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住着一个被包养的女人 每次开门碰见，我们都会相视一笑

隔壁住着一个被包养的女人。每次开门碰见，我们都会相视一笑。包养她的是个退休老头，每周来一次。老头总提着精致的糕点礼盒，皮鞋擦得锃亮，只是爬满皱纹的手和女人纤细的手指交握时，画面总透着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我住三楼，她住对门。每天早上七点，我总能听见她开门倒垃圾的声音。她穿得不算张扬，都是简单的T恤牛仔裤，只是手腕上的镯子，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楼下小卖部的阿姨跟我说，那镯子至少值六位数。

上周三晚上，我加班到十点回家，看见老头的车停在单元楼下。女人站在楼道口送他，老头从车里拿出一个名牌包递给她，她接过，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开心也不抗拒。我低头按电梯，听见老头说了句“下周给你带新款”，她嗯了一声，转身就进了楼道。

我们小区的保洁阿姨跟我聊过，说这女人很少出门，偶尔去楼下超市买东西，一次买一大堆，够吃好几天。保洁阿姨打扫楼道时，见过老头来，每次都提着不同的糕点礼盒，都是市里最有名的那家店的，一盒就要好几百。

前几天，我听见对门传来争吵声。不是女人和老头，是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我没刻意听，但声音太大，还是飘进了耳朵。男人骂她“没骨气，为了钱什么都干”，女人反驳“我不靠他，靠你吗？你连房租都交不起”。吵了大概半小时，年轻男人摔门走了，女人在屋里哭了好久，哭声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里发堵。

楼下水果店的老板跟我说，那个年轻男人来过几次，每次都气冲冲的，买水果时也没个好脸色。老板还说，有一次他听见年轻男人跟女人说，他妈住院需要钱，让女人想想办法，女人没答应，两人就吵了起来。

老头还是每周来一次，依旧提着糕点礼盒，皮鞋擦得锃亮。每次碰见我，他会点头示意，女人还是相视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好像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有时候会想，她住的房子，戴的镯子，背的包，都是老头给的。可她每天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哭的时候没人安慰，吵完架还是一个人。那些物质上的东西，真的能填补心里的空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为了钱，选择了这样看似光鲜，实则孤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