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鞋的夜行踪
发布时间:2025-05-31 15:12 浏览量:3
民国初年,天下大乱,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
在这乱世之中,有个名叫清平镇的地方,虽偏居一隅,却也未能幸免于难,时常有土匪流寇滋扰。
镇上有个名叫秀娘的女子,生得眉清目秀,一双巧手能绣出世间最美的花样。
她自幼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靠着开一家小小的绣坊维持生计。
秀娘为人善良,平日里常帮衬邻里,在镇上颇有人缘。
这一日,天色渐暗,秀娘正坐在窗前,借着微弱的烛光,为一户人家赶制婚服。
那红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手中的绣花针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一朵娇艳的牡丹便在绸缎上初现雏形。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秀娘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问道:“谁呀?”门外传来一个低沉而焦急的声音:“姑娘,行行好,开开门吧,我们是从外地逃难来的,实在无处可去了。”
秀娘本就心善,听闻此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两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茬,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另一个则身材瘦小,眼神闪烁,时不时地偷瞄着秀娘。
秀娘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你们进来吧,只是我家中简陋,还望二位不要嫌弃。”那两个男人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秀娘为他们端来了一些粗茶淡饭,那高大男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瘦小男人则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屋内的陈设,眼神中露出贪婪之色。
待他们吃完,秀娘轻声说道:“二位若是累了,就在那偏房歇下吧,只是这夜深了,还望二位莫要四处走动。”那高大男人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瘦小男人则陪着笑脸说:“姑娘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秀娘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总觉得这两个男人来路不明,隐隐有些担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窗外传来。
秀娘心中一紧,猛地坐起身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那脚步声很轻,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有人穿着绣花鞋在窗外徘徊。
秀娘心中害怕极了,她想起镇上的一些传说,说是乱世之中,常有鬼魅作祟。
她紧紧地裹着被子,大气都不敢出。
那脚步声在窗外停留了一会儿,便朝着偏房的方向走去。
秀娘心中好奇又害怕,犹豫再三,还是披上衣服,悄悄地下了床,朝着偏房走去。
当她走到偏房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
秀娘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只听那瘦小男人说:“大哥,这小娘子长得可真俊,家里看着也有些积蓄,咱们不如……”
那高大男人打断了他的话:“你小子别打歪主意,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落脚的地方,等风头过了再说。”瘦小男人却不以为然:“大哥,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咱们把她绑了,逼她说出钱财藏在哪里,然后远走高飞,谁还能找到咱们?”
秀娘听到这里,心中又惊又怒,原来这两个男人竟是心怀不轨。
她正想着该怎么办,突然,那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仿佛正朝着她这边走来。
秀娘心中大骇,顾不上许多,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跑。
刚跑到门口,就感觉一阵阴风吹过,一个身着白色绣花鞋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秀娘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昏了过去。
那身影缓缓抬起头来,借着月光,秀娘看清了她的脸,竟是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子,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秀娘惊恐地问道:“你……你是谁?
要干什么?”那女子幽幽地说:“姑娘莫怕,我是来帮你的。”秀娘心中疑惑,这女子看起来如此诡异,怎么会是来帮她的?
那女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接着说:“我本是这镇上的人,生前被恶人所害,死后不得超生。
这两个男人也是恶人,我今日便是来助你除掉他们的。”
秀娘半信半疑,正想再问,却听到偏房里传来一阵动静,那两个男人似乎听到了秀娘的尖叫声,正朝着这边赶来。
那女子急切地说:“姑娘,你且躲到一旁,看我的手段。”秀娘来不及多想,转身躲到了旁边的柜子后面。
只见那女子轻轻一挥衣袖,一阵寒风刮起,偏房的门被猛地吹开,那两个男人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他们看到那白衣女子,吓得脸色惨白,高大男人壮着胆子喊道:“你……你是人是鬼?”
