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高考考得好,我给20000奖励,女友知道后要我给15万她

发布时间:2025-06-03 23:37  浏览量:1

"二十万?你是不是觉得我家有矿?"我手里的搪瓷茶杯微微一颤,差点洒在那块褪了色的桌布上。

我叫周建国,今年四十有二,在小城一所普通高中教了十八年语文。

妻子张丽早年因病离世,这些年来,我将大部分心血都倾注在外甥刘小明身上。

小明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从小学起就跟我一起生活。

那是九七年的夏天,我刚评上中级职称,每月工资涨到七百多元,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当时城里人刚开始用BP机,我却连个"大哥大"都买不起,每天骑着永久牌自行车往返于家和学校之间。

我把小明从乡下接到城里,给他报了城区最好的小学。

彼时他才八岁,瘦小的身子背着蓝色书包,怯生生地站在我家门口,身上还带着一股子乡下的泥土气息。

我蹲下身,轻声说:"以后,叫我舅舅。"

那天晚上,小明睡在我家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被子还是我结婚时用的那床红色的喜被。

"舅舅,我妈说城里的学校难,我怕跟不上。"小明怯生生地说道。

我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有舅舅在呢,怕啥?"

那时候,我家里除了一台十四寸的熊猫牌彩电,一台老式缝纫机,就再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当了。

墙上挂着我和张丽的结婚照,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但那是我唯一舍不得扔的东西。

十年间,我看着小明从懵懂孩童长成挺拔少年。

每晚辅导功课到深夜,台灯下,小明趴在桌上写作业,我在旁边批改学生的试卷,屋外偶尔传来邻居家收音机里播放的《东方红》。

每个周末骑车带他去图书馆,那是九十年代初县城唯一的图书馆,虽然破旧,但藏书却不少。

寒暑假带他去省城开眼界,坐着绿皮火车,带着从家里包好的咸鸭蛋和馒头,省钱又省心。

那时候,正是下岗潮最严重的时候,不少工人排着队领着返乡证回老家另谋生路。

我们学校也被裁了一批老师,我因为教学成绩突出,这才保住了饭碗。

我不敢乱花钱,每月工资除去日常开销,剩下的都存进了"小明上大学基金"。

那个存折我藏在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里,每次存钱都要偷偷摸摸,生怕别人知道我这个"守财奴"的秘密。

记得小明上初中那年,他眼馋同学的篮球鞋,我却只给他买了双普通的解放鞋。

"舅舅,我想要那种乔丹的鞋。"小明小声说道。

我板着脸:"那种鞋要三百多,咱不是有钱人家。"

后来我才知道,小明为了那双鞋,放学后去小卖部帮忙搬货,一天五块钱,攒了整整两个月。

当他穿着自己买的球鞋回来时,我心里又是心疼又是自豪,这孩子懂事了。

去年夏天,我在学校食堂认识了新来的营养师赵美玲。

她比我小八岁,温柔大方,做一手好菜,很快我们便确立了关系。

美玲从农村嫁到城里,说起话来还带着点乡音,但这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质朴的味道。

她家境一般,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靠着种几亩薄田度日。

美玲常说:"建国,你能给我做顿红烧肉不?馋得很。"

我笑着回应:"等发了工资,咱就改善生活。"

美玲体贴入微,常说:"建国,你对小明真好,比亲爹还亲。"

每次听到这话,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美玲总是点点头,似乎很理解我的付出。

她经常来我家帮忙,给小明做好吃的,辅导他的英语作业。

小明也很喜欢她,常喊她"美玲阿姨",逢年过节还送她些小礼物,气氛和睦得很。

我心里也暖烘烘的,觉得终于有了个完整的家。

高考那天,我在考场外来回踱步,比小明还紧张。

早晨六点就起床,煮了两个鸡蛋,一碗香喷喷的阳春面,还特意去早市买了一串红枣,据说能带来好运气。

小明笑我:"舅舅,你比我都紧张。"

我有些不好意思:"哪能啊,我这不是怕你饿着嘛。"

整整三天的高考,我都守在考场外面,手里拿着扇子,给他扇风解暑。

放榜日,当看到小明考了全市第三名,足以上北京最好的大学,我激动得当场红了眼眶。

"舅舅,这都是您的功劳。"小明声音哽咽,眼睛里闪着泪光。

我使劲拍拍他的肩膀,生怕自己也跟着掉下泪来:"好好读书,别辜负自己。舅舅给你准备了两万块奖学金,你上大学用。"

这是我这些年的全部积蓄,除去小明上大学的必要花销。

那两万块是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有时候甚至舍不得买件像样的衣服,穿着发白的衬衫去学校上课。

学校里的老师都笑话我:"周老师,你这是守财奴呢?存钱娶媳妇啊?"

