，俺坐在炕沿上，心里头还是堵得慌。娘端来一碗红糖水，放在俺手里：“喝点水，暖暖身子。你爹年轻的时候，也想当兵，体检都过了，最后因为家里穷，弟弟妹妹要养，才没能去成。他这辈子，最敬重的就是军人，可也最恨那些仗着身份耍威风、不实在的人。”

俺捧着碗，红糖水的热气氤氲着俺的脸，心里头稍微好受了点。“娘，俺不是想耍威风，” 俺小声说，“俺就是觉得，提干了，是俺这辈子的大事，想让兰花姑娘知道，俺有能力让她过上好日子。”

“傻孩子，” 娘叹了口气，坐在俺身边，“日子过得好不好，不是靠穿什么衣裳，是靠两个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兰花她爹跟你爹是老相识，都是实在人，他们看中的，是你的人品，不是你的衣裳。你爹扒了你的军装，也是想让你明白，不管以后你当了多大的官，都不能忘了自己是庄稼人的儿子，不能忘了本分。”

正说着，堂屋的门开了，爹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放在炕桌上，打开来，里面是一双新做的布鞋，还有一块手表。“这鞋是你娘给你做的，” 爹的声音缓和了些，不再像刚才那么冲，“手表是俺托人从县城买的，你提干了，也该有块表，守时。”

俺看着那双布鞋，针脚细密，是娘的手艺，心里头一热。“爹，俺……” 俺想说对不起，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别俺俺俺的了，” 爹打断俺，“衣裳的事，俺知道你委屈。但俺必须告诉你，做人，诚信为本。借别人的军装去相亲，就算成了，以后让人家知道了，你脸上有光吗？兰花要是因为你穿军装才愿意跟你，这样的媳妇，你敢要吗？”

俺低下头，没说话。爹说得对，俺确实没考虑到这些。俺只想着要体面，却忘了最基本的真诚。

“下午去兰花家，” 爹说，“就穿这身粗布褂子，带上这双鞋和手表。别想着耍什么花样，实实在在跟人家姑娘说你的情况，成不成，看缘分。”

“嗯。” 俺点了点头。

中午，娘做了俺最爱吃的红烧肉、炒鸡蛋，还有玉米饼子。爹拿出一瓶散装白酒，倒了两杯，递给俺一杯：“喝点。” 俺接过酒杯，跟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白酒辣得俺喉咙发烫，却也把心里头的那点委屈和别扭给冲散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二婶子又过来了，手里拿着一篮鸡蛋：“柱子，二婶给你拿点鸡蛋，下午去兰花家，带上，体面点。” 她看了看俺身上的粗布褂子，又看了看爹，没敢多问早上的事。

“二婶，谢谢你。” 俺接过鸡蛋，笑着说。

“跟二婶客气啥，” 二婶子笑着说，“你提干了，是咱全村的骄傲。兰花那姑娘好，勤快能干，长得也周正，你们俩要是能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爹放下筷子，说：“他二婶，多谢你惦记。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俺们做长辈的，不掺和太多。只要他们俩实在过日子，比啥都强。”

二婶子点点头：“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吃完午饭，俺跟娘一起收拾碗筷，爹坐在院子里抽烟，眉头还是皱着，但脸色比早上好多了。俺知道，他心里头还是关心俺的，就是性子太倔，不懂得怎么表达。

下午两点多，俺准备去兰花家。娘给俺装了鸡蛋、红糖，还有一包点心，爹把手表递给俺：“戴上，别迟到了。” 俺接过手表，戴在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俺心里踏实了不少。

“爹，娘，俺走了。” 俺拎着东西，走出院子。

“路上慢点！” 娘喊道。

爹没说话，只是朝俺挥了挥手。

走到村口，遇到了兰花的弟弟小石头，他才十岁，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猪草。“柱子哥！俺姐让俺来接你！” 小石头看到俺，眼睛一亮，跑了过来。

“小石头，谢谢你啊。” 俺笑着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果糖，递给了他。

小石头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柱子哥，俺姐在家炖了鸡汤，说给你补补身子。俺爹说，你在部队肯定吃不好。”

