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带老狗去屠宰场,岂料当晚老狗却独自回家,嘴里还叼只她的鞋
发布时间:2025-07-10 19:52 浏览量:3
01
晚饭的桌上,饭菜几乎没怎么动,已经凉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心烦的、挥之不去的馊味,源头直指院子里那个奄奄一息的畜生。
刘翠芬坐在炕沿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反复地搓着手,仿佛手上沾了什么洗不掉的脏东西。她的丈夫王大军“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粗声粗气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明天就把它弄走,不能再拖了!”
他语气生硬,眼神里满是厌烦,望向院子里的那条老狗。
狗叫“来福”,不过现在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像是一个讽刺。它趴在墙角,一身黄毛脱得七七八八,露出大片的癞皮,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令人不适的粉红色。它的呼吸声又粗又响,像个破风箱,每一次喘息都把那股腐败的气味更深地压进这个不大的院落。
十五年了。这个畜生在这个家已经待了足足十五年。王大军几乎已经想不起来它年轻时是什么样子,记忆里只剩下它越来越迟钝的反应、越来越难闻的气味和越来越麻烦的身体。
尤其是上个月,它竟然咬了邻居家的孩子。虽然只是撕破了裤腿,连油皮都没蹭破,王大军还是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提着东西上门道歉,赔了五十块钱。五十块!够他顶着太阳在工地上搬一整天的砖了。
从那天起,王大军就下定了决心。这个麻烦,不能再留了。
“它现在就是个祸害。”他灌了一口凉茶,继续说道,“整天不死不活地趴着,臭气熏天,苍蝇都绕着它飞。邻居们见了咱们都绕着走,你没看见吗?还有,它现在眼睛花了,耳朵也背了,脾气怪得很,谁知道下次会不会真把人咬了?到时候就不是五十块钱能解决的事了!”
刘翠芬没有反驳。她早就受够了。每天早上起来,院子里都是一股尿骚味,有时候它拉稀,弄得到处都是,清理起来恶心得让人想吐。以前它还能看家护院,现在呢?它就是个纯粹的累赘,一个只会消耗粮食和耐心的废物。
“听你的。”刘翠芬终于开了口,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送到哪儿去?镇东头的屠宰场?”
“不然呢?”王大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难不成还给它养老送终?咱们可没那个闲钱。送到屠宰场,好歹能换包烟钱,也算它这辈子最后一点用处。”
“行。”翠芬点点头,算是应下了。没有丝毫的犹豫,更没有一滴眼泪。对他们而言,这只是在处理一件家里的废品,就像扔掉一把用坏了的锄头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这件“废品”能换回几个钱。所谓十五年的感情,早就在日复一日的麻烦和厌弃中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王大军站起身,把碗里剩下的半碗饭倒进了泔水桶,看都没看院子里的老狗一眼。
“明天一早你就把它带过去,我得去村西头帮张家修屋顶,没工夫。”他命令道,语气不容置喙。
“我知道了。”刘翠芬应道。她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动作麻利。
夫妻俩的对话就此结束。没有人再提“来福”这两个字,仿佛它已经从这个家里消失了。夜色渐深,院子里的老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浑浊的眼睛里只有一片茫然。它努力地朝着屋里透出的灯光望去,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几不可闻的呜咽,但这声音很快就被风吹散了,没有引起屋里任何人的注意。
02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翠芬就起了床。她没像往常一样先去拾掇院子,而是径直走进储物间,翻出一条又粗又旧的麻绳。绳子的一头还带着一个活结,是以前用来捆柴火的。
王大军已经吃完了早饭,蹲在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熏得他眯起了眼睛。他看着妻子拿着绳子走向院角,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她不是去处理一条养了十五年的狗,而是去拴一头要拉到集市上卖掉的猪。
来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沉重的眼皮抬了抬。当刘翠芬走近时,它尾巴习惯性地想要摆动一下,却只虚弱地抽动了两下便没了力气。它浑浊的眼睛努力地想看清主人的脸,但什么也看不清。
刘翠芬没有丝毫迟疑。她走到来福身边,忍着那股扑面而来的骚臭味,弯下腰,熟练地将麻绳的活结套在了狗的脖子上,然后用力拉紧。
绳子勒进干瘦的脖颈,来福吃痛,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呜”的一声。但它太老了,太虚弱了,那点反抗微不足道。刘翠芬面无表情地拽了拽绳子,确定已经套牢了。
整个过程,她没有看来福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安抚,没有告别,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流露。她的动作冷静而高效,就像在完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农活。
“我走了。”她对着屋门口的丈夫说了一声。
“嗯,早去早回。”王大军从喉咙里应了一声,掐灭了烟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路上走快点,别耽误了人家开工。”
刘翠芬“嗯”了一声,不再多话,开始用力拉扯绳子。
