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年前，河北鞋匠凶残杀害24名女性，因麦田一头“白猪”落入警网

1993年春天，河北保定的麦苗刚冒头，一位农妇却在田里发现了一头“白猪”。可等她走近一看，脸都白了——那不是猪，是一具女人的尸体，还赤身裸体。

那天起，整个保定陷入恐慌。荒野里，接二连三地冒出女尸，没人知道她们从哪来，又怎么死的。更没人想到，作案的不是悄无声息的恶魔，而是一个天天摆摊修鞋的本地人。

这个杀了24名女性的“鞋匠”，白天干活，晚上杀人，一补就是两年。直到最后，他还是败在一块衣服上缝的名字上。

1993年4月16日早上6点左右，河北省保定市清苑县阮庄村，村民赵文艳像往常一样下地干活。她刚走进麦田，就发现田里卧着个白乎乎的东西，形状像猪。

她先是心烦，骂了一句“谁家扔猪不讲理”，随后走近想拖走。可她刚蹲下身，就看见那“猪”的上面盖着衣服，衣服边角露出一双擦着红指甲的脚。

“我的妈呀！”她瘫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报警电话打出去不到一小时，保定市公安局与清苑县公安局刑侦技术队赶到。发现地点在阮庄村西北，紧挨市劳教所果园南侧麦田，距保衡公路仅500米。由于消息传得快，几千村民从各村赶来围观，麦田现场遭到严重踩踏，勘察工作几乎瘫痪。

现场尸体仰卧，全身裸露，舌头外伸，手脚僵硬，呈典型机械性窒息特征。身边摆着黑色半高跟鞋两只，带血卫生纸五张。

法医现场检验后确认，死者年龄约26岁，死前遭受强奸，阴道有两处撕裂伤，体内提取精液，颈部有明显勒痕，舌骨大角折断，结膜出血点密集，死亡时间初步定为4月15日18时至22时之间。

这不是普通命案。首先，受害人无任何身份证明，穿着破旧、廉价，不像城市人口；其次，衣物口袋缝着名字：李夏群，成为唯一线索。警方在保定周边村镇排查数日，却找不到与该名字匹配的户籍或失踪记录。

更令人震惊的是，从年初到此案发生前，警方已在保定周边多处荒野地带发现多具女性尸体，均为身份不明、死因一致、无随身物品，死亡时间跨度为数月。

公安系统判定为“11·4特大系列女尸案”，专案组紧急成立，15名精干干警组成追凶小组。而“白猪”事件，只是揭开这起全国罕见连环强奸杀人案件的一角。后续一系列调查表明，保定西部城乡结合带，正是这个杀人魔长期活动的区域。

这片被称作“冀中平原”的地带，密布农田、小镇与废弃厂房，是理想的作案与抛尸环境。而受害者，大多为流动务工女性、村镇低收入群体，在社会信息体系中如空气般透明，失踪后无一人报警。这正是凶手最懂得利用的漏洞。

尸检报告、时间表、作案规律、尸体分布点，全都指向一个事实：这不是激情犯罪，是有计划、有选择、有目标的连环奸杀。

吴建臣，出生于河北保定清苑县一个普通农村家庭，平日靠补鞋为生，是远近闻名的“补鞋匠”。

没人怀疑过他，白天他坐在镇头路口摆摊，和街坊邻里唠嗑笑话不断。可晚上，他穿着一双旧解放鞋，像幽灵一样穿行在城郊，寻找目标。

警方通过受害人发现时间、地点、尸体摆放形式，初步勾勒出嫌犯画像：男性，年龄约30至40岁，有一定反侦查能力，作案经验丰富，作案时间多在黄昏至凌晨，区域固定于城乡接合地带。吴建臣符合全部特征。

凶手如何锁定受害者？ 资料显示，多名死者生前最后现身于县城劳动力市场、长途汽车站、工业园边缘的简易招待所。她们大多是外地打工女性、散工，经济拮据，生活漂泊。警方怀疑，吴建臣通过打招呼、提供“临时工作”、甚至装熟人，诱骗受害人上当。

吴建臣的“杀人路线图”逐步显现。他从不在白天作案，从不在自己村子下手，每次作案间隔3到10天不等，每次选择不同方向、不重复地点。受害人一律全裸，尸体抛于水渠、麦田、废弃宅基地、土丘后等隐蔽地带。

1993年7月、8月、9月，三个月内接连发现6具女性尸体，全部符合此前特征。警方设伏、蹲守、调集附近县市近百警力，仍无法拦住他的下手节奏。他像鬼影一样避开一切监视与巡逻。

直到1993年11月，专案组调取了数月来所有案发地附近补鞋摊、流动商贩登记信息，发现一个共同点：多个案发现场附近，曾短暂出现一名补鞋男子，无固定摊位，但出现场所时间高度吻合案发时间。这个名字就是——吴建臣。

他被秘密盯控三天后落网。在他的住处，警方查获死者衣物残片、剪刀、铁丝、绳索、破旧衣物袋十余个，其中部分物品可与案发现场证据对应。

专案组成员回忆，他被捕时神情平静，没有挣扎。甚至面对警方出示的证据，他“连惊讶都省了”。

办案民警说，这个系列案子难在没有报案人，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甚至连身份都无法确认。在90年代初，连指纹比对都要邮寄材料、靠人工翻阅档案。吴建臣能连续作案不被抓住，不是他多高明，而是社会管理体系尚未覆盖最底层人群。

吴建臣案发前曾短暂离开保定，前往邯郸打零工，期间有两个月无杀人记录。回来后立刻恢复作案节奏，说明这不是偶然犯罪，是病态习惯，是杀人成瘾。

最终，警方确认24起强奸杀人案件均为其一人所为，最早一起可追溯至1992年年底，最晚为1993年11月初。24名受害者中，20人至今身份不明，全部无家属报案。

案情公布后，引发全国震动。公安部在总结报告中，特别点出“信息体系未覆盖农村女性流动人口，是本案重大延误因素”。这也是案发当时首次明确提出针对流动人口犯罪的管理措施。

吴建臣最终被依法判处死刑，于1994年初伏法。庭审期间，他无悔意，无供词中带任何情绪。旁听群众说，看他站在法庭上，比站在补鞋摊前还自然。一个修鞋匠，终成“人命收割机”。

中国特大奸杀案：吴建臣在保定连续奸杀24名女子.中华网.2020-04-27.

20具无名女尸在荒野坟地出现 牵出连环强奸杀人案.铜川检察.2020-0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