俺心里一暖，跟着小石头往兰花家走。路上，小石头叽叽喳喳地跟俺说村里的事，说他姐怎么勤快，怎么能干，家里的活都是他姐干，还说他姐经常念叨俺，说俺是个有出息的人。

俺听着小石头的话，心里头甜滋滋的。俺开始有点庆幸，早上爹扒了俺的军装。如果俺真的穿着借来的军装来相亲，就算兰花不介意，俺自己心里也会不安。现在穿着粗布褂子，带着实实在在的礼物，俺心里踏实多了。

03

兰花家就在隔壁村，走路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远远地，俺就看到了兰花家的院子，跟俺家一样，也是土坯墙，院子里种着几棵苹果树，苹果树上结满了青苹果。

小石头领着俺进了院子，兰花正蹲在灶台前烧火，听到动静，回头看了过来。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粗布褂子，梳着两条麻花辫，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眼睛很大，很亮，看着俺，嘴角微微上扬。

“柱子哥，你来了。” 兰花站起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声音温柔。

“兰花姑娘，俺来了。” 俺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也没带啥好东西，一点心意。”

兰花的娘从堂屋里走出来，笑着说：“柱子来了，快进屋坐，外面热。” 她接过俺手里的东西，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太见外了。”

兰花的爹也跟着出来了，他跟俺爹一样，也是个黝黑粗壮的庄稼汉，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柱子，一路辛苦了，快进屋凉快凉快。”

俺跟着他们进了堂屋，堂屋里很简陋，就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毛主席像。兰花给俺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俺面前：“柱子哥，喝点水。”

俺接过茶杯，说了声谢谢，偷偷打量着兰花。她确实长得周正，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手脚麻利，一看就是个能干的姑娘。刚才在院子里，俺看到她的手上有老茧，知道她平时肯定干了不少活。

“柱子，在部队还好吧？” 兰花的爹坐在俺对面，问道。

“挺好的，叔，” 俺说，“部队里的领导和战友都很照顾俺，训练虽然苦点，但心里踏实。”

“那就好，那就好，” 兰花的爹点点头，“当兵不容易，你能提干，说明你肯吃苦，有本事。俺跟你爹是老相识，你爹那个人，实在，认死理，你跟他一样，都是实在人。”

俺笑了笑：“叔，俺爹确实是个实在人，早上还因为俺穿借来的军装，把俺的衣裳给扒了。”

这话一出，兰花和她爹娘都笑了。兰花的娘说：“你爹就是这性子，为了孩子好，就是方法有点硬。其实，穿啥衣裳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心。俺家兰花，不看重那些虚的，就想找个实在人，踏踏实实过日子。”

兰花低下头，脸颊更红了，小声说：“娘，你说啥呢。”

“俺说的是实话，” 兰花的娘笑着说，“柱子，俺看你也是个实在人，跟兰花挺般配的。你们俩年轻人，好好聊聊，俺们去厨房看看鸡汤好了没。”

说着，兰花的爹娘就起身去了厨房，堂屋里只剩下俺和兰花。气氛有点尴尬，俺不知道该说啥，兰花也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兰花姑娘，” 俺先开了口，“俺在部队待了五年，平时也没啥时间回家，以后要是成了，可能也照顾不好家里，委屈你了。”

“不委屈，” 兰花抬起头，看着俺，眼睛亮晶晶的，“柱子哥，俺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俺支持你。家里的事，你放心，有俺呢。俺会照顾好爹娘，也会照顾好你爹娘，不让你分心。”

俺心里一热，看着兰花真诚的眼神，俺知道，俺没看错人。“兰花姑娘，俺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 俺认真地说，“俺不敢说能让你过上多富裕的日子，但俺向你保证，俺会对你好，对俺爹娘好，对你爹娘好，一辈子踏踏实实，不辜负你。”

兰花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点了点头：“柱子哥，俺信你。”

就在这时，小石头跑了进来：“姐，哥，鸡汤好了，俺娘让你们去吃饭。”

俺和兰花相视一笑，跟着小石头去了厨房。厨房不大，灶台上炖着鸡汤，香味扑鼻。兰花的娘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俺：“柱子，快尝尝，刚炖好的，补补身子。”

俺接过鸡汤，喝了一口，味道鲜美，暖到了心坎里。“婶子，真好吃，谢谢你。”