来福似乎不想动,四肢僵硬地扒着地面。它或许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但那股来自主人身上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决绝,让它感到了恐惧。它赖在原地,用尽全身力气抵抗。
“嘿,你这个畜生!”刘翠芬被它弄得有些不耐烦,手上加了力气,几乎是拖着它往前走。来福的爪子在干燥的泥地上划出几道凌乱的痕迹。
就这样,一人一狗,一前一后,走出了这个它们共同生活了十五年的院子。刘翠芬走在前面,头也不回,手里的麻绳绷得紧紧的。老狗跟在后面,步履蹒跚,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它被动地被拉着,离开了熟悉的家门,走向村外那条通往未知命运的土路。
王大军站在门口,看着妻子和老狗的背影越走越远,拐过村口的歪脖子柳树,最终消失在清晨的薄雾里。他脸上没有不舍,也没有愧疚,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转身走进屋里,随手关上了院门。
“总算是把这个麻烦解决了。”他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心情似乎都好了不少。院子里终于安静了,那股烦人的臭味,似乎也随着老狗的离开而淡了许多。
03
送走了老狗,王大军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扛上工具,去了村西头张家帮忙。干活的时候格外有劲,中午还在张家喝了二两酒,吃了顿不错的午饭。
下午回家,院子里空荡荡的,那种久违的干净让他心情舒畅。他把院子彻底打扫了一遍,甚至用清水冲了冲来福平日里趴卧的那个墙角,想要把那最后一丝气味也冲刷干净。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从正当空挪到了西山头,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
刘翠芬还没回来。
王大军起初并没在意。从村里到镇上,来回要走二十多里山路,女人家脚程慢,多花点时间也正常。说不定她办完事还在镇上逛了逛,买了点东西。
可是,当太阳完全落下山,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一样笼罩下来时,王大军心里开始泛起了一丝嘀咕。
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
就算她走路再慢,现在也该到家了。
他站在院子里,朝着村口的方向张望着。土路上空空如也,只有几只晚归的飞蛾在昏暗的路灯下徒劳地扑腾。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让他莫名地有些心慌。
“这个婆娘,跑哪儿去了……”他皱着眉头,骂了一句。
屋里的饭菜早就凉了,他也没心情吃。他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时不时停下来,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可除了风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什么也听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丝心慌逐渐发酵,变成了一种焦躁和不安。刘翠芬不是个爱乱逛的人,她身上也没带多少钱。她到底去哪儿了?难道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就在王大军越来越不安,甚至盘算着要不要去邻居家借个手电筒,沿着路去找找看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极其轻微的、有气无力的“咔哒、咔哒”声。
那声音很轻,像是用指甲在刮木门。
“谁?”王大军警觉地喝问一声。
没有人回答。刮门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呜呜”声。
这声音……有点耳熟。
王大军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猛地攫住了他。他几步冲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院门的插销。
门轴发出一声“吱呀”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门外,并没有他以为的妻子刘翠芬的身影。
借着从屋里透出的昏黄灯光,王大军看见,门口的地上,趴着一个他以为今天早上已经彻底告别了的生物——老狗来福。
它看起来比早上离开时更加狼狈,浑身沾满了尘土和草屑,毛发纠结成一团,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它趴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张着嘴,舌头耷拉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已经虚脱到了极点。
然而,让王大军瞳孔猛然收缩的,并不是去而复返的来福。
而是它嘴里,轻轻叼着的东西。
那是一只布鞋。一只蓝底白花的女人布鞋,鞋面上沾着泥土,鞋口有些变形。
王大军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刘翠芬的鞋。就是她今天早上出门时,穿在脚上的那一双!
一瞬间,王大军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呆立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死死地盯着那只鞋。
来福回来了。
翠芬却没有。
狗的嘴里,叼着她的鞋。
04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小院,王大军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看着来福,那条他早上还巴不得它永远消失的老狗,此刻却像一个带来噩耗的幽灵,让他从头皮麻到脚底。
“翠芬……翠芬!”
