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老局长楼下摆摊修鞋,昔日下属路过,一个举动温暖人心

发布时间:2025-06-06 16:45  浏览量:10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一个退休糟老头,咋就沦落到街头修鞋了?

当年铁饭碗,如今泥饭碗,这反差谁能懂?

老局长放下面子,只为心中那点念想,你猜是啥?

昔日下属擦肩过,一个眼神,竟让我老泪纵横!

这世道,人情冷暖,真能用钱衡量吗?

我叫闻人翊,翊,辅佐飞翔的那个翊。

爹妈当年给我起这名儿,估计是盼着我能有点出息,光宗耀祖。

年轻时候,也确实没辜负他们期望,一步一个脚印,从基层干起,最后混了个不大不小的正处级局长。

在我们那个不算大的城市里,也算是个人物了。那时候,走到哪儿,都有人客客气气喊一声“闻人局长”。

风光吗?嘿,说不风光那是假的。

可岁月不饶人啊,一晃眼,我就到了退休的年纪。手续一办,回到家里,突然就闲下来了。一开始还挺乐呵,想着终于能歇歇了,养养花,逗逗鸟,过几天清闲日子。可没过仨月,我就浑身不得劲,像是少了点什么。老伴儿苏婉*劝我:“老闻,你这就是忙惯了,一下子闲下来,魂儿还没找着北呢。出去多溜达溜达,找老伙计们下下棋,喝喝茶,不挺好?”

我试了,可那些老伙计,要么还在发挥余热,要么就是儿孙绕膝,各有各的乐子。我呢?女儿闻人惜早就嫁到外地,一年也回不来几趟。老伴儿身体还行,但她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跳跳广场舞,上上老年大学,比我还忙活。我一个人守着这空落落的家,心里那个空落落的劲儿啊,甭提了。就像那戏文里唱的,“恰似孤雁离了群”,真真儿的。

这天,我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汗衫,趿拉着拖鞋下楼去扔垃圾。路过楼下那个修鞋的老,他正埋头“咚咚咚”地钉着鞋掌。老比我小几岁,也是个实在人,在这小区修鞋修了小二十年了。看着他那副专注劲儿,我突然心里一动。

你们说,这人活着,图个啥?年轻时候图个前程,中年时候图个家业,老了老了,不就图个心里踏实,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吗?我这天天在家“葛优躺”,除了给国家省点养老金,还能干啥?越想越不是滋味。

晚上吃饭,我跟老伴儿苏婉商量:“你说,我要是也去摆个摊儿,修修鞋,咋样?”

苏婉筷子“啪嗒”一声掉桌上了,眼睛瞪得溜圆:“老闻,你没发烧吧?你一个堂堂退休局长,去街边摆摊修鞋?让以前那些老同事、老下属知道了,脸往哪儿搁啊?”

我叹了口气:“面子?面子值几个钱?我现在就觉得浑身都是劲儿,没处使。再说了,劳动光荣,我凭手艺吃饭,不偷不抢,有啥丢人的?”

女儿闻人惜正好打来电话,苏婉赶紧把这事儿学了。闻人惜在电话那头也急了:“爸!您缺钱花还是缺人伺候啊?您要是实在无聊,我给您报个老年旅游团,或者您来我这儿住段时间,我们带您到处转转,别整这些幺蛾子行不行?”

我知道她们是为我好,怕我受委屈,怕我拉不下脸。可我这犟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寻思着,我年轻时候在厂里也学过点木工活,修鞋这门手艺,琢磨琢磨,应该不难。再说了,我也不指望这个发家致富,就是想找点事儿干,让自己觉得活得有劲儿。

“你们甭劝了,我主意已定!”我把碗一放,“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你们说,我这算不算老糊涂了?放着清福不享,非得出去折腾。可我这心里啊,就像有团火在烧,不找个口子宣泄出来,能把我憋屈死!