“好吃就多喝点，” 兰花的娘笑着说，“以后常来家里吃，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吃饭的时候，大家有说有笑，兰花不停地给俺夹菜，俺也给她夹了块鸡肉。兰花的爹跟俺聊起了庄稼的事，俺虽然在部队待了五年，但小时候也跟着爹干过农活，聊起来也不陌生。

吃完饭，俺又坐了一会儿，跟兰花的爹娘聊了聊以后的打算。俺说，等部队的事情安顿好，就回来跟兰花订婚，年底再结婚。兰花的爹娘都很满意，说听俺们年轻人的。

临走的时候，兰花送俺到村口。“柱子哥，” 兰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俺，“这是俺给你做的鞋垫，你在部队训练辛苦，垫着舒服点。”

俺接过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两双鞋垫，上面绣着鸳鸯戏水，针脚细密，看得出来，她花了不少心思。“兰花，谢谢你，俺很喜欢。”

“喜欢就好，” 兰花笑着说，“柱子哥，在部队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常给俺写信。”

“嗯，俺会的，” 俺说，“你也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爹娘和小石头。”

俺转身往家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兰花还站在村口，朝俺挥手。俺心里头甜滋滋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俺知道，这次相亲，成了。

回到家，爹和娘都在院子里等俺。“柱子，怎么样了？” 娘急忙问道。

“成了，” 俺笑着说，“兰花姑娘挺好的，她爹娘也挺满意。俺们约定，年底结婚。”

娘脸上乐开了花：“太好了！太好了！俺就知道，你们俩有缘分。”

爹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点了点头：“成了就好，以后好好过日子，别辜负人家姑娘。”

俺从口袋里掏出兰花给俺做的鞋垫，递给爹和娘：“你们看，兰花给俺做的鞋垫，多好看。”

娘接过鞋垫，仔细看着：“这孩子，手真巧，心思也细。柱子，你以后可得好好对人家。”

“俺会的，娘。” 俺说。

那天晚上，俺睡得特别香。俺梦见自己和兰花结婚了，穿着崭新的军装，兰花穿着红棉袄，笑得特别甜。俺也梦见了爹，他穿着俺给他买的新衣裳，坐在炕头上，笑得合不拢嘴。

04

在家待了一个星期，部队就来电报，让俺赶紧回去。临走前，俺跟兰花又见了一面，跟她告别。兰花给俺准备了不少土特产，还有她亲手做的馒头和咸菜，让俺在部队吃。

“柱子哥，到了部队记得给俺写信，” 兰花依依不舍地说，“俺会想你的。”

“俺也会想你的，兰花，” 俺紧紧握着她的手，“年底俺一定回来娶你。”

回到部队，俺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俺把兰花给俺做的鞋垫垫在鞋里，每次训练的时候，都觉得浑身是劲。俺经常给兰花写信，告诉她部队的生活，训练的情况，兰花也经常给俺回信，告诉俺家里的事，说她爹娘身体很好，小石头也越来越懂事了，还说她在给俺做新衣裳，准备年底结婚穿。

期间，部队里有个同事，跟俺关系不错，他给俺介绍了一个城里的姑娘，说是干部家庭，条件很好。“柱子，你跟那个农村姑娘没结婚呢，还有机会，” 他说，“这个城里姑娘，长得漂亮，家里条件又好，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谢谢你的好意，但俺已经答应兰花了，不能辜负她。”

“你傻啊，” 同事说，“农村姑娘能给你啥？城里姑娘不一样，能帮你在城里安家，还能帮你疏通关系，对你的前途有很大帮助。”

“俺不需要，” 俺说，“兰花虽然是农村姑娘，但她勤快、善良、实在，跟她过日子，俺心里踏实。俺娶媳妇，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前途铺路，是想找个能跟俺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

同事见俺态度坚决，也就没再劝俺。俺知道，俺的选择是对的。兰花虽然没文化，没背景，但她对俺的真心，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三个月后，俺收到了娘的来信，信里说，兰花的弟弟小石头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断了腿，住进了县城的医院，需要大笔医药费。兰花家里本来就不富裕，这下更是雪上加霜，四处借钱都没借到，兰花急得天天哭。

俺看完信，心里头揪得慌。俺立刻向领导请假，领导知道俺的情况后，很爽快地批准了。俺从积蓄里拿出所有的钱，又跟战友借了一些，连夜赶回家。

回到家，俺没顾上休息，直接去了县城的医院。在病房里，俺看到了小石头，他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脸色苍白。兰花坐在病床边，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憔悴。兰花的爹娘坐在旁边，唉声叹气。

