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顾北辰求我高抬贵手,我抬了抬脚:高跟鞋 12cm,够高吗?

发布时间:2025-11-15 18:30  浏览量:1

#小说#

结婚三年,我成了老公顾北辰口中只剩下责任和愧疚的原配。

他和他的女助理苏晚晚,上演着一出“爱你却不能在一起”的苦情大戏。

他说:“我根本不爱她!她用她的家世绑架了我!”

她说:“北辰哥,我怕看见你,我会忍不住跟你走。”

真是感天动地。

可惜,这场戏的剧本,三天前就被我拿到了。

4

而苏晚晚,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到了顾北辰给她的转账记录,每一笔都是五位数。

“晚晚,多亏你帮忙,这次的合同江哥很满意。”

“晚晚,帮我约一下江哥,就说项目需要复盘。”

苏晚晚回复:“北辰哥,你放心,我未婚夫那边我搞得定。但是嫂子那边……你可得小心点,她好像开始怀疑了。”

原来,他们才是一个战壕的。

一个图钱,一个图人。

而楚江,那个高高在上的甲方,他只是在玩。

顾北辰和苏晚晚,都是他的玩物。

三天前,苏晚晚之所以拉黑顾北辰,也不是什么分手大戏。

而是顾北辰在微信里质问她:“为什么江哥要和你订婚?他不是说只爱我吗?”

苏晚晚回复:“北辰哥,你清醒一点!楚家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让他娶一个男人?我和他订婚,只是商业联姻,是为了稳住两家的合作。你放系,他心里只有你。”

“我拉黑你几天,是做给楚江看的,他最近嫌我跟你走太近了。”

顾北辰这个蠢货,居然信了。

他真的以为苏晚晚拉黑他,是因为楚江吃醋。

他真的以为,他和楚江之间是“真爱”。

所以今晚,他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失控,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指责我把宴会定在苏晚晚订婚宴的隔壁,是故意让他“难堪”。

他以为我在第一层,苏晚晚在第二层,而他和楚江,在第五层。

殊不知,我站在大气层。

5

“顾北辰,”我平静地看着他,“你确定要今天,在这里,跟我谈离婚?”

“废话少说!”他已经彻底撕破脸,“简宁,我一分钟都忍不了你了!离婚!财产我九你一!”

“你别忘了,这家公司是我一手做起来的,你辞职在家两年,一分钱没赚!”

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离了他活不了、需要他哄着的娇气大小姐。

“好啊。”

我轻轻一笑,拿起了桌上的麦克风。

“既然顾总这么着急,那我就成全你。”

我走到宴会厅中央的主屏幕前,那里原本循环播放着我为他剪辑的生日祝福视频。

我拿出U盘,插进电脑。

“本来呢,这是我给北辰准备的生日惊喜。不过现在看来,拿来当我们的离婚贺礼,更合适。”

顾北辰愣住了,他大概以为U盘里是我俩的恩爱合集,我想用“旧情”来挽回他。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和嘲讽:“简宁,你别耍花样了,没用的。”

我按下播放键。

巨大的屏幕上,没有恩爱合集。

取而代之的,是我卧室里那段高清无码的视频。

主角,是顾北辰,和楚江。

音乐停了,全场死寂。

视频的声音被公放得一清二楚,顾北辰那卑微又谄媚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江哥……你轻点……”

“江哥,你是不是更爱我一点……”

顾北辰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他爸妈当场站了起来,他爸指着屏幕,气得浑身发抖:“这……这是什么!孽畜!你!”

顾北辰疯了一样冲向屏幕,想拔掉U盘。

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我早就把视频锁死了,并且设置了循环播放。

“顾北辰!”我拿着麦克风,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你不是要离婚吗?你不是说我让你恶心吗?你不是说我控制欲强吗?”

“你和别的男人在我婚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边界感?”

“你为了讨好你的甲方,连自己都卖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

“砰——!”