那女子冷笑一声:“你们这些恶人,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说着,她双手一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两个男人只觉得呼吸困难,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瘦小男人吓得连连磕头:“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那女子却不为所动,正要动手,突然,一阵枪声响起。
原来是镇上的保安团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为首的是保安团团长赵虎,此人身材魁梧,一脸横肉,平日里横行霸道,欺压百姓。
赵虎带着一群手下,将院子团团围住,他看着那白衣女子,哈哈大笑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说着,他一挥手,几个手下便端着枪朝着那女子逼近。
那女子却不慌不忙,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周围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那几个手下被吹得东倒西歪,睁不开眼睛。
赵虎见状,心中大怒,他亲自端起枪,朝着那女子开枪射击。
那女子身形一闪,轻松地躲过了子弹,然后猛地朝着赵虎扑去。
赵虎吓得转身就跑,却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那女子趁机骑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赵虎挣扎着,脸色涨得通红,眼看就要不行了。
就在这时,秀娘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她大声喊道:“姑娘,手下留情!”
那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秀娘。
秀娘走上前去,说道:“姑娘,这赵虎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还望姑娘饶他一命。”
那女子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赵虎如获大赦,连忙爬起来,带着手下灰溜溜地逃走了。
那两个男人见势不妙,也想趁机逃跑,却被那女子用一道无形的力量拦住了去路。
秀娘看着他们,冷冷地说:“你们二人心怀不轨,本应受到惩罚,但念在你们尚未酿成大错,今日便放你们一条生路,以后若再敢作恶,定不轻饶。”
那两个男人连忙磕头谢恩,然后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
那女子看着秀娘,微微一笑:“姑娘心地善良,日后必有福报。
如今恶人已除,我也该走了。”秀娘心中有些不舍,问道:“姑娘,你这一去,何时才能再见?”
那女子说:“缘分到了,自会相见。
姑娘保重。”说完,她身形渐渐模糊,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夜空中。
秀娘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经过这一番波折,她深知这乱世之中,人心险恶,唯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从那以后,秀娘不再只专注于刺绣,她开始跟着镇上的一些武师学习武艺。
她天资聪颖,又肯吃苦,没过多久,便学得了一身好本领。
而清平镇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人们偶尔还会谈起那绣花鞋的夜行踪,以及那个勇敢善良的秀娘。
秀娘则继续经营着她的绣坊,用她的巧手和智慧,为这乱世中的清平镇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她知道,无论这世界如何混乱,只要心中有正义,有勇气,就一定能在这乱世中寻得一片安宁。
自那白衣女子离去后,清平镇看似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可秀娘心里明白,这平静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这日夜里,狂风呼啸,吹得窗户啪啪作响。
秀娘刚吹灭蜡烛准备歇下,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从后院传来。
那哭声凄凄惨惨,似有似无,仿佛是女子在压抑着悲痛低声啜泣。
秀娘心中一紧,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她想起那白衣女子之事,又想起这乱世中诸多诡异传闻,不禁有些害怕。
但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已习得武艺,若真有什么邪祟,倒要看看它究竟是何方神圣。
秀娘穿上衣服,抄起放在床边的一把短剑,小心翼翼地朝着后院走去。
月光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整个后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那哭声时断时续,像是从井边传来。
秀娘一步一步靠近水井,每走一步,脚下的石板路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警告她莫要再前行。
当她终于走到井边时,哭声却戛然而止。
秀娘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探头往井里望去。
井水漆黑如墨,深不见底,隐隐有一股寒意从井底散发出来。
就在她准备收回目光时,突然,井水里浮现出一张苍白的脸,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秀娘吓得倒退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她握紧手中的短剑,大声喝道:“何方妖孽,在此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井水突然翻涌起来,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子从井里缓缓爬了出来。
她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水珠不断地从发梢滴落,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秀娘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紧紧盯着那女子,问道:“你究竟是谁?
