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当面骂儿媳破鞋,以为她不敢回嘴,谁料她一句话让大家愣住了
发布时间:2025-07-15 16:00 浏览量:5
“你们看她那副样子,我早说她不是省油的灯!”钱建国一巴掌拍在桌上。
徐雅婷轻轻放下筷子,“爸,您这话什么意思?”
“装什么糊涂!”老爷子手指发颤地指着她,“天天在外面招摇,我们钱家容不下你这种不安分的女人!”
二十多位亲友僵在原地,连上菜的服务员都屏住了呼吸。
钱天明急得直抹汗:“爸,雅婷她……”
“轮不到你插嘴!”钱建国打断,“只要我还在,就由不得她兴风作浪!”
徐雅婷缓缓起身,望着公公涨红的脸,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说到这份上——”她的声音很轻,“我也有件事得说说……”
01
三年前的深秋,徐雅婷第一次走进钱家的大门。
那时的她刚从海外完成法学硕士学业,回国后在市内顶尖的律师事务所谋得了一份工作。
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身着得体的职业套装。
言谈间条理分明,举止优雅从容。
钱建国第一眼见到这个儿媳,心里就有些不快。
“这姑娘长得挺俊,就是气场太强了。”他私下对老伴冯秀兰说。
“女人家这么强势,将来怎么能安心持家?”
冯秀兰劝道:“现在的女孩儿都这样,有学识有能力也是好事。”
“再说天明都三十出头了,能娶到这么优秀的姑娘不容易。”
“优秀什么?”钱建国不以为然。
“我看她就是城里小姐的做派,指不定哪天就瞧不上我们农村出身了。”
钱建国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他出身乡下,靠苦读考上师范,做了半辈子中学教师。
好不容易在城里扎根,儿子钱天明虽也算努力,在银行做个小主管。
但与徐雅婷相比,无论是学历还是收入都差了一大截。
徐雅婷的父亲是某企业的总工程师,母亲是医院的主任医师。
她出身书香门第,自小聪慧过人,学业成绩始终名列前茅。
大学毕业后,她被公司外派海外深造。
回国不到一年,便晋升为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两人经朋友介绍相识。
钱天明为人老实可靠,虽不耀眼,但稳重踏实。
徐雅婷觉得这样的男人能给生活带来安稳。
订婚时,两家聚在一起用餐。
徐雅婷的父母谈吐儒雅,气度不凡。
这让钱建国倍感压力,整晚几乎没怎么开口。
反倒是徐雅婷主动与他攀谈。
她询问他退休后的生活规划,还称赞他教书育人是一项崇高的事业。
“您教了这么多年书,桃李满天下,真是让人敬仰。”徐雅婷真诚地说。
“我小时候最怕语文老师,总觉得他们特别严厉。”
“哪有的事,我只是个普通的中学教师。”钱建国难得露出笑意。
“不像你们这些律师,个个都是精英。”
“每个行业都有它的价值,教育更是百年大计。”徐雅婷回答得体。
“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那一刻,钱建国对这个儿媳的印象稍有改观。
但他内心深处仍觉得这女人太强势。
恐怕将来会压过自己儿子一头。
婚礼办得十分隆重。
徐雅婷本想一切从简,但双方父母都认为这是人生大事,不能草率。
最终按传统习俗办了三天流水席,宴请了数百人。
“这排场也太大了。”徐雅婷私下对钱天明说。
“我们本来想简单点的。”
“我妈说就我这一个儿子,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要热闹些。”钱天明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我爸说要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家娶了个好媳妇。”
这话让徐雅婷心里一暖。
虽然公公平时对她有些挑剔,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维护她的。
新婚头几个月,小两口住在外租的房子里。
钱建国总觉得儿媳在有意疏远他们,鲜少回家探望。
每次钱天明独自回来,他都要旁敲侧击地问些两人的近况。
“雅婷工作很忙,经常加班到深夜。”钱天明总是这样回答。
“加班到深夜?”钱建国皱起眉头。
“一个女人家,这么晚回家成何体统?”