“兰花，俺来了。” 俺走过去，轻声说。

兰花看到俺，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柱子哥，你可来了。小石头他……”

“俺知道了，” 俺打断她，从包里拿出钱，递给兰花的爹，“叔，这是俺带来的钱，你先拿着，给小石头治病，不够的话，俺再想办法。”

兰花的爹接过钱，手都在发抖：“柱子，这…… 这太多了，俺们不能要你的钱。”

“叔，你就拿着吧，” 俺说，“小石头是兰花的弟弟，也就是俺的弟弟，他的病不能耽误。钱的事，你别担心，俺有办法。”

兰花的娘抹着眼泪说：“柱子，你真是个好孩子，俺们兰花没看错人。”

接下来的几天，俺一直在医院照顾小石头。每天给她端水、喂饭、擦身，帮他翻身，跑前跑后地找医生、拿药。医生和护士都以为俺是小石头的亲哥，都夸俺孝顺。

期间，村里有个远房亲戚来看小石头，他私下里找兰花，劝她说：“兰花，你跟柱子还没结婚呢，他现在是军官了，身份不一样了，你跟他不合适。你看他现在这么照顾小石头，也就是一时兴起，等时间长了，他肯定会后悔的。俺给你介绍个城里的工人，条件比柱子好，你考虑考虑。”

兰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俺不考虑，俺这辈子就认定柱子哥了。他是个实在人，对俺好，对俺家人好，俺相信他。”

俺正好在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头特别感动。俺走进病房，握住兰花的手：“兰花，谢谢你相信俺。”

兰花看着俺，笑着说：“柱子哥，俺本来就信你。”

小石头的腿恢复得很快，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能出院了。俺在医院照顾了他半个月，部队又来电催俺回去。临走前，俺给兰花留下了一些钱，让她照顾好小石头和爹娘。

“柱子哥，你放心回去吧，家里的事有俺呢，” 兰花说，“小石头的病，俺会照顾好的，你在部队安心工作，别惦记家里。”

“嗯，” 俺点了点头，“兰花，辛苦你了。年底俺一定回来娶你。”

回到部队，俺更加努力地工作。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好好干，争取再立个功，涨点工资，让兰花和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

05

年底很快就到了，俺向部队请假，回家结婚。这次，俺的新军装已经发下来了，笔挺的绿军装，肩章和领章锃亮，穿在身上，别提多精神了。

俺带着新军装，回到了家。爹和娘看到俺，都特别高兴。娘拉着俺的手，问长问短，爹虽然没多说，但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爹，这次俺穿的是自己的新军装，” 俺笑着说，转了一圈，“好看不？”

爹点了点头：“好看，比借来的强多了。穿自己的衣裳，心里踏实。”

俺心里暖暖的，知道爹这是认可俺了。

兰花听说俺回来了，赶紧从隔壁村赶了过来。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棉袄，梳着两条麻花辫，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看到俺穿着新军装，眼睛都亮了。

“柱子哥，你穿这身衣裳真精神。” 兰花笑着说。

“好看吧，” 俺说，“这是俺的新军装，专门回来跟你结婚穿的。”

兰花的脸颊更红了，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结婚的日子定在腊月初八，是爹找人算的好日子。婚礼虽然简单，但很热闹。村里的人都来祝贺，二婶子、王大爷都来了，还有俺部队的几个战友，也特地赶了过来。

婚礼当天，俺穿着新军装，兰花穿着红棉袄，胸前戴着大红花，站在院子里，接受大家的祝福。爹和娘坐在堂屋的正位上，笑得合不拢嘴。

“一拜天地！” 司仪喊道。

俺和兰花对着天地，深深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俺和兰花对着爹和娘，鞠了一躬。爹看着俺，眼眶有点红，说：“柱子，以后兰花就是你的媳妇了，你要好好对她，不能欺负她。”

“爹，俺知道了，俺会一辈子对兰花好的。” 俺认真地说。

“夫妻对拜！”

俺和兰花对着彼此，鞠了一躬。看着兰花羞涩的笑容，俺心里头甜滋滋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礼结束后，客人都走了，院子里安静了下来。俺和兰花坐在新房里，新房很简陋，就一张新炕，一个衣柜，墙上贴着大红的 “囍” 字。