说干就干。我找出以前的一些旧工具,又去市场上淘换了些修鞋的家伙什儿,什么锤子、锥子、剪刀、胶水、各色鞋油、不同型号的鞋掌鞋跟,置办了一小套。还在网上找了不少修鞋的视频教程,戴上老花镜,一点点学。你还别说,这玩意儿看着简单,门道还真不少。光是上线,那针法就有好几种。

苏婉看我铁了心,嘴上虽然还抱怨几句,但行动上却默默支持我。给我找了件耐脏的旧工作服,又给我缝了个厚实的坐垫,怕我坐久了腰受不了。

几天后,我就在小区门口,离老摊位不远的一个角落,支起了我的小摊子。一块蓝布铺在地上,工具摆得整整齐齐。我还特地写了个小牌子:“闻人师傅修鞋铺,精工细活,价格公道。”嘿,闻人师傅,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刚开始那几天,生意那叫一个惨淡。小区里的人来来往往,大多是熟面孔。他们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有惊讶的,有好奇的,有不解的,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我品不出来的味道。估计心里都在嘀念:这不是闻人局长吗?怎么干起这个了?是不是家里出啥事儿了?

我呢,也故作坦然,谁看我,我都笑呵呵点点头。可心里,说实话,还是有点打鼓。毕竟,这身份的落差太大了。以前是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看着文件,听着汇报。现在是坐在小马扎上,低着头,闻着胶水味儿,跟那破旧的鞋子打交道。

第一个顾客,是住在隔壁单元的 赵大妈。她拎着一双后跟磨掉了一半的旧皮鞋,犹豫着在我摊前站了半天。

“闻……闻人师傅?”她试探着叫了一声,估计以前叫我“闻人局长”叫顺口了,这会儿改口还有点别扭。

“哎,赵大妈,修鞋啊?”我赶紧站起来,热情地招呼。

“嗯,这鞋……还能修吗?”赵大妈有点不好意思。

我接过来一看,问题不大。“能修,保证给您修得漂漂亮亮的!”我拿起锤子,叮叮当当地敲起来。别说,干起活来,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都没了,只剩下专注。

半个钟头后,鞋修好了。赵大妈穿上试了试,满意得不得了:“哎呀,闻人师傅,您这手艺可真不赖!比那谁谁谁修得还好呢!多少钱?”

我琢磨了一下,收了五块钱。赵大妈爽快地付了钱,还一个劲儿地夸我。

送走赵大妈,我心里那块石头,好像轻了点。是啊,凭手艺吃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慢慢地,来找我修鞋的人多了起来。大多是小区里的街坊邻里,也有一些是路过的。他们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习惯,再到后来的敬佩。是的,我能感觉到,有些人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份敬佩。这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苏婉看我每天虽然累,但精神头十足,脸上的笑容也多了,渐渐地也就不再念叨我了。有时候,她还会给我送壶热茶,或者带点水果过来。女儿闻人惜再打电话,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只是叮嘱我别太累,注意身体。

修鞋这活儿,看着不起眼,其实也是个细致活,更是个良心活。你用心修了,人家穿着舒服,自然会念你的好。我给自己定了规矩,能修好的,绝不糊弄;修不好的,也实话实说,不耽误人家。价格嘛,也随行就市,不坑人。

有时候,遇到一些手头紧的,或者孤寡老人,我就少收点,甚至不收钱。图啥?不图啥,就图个心安。

我还记得有个叫 单大爷的,快八十了,腿脚不好,儿女又不在身边。他有双老式的棉布鞋,鞋面都磨出毛边了,鞋底也快掉了。他颤巍巍地拿到我这儿,问能不能补补。

我说:“单大爷,您这鞋太旧了,补了也穿不了多久。要不,我帮您看看,能不能重新给您纳个底?”

单大爷一听,眼睛都亮了:“那敢情好!那敢情好!闻人师傅,您真是个好人啊!”

我花了整整两天功夫,拆了旧鞋底,找了合适的布料,一层层地纳,一针一线,都尽量做得结实。纳好后,又把鞋面仔细地缝补好。当单大爷拿到焕然一新的布鞋时,他激动得嘴唇直哆嗦,非要多给我钱。

我摆摆手:“单大爷,这鞋,我不收您钱。就当是我这晚辈,孝敬您老的。”

单大爷眼圈都红了,一个劲儿地说:“好人啊,好人啊!闻人局长……不,闻人师傅,您真是个大好人!”

街坊邻里知道了这事儿,都对我竖大拇指。说我这局长,退了休,架子也放下了,真是难得。我听了,心里也美滋滋的。这种被大家伙儿认可的感觉,跟以前在位时那种被下属恭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种认可,更实在,更暖心。

你们说,这算不算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虽然平凡,但充实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春夏秋冬,寒来暑往。我的小鞋摊,成了小区门口一道独特的风景。有时候,老忙不过来,还会把一些活儿匀给我。我们俩,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总说:“闻人老哥,你这可真是屈才了。不过啊,看你现在这乐呵呵的劲儿,比以前当官的时候,还舒坦!”