“万一在路上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没事,她开车上下班,很安全。”
“开车就安全了?”钱建国声音提高了些。
“我看她就是个工作狂,眼里只有事业没有家庭。”
“这样的女人能过好日子吗?”
冯秀兰在一旁劝道:“人家年轻,拼事业也正常。”
“等过几年稳定了就好了。”
“稳定?”钱建国冷哼。
“女人太拼事业不好,还是得把家庭放在首位。”
“你看老李家的儿媳,结婚后就在家相夫教子,多贤惠。”
“老李家的情况和我们不同。”冯秀兰说。
“雅婷有本事,收入也高,这是好事。”
“收入高就了不起了?”钱建国越说越气。
“我看她就是想显摆自己比天明强。”
“女人赚钱再多,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这样的抱怨越来越频繁。
每次钱天明回家都要听一遍。
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既不想让父母失望,也不愿妻子受委屈。
“要不你们还是搬回来住吧?”有一次冯秀兰对儿子说。
“这样分开住,一家人都不像一家人了。”
“妈,我们再考虑考虑。”钱天明敷衍道。
其实徐雅婷早就表示不想与公婆同住。
她觉得两代人生活习惯不同,住在一起难免有矛盾。
但她也明白,在传统观念里,儿媳不与公婆同住会被人议论。
“我理解你的顾虑。”她对钱天明说。
“如果你觉得我们该回去住,我没意见。”
“只是希望你能理解,可能会有一些适应期。”
“我知道我爸脾气急,你多担待些。”钱天明握着妻子的手。
“等他们习惯了就好了。”
但事实证明,这种适应远比想象中困难。
搬回家住的第一个月,矛盾就显现出来。
徐雅婷习惯早上喝牛奶吃面包。
但冯秀兰总是给她盛上一碗稀粥配咸菜。
“年轻人得吃点热乎的。”冯秀兰好心地说。
“牛奶面包太凉,对胃不好。”
“谢谢妈的关心。”徐雅婷礼貌回应。
“不过我从小吃这个早餐,已经习惯了。”
“习惯也得改。”钱建国在一旁插话。
“入乡随俗,嫁到我们家就得按我们家的规矩。”
这话让徐雅婷有些不适,但她没反驳。
只是默默喝完了稀粥。
类似的小矛盾还有很多。
徐雅婷喜欢在家放轻音乐,钱建国却觉得吵。
她习惯开空调睡觉,老人却嫌浪费电。
她想买个洗碗机,却被说成是败家。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钱建国常对邻居抱怨。
“洗个碗都要用机器,我们以前洗了几十年的碗,不也过来了?”
这些话传到徐雅婷耳中,让她倍感委屈。
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适应这个家庭。
但无论怎么做,似乎都得不到认可。
更让她不舒服的是,钱建国常在她面前夸别人家的儿媳。
“你看老王家的儿媳,多懂事。”
“天天给老人洗脚按摩,话不多,就是安安静静地顾家。”
“还有小张家的媳妇,虽然也上班,但从不晚归。”
“一下班就回家做饭。”
这话听多了,徐雅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好。
她试着早点下班回家,学做家常菜。
甚至主动承担了家里的大部分家务。
但钱建国的态度并未明显改善。
他总能找到新的理由挑剔她。
02
真正的冲突在婚后首个春节爆发。
按习俗,新媳妇要在婆家过年。

徐雅婷提前请了假,买了一堆礼品回来。
她还特意学了几道菜,想给公婆一个惊喜。
“这红烧肉味道还行。”冯秀兰夹了一块尝了尝。
“就是甜了点。”
“我按网上的菜谱做的,可能糖放多了。”徐雅婷有些歉意。
“下次我会注意。”
“网上的菜谱能信?”钱建国不屑地说。
“做菜得靠经验,你妈没教过你?”
“我妈工作忙,家里一般请保姆做饭。”徐雅婷如实回答。
“请保姆?”钱建国眉头一挑。
“你们家条件这么好啊?”
