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时,后妈从老家托人带来一只旧鞋子,三天后扔鞋子时我哭了

发布时间:2025-06-04 10:48  浏览量:2

在母亲的眼中,父亲一直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窝囊的人:长得窝囊,说话窝囊,就连做事也都是窝囊的。

从我小时候起,家里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

童年留给我的画面只有一个,那就是:母亲在骂,父亲则蹲在墙角一声不吭。直到九岁那年,这种画面才因为母亲的离家出走而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没见过母亲。

母亲走了之后,父亲更加窝囊了,而我也就多了一个小窝囊的外号。

一年之后,父亲和一个名叫陈桂兰的女人结了婚。

说起陈桂兰,那可是我们这一带的名人。这个人虽然长的是个女人,干得却是杀猪宰羊的行当,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屠夫”。

陈桂兰长得五大三粗,说话声音很大,即使是日常闲聊也就像是和别人吵架似的。因为是屠夫,脾气大嗓门高,一般点的男人压根就不敢娶她进门。直到三十岁的时候,陈桂兰才嫁了人。可仅仅过了三个月,丈夫就出车祸死了。

人们都说陈桂兰命硬克死了丈夫,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嫁人,直到遇到了父亲。

得知父亲要把陈桂兰娶进家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苦日子来了。

那时的我尽管年纪还小,但也知道了反抗。

于是,从陈桂兰进到我家的那一刻起,我们俩之间的战争就爆发了!

陈桂兰是一个人来到我家的,和她一起来的还有那些杀猪宰羊的家伙事。

“快叫妈!”老实憨厚的父亲拽着我硬要给陈桂兰磕头。

“我才不叫一个杀猪的妈呢!”这是我和陈桂兰说的第一句话。

令我非常疑惑的是,此时,陈桂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不急!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

尽管她是笑着说的,但我还是从她的话语中嗅出了一丝不善的味道,那眼神好像在说:“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了给陈桂兰一点颜色,结婚当天夜里,我就往她和父亲的被窝里撒了一把鸡屎。

在掀起被子的那一刻,陈桂兰瞬间暴怒,动手就要打我,可扬起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想让我打你,这样也好在外人跟前说我的坏话。我偏偏不让你如意!不过咱可说好了,事不过三,你要是再敢惹我,我肯定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陈桂兰说道。

见她不敢打我,我更加肆无忌惮了,三天后,我把她杀猪用的刀给藏了起来。陈桂兰要急着出去杀猪,可怎么也找不到刀,看着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我高兴极了。

当天夜里,陈桂兰狠狠地打了我一顿,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的“苦日子”就开始了......

大概是因为家庭的缘故,小时候的我非常调皮,母亲顾不上管我,父亲管不了我,天天无所事事在村里祸害,为此,父亲没少挨乡亲们的埋怨。

自从陈桂兰来了之后,我们家的规矩就多了起来:

晚上八点半之前必须回家,睡觉时必须洗漱,脏衣服不能穿出门,完不成作业不能出去玩,吃饭不能剩......

但凡我敢违反,就得挨打!

我以为陈桂兰不敢打我,刚开始的时候就试探了一次,可谁曾想,她是真打!

接二连三的挨了几次打之后,我虽然有所收敛,但对陈桂兰的怨恨却越来越深了。

有一点我必须要说,自从她进门之后,我挨打的次数虽然多了,可父亲的腰杆却慢慢地直了!

以前,村里人只要见了父亲,不管大人小孩都会叫他“豆腐(意思就是软绵窝囊)”,可自从陈桂兰拿着刀在人脸上比划了一番之后,村里人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父子俩了,我们的腰杆慢慢地直了起来!

上了初中之后,为了摆脱她的“暴政”,我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抽烟喝酒、打架斗殴,闯祸方法层出不穷。

一天晚上,我正在屋里躺着,陈桂兰忽然把我提溜了起来。

“你是不是抽烟了?”她问道。

“我......我没有!”我心虚的说道。

“没有?没有抽烟哪来的烟味?”

“我的同桌抽烟,我和他天天坐在一起,估计是他身上的味吧?”我继续狡辩。

“哼!那你看看这又是什么?”

看着口袋里残留的烟丝,我慌了!

那一晚,陈桂兰脱下鞋子狠狠地打了我,以前她打我的时候估计是没敢下狠手,虽说挨打的次数也不少,可我却没有感到有多疼。

直到那一晚,我才真正领教到了她的狠!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早就盼着离开这个家了,成天不学好那算什么本事?好好学考上大学才能离开这个家!要不然,你就惨了!”

“考就考!”我不服气的说道。

四年后,我考上了大学。

离开家的感觉真好!

大学毕业后,我在外地找了一份工作。有了固定的收入之后,我回家的次数更少了。

参加工作后的第二年,父亲在一次干活的时候从高处摔了下来,送到医院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料理完父亲的丧事后,我找到了陈桂兰:“我上学四年的钱是你出的,家里的房子我就不要了,就留给你算作这些年对你的补偿吧。从此往后,咱们各走各的阳关道,谁也不欠谁!”撂下这句话后,我就走了。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回过老家。

两年后,我认识了妻子。结婚时,我通知了不少老家的朋友,唯独没有通知陈桂兰。

我对她的怨恨到现在还没有消除!

结婚的时候,老家来了不少人。

邻居刘婶把一只鞋子给了我:“东子,这是你后妈让我带给你的。”

看着这只鞋子,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结婚不随礼也就算了,哪有送鞋子的?

我刚想发作,妻子赵玉凤把我拦了下来:“大喜的日子生什么气?”说完,玉凤就从我手中夺过鞋子出去了。

婚后的第三天,我正在收拾屋子,忽然,我在墙角发现了那只鞋子。

看着这只鞋子,我再次想起了陈桂兰,以前的事情犹如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

画面里没有温馨,只有陈桂兰打我时那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

我刚要把旧鞋子扔掉和以前的生活做个告别,妻子说话了:“东子,以前的事,我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我知道你心里恨她,可你想想,难道她对你就没有一点好吗?”

“好什么好?要不是她,我能过得那么苦吗?”我歇斯底里的喊道。

“要不是她,你能像现在这样懂规矩吗?要不是她,你能考上大学吗?要不是她,你能上得了大学吗?要不是她,你能在村子里抬起头吗?”

一番话问得我哑口无言!

“当初咱们结婚的时候,我就想着回老家专门通知她一声,可你不想。我怕你心里不舒服就没强迫你。可你想想,这些年,她到底有没有亏欠你?”

是啊?陈桂兰这些年到底亏欠我了吗?

她欠我的只是挨打所带来的疼痛记忆,可除了这些,她还欠我什么?

“她不欠你,反倒是你欠她的太多了!”

......

妻子的话犹如一根针刺在了我的心上,看着手中的那只鞋子,我哭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带着妻子回了老家。

老家的门紧锁着,听邻居们说,因为我没通知她,生性要强的她一气之下住了院。

匆忙赶到医院后,她正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睡觉。

就在我看着她愣神的时候,护士来了。

“25号床陈桂兰下午要做手术,谁是家属?”

“我!”

“和病人什么关系?”

“母子!”我脱口而出。

我刚说完这句话,她就睁开了眼。

“你这臭小子,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管我了呢?”

“你是我妈,我不能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