我笑着说:“老马,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官有当官的责任,修鞋有修鞋的乐趣。我现在啊,就想把这修鞋的乐趣,好好享受享受。”

这天下午,天有点阴沉,像是要下雨。我寻思着早点收摊。刚把工具收拾了一半,一辆黑色的奥迪A6L缓缓地在我摊子前停了下来。这车,在我们这小地方,也算是好车了。我心里琢磨着,这谁啊?找我修鞋,不像啊。

车门开了,先下来一个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的年轻人,他快步绕到后座,拉开车门。然后,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男人,中等身材,微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斯文文。他抬头看了看我的小招牌,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敢置信。

我当时正弯着腰收拾东西,也没太在意。心想,估计是问路的吧。

“请问……您是……闻人师傅?”他开口了,声音有点迟疑,还有点……耳熟?

我直起腰,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这一看,我愣住了。

这不是……这不是 钱程吗?!

钱程,他是我以前当局长时候的下属,在我手底下干过好几年。印象里,他是个挺机灵、也挺肯干的小伙子。那时候,他还是个科员,天天“闻人局长、闻人局长”地跟在我身后。后来,好像是调到市里哪个重要部门去了,再后来,就没什么联系了。

算起来,得有十来年没见了吧?他变化可真大,以前瘦瘦弱弱的,现在发福了,也更有领导派头了。要不是他那双眼睛,我还真有点不敢认。

他怎么会找到这儿来?还开着这么好的车?我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五味杂陈。有惊讶,有尴尬,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局促。

“你是……小钱?”我试探着问。

“哎呀!闻人局长!真的是您啊!”钱程一听我认出他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一把就想抓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手上沾着鞋油和灰尘,黑乎乎的。我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尴尬地笑了笑:“是小钱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钱程的目光落在我简陋的鞋摊上,落在那些修鞋的工具上,眼神复杂极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旁边的那个年轻秘书,也是一脸的错愕,估计没见过他们领导这么失态过。

“闻人局长,您……您这是……”钱程的声音有点哽咽,眼圈也红了。

我心里那个别扭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一个退休老局长,在街边摆摊修鞋,还被以前的下属撞见了,这叫什么事儿啊!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

你们说,我是不是特虚荣?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在乎这些虚名。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地说:“退了休,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儿干,活动活动筋骨。小钱啊,你现在可出息了,都坐上奥迪了。在哪儿高就啊?”我故意岔开话题。

钱程叹了口气,说:“闻人局长,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现在市府办工作。今天正好到这边来调研,路过这儿,看到这招牌‘闻人师傅’,觉得这姓少见,就想着是不是您。没想到,还真是……”

他顿了顿,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敬重和……心疼?“闻人局长,您要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您跟我说啊!您以前那么照顾我,我……”

我赶紧摆手:“不困难,不困难!我好得很!退休金够花,身体也好。修鞋就是图个乐子,真的,不骗你。”我怕他不信,还特地挺了挺腰杆。

可我这越解释,钱程的表情就越凝重。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弯下腰,从我那堆还没修的鞋里,拿起一双半旧的运动鞋,说:“闻人局长,不,闻人师傅,我这双鞋,鞋带断了,您帮我换根新的吧。”

我愣住了。他那双锃亮的皮鞋,一看就价值不菲,怎么会要换运动鞋的鞋带?而且,他那双运动鞋,虽然旧,但看起来也不像是他这个身份的人会穿的。

那个年轻秘书也赶紧说:“钱主任,您的鞋没什么问题啊。要不,咱们先去办事,回头我给您买双新的?”

钱程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闻人师傅的手艺,别人比不了!”说着,他脱下脚上的皮鞋,就要换上那双运动鞋。

我连忙阻止:“哎,小钱,你这是干嘛呀!你那鞋好好的,不用修。我这儿都是些粗活,别脏了你的脚。”

钱程却很坚持:“闻人师傅,您就别推辞了。我这鞋啊,还真就得您来修。”他不由分说,把那双运动鞋递给我,自己则穿着袜子,站在微凉的地上。

我拗不过他,只好接过鞋。心里却翻江倒海。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可怜我?还是……?我看不透。

我低头仔细看了看那双运动鞋,是很普通的牌子,洗得有些发白,但很干净。鞋带确实有一根磨损得快断了。我找出颜色相近的新鞋带,开始给他换。

周围渐渐聚拢了一些看热闹的街坊。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钱程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我干活。他的眼神,很专注,也很……温暖。

换鞋带是小事,几分钟就弄好了。我把鞋递给他:“好了,小钱。”

他接过鞋,仔细看了看,然后露出了笑容:“闻人师傅,手艺真好!多少钱?”