隔壁包厢的门被猛地撞开。

苏晚晚穿着一身白色的小礼服,花容失色地跑了过来:“北辰哥!不好了!楚江他……”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

紧接着,楚江也跟了出来,他身后,是他和苏晚晚的订婚宴宾客,所有人都一脸吃瓜的震惊表情。

显然,隔壁的订婚宴,也出了大乱子。

楚江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屏幕上赫然是顾北辰和苏晚晚的转账记录,以及苏晚晚是如何帮顾北辰“牵线搭桥”的聊天记录。

“苏晚晚,”楚江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拿我的钱,去养你的『男闺蜜』?”

苏晚晚的脸刷一下白了。

顾北辰在看到楚江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他不是冲向苏晚晚,而是冲向了楚江,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楚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为什么要跟她订婚!你为什么要放这些东西!”

楚江嫌恶地皱眉,一脚踹开他。

“我爱你?顾北辰,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

“至于你,”楚江看向苏晚晚,“一条帮狗拉皮条的母狗。”

两边的宾客都看傻了。

信息量太大,他们需要消化一下。

我爸妈已经冲了上去,我妈指着顾北辰骂:“你个骗婚的同性恋!你还我女儿的青春!”

我爸则是一拳打在了顾北辰的脸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顾北辰的爸妈也冲了上来,不是打顾北辰,而是去撕扯苏晚晚:“你个小贱人!是你勾引我儿子的!你把他带坏了!”

楚江的父母也赶到了,指着楚江骂:“你个不孝子!我们楚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场面一度混乱,堪比年度抓马大戏。

我抱着臂,冷眼旁观。

顾北辰,这才是你的三十岁生日,真正的“惊喜”。

6

顾北辰被我爸打得鼻青脸肿,还在医院躺着,就让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

他终于肯净身出户了。

他以为我是因为舍不得他,才会在生日宴上曝光他。

他不知道,我只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这半年来,我早就把他婚内转移的财产、他和他爸妈的银行流水,查得一清二楚。

他以为他把公司的股份都转到了他爸妈名下,我就拿他没办法。

殊不知,那些转账记录,都是在我安装了监控后发生的,是妥妥的婚内财产转移。

“简宁,”顾北辰的律师推了推眼镜,“顾先生说了,他愿意净身出户,只求你把那些视频和照片的底片都销毁。闹大了,对你也没好处。”

“是吗?”我笑了,“可我觉得,闹大了,对我好处才多呢。”

我没签协议。

顾北辰急了,拖着伤跑来找我。

“简宁!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毁了我了!苏晚晚也跟我撕破脸了!楚江把我拉黑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我错了,宁宁,我真的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我压力太大了,我才……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们不离婚,我们好好过日子。”

“晚了。”

我把一份文件甩在他脸上。

“顾北辰,你婚内出轨,还是同性,并且伙同苏晚晚和楚江,恶意转移婚内共同财产。我不仅要离婚,我还要告你。”

“你净身出户,并且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否则,我们就法庭见。”

“你电脑里的那些视频,我拷贝了上百份。我保证,开庭那天,会比你生日宴还精彩。”

顾北辰看着起诉书上的内容,彻底瘫了。

他知道,我手里有他和他爸妈合谋转移财产的全部证据。

一旦闹上法庭,他不仅要归还财产,他爸妈的账户也会被冻结。

他更怕的,是他“骗婚双性恋”的身份,会让他彻底社会性死亡。

“我签……我签……”他抖着手,拿起了笔。

闺蜜陪我办完离婚手续,惊得合不拢嘴:“宁宁,你什么时候这么A了?我还以为你会要死要活的。”

“要死要活有什么用?”我拉着她去做SPA,“当初为了嫁给这个凤凰男,我跟我爸妈冷战了半年,还假装离家出走,他们才松口。”

“不要彩礼,倒贴了三套房,两辆车,还托关系把他弄进那家顶尖的金融公司。”

我爸妈当初就说:“宁宁,顾北辰这种人,心机太深,你驾驭不住。”

我不信,我以为我遇到了真爱。

现在想来,我爸妈真是火眼金睛。

我妈气得直拍大腿:“早知道他是个弯的,当初我还不如同意你跟那个女健身教练在一起呢!”