“兰花，委屈你了，” 俺说，“婚礼这么简单，没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过来。”

“不委屈，” 兰花笑着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俺就很幸福了。柱子哥，俺不要什么风风光光，只要你一辈子对俺好，踏踏实实过日子，比啥都强。”

俺紧紧握住兰花的手：“兰花，俺向你保证，这辈子，俺一定会对你好，让你过上好日子。”

兰花靠在俺的肩膀上，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婚后的日子，简单而幸福。俺在家待了半个月，就回部队了。兰花留在家里，照顾俺爹娘和她爹娘，还有小石头。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俺爹娘都很喜欢她，经常在信里夸她勤快、懂事。

俺在部队，更加努力地工作。第二年，俺因为表现突出，立了二等功，被提拔为连长。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兰花，兰花在信里说，她为俺感到骄傲，让俺继续努力，不要骄傲自满。

第三年，兰花给俺生了个儿子，俺给儿子取名叫李明哲，希望他以后能明事理，懂感恩。俺请假回家，看到儿子小小的模样，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爹和娘抱着孙子，笑得合不拢嘴。

“柱子，你现在是连长了，也是当爹的人了，以后更要好好干，” 爹说，“不能忘了本，要对得起这身军装，对得起老百姓。”

“爹，俺知道了，” 俺说，“俺会的。”

兰花看着俺，笑着说：“柱子哥，你放心在部队工作，家里有俺呢，俺会照顾好爹娘和孩子。”

俺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辜负爹的期望，不辜负兰花的付出，让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

06

儿子慢慢长大了，越来越可爱。俺因为工作忙，很少回家，只能经常给家里写信，寄钱。兰花每次回信，都会告诉俺儿子的情况，说他会走路了，会说话了，会背唐诗了，还说他经常念叨俺，问俺什么时候回家。

每次看到兰花的信，俺心里都酸酸的。俺知道，俺亏欠兰花和儿子太多了。作为丈夫，俺没能在她身边照顾她；作为父亲，俺没能亲眼看着儿子长大。

有一次，儿子生病了，发高烧，一直不退。兰花急得不行，半夜抱着儿子去县城的医院，路上还摔了一跤。俺收到娘的电报，心里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立刻向领导请假，连夜赶回家。

回到家，俺直奔医院。在病房里，俺看到儿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还在不停地咳嗽。兰花坐在病床边，眼睛红肿，脸上满是疲惫。

“兰花，辛苦你了。” 俺走过去，轻声说。

兰花看到俺，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柱子哥，你可来了。明哲他…… 他烧了两天了，一直不退，俺害怕。”

“别怕，有俺呢，” 俺抱住兰花，安慰她说，“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事，就是重感冒，输几天液就好了，” 兰花说，“俺就是担心他。”

俺坐在病床边，握住儿子的小手，儿子的手滚烫。“明哲，爹回来了。” 俺轻声说。

儿子睁开眼睛，看到俺，虚弱地笑了笑：“爹……”

“哎，爹在呢，” 俺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明哲乖，好好治病，病好了，爹带你去玩。”

儿子点了点头，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俺一直在医院照顾儿子。兰花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俺给儿子喂药、喂饭、讲故事，儿子的精神越来越好。

期间，爹和娘也经常来医院看孙子。爹看着俺，说：“柱子，工作再忙，也要常回家看看。孩子和兰花都需要你。”

“爹，俺知道了，” 俺说，“以后俺会多请假回家的。”

儿子出院后，俺在家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俺每天都陪着儿子，带他去村里的小河边玩，给他讲故事，教他认字。兰花看着俺和儿子，脸上一直带着幸福的笑容。

俺还跟爹一起下地干活，割麦、浇地、施肥。父子俩在地里，有说有笑，俺感觉，跟爹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

“柱子，你现在是连长了，还能记得怎么干活，不错，” 爹说，“没忘了本。”

“爹，俺怎么能忘了呢，” 俺说，“俺是庄稼人的儿子，这些活，俺一辈子都忘不了。”

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临走前，俺给儿子买了很多玩具和零食，给兰花和爹娘买了新衣裳。“兰花，俺走了，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俺说，“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爹娘和孩子。”