这话带着酸味,让徐雅婷很不舒服。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可能让公公觉得她在炫耀家境。
“也不是条件好,就是我妈工作确实忙。”她解释道。
“有时候一天要做几台手术。”
“再忙也不能不管家。”钱建国摇头。
“女人的首要职责是顾好家庭,工作再重要也是次要的。”
这种观念让徐雅婷难以接受。
但她没当场反驳。
除夕那天,全家聚在一起包饺子。
徐雅婷主动帮忙,但她包的饺子形状不太标准。
“哎哟,你这包的啥?”钱建国的大嫂忍不住说。
“城里长大的就是不一样,连饺子都不会包。”
“是啊,我们农村女孩从小就会包饺子。”另一个堂嫂附和。
“这都是基本功。”
徐雅婷脸微微发红,但仍笑着说:“我确实包得不好。”
“您们教教我。”
“教什么教?这是从小就会的。”大嫂摆摆手。
“现在的年轻人,除了工作啥也不会。”
“别这么说,雅婷已经很不错了。”冯秀兰看不下去了。
“她还特意学做菜,昨天买了一堆菜谱。”
“买菜谱有啥用?”钱建国冷冷地说。
“会做饭是天生的,不是看书能学会的。”
这话很重,让现场气氛变得尴尬。
徐雅婷低头继续包饺子,心里五味杂陈。
晚饭时,几个堂兄弟聊起了各自的工作。
徐雅婷提到自己最近接手一个大案子。
可能会为客户争取到百万赔偿。
“一个案子就这么多?”一个堂弟羡慕地说。
“那你们家以后不愁吃喝了。”
“不是我们赚这么多,是帮客户争取的。”徐雅婷解释。
“我们律师费只是小部分。”
“那也比我们强多了。”另一个堂兄感叹。
“天明真是娶了个能干媳妇。”
钱天明有些不自在。
他在银行工作虽稳定,但收入远不如妻子。
尤其在妻子晋升合伙人后,收入差距更大。
“女人赚钱再多也是花的。”钱建国突然开口。
“男人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我们那年代,女人就在家相夫教子。”
“家庭和睦比啥都重要。”
这话明显冲着徐雅婷而来。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火药味。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徐雅婷没反驳,只是默默夹菜吃饭。
但她心里已颇为不快。
她觉得公公对她偏见太深。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认可。
“建国,孩子们想法和我们不同。”冯秀兰小声劝道。
“别老用旧观念看问题。”
“旧观念?”钱建国声音提高。
“我看是她们把传统都丢了!”
“女人就该以家庭为重,这是千年不变的规矩!”
“爸,时代变了。”钱天明终于开口。
“现在男女都要工作,都要承担家庭责任。”
“时代变了?”钱建国冷笑。
“我看是你们年轻人想得太多。”
“女人在外抛头露面,指不定会学坏。”
这话太难听,徐雅婷再也忍不住。
“爸,您这话什么意思?”她抬头直视公公。
“我在外工作怎么就叫抛头露面?”
“怎么就学坏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钱建国指着她。
“整天和男人打交道,加班到深夜。”
“谁知道你们干了什么!”
这话太过分,连冯秀兰都看不下去了。
“建国,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
“我怎么不能说?”钱建国越说越激动。
“我早就看出她不是安分的女人!”
徐雅婷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她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羞辱。
一个女人在外工作,竟被说成不安分。
这种偏见让她无法接受。
“爸,您这话太过分了。”钱天明站起身。
“雅婷是正当职业,工作也很出色。”
“您不能这样侮辱她。”
“侮辱她?”钱建国哈哈大笑。
“我看是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嫁到我们家,就得守我们家的规矩!”
“什么规矩?”徐雅婷也站了起来。
“难道您家的规矩就是不许女人有事业?”
“不许女人有自己的想法?”
“对!就是不许!”钱建国拍桌子。
“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这就是规矩!”
这场争吵以徐雅婷摔门离去告终。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受够了委屈。
公公的观念太过守旧,根本无法沟通。
之后的几天,类似摩擦不断。
徐雅婷提议换台大电视,钱建国说现在的够用。
她想买保健品给老人,又被说成城里人作风。
甚至她早上喝牛奶不吃稀粥,都被说矫情。
“我们吃了一辈子稀粥,身体不是挺好?”钱建国不以为然。
“非要搞什么西式早餐,不是自找麻烦?”