他猛地回过神来,冲出院门,对着漆黑的村道声嘶力竭地喊了两声。
回答他的,只有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自己那带着颤音的回声。
没有人。路上空无一人。
他踉跄着退回院子,目光再次落到来福身上。老狗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它松开嘴,那只布鞋“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它就那么趴着,用那双依旧浑浊的眼睛望着王大军,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哀鸣般的呜咽。
鞋……狗回来了……翠芬不见了……
这几个念头在王大军脑中疯狂地冲撞,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一个可怕的、他根本不敢去想的可能性,像毒蛇一样缠上了他的心脏。
出事了。翠芬一定出事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击溃了他最后一丝冷静。他连滚带爬地冲进屋里,在炕头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那个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他的手指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按错了键,试了好几遍,才终于拨通了村治保主任兼联防队员张强的电话。
“喂?喂!张……张主任!”王大军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电话那头的张强被他这语气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大军?怎么了?慢慢说,别急!”
“是翠芬!是我家翠芬!”王大军语无伦次地喊道,“她……她早上带……带家里的老狗去镇上屠宰场,到现在……到现在还没回来!”
“没回来?兴许是在亲戚家耽搁了?”
“不!不是!”王大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狗回来了!那条老狗……它自己跑回来了!嘴里……嘴里还叼着翠芬的一只鞋!”
“什么?!”电话那头的张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被送去屠宰场的狗却带着她的鞋独自回家,这事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邪乎和凶险。
“你别动,我马上过去!”张强果断地说道。
挂了电话,王大军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他看着门口那只鞋,又看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浑身发冷。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张强带着一个年轻的联防队员,打着手电筒匆匆赶到了。
“大军!怎么回事?”张强一进院子,手电的光束就扫到了地上的布鞋和角落里的来福。当他看清那条狗的惨状和那只鞋时,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王大军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扑上去拉住张强的胳膊,颠三倒四地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张强听完,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鞋,仔细查看。鞋子很完整,没有撕裂或血迹,但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
“她早上几点走的?”张强问道。
“天刚亮……大概六点多。”
“走的是哪条路?”
“就……就村口那条去镇上的老路。”
“她身上带了钱吗?最近有没有跟谁结过怨?”
王大军努力地回想,可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只能一个劲地摇头:“没……没跟谁红过脸啊……钱……她身上应该没几个钱……”
张强站起身,神情严肃地对身边的年轻人说:“小李,马上给镇上的派出所打电话,报告情况,请求支援!就说王家村有村民失踪,情况可能很严重!”
然后,他转向已经六神无主的王大军,沉声道:“大军,你冷静点!现在不是慌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沿着翠芬走的路找过去,一寸都不能放过!”
05
夜色深沉,三道手电筒的光柱在通往镇上的土路上来回晃动,像三把利剑,徒劳地切割着无边的黑暗。
王大军被张强和小李一左一右地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路上。他的腿肚子一直在打转,几乎无法自己行走。寒冷的夜风不断灌进他的衣领,让他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奇怪的是,那条已经虚脱的老狗来福,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挣扎着跟了上来。它走在最前面,鼻子贴着地面不停地嗅闻,时不时停下来,回头看看身后的人类,喉咙里发出催促般的呜咽声,仿佛在为他们引路。
张强注意到了来福的异常举动,他对手电筒照着前方,沉声说:“跟着它!狗的鼻子比我们管用,它可能知道翠芬在哪儿!”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这条路,王大军走了半辈子,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头。路两边是连绵的庄稼地和一些无人打理的荒坡,间或有几片黑黢黢的树林,在夜风中发出鬼魅般的声响,看得人心底发毛。
他们一路走,一路喊着刘翠芬的名字,但回应他们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了镇东头的屠宰场。这里早已关门,里面黑灯瞎火,一片死寂。张强上前敲了半天门,才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屠宰场老板给叫醒。
老板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地听他们说明来意。
穿蓝布褂子的女人?带着一条老黄狗?”老板揉着眼睛,仔细想了想,然后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今天一整天,就没见过你们说这个人。我这儿生意不好,今天就收了两头猪,要是来过人,我肯定有印象。”
这个消息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王大军心上,让他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翠芬根本就没到屠宰场!她在半路上就出事了!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了,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王大军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各种可怕的可能:被坏人劫了?还是失足掉进了哪个沟里?
就在他们路过一片半人高的茂密草丛时,一直走在最前面的来福突然停下了脚步。它站在草丛边,焦躁地用前爪刨着地面,鼻子对着草丛深处,发出一阵阵急切而悲伤的哀鸣,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了。
“它有发现了!”张强立刻警觉起来,将手电筒的光束聚焦在来福面前的草丛上。
“这……这里有什么?”小李也紧张地靠了过来。
张强没有说话,他从腰间抽出一根警棍,小心翼翼地拨开面前的草丛,将手电筒的光往里面照去。
光柱穿透黑暗,照亮了草丛深处的一小片空地。
下一秒,手电筒的光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险些掉在地上。
年轻的联防队员小李更是“啊”地一声短促地惊叫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连连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