我说:“嗨,换根鞋带,要什么钱啊。快穿上吧,地上凉。”

钱程却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硬要塞给我:“闻人师傅,这您必须得收下!这是您的劳动所得。再说,您以前教导我们,公私要分明,亲兄弟明算账。这修鞋的钱,我必须给。”

他这话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啊,我以前确实经常这么教育他们。没想到,他都还记得。

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找零的时候,他说:“不用找了,闻人师傅。剩下的,就当是我提前预付的,以后我还有鞋要麻烦您呢!”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点头。

他穿好鞋,又跟我聊了几句家常,问了问我老伴儿和女儿的情况。然后,就带着秘书上车走了。

看着奥迪车远去的背影,我拿着那张还带着钱程体温的一百块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街坊们也议论纷纷:

“哎,老闻,刚才那是谁啊?看那派头,是个大官吧?”

“是啊是啊,开那么好的车,还对你那么客气!”

“老闻,你以前肯定没少关照人家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没多说什么,默默地收拾好摊子,回了家。

一进门,苏婉就看出我脸色不对。

“老闻,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我把下午遇到钱程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跟她学了一遍。

苏婉听完,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这个小钱,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不像有些人,人一走,茶就凉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你说,他今天这么做,到底是真的尊敬我,还是就为了在我面前显摆一下他如今的身份,顺便满足一下他那点“知恩图报”的虚荣心?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我照常出摊。心里琢磨着,钱程昨天说“以后还有鞋要麻烦您”,估计也就是句客套话吧。毕竟,他那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真把鞋拿到我这儿来修呢?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钱程又来了。这次,他没开车,也没带秘书,就一个人,穿着昨天那双换了鞋带的运动鞋,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子。

“闻人师傅,我又来麻烦您了!”他笑着跟我打招呼,额头上还带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像是走过来的。

我挺意外:“小钱,你怎么又来了?”

他把布袋子放在我的摊上,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双半旧的皮鞋和运动鞋。他说:“闻人师傅,这些鞋,都有些小毛病,麻烦您给收拾收拾。”

我一看那些鞋,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名牌,但也都是不错的牌子。有的需要擦油保养,有的鞋边有点开胶,有的一只鞋跟磨损得厉害一些。都是些小毛病,但也能看出,这些鞋的主人,平时还是挺爱惜的。

“小钱,你这些鞋……”

“闻人师傅,您就别问了,只管修。我相信您的手艺!”钱程打断我的话,态度很坚决。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一双双拿出来,仔细检查,然后开始动手修理。

钱程也不走,就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我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聊我退休后的生活,聊他现在的工作,也聊起以前我们一个办公室的那些人和事。

他说起当年我刚当局长,大刀阔斧地改革单位里的一些旧习气,得罪了不少人,但他打心底里佩服我的魄力和担当。他还说起有一次,他母亲生病住院,急需用钱,是我知道了以后,二话不说,从自己工资里拿出五百块钱塞给他,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那时候的五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这些事,说实话,我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他都还一一记在心里。

我一边干活,一边听他说着,心里那点因为身份落差带来的不自在,渐渐地被一种温暖的情绪所取代。原来,我当年那些无心之举,竟然在一个人心里,留下了这么深的印记。

他说:“闻人局长,不,闻人师傅,您可能不知道,当年要不是您那五百块钱,我妈那病,可能就耽误了。您不仅帮了我,也救了我一家。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没敢忘。”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我停下手里的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钱,都过去了。那时候,谁家还没个难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应该的。”

“对您来说是应该的,对我来说,是一辈子的恩情。”钱程认真地说,“您放心,闻人师傅,以后您的生意,我包了!我单位里那些同事,还有我那些朋友,谁的鞋坏了,我都让他们送您这儿来修!保证让您这‘闻人师傅修鞋铺’,生意兴隆!”