徐雅婷越来越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她开始怀念在外租房子的日子。
至少没有这么多规矩和指责。
钱天明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一边是父母,一边是妻子。
他不知该如何平衡。
“要不我们还是搬出去住?”徐雅婷忍不住说。
“我感觉在家里什么都做不对。”
“再忍忍吧,爸妈年纪大了。”钱天明劝道。
“我们做儿女的该多陪陪他们。”
“等过段时间他们习惯了就好了。”
但事实证明,这种磨合远比想象中艰难。
03
徐雅婷怀孕的消息让全家欢喜。
连钱建国的脸色都缓和不少。
他觉得儿媳终于要履行女人的职责了。
“怀孕了就别工作了。”钱建国难得关心。
“在家好好养胎,我和你妈照顾你。”
“保证把孙子生得健健康康。”
“爸,我才怀孕两个月,工作还能继续。”徐雅婷说。
“而且现在是律所发展的关键期,我不能离开。”
“什么关键期?”钱建国的脸色沉下来。
“孩子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你大着肚子到处跑,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会小心的,不会有危险。”徐雅婷解释。
“现在医疗条件好,定期检查就行。”
“医疗条件好?”钱建国冷笑。
“我看你就是心野了。”
“有了孩子还想着在外抛头露面。”
“什么合伙人不合伙人,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生儿育女!”
这话很重,徐雅婷的脸色变了。
她觉得公公的话带有性别歧视。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她无法接受这种观念。
“爸,时代不同了。”她尽量平静地说。
“现在的女性有自己的追求。”
“这并不妨碍她们做好妻子和母亲。”
“时代不同了?”钱建国的声音更大。
“我看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想得太多!”
“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冯秀兰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
“行了,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
“我们做长辈的别管太多。”
但钱建国显然不想罢休。
“我管太多?这是我儿子的孩子,我能不管?”
“我看她就是太任性,仗着自己有本事就不把家里人放眼里!”
徐雅婷终于忍不住。
“爸,您这话太过分了。”
“我从没不把家里人放眼里。”
“只是想在工作和家庭间找到平衡。”
“平衡?”钱建国讥笑。
“女人要什么平衡?”
“安分在家就是最大的平衡!”
“您这话我无法接受。”徐雅婷的声音颤抖。
“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追求。”
“我不能因为结婚就放弃一切。”
“独立?”钱建国越说越激动。
“你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
“还什么独立不独立的?”
“我看你就是被西方思想毒害了!”
“爸,您别这么说雅婷。”钱天明忍不住。
“她只是想做好工作,这有什么错?”
“什么错?错在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钱建国指着徐雅婷。
“她是我们家的儿媳,是我孙子的妈。”
“就该以家庭为重!”
“我可以以家庭为重,但不能放弃事业。”徐雅婷据理力争。
“很多女性都能平衡好工作和家庭,我为什么不能?”
“别人是别人,我们家是我们家!”钱建国拍桌子。
“在我们家,女人就该听话,服从!”
这话连冯秀兰都觉得过分。
“建国,你这话太重了。”
“重什么重?”钱建国瞪了老伴一眼。
“我看就是平时太惯着她了!”
“才让她这么没大没小!”
这次争吵比上次更激烈。
最后徐雅婷平静地说了一句话。
“爸,我尊重您的想法。”
“但也希望您尊重我的选择。”
“如果您觉得我不适合这个家,我可以带孩子离开。”
这话让钱建国一愣。
他没想到儿媳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威胁我?”他声音发颤。
“我没威胁,只是陈述事实。”徐雅婷平静地说。
“强扭的瓜不甜。”
“如果我们无法和谐相处,分开可能更好。”
说完,她转身回房。
留下客厅里众人面面相觑。
此后,徐雅婷与公公的关系彻底恶化。
她坚持工作到怀孕七个月。
期间处理了几个大案子,为律所赢得声誉。
但在钱建国看来,这就是不守妇道。
“别人家的儿媳怀孕都在家安胎。”他常对邻居抱怨。
“就她特殊,非要在外折腾。”
“我看这孩子将来指不定啥样。”
徐雅婷生了个男孩,全家都很高兴。
钱建国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觉得自己终于抱上了孙子。
“这孩子长得真俊,眼睛鼻子都像我们家的。”他抱着孙子笑。
“孩子健康就好。”徐雅婷虚弱地说。
“当然健康,我们老钱家的种,能不健康?”钱建国得意。
“以后好好养,定能成才。”
但好景不长。
徐雅婷产假后要回去工作。
她请了保姆照顾孩子,自己继续投入工作。
“这算什么母亲?”钱建国气得要命。
“孩子刚出生就不管了。”
“把带孩子的活全推给保姆。”
“这种女人我从没见过!”