我爸叹了口气:“囡囡,吃一堑长一智。钱没了可以再赚,人看清了就好。”

“爸,钱一分没少。”我晃了晃手里的资产清单,“他净身出户,还背上了我起诉他的精神损失费。那些转移的财产,我也申请了诉前保全。”

7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没想到,楚江来找我了。

那个在生日宴上高高在上,说顾北辰是“狗”的男人,此刻坐在我对面,神情有些……尴尬。

“简小姐,”他递给我一杯咖啡,“首先,我为我苏晚晚和顾北辰对你造成的伤害,表示歉意。”

“楚总有话直说。”我没心情跟他绕弯子。

“顾北辰,”楚江顿了顿,“他手里,有我的东西。”

我秒懂。

“照片?视频?”

楚江的脸黑了:“……是。”

“你不是说他是狗吗?狗咬你了?”

楚江被我怼得噎住了,半天才说:“简小姐,开个价。我需要你把他手里的备份,全都拿到手。我知道你恨他,我们可以合作。”

我笑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楚总,你也是加害者之一。如果不是你,顾北辰怎么会背叛我?”

“不,”楚江摇头,“没有我,也会有李江、王江。”

“顾北辰的野心,配不上他的能力。”

“他想往上爬,就必须出卖点什么。”

“我只是恰好出现在那里。”

“他和我在一起后,他公司的业绩翻了三倍,不是吗?”

这倒是实话。

“我手里,有他和他爸妈洗钱的证据。”

楚江抛出了筹码,“我知道你只拿回了明面上的财产,但他这几年利用职务之便,帮他爸妈的老公司洗了不少黑钱。这笔钱,才是大头。”

我眼睛一亮。

“成交。”我说。

楚江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提供的证据,足以让顾北辰和他爸妈牢底坐穿。

顾北辰被警察带走的那天,彻底慌了。

他给我打电话,求我:“宁宁!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救救我!只要你撤诉,我把那些钱都给你!都给你!”

“好啊,”我说,“你先把楚江的东西给我。”

顾北辰毫不犹豫地把一个加密U盘的地址和密码告诉了我。

我拿到U盘,反手就交给了楚江。

楚江拿到东西,当场格式化。

“简小姐,合作愉快。”

“顾北辰呢?”

“他?”楚江冷笑,“他会得到他应得的。洗钱和职务侵占,够他喝一壶了。”

顾北辰的公司,为了撇清关系,第一时间和他解除了劳动合同,并且发了全行业通告。

顾北辰,彻底被金融圈拉黑了。

而苏晚晚,在订婚宴当晚,就被楚江退了婚。

她被楚家和简家联手封杀,在A市也混不下去了。

听说她不甘心,跑去找顾北辰,想和他“共患难”。

结果,她被顾北辰的爸妈打了出来。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了我们全家!”

8

顾北辰的案子开庭前,他爸妈来找我。

两个老人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跪在我面前,求我高抬贵手。

“简宁,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不该帮着他转移财产!求你放过北辰吧!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转移财产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他骗婚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拦着?”

“他……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啊!”他妈哭着说,“他说你太强势了,管得他喘不过气,他才……”

“他才去喜欢男人?”我打断她,“阿姨,你儿子是双性恋,你们全家都知道,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一个。现在东窗事发了,你跟我说他是为了这个家?”

我气得笑出了声,“阿姨,你是在跟我讲笑话吗?”

“他为了这个家,所以在我爸妈面前装深情,骗走我的信任,利用简家的资源,从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爬到顾总的位置?”

“他为了这个家,所以在我孕期,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

“他为了这个家,所以伙同你们,把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一笔一笔地转到你们的私账上,准备把我一脚踹开?”

我每说一句,顾北辰父母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你们所谓的『家』,”我指着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对我的欺骗和吸血上!”

“简宁,你别血口喷人!”顾北辰的父亲终于忍不住了,色厉内荏地吼道,“北辰是犯了错,但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们!我们养大他不容易!”