为何在此哭泣?”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地说:“姑娘,我死得好冤啊……”原来,这女子本是镇外一户人家的媳妇,因丈夫好赌成性,输光了家产,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那些债主为了逼债,将她丈夫活活打死,又将她抢去抵债。
她不堪受辱,趁夜逃了出来,却不想被追来的恶徒抓住,扔进了这口井里。
秀娘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问道:“那你为何不去投胎转世,却在此处徘徊?”那女子哭诉道:“我心中有怨,放不下这仇恨,无法安息。
而且,那伙恶徒如今还在镇上为非作歹,我怕他们再害其他无辜之人。”
秀娘听后,心中义愤填膺。
她本就嫉恶如仇,如今听闻这女子的遭遇,更是下定决心要为她讨回公道。
她对那女子说:“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找出那些恶徒,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那女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说道:“姑娘大义,只是那伙恶徒心狠手辣,且人数众多,姑娘千万要小心。”
秀娘点了点头,正欲再问些细节,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那女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秀娘心中一惊,知道此事绝非简单。
她回到屋内,一夜未眠,思索着该如何找出那伙恶徒。
第二日,秀娘开始在镇上四处打听那伙恶徒的消息。
她装作不经意地与街坊邻居聊天,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些线索。
原来,那伙恶徒是一个小型的土匪帮派,平日里躲在镇外的一座破庙里,偶尔会下山来抢劫财物、欺凌百姓。
秀娘得知消息后,决定独自前往那座破庙一探究竟。
她换上一身利落的劲装,带上短剑和一些防身的暗器,趁着夜色出了镇。
一路上,月色昏暗,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当她终于来到那座破庙前时,只见庙门半掩,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火光。
秀娘小心翼翼地靠近庙门,透过门缝往里看去。
只见庙内一群土匪正围坐在火堆旁,喝酒吃肉,大声喧哗。
秀娘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对付他们。
就在她思索之际,突然,一个土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着庙门这边望了过来。
秀娘心中一紧,连忙躲到一旁。
那土匪站起身来,朝着庙门走来,嘴里还嘟囔着:“奇怪,我怎么感觉外面有人?”
秀娘知道不能再躲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庙门,冲了进去。
那些土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拿起武器,将秀娘围了起来。
为首的一个土匪头子,身材高大,满脸横肉,他上下打量了秀娘一番,淫笑着说:“哟,哪里来的小娘子,长得还挺俊,是来给爷几个解闷的吗?”秀娘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这伙恶徒,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那土匪头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一个小娘子,还想杀我们?
简直是自不量力。
兄弟们,给我上,抓住她,今晚咱们好好乐呵乐呵。”
众土匪一拥而上,秀娘毫不畏惧,她拔出短剑,与土匪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她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在土匪群中穿梭,短剑挥舞,所到之处,土匪们纷纷倒地。
然而,土匪人数众多,秀娘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就在她感到有些吃力的时候,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庙外传来。
那笛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土匪们听到笛声,纷纷捂住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秀娘心中一动,不知道这笛声从何而来,但此刻却无疑是她脱身的好机会。
她趁着土匪们慌乱之际,加大了攻击力度,又放倒了几个土匪。
那土匪头子见势不妙,恼羞成怒,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朝着秀娘狠狠地砍了过来。
秀娘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刀,然后反手一剑,刺向那土匪头子的胸口。
那土匪头子连忙往后退,却不小心被地上的尸体绊倒,摔倒在地。
秀娘正要上前结果了他的性命,突然,一个黑影从庙外飞身而入,一脚踢在了那土匪头子的头上,将他踢得昏死过去。
秀娘定睛一看,只见来人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犀利的光芒。
那年轻男子看着秀娘,说道:“姑娘,你没事吧?”秀娘摇了摇头,问道:“你是谁?