“现在很多职业女性都这样。”冯秀兰为儿媳说话。
“雅婷工作忙,收入高,请保姆也正常。”
“正常个屁!”钱建国骂道。
“自己生的孩子不带,让外人带,算什么事?”
“我看她就是自私,眼里只有事业!”
“您这话太过分了。”徐雅婷听到后忍不住。
“我每晚都给孩子喂奶,周末也带他出去玩。”
“怎么就不管孩子了?”
“那算什么?”钱建国不屑。
“别人家的女人哪个不是全天围着孩子转?”
“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孩子能教育好?”
“我相信专业保姆会照顾得好。”徐雅婷说。
“而且我工作赚的钱,也是为孩子更好的生活。”
“什么更好的生活?”钱建国冷笑。
“我看你就是为了显摆自己有本事。”
“孩子要的是母爱,不是钱!”
这话戳中了徐雅婷的痛处。
她何尝不想多陪孩子,但工作压力让她分身乏术。
“爸,我理解您的想法,但我也有苦衷。”她尽量平静。
“我会尽量平衡好工作和家庭。”
“平衡?”钱建国又提到这个词。
“我看你根本不想平衡。”
“你就是一心扑在工作上!”
04
孩子两岁时,徐雅婷被提拔为律所执行合伙人。
她负责整个所的业务拓展,年薪涨到六位数。
是钱天明的三倍多。
这让钱建国更加不快。
他觉得儿媳越来越难以掌控。
迟早会给这个家惹麻烦。
“女人赚钱太多不是好事。”他对冯秀兰说。
“你看她现在哪还把天明放眼里?”
“回家说话都是颐指气使的。”
确实,随着徐雅婷事业成功。
她在家里的话语权越来越大。
买房买车、孩子教育、家里装修,她都要参与。
这让习惯男主外女主内的钱建国很不适应。
在他看来,家里大事该由男人决定。
女人只要听话就好。
矛盾在孩子上学问题上彻底爆发。
徐雅婷想让孩子上最好的私立幼儿园。
学费一年好几万。
她认为教育投资至关重要。
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
但钱建国坚决反对。
“几万块一年?你疯了?”
“小区门口的幼儿园一年才几千。”
“干嘛花这冤枉钱?”
“那幼儿园的教学质量怎么比?”徐雅婷据理力争。
“现在是知识经济时代,教育是最重要的投资。”
“什么知识经济?”钱建国不屑。
“我们那年代读书条件差,不也出了人才?”
“关键看个人努力,不是花多少钱。”
“时代不同了,竞争比以前激烈。”徐雅婷耐心解释。
“而且这钱我们花得起。”
“为什么要委屈孩子?”
“花得起?”钱建国冷笑。
“是你花得起吧?”
“你现在翅膀硬了,觉得自己赚钱多了不起?”
这话很难听,徐雅婷的脸色变了。
“爸,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赚的钱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家?”钱建国越说越激动。
“我看你就是想显摆自己有本事!”
“什么事都要按你的意思来。”
“还把我儿子当什么?”
钱天明想劝架,但被父亲怼了回去。
“你也不争气!”
“让自己老婆在外呼风唤雨。”
“你一个大男人还看女人脸色!”