我听了,心里热乎乎的。我知道,他不是在说场面话。

从那以后,钱程真的成了我鞋摊的“义务宣传员”。他隔三差五就会过来看看我,有时候自己带几双鞋来修,有时候是替同事朋友拿来的。他还真发动了不少人,市府办的、其他局的,甚至还有一些企业老板,都把鞋送到我这儿来。

我的小鞋摊,一下子就火了!每天从早到晚,都有人来修鞋,有时候忙得我连喝口水都顾不上。苏婉看我这么忙,怕我累着,也主动过来帮忙,打打下手,收收钱。

那些来修鞋的人,一开始可能也是看在钱程的面子上。但慢慢地,他们都被我的手艺和为人所折服。他们说:“闻人师傅,您这手艺,真是没得说!比那些大修鞋店修得还好!”“闻人师傅,您这人真实在,收费也公道!”

渐渐地,我“退休局长摆摊修鞋”的事儿,在我们这个小城市里传开了。电视台还专门来采访过我,报纸上也登了我的事迹。标题取得挺吓人,叫什么《昔日局长退而不休,甘为百姓“补履”忙》。

这下可好,我彻底成了“网红”了。连外地都有人慕名而来,就为了让我给他们修双鞋,顺便看看我这个“传奇人物”。

说实话,这种被关注的感觉,一开始我还有点不适应。但后来,也就习惯了。我想,大家关注的,可能并不仅仅是我修鞋这件事本身,更多的是关注这种身份的转变,以及这种转变背后所体现出来的一种精神吧。

钱程还是会经常来看我,有时候还会带点茶叶、水果什么的。他说:“闻人师傅,看到您现在这么充实,这么开心,我打心底里为您高兴。”

我也打心底里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可能还在为那点可怜的面子而纠结,还在为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而失落。是他,用一种最妥帖、最温暖的方式,维护了我的尊严,也让我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有一天,钱程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双擦得锃亮的三接头皮鞋。他说:“闻人师傅,这双鞋,是我刚参加工作时,我父亲送给我的。他说,穿上这双鞋,就要走正道,干正事。这些年,我一直很爱惜它。现在,鞋底有点磨损了,想请您给换个好点的底。”

我接过那双鞋,能感觉到它承载的分量。我点点头:“放心吧,小钱,我一定给你修好,让你穿着它,继续走正道,干正事!”

钱程笑了,笑得很灿烂。

那天,阳光特别好,暖洋洋地照在我的小鞋摊上,也照在钱程的笑脸上。我突然觉得,这世上,最珍贵的,不是金钱,不是地位,而是人与人之间那份真挚的情感。是那份雪中送炭的温暖,是那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感恩。

我低头,继续干活。锤子敲击鞋底的声音,在喧嚣的市井中,显得那么的清脆,那么的悦耳。我觉得,我不是在修鞋,我是在修补一段段人生的记忆,是在传递一份份温暖的情谊。

后来,我的女儿闻人惜也知道了这些事。她特地从外地赶回来看我。看到我虽然忙碌,但精神矍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她也终于理解了我的选择。

她抱着我的胳膊,说:“爸,以前是我不懂事,总觉得您当了一辈子领导,退下来就该好好享清福。现在我明白了,人活着,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活出自己的价值。爸,我为您骄傲!”

女儿的话,像一股暖流,淌过我的心田。是啊,活出自己的价值,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小鞋摊,一直摆了很多年。直到我真的干不动了,才恋恋不舍地收了起来。那些年里,我修了多少双鞋,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记得每一个来找我修鞋的人,记得他们脸上满意的笑容,记得他们那些温暖人心的话语。

我也记得钱程,那个在我最落魄、最需要理解和尊重的时候,悄悄伸出援手的年轻人。他用他的善良和智慧,温暖了一个退休老人的心,也让我明白了,真正的尊重,从来都与身份地位无关,只与人品和真心有关。

人这一辈子,起起落落,都是常态。重要的不是你曾经站在多高的位置,而是当你从高处下来,是否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是否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与快乐。

我,闻人翊,一个退休老局长,一个街头修鞋匠。我用我的晚年,活出了另一种精彩。我不后悔。

朋友们,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闻人翊老局长的经历,是不是让您也想起了身边那些曾经叱咤风云,如今却甘于平凡的长辈?他们放下了昔日的光环,却在柴米油盐中找到了别样的幸福。钱程的举动,又是否触动了您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您认为,在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我们最应该坚守的人情味是什么呢?期待在评论区看到您的分享,别忘了点赞收藏关注哦!您的每一个互动,都是对创作者最大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