为何会在此处?”那年轻男子微微一笑,说道:“我本是路过此地,听到庙内有打斗声,便进来看看。
没想到姑娘如此英勇,竟敢独自与这伙土匪搏斗。”
秀娘心中有些疑惑,不知这男子是敌是友。
那年轻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姑娘放心,我与这伙土匪并无瓜葛,只是看不惯他们欺凌百姓的恶行。
如今这伙土匪已基本被制服,姑娘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秀娘想了想,说道:“他们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但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我要将他们交给官府,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那年轻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所言极是。
只是这附近并无官府,若要将他们押送过去,恐怕路途遥远,途中还会生出许多变故。”
秀娘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个难题。
就在她思索之际,突然,那笛声再次响起,而且越来越近。
紧接着,一群身着奇异服饰的人从庙外涌了进来。
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奇怪的法器,口中念念有词。
秀娘和那年轻男子心中一惊,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来路。
为首的一个老者,鹤发童颜,眼神深邃,他看着秀娘和那年轻男子,说道:“二位不必惊慌,我们乃是苗疆的蛊师。
方才察觉到此地有邪祟之气,便赶来查看。
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伙土匪和二位。”
秀娘心中一动,想起那井中女鬼所说之事,便将女鬼的遭遇和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老者。
老者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原来如此。
这伙土匪作恶多端,确实该受到惩罚。
只是这世间之事,因果循环,自有定数。
我们苗疆蛊术,虽能惩恶扬善,但也不可随意滥杀。
这样吧,我施法让他们陷入幻境,让他们在幻境中承受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待他们醒来后,再交给官府处置。”
秀娘和那年轻男子听后,觉得这个办法甚好。
于是,老者带着蛊师们开始施法。
只见他们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法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些土匪们纷纷倒地,陷入了幻境之中。
在幻境里,他们看到了自己曾经欺凌过的百姓,那些百姓一个个面目狰狞地向他们索命。
他们被吓得四处逃窜,却始终无法逃脱。
他们在幻境中痛苦地挣扎,发出阵阵惨叫。
施法结束后,老者看着秀娘和那年轻男子,说道:“二位,这伙土匪在幻境中会承受七日七夜的痛苦,待他们醒来后,便已元气大伤,再无反抗之力。
你们可将他们押送至官府。”
秀娘和那年轻男子感激地看着老者,说道:“多谢前辈相助。”老者微微一笑,说道:“无需客气,这世间本应充满正义。
如今事情已了,我们也该告辞了。”说完,他带着蛊师们转身离去,那悠扬的笛声也渐渐远去。
七日后,那伙土匪从幻境中醒来,一个个神情呆滞,仿佛丢了魂一般。
秀娘和那年轻男子将他们押送至官府。
官府得知他们的恶行后,依法严惩,这伙恶徒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而秀娘,也因为此次事件,在镇上声名远扬。
她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心地善良、嫉恶如仇,成为了百姓们心中的英雄。
那年轻男子则留在了清平镇,与秀娘一起守护着这片土地。
他们时常在夜深人静之时,回忆起那绣花鞋的夜行踪,以及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经历,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知道,在这乱世之中,只要心中有正义,有勇气,便能驱散黑暗,迎来光明。
而那苗疆蛊师的神秘笛声,也仿佛成为了他们心中正义的象征,永远回荡在这清平镇的上空。
自那伙恶徒被绳之以法后,清平镇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秀娘与那年轻男子,名唤云逸,每日或是在镇中巡查,或是在后山练武,日子倒也过得安稳。
然而,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实则暗藏着一股更为汹涌的暗流,正悄然朝着清平镇涌来。
这一日,清平镇上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原本晴朗的白昼瞬间变得如黑夜般漆黑,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整个镇子笼罩在无尽的阴霾之中。
镇民们惊恐万分,纷纷躲在家中,紧闭门窗,不敢外出。
秀娘与云逸察觉到异样,立刻走出屋外。
秀娘抬头望着那诡异的天空,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云逸亦是神色凝重,他深知这等天地异象,绝非寻常之事,定是有强大的邪祟之物在作祟。
“秀娘,此事蹊跷,我们得去探个究竟。”云逸沉声道。
秀娘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好,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与你一同面对。”
二人不再犹豫,朝着镇外奔去。
一路上,狂风呼啸,吹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
四周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发出阵阵凄厉的声响,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哀号。
当他们行至一片荒野时,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团诡异的黑雾。