“是啊,”我点点头,“养老鼠不容易,养老虎更难。可惜,你们养出的是一只吃里扒外、还妄想攀龙附凤的白眼狼。”

“我不会撤诉的。”

我看着他们绝望的脸,一字一句道:“你们不是总说他压力大吗?监狱里挺好的,没有KPI,没有甲方,包吃包住,很适合他『释放压力』。”

“至于你们二老,”我微微一笑,“作为共犯,应该能申请到家庭牢房吧?正好,一家人,整整齐齐。”

我再也没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保安很快就把哭天抢地的两人拖了出去。

9

开庭那天,顾北辰、苏晚晚,还有顾北辰的父母,都站在了被告席上。

楚江没有来。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出现在这么狼狈的场合。

他只是派来了最顶尖的律师团,作为“受害方”,提供了顾北辰利用职务之便、向楚氏索要回扣的补充证据。

顾北辰在法庭上看到我,眼睛血红。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被他骂作“娇纵”、“脑子空空”的前妻,会把他锤得这么死。

当法官宣读判决时,我甚至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顾北辰,犯职务侵占罪、挪用公款罪、以及恶意转移婚内财产,数额特别巨大,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顾北辰的父母,作为共同犯罪嫌疑人,犯洗钱罪、包庇罪,分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和三年。

苏晚晚,犯伪造票据罪、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法槌落下的那一刻,顾北辰的母亲当场晕了过去。

顾北辰则像疯了一样,隔着栏杆对我咆哮:“简宁!你这个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隔着人群,对他做了个口型:

“谢谢,慢走,不送。”

10

我走出法院,阳光刺眼。

我最好的闺蜜,现在是我的合伙人,开着一辆骚包的红色敞篷来接我。

“怎么样,宁宁?大快人心不?”

“一般,”我戴上墨镜,“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顾北辰的公司,因为核心丑闻和高层入狱,股价暴跌,很快被楚江趁虚而入,低价收购,彻底改名换姓。

听说楚江处理完这一切,当天就飞去了瑞士。

他给我发了最后一条信息:“合作愉快。那个U盘,我已经销毁了。”

我回了他两个字:“再见。”

我们都清楚,那些不堪的视频,我手里还留着最后一份备份。

这是我能继续安稳生活的“护身符”,也是楚江不敢再踏入A市的“紧箍咒”。

我们互惠互利,也互相忌惮。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用追回的全部资产,加上我爸妈的支持,开办了自己的策划公司。

我不再是那个围着丈夫打转、患得患失的全职太太简宁。

我是简总。

我妈现在逢人就说:“千万别早婚!女人还是要搞事业!”

我爸则默默地把我的公司logo,换成了他的微信头像。

至于爱情?

“宁宁,”闺蜜一边开车一边问我,“晚上新来的那个小狼狗约我们去酒吧,去不去?”

我看着后视镜里,那个涂着烈焰红唇、眼神明亮又坚定的女人,扬起了嘴角。

“去啊。” “今晚,我请客。”

(全文完)

“番外”

距离顾北辰被判刑,已经过去快两年了。

这两年,我的公司风生水起,接连拿下了几个业内大奖。我爸妈逢人就夸我“有出息”,“简总”这个名头,叫得比“宁宁”还顺口。

我以为顾北辰这个名字,会像他被查封的公司一样,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直到我接到一通来自监狱的电话。

不是顾北辰打的,是他妈。

她刑期短,提前出来了。在电话里,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顾北辰在里面表现良好,只要我肯签一份“刑事谅解书”,他就能申请减刑。

“宁宁……不,简总!”她在那头泣不成声,“看在我们曾经是婆媳的份上,你高抬贵手!北辰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他爸还在里面,我一个人……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最好的闺蜜,现在是我的副总,一听就撇嘴:“又来这套,道德绑架?她儿子是经济犯罪!你谅解个屁用?”