我只是笑笑,没人知道我的心思。

没想到,这句话被美玲听见了。

当晚,她提出了让我始料未及的要求。

"建国,你能给小明两万,应该也能帮帮我弟弟吧?他想买辆车跑运输,差十五万。"

美玲坐在我家那张旧沙发上,双手紧紧抓着一个抱枕,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一时语塞,茶杯都差点拿不稳。

"十五万?那得攒到猴年马月去啊!"我苦笑着说。

美玲的弟弟我见过几次,叫赵小军,二十出头,整天游手好闲,成天嚼着口香糖,腰里别个BP机,一副街头小混混的派头。

那十五万几乎是我十年的工资总和,要知道,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月工资才一百多块钱呢。

"美玲,你知道那两万是我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攒下来的..."

我有些为难地说道,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偷瞄美玲的表情。

"你连外甥都能给,难道连未来小舅子都不管?"美玲脸色变了,语气陡然提高,"我们交往一年多了,你连这点心意都没有?"

"可这不一样啊,小明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美玲打断了。

"怎么不一样?难道你是重外轻内的人?"美玲站起身来,脸色铁青,"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实意待我的,原来是我看错人了!"

那一刻,我忽然看清了很多东西。

原来她平日里的温柔体贴,都是为了这一天吗?

屋外蝉鸣阵阵,教学楼的喇叭里正播放着《青春舞曲》,那是我们这代人的青春之歌。

那首歌勾起了我许多回忆,想起当年我和张丽在厂区跳舞的情景,那时候日子虽然清苦,但人心是真诚的。

"舅舅,我不要那两万块。"门外传来小明的声音,原来他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小明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很坚定。

"我可以半工半读,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很多同学都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美玲的脸色更加难看:"你倒是教出个好外甥,懂得心疼舅舅,不像我这个外人。"

她站起身,拎起包包就往外走。

"美玲,你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我跟在后面,试图挽留。

美玲头也不回:"没什么好说的,咱们不是一路人。"

她走出门,背影很快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

我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我看到小明倔强的侧脸,像极了当年的我。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爱的分量从不在金钱多寡,而在于平凡岁月里的点滴付出与成长。

当晚,我和小明坐在桌前,喝着劣质白酒,吃着简单的家常菜。

"舅舅,您别难过了,那种人不值得。"小明给我倒了杯酒,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摇摇头:"我不是难过,是心里有气。"

"什么气?"

"后悔的气。"我灌下一口酒,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后悔自己眼拙,差点看走了眼。"

小明笑了:"舅舅,您可千万别因为这事放弃找对象啊。"

"去你的,你舅我才四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我笑骂道,心情竟然莫名轻松起来。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美玲离去的背影,又想起张丽生病时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而有些牵绊,却是永远解不开的。

次日一早,美玲提出了分手。

她发来一条短信:"我们不合适,我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看着这条短信,我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贵;而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根本就不值得拥有。

小明默默收拾行李准备去北京。

他的行李不多,一个旧书包,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几本心爱的书。

我把那两万塞进他的行李,说:"拿着,这是舅舅对你的承诺。人生路上,记住,真正的爱永远不打折。"

小明愣住了,眼睛一下子红了:"舅舅,我真的不需要这些钱..."

"拿着!"我语气坚决,"这是舅舅这些年的心血,就当是我对你的期望。"

小明紧紧抱住我,像小时候那样,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

我能感觉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舅舅,等我以后有出息了,一定加倍报答您。"

我拍拍他的背:"傻孩子,舅舅不求你报答,只希望你将来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这就是对舅舅最大的回报了。"

送小明上火车那天,天气格外晴朗。

火车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满是离别的伤感和重逢的喜悦。

我站在站台上,看着小明从窗口探出头来,冲我挥手。

"舅舅,您要保重身体啊!"