那黑雾如同一头巨大的怪兽,不断地翻滚涌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秀娘与云逸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那团黑雾。
就在这时,黑雾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面色苍白如纸,双眼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如同两团鬼火。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们终于来了。”黑袍男子阴森森地说道,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而刺骨。
秀娘握紧手中的短剑,大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为何在此兴风作浪?”黑袍男子冷笑一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你们都将死在这里,成为我邪功的祭品。”
云逸目光一凛,他知道这黑袍男子绝非等闲之辈,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
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护在秀娘身前,说道:“想取我们性命,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黑袍男子不再言语,双手一挥,那团黑雾瞬间化作无数条黑色的触手,朝着秀娘与云逸扑来。
秀娘与云逸连忙挥动手中的剑,与那些触手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剑影闪烁,黑雾弥漫,一时间,荒野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然而,那些触手仿佛无穷无尽,砍断一条,又生出两条。
秀娘与云逸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身上也多处受伤。
就在他们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秀娘怀中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
她心中一动,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是那井中女鬼所赠,当时女鬼说此玉佩可保她平安,没想到此刻竟有了异动。
只见那玉佩光芒大盛,一道柔和的光幕从玉佩中散发出来,将秀娘与云逸笼罩其中。
那些黑色的触手触碰到光幕,纷纷发出“滋滋”的声响,被弹了回去。
黑袍男子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你们身上竟有如此宝物,不过,这还不足以阻止我。”说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
顿时,黑雾中传来一阵阵凄厉的鬼哭狼嚎声,无数冤魂从黑雾中涌出,朝着光幕扑来。
这些冤魂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带着无尽的怨念和仇恨。
它们不断地撞击着光幕,光幕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光芒也渐渐变得黯淡。
秀娘与云逸心中大急,他们知道,若是不尽快想出办法,这光幕迟早会被攻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
那钟声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所到之处,黑雾消散,冤魂哀嚎着四处逃窜。
黑袍男子脸色大变,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化作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
那老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手中握着一把拂尘,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威严。
他缓缓落在地上,看着黑袍男子,冷冷地说道:“邪魔外道,竟敢在此为非作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黑袍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什么人?
竟敢坏我好事。”老者冷哼一声:“贫道乃终南山玄真子,专为降妖除魔而来。
你修炼邪功,残害无辜,今日便是你恶贯满盈之时。”
说罢,玄真子挥动手中的拂尘,一道凌厉的劲风朝着黑袍男子袭去。
黑袍男子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双手一挥,黑雾再次凝聚,化作一把黑色的巨剑,朝着玄真子砍去。
玄真子不慌不忙,口中念念有词,拂尘一挥,一道金色的符咒从拂尘中飞出,与那黑色巨剑碰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金光与黑雾交织在一起,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
秀娘与云逸被这股能量波动震得连连后退,但他们顾不上自身的伤痛,紧紧地盯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玄真子与黑袍男子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玄真子的道法高深莫测,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天地之力;而黑袍男子的邪功诡异莫测,黑雾翻涌,冤魂缠绕,让人防不胜防。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袍男子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他的邪功虽然厉害,但玄真子的道法乃是正宗的玄门之术,专克邪祟。
玄真子看准时机,口中大喝一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急急如律令!”