我笑了笑:“话是这么说,但……”

“但什么?”闺蜜紧张地看着我,“你不会是心软了吧?简宁,我可告诉你,对这种渣,你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当然不会心软。”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只是在想,顾北辰这种极度自私的利己主义者,会让他妈来求我,说明这份『谅解书』,对他来说,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

“那又怎样?你还真去见他?”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放下咖啡杯,眼神冷了下来,“我总得亲眼看看,他当初指着我鼻子骂我『恶心』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隔着铁窗求我的时候,又有多狼狈。”

“A爆了,宁宁!”闺蜜给我比了个大拇指,“带上我!我去给你拎包,顺便录下来,万一他发疯呢!”

“不用,”我站起身,“他不敢。”

监狱的会见室,隔着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连空气都透着一股压抑的霉味。

顾北辰穿着蓝白条纹的囚服,剃着平头,整个人瘦脱了相,眼窝深陷,哪里还有半分当初“顾总”的意气风发。

他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那是一种濒死之人抓住浮木的狂喜。

他几乎是扑到玻璃上的,拿起了电话。

“宁宁!宁宁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他声音都在抖,“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还是爱我的!”

我没拿电话,只是隔着玻璃,冷冷地看着他。

看,两年了,他还是这么普信。

见我没反应,他脸上的狂喜僵住了,转而变成一种急切的慌乱:“宁宁,你听我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两年在这里,每天都在忏悔!我最后悔的,就是伤害了你!”

“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是苏晚晚那个贱!不,是楚江!是楚江逼我的!他拿合同威胁我,我都是为了公司……”

“哦?”我终于拿起了电话,淡淡地开口,“楚江逼你?逼你跟他上床,还逼你穿那条蕾F丝内裤?”

顾北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我……我……”他“我”了半天,见我神色冰冷,干脆换了策略,开始卖惨。

“宁宁,你别这么说,我也是男人,我有苦衷……”

“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了。爸妈被我连累,公司也没了。我一无所有了!”

“你不是还有楚江的『真爱』吗?”我轻笑出声,“怎么,他没在外面等你?”

“你!”顾北辰被我噎得青筋暴起,但他很快又忍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恳求地看着我:“宁宁,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我妈……她都跟你说了吧?谅解书……”

“只要你肯签字,等我减刑出来,我做牛做马报答你!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滚得远远的!”

我看着他这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顾北辰,”我问他,“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他一愣。

“你是犯了职务侵占罪、挪用公款罪、还有洗钱罪。”我一字一句地提醒他,“这些,是公诉案件,是国家对你的起诉。”

“你以为你是为什么?因为你出轨,因为你骗婚?”

我摇了摇头,怜悯地看着他:“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在法律面前,我简宁的『原谅』,一文不值。”

顾北辰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显然是没明白,或者说,他的律师为了让他妈来求我,故意混淆了概念。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我妈说,只要你肯……”

“你妈说什么不重要。”我打断他,“重要的是,顾北辰,你这辈子,就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我今天来,”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

“顺便,”我露出一个微笑,“感谢你和你的家人,用坐牢的代价,帮我清出了一家业内最大的竞争对手。我这个季度的财报,非常漂亮,还得谢谢你当年的『让位』。”

“简!宁!”

他疯了一样地开始砸玻璃,隔着厚厚的隔音层,我都能看到他扭曲的脸和狰狞的口型。

“你这个毒妇!你不得 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狱警很快冲了过来,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拖了出去。

我平静地放下电话,转身,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门外,阳光灿烂,我的红色敞篷跑车在停车场里,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闺蜜靠在车边,戴着墨镜:“怎么样?那渣是不是哭着求你?”

“差不多吧。”我戴上墨镜,发动了车子。

“那谅解书……”

“我告诉他,我的原谅一文不值。”

闺蜜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大笑:“哈哈哈哈!A爆了!宁宁!我就知道!”

“去哪?”她系上安全带,“今晚那个小狼狗又约我们了,说要给我们开庆功宴。”

我一脚油门踩下去,跑车汇入了车流。

“去啊,”我扬起嘴角,“告诉他,今晚,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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