这话伤了钱天明的自尊。
也让徐雅婷彻底愤怒。
她觉得公公的话已超出家庭矛盾。
带有明显的人身攻击。
“爸,您这话太过分了。”徐雅婷声音颤抖。
“我嫁进这个家,一直努力融入。”
“努力做好儿媳的本分。”
“但您从没给过我好脸色。”
“总是用偏见看我。”
“偏见?”钱建国哈哈大笑。
“我用什么眼光看你,你心里没数?”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我有什么小心思?”徐雅婷问。
“你自己清楚!”钱建国指着她。
“别以为你的把戏能瞒过我!”
徐雅婷被这莫名指责弄糊涂。
但她感觉公公话里有话。
好像知道什么她不清楚的事。
“您到底想说什么?”她直视公公。
“说什么?”钱建国避开她的目光。
“总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这场争吵以徐雅婷带孩子搬出去结束。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无法继续生活。
公公的偏见和敌意让她窒息。
搬出去后日子清静了不少。
但这加深了钱建国的不满。
他觉得徐雅婷在和他较劲,故意让他难堪。
“你看,我就说她不是安分的女人。”他对邻居说。
“现在连家都不回了,这算什么儿媳?”
“建国,你也别太苛刻。”邻居老李劝道。
“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那时候不同。”
“你得适应。”
“适应什么?”钱建国不服。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时代变了就不要。”
“可人家孩子没做错事啊。”老李说。
“工作能力强,赚钱多,这不是好事?”
“赚钱多有啥用?”钱建国摆手。
“女人赚钱太多,心就野了。”
“你等着看,迟早出事。”
但私下,他心里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徐雅婷的眼神有些奇怪。
尤其最后那次争吵,她问“我有什么小心思”时。
那表情让他很不舒服。
其实,钱建国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一个他以为永远不会暴露的秘密。
05
今年春节,在冯秀兰的劝说下。
徐雅婷终于同意带孩子回家过年。
全家难得团聚,亲戚朋友也来了不少。

“今年一定要和气点。”冯秀兰提前警告丈夫。
“别再和雅婷吵,大过年的,图个喜庆。”
“我什么时候主动吵了?”钱建国不服。
“都是她不知天高地厚,我才说她几句。”
“你说她几句?”冯秀兰无奈摇头。
“你那是说几句?”
“你是恨不得把她赶出家门。”
“我……”钱建国想反驳。
但想想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
“这次你给我老实点。”冯秀兰警告。
“再胡说八道,我跟你没完。”
但当徐雅婷带着孩子出现在门口时。
钱建国心里的火又燃了起来。
看着她从容淡定的模样。
看着她那身昂贵的衣服。
看着她开的那辆豪车。
钱建国心里就不舒服。
“还是这么张扬。”他小声嘀咕。
大家本以为这次团聚能缓和关系。
没想到却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酒过三巡,话题聊到家庭和睦。
一个远房亲戚羡慕地说:“建国哥真有福气。”
“儿子有出息,儿媳能干,一家子和和美美。”
这话让钱建国火气上涌。
他觉得大家都被徐雅婷的表面迷惑。
根本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和美个屁!”他猛地放下酒杯。
酒液溅到桌布上。
“你们都被她骗了!”
“这女人心眼比谁都多!”
众人都愣住了。
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发火。
包厢气氛瞬间凝固。
“爸,您别喝了。”钱天明急忙劝。
他伸手想夺父亲的酒杯。
“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钱建国推开儿子。
他指着徐雅婷大声道:“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瞒过我?”
“我告诉你,我早就看穿你了!”
徐雅婷脸色苍白,但仍保持镇定。
“爸,您到底想说什么?”
“说什么?”钱建国冷笑,声音更大。
“你这女人,我早就看出来了!”
“整天在外抛头露面,谁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儿子老实,被你骗得团团转,但我不是傻子!”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连服务员都不敢进来收拾桌子。
包厢静得落针可闻。
徐雅婷缓缓起身,脸上从震惊转为冷静。
她整理衣襟,看着涨红脸的公公。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既然您这么说,我也有句话要说。”
她的声音轻柔。
但每个人都能清楚听见。
连钱建国都感到一股莫名压力。
他不自觉退了半步。
空气仿佛凝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连门口的服务员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