随着他的咒语念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瞬间将整个荒野照亮。
那金光如同烈日一般,所到之处,黑雾消散,冤魂灰飞烟灭。
黑袍男子被这金光笼罩,发出阵阵惨叫,他的身体开始燃烧起来,化作一团黑色的灰烬。
玄真子收起法术,缓缓落在地上。
秀娘与云逸连忙上前,跪地谢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玄真子扶起他们,说道:“二位不必多礼,降妖除魔乃是我等修道之人的本分。
只是,这世间邪祟众多,你们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秀娘问道:“前辈,这黑袍男子究竟是何来历?
为何会在此兴风作浪?”玄真子叹了口气,说道:“此乃幽冥教余孽。
幽冥教乃是千年之前的一个邪恶教派,他们修炼邪功,妄图统治人间,为祸甚广。
后来,被正道人士联手剿灭,但仍有部分余孽逃脱,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这黑袍男子便是其中之一,他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清平镇有一处上古秘境,里面藏有能增强邪功的宝物,便想在此作乱,引出镇民,寻找秘境入口。”
秀娘与云逸听后,心中一惊。
他们没想到,这小小的清平镇竟隐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
云逸问道:“前辈,那这上古秘境究竟在何处?
里面又藏着什么宝物?”玄真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上古秘境的位置极为隐秘,只有特定的机缘才能开启。
至于里面藏着什么宝物,我也不得而知。
不过,这等宝物若是落入邪祟之手,必将给世间带来一场浩劫。
你们二人心地善良,又有侠义之心,日后若有机会,不妨探寻一番,若能得到宝物,也要用于正道,不可为非作歹。”
秀娘与云逸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前辈放心,我们定当谨记。”玄真子看着他们,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说道:“如此甚好。
如今这黑袍男子已除,但幽冥教余孽仍在,你们还需多加防范。
贫道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说罢,玄真子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际。
秀娘与云逸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敬佩。
自那以后,秀娘与云逸开始四处打听上古秘境的消息。
他们走遍了清平镇周边的山川河流,拜访了许多隐居的奇人异士,却始终没有找到关于秘境的任何线索。
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因为他们知道,这不仅是为了一己之私,更是为了守护世间的和平与安宁。
一日,他们在山中偶遇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樵夫。
那老樵夫见他们风尘仆仆,便与他们攀谈起来。
在交谈中,老樵夫无意间提起,他曾在这山中砍柴时,见过一处奇异的山谷,谷中时常有奇异的光芒闪烁,但每次他靠近时,都会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敢再深入。
秀娘与云逸听后,心中一动,他们觉得这奇异的山谷或许与上古秘境有关。
于是,他们谢过老樵夫,朝着那山谷的方向赶去。
当他们来到山谷前时,果然看到谷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光芒五彩斑斓,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石散发出来的。
然而,当他们试图进入山谷时,却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那屏障坚硬无比,任他们如何用力,都无法突破。
就在他们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秀娘怀中的玉佩再次发出了光芒。
那光芒越来越亮,仿佛与山谷中的光芒产生了共鸣。
紧接着,玉佩缓缓飞起,朝着那层屏障飞去。
当玉佩触碰到屏障时,屏障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随后“轰”的一声,屏障破碎开来。
秀娘与云逸大喜过望,他们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山谷。
谷中景色奇异,奇花异草遍地,灵气四溢。
在山谷的深处,有一座古老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珠子。
就在这时,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原来,幽冥教的余孽早已得知了他们寻找秘境的消息,一直在暗中跟踪,等待时机抢夺宝物。
一场新的战斗再次打响,秀娘、云逸与幽冥教余孽展开了殊死搏斗。
他们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最终,在玉佩和那颗珠子的神秘力量加持下,他们成功击退了幽冥教余孽,守护住了这上古秘境中的宝物。
而他们也深知,这世间邪祟虽一时被击退,但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他们带着宝物,走出山谷,继续踏上了守护正义、降妖除魔的漫漫征程,他们的名字,也在这乱世之中,成为了一抹正义的传奇,永远流传在人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