"知道了,你也是,别光顾着念书,记得按时吃饭。"我大声喊道,生怕他听不见。

火车缓缓启动,我追着车跑了一段,直到再也跟不上,才停下脚步。

望着远去的火车,我的眼前浮现出小明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他第一次考试拿满分时兴奋的样子,他为了买篮球鞋偷偷打工的坚持,他高考失眠时我熬的鸡汤,他看到成绩单时激动的泪水...

这些画面如电影般在我脑海中闪过,每一帧都那么清晰,那么温暖。

回到家,房子显得格外空荡。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仿佛在提醒我时间的流逝。

桌上还放着小明用过的水杯,床上还有他枕过的凹痕。

我坐在沙发上,忽然想起了那天和美玲的争执。

说来也怪,此刻我心里竟没有多少遗憾,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也许,那场风波是老天给我的一次考验,让我看清了什么是真正值得珍惜的东西。

晚上,我收到了小明发来的信息:"舅舅,到北京了,学校挺好的,别担心我。"

我笑着回复:"好好学习,有需要随时跟舅舅说。"

放下手机,我拿出那个旧存折,翻开看了看。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这些年的存款,每一笔都凝结着我的心血和期望。

如今,这些钱都给了小明,我的账户几乎清零,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

人这一辈子,到头来能带走的东西并不多。

金钱、地位、名声,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唯有那些刻在心灵深处的爱与牵挂,才是真正的财富。

就像我和小明之间的这份亲情,无关血缘,却胜似血缘。

两个月后,我收到了小明寄来的第一笔钱,五百元。

信里说,他在学校附近的餐厅找了份兼职,周末去家教,一个月能赚一千多。

"舅舅,这是我第一次挣的钱,分您一半。以后每个月都会寄回来,慢慢还您。"

看到这封信,我既感动又心疼。

这孩子,已经长大了,懂得感恩,懂得担当。

我给他回了封信,告诉他钱我收下了,但希望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

"舅舅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你好好的,舅舅就满足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依然过着简单而充实的生活。

早上起床,到学校上课,晚上回家批改作业,周末去趟菜市场,买些新鲜的蔬菜水果。

偶尔,也会收到小明的来信和汇款。

他在信中告诉我,他已经适应了大学生活,结交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还参加了学校的科研项目。

"舅舅,我们做的是关于农村教育资源分配的研究,也许将来能帮助更多像我这样的农村孩子。"

看到这些,我心里满是欣慰。

这孩子,不仅没有忘本,还懂得回馈社会,这比什么都重要。

有时候,村里人会问起小明的情况。

"周老师,你外甥现在在北京读书哩?真有出息!"

我总是笑着点头:"是啊,这孩子争气,没辜负我这些年的期望。"

村里人都羡慕地看着我:"你这个舅舅做得值!换别人,哪会这么用心?"

我只是笑笑,心里却明白,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从来都不是金钱,而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情感纽带。

前几天,我收到了小明的电话。

他说他申请到了学校的奖学金,还参加了一个有偿的科研项目,经济上已经完全能够自给自足了。

"舅舅,我想把这些年您给我的钱都还给您。"

电话那头,小明的声音坚定而诚恳。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小明,那笔钱是舅舅的心意,不需要还。如果你真的想报答舅舅,就好好学习,将来回报社会,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小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舅舅,我明白了。我会记住您的教导,不仅要自己过得好,还要让更多的人过得好。"

挂了电话,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峦。

天色渐晚,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美得让人心醉。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人生最大的幸福,不是拥有多少财富,而是能够把爱传递下去,让它生生不息。

我想起那个问题:外甥高考考得好,给两万奖励,女友要我给十五万她弟买车。

如今想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选择题。

因为真正的爱,从来都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它是那些日复一日的陪伴,是那些默默无闻的付出,是那些刻骨铭心的牵挂。

这才是爱的真正砝码。

而我,幸运地拥有了这样的爱,并将它传递了下去。

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