“柱子哥，你放心走吧，” 兰花说，“家里有俺呢，你在部队安心工作，注意身体。”

儿子抱着俺的腿，哭着说：“爹，你不要走，俺要爹陪俺玩。”

俺心里一酸，蹲下来，抱住儿子：“明哲乖，爹要去部队工作，等爹放假了，就回来陪你玩。”

儿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松开了俺的腿。

俺转身离开，心里头满是不舍。俺知道，俺肩上的责任很重，作为一名军人，俺要保卫国家，保卫人民；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俺要照顾好家人。俺只能更加努力地工作，争取早日转业，回到家人身边。

07

转眼间，儿子已经五岁了，上了村里的幼儿园。俺也因为工作表现突出，被提拔为营长。这一年，部队有转业的名额，俺毫不犹豫地报了名。俺想好了，转业后，就回县城工作，这样就能经常回家，照顾家人了。

转业申请批下来后，俺高兴地给家里写了信，告诉兰花这个好消息。兰花很快就回信了，说她和爹娘都很开心，儿子更是高兴得睡不着觉，天天盼着俺回家。

就在俺准备办理转业手续的时候，部队接到了紧急任务，要去边境执行任务。领导找俺谈话，希望俺能留下来，带领部队完成任务。

“柱子，这个任务很重要，也很危险，” 领导说，“你是营长，经验丰富，部队需要你。转业的事，能不能往后推一推？”

俺心里很矛盾。一边是盼着俺回家的家人，一边是需要俺的部队和任务。俺想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俺是一名军人，保卫国家是俺的责任。家人虽然重要，但国家更重要。

俺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告诉兰花俺不能按时转业了，要去执行任务。俺在信里跟她道歉，希望她能理解。

过了半个月，俺收到了兰花的回信。信里没有抱怨，只有鼓励和关心。“柱子哥，俺理解你，你是一名军人，国家需要你，你就安心去执行任务吧，” 兰花在信里说，“家里有俺呢，俺会照顾好爹娘和孩子，你不用担心。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俺和孩子、爹娘都等着你平安回来。”

看着兰花的信，俺心里暖暖的，也更加坚定了完成任务的决心。

任务比想象中更危险。我们要在边境的深山里巡逻，打击偷渡和走私分子。那里环境恶劣，气候多变，还经常有不法分子出没。

有一次，我们在巡逻的时候，遇到了一伙走私分子。他们手里有武器，很凶悍。我们跟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在搏斗中，俺的胳膊被砍了一刀，流了很多血，但俺还是坚持着，带领战士们制服了走私分子。

战斗结束后，俺被送到了医院。医生说，伤口很深，需要好好休养。俺躺在病床上，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告诉兰花俺受伤了，但不严重，让她不要担心。

兰花收到信后，急得不行，立刻给俺寄了很多土特产和药品，还在信里说，她天天为俺祈祷，希望俺能早日康复。

俺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伤口慢慢愈合了。出院后，俺又回到了部队，继续执行任务。

三个月后，任务圆满完成。我们成功打击了多起偷渡和走私活动，维护了边境的安全。部队给俺记了一等功。

俺带着一等功的勋章，办理了转业手续，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到家，俺远远地就看到了村口的老槐树，还有站在老槐树下的家人。兰花抱着儿子，爹和娘站在旁边，都在朝俺挥手。

“爹！娘！兰花！明哲！俺回来了！” 俺激动地喊道，快步跑了过去。

“柱子哥！” 兰花看到俺，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快步迎上来，抱住了俺。

儿子从兰花怀里下来，跑到俺身边，抱住俺的腿：“爹！你终于回来了！俺好想你！”

俺抱起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明哲，爹也想你！”

爹和娘走过来，看着俺，眼睛都红了。爹拍了拍俺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爹，娘，让你们担心了。” 俺说。

“不担心，不担心，” 娘抹着眼泪说，“你平安回来就好。”

回到家，兰花给俺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吃饭的时候，俺把一等功的勋章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爹拿起勋章，仔细看着，手都在发抖。“柱子，你真了不起，” 爹说，“俺为你骄傲。”

“爹，这都是俺应该做的。” 俺说。

兰花看着俺，笑着说：“柱子哥，你是俺的骄傲，也是明哲的骄傲。”

儿子拿起勋章，戴在自己的胸前，骄傲地说：“俺爹是大英雄！”

看着家人幸福的笑容，俺心里头甜滋滋的。俺知道，俺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晚上，俺和兰花坐在炕头上，聊了很久。俺跟她讲了执行任务的经历，讲了受伤的情况，兰花听得心惊胆战，紧紧握住俺的手：“柱子哥，以后再也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嗯，” 俺点了点头，“俺转业了，以后就留在家里，再也不离开了。俺会好好照顾你，照顾爹娘，照顾明哲。”

兰花靠在俺的肩膀上，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俺相信你。”

08

转业后，俺被分配到县城的民政局工作，担任副局长。虽然工作也很忙，但比在部队好多了，至少能经常回家。

俺每天下班，都会骑车回家。兰花会做好晚饭，等着俺。儿子明哲会在村口等俺，看到俺，就会跑过来，抱住俺的腿。俺会把他抱起来，骑车带着他回家。

周末的时候，俺会带着家人去县城逛街，给爹娘买新衣裳，给兰花买她喜欢的东西，给儿子买玩具和书籍。爹和娘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俺经常带他们去医院检查身体，陪着他们散步、聊天。

兰花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蔬菜和水果。她每天都会给俺准备可口的饭菜，把俺和儿子照顾得无微不至。俺和兰花的感情越来越好，从来没有红过脸、吵过架。

有一次，俺的老战友老张头来县城办事，顺便来看俺。俺带着他回家吃饭。老张头看到俺穿着便装，笑着说：“柱子，没想到你现在都成副局长了，还是这么实在。”

“老张头，啥副局长啊，就是个为人民服务的，” 俺笑着说，“快进屋坐。”

兰花给老张头倒了杯茶水，笑着说：“张大哥，快尝尝俺泡的茶。”

老张头喝了一口茶，说：“兰花弟妹，你真是个好媳妇，柱子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气。”

俺笑着说：“是啊，俺能娶到兰花，是俺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吃饭的时候，老张头聊起了当年俺借他军装相亲的事，笑着说：“柱子，还记得当年你借俺的军装，结果被你爹扒了下来吗？现在想想，你爹当年做得对，要是你穿着俺的军装去相亲，说不定还成不了呢。”

俺和兰花都笑了。爹也笑着说：“是啊，当年俺就是看不惯他那虚荣的样子。做人，还是实在点好。”

“爹，俺现在明白了，” 俺说，“当年要不是你扒了俺的军装，俺也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会娶到兰花这么好的媳妇。”

老张头看着俺，说：“柱子，你现在过得这么幸福，真是太好了。你爹教得好，你媳妇也贤惠，你自己也争气。”

“是啊，” 俺说，“俺这辈子，最庆幸的就是有爹的教导，有兰花的陪伴，有明哲这个懂事的儿子。”

吃完饭，老张头要走了，俺送他到村口。“柱子，以后常联系，” 老张头说，“有空俺再来看你。”

“好，” 俺说，“张大哥，路上慢点。”

看着老张头远去的背影，俺心里头感慨万千。当年借军装相亲的事，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如果当年俺没有被爹扒了军装，俺可能会穿着借来的军装，跟兰花相亲。就算成了，俺心里也会不安。正是因为爹的严厉，让俺明白了做人的道理，也让俺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岁月如梭，转眼间，儿子明哲已经考上了大学，去了外地读书。俺和兰花也慢慢变老了，头发都白了不少。爹和娘身体还算硬朗，每天都会在院子里散步、晒太阳。

俺依然在民政局工作，勤勤恳恳，为人民服务。俺从来没有忘记爹的教导，不管当了多大的官，都不能忘了本，要踏踏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

有一天，俺和兰花坐在院子里，看着夕阳。兰花靠在俺的肩膀上，轻声说：“柱子哥，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都老了。”

“是啊，” 俺说，“但俺觉得，这辈子过得很值。有你，有爹娘，有明哲，还有这身军装带来的荣耀和责任，俺知足了。”

兰花笑着说：“俺也知足了。能跟你在一起，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是俺最大的幸福。”

俺紧紧握住兰花的手，看着夕阳，心里头充满了幸福和满足。俺知道，俺这辈子，没有白活。

俺这辈子最庆幸的，是爹当年扒了俺的军装，让俺看清了人心，也找到了一辈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