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高考我往她鞋里塞200 20年后我工地出事 她在ICU口拿出张旧存折
发布时间:2025-08-02 22:03 浏览量:1
本故事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请理性阅读。
我叫周启航,出生在陕北黄土高坡一个贫穷的山沟沟里,下面还有个妹妹,周梦瑶。
我们的村子,嵌在千沟万壑的黄土塬上。风一刮,漫天都是黄沙,眯着眼都睁不开。土坯垒的窑洞,冬冷夏热。记忆里,天永远是灰黄的。
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跟黄土地打交道。他总蹲在窑洞门口的石墩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圈吐出来,混进黄沙里,分不清哪个是烟,哪个是土。
他常说,这片地,刨不出金疙瘩。
我和妹妹学习都很好。墙上贴满了我们俩用铅笔换来的奖状,那是窑洞里唯一的亮色。可家里太穷了。两个人读书,就像两只嘴在吞金子,家里根本供不起。
我初中毕业那年,以全乡第三的成绩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爹拿着通知书,手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一样。他抽了一晚上的烟,第二天,眼圈红红的对我说,航子,别念了。你是个男娃,出去找个活干,也能养活自己。让瑶瑶念吧,她是个女娃,念出来,找个好人家,一辈子不受苦。
娘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妹妹躲在门帘后面,哭得抽抽噎噎。她说,哥,我不念了,你念吧,你是咱家的希望。
我心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喘不过气。
我说,不念了。我早就烦透了那些书本,读得头疼。我跟村西的二狗子去县城工地上搬砖,一天能挣十几块,比读书强多了。
我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其实心里在滴血。
爹没说话。只是把烟锅在鞋底上使劲磕了磕。
那年秋天,我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去了县城。我十六岁,还没砖头高,就开始学着和泥,砌墙,扛水泥。
水泥袋子压在肩膀上,像一座山。磨得皮开肉绽,渗着血丝,汗水一浸,针扎似的疼。晚上回到工棚,累得骨头架子都像散了。手上的口子,裂了又合,合了又裂,结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茧。
每个月发工资,三十几块钱,我留下三块钱买最便宜的馒头和咸菜,剩下的,一分不差,全托人带回家。
我告诉爹娘,我在工地吃的很好,顿顿有肉。
妹妹每个星期都给我写信。信纸是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她说,哥,家里的新墙是你砌的吧?我知道,你不是不爱读书。你放心,你的书,我替你念。我一定考上大学。
我看着信,在工棚昏暗的灯光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掉在水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一晃三年。妹妹要高考了。
她考得很好。是全县的文科状元。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学。
通知书寄到家的那天,我们整个村子都轰动了。爹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第一次去镇上割了二斤肉,说是要给瑶瑶庆贺。
可喜悦之后,是更深的愁云。
去北京上大学,路费、学费、生活费…那是一个天文数字。家里把所有能卖的都卖了,东拼西凑,才勉强凑够了学费。
妹妹临走前一晚。娘给她收拾行李,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还有一双娘亲手纳的千层底布鞋。
娘说,瑶瑶,到了北京,人生地不熟,别跟人家比吃穿。咱穷,但咱人穷志不穷。
妹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天晚上,我从工地领了半年的工钱,一共二百三十七块五毛。都是些零零碎apay 的毛票,一块两块的,最大面额是十块。皱皱巴巴,带着我的汗味。
我捏着这叠钱,手心滚烫。
夜深了。我蹑手蹑脚地摸到妹妹的窑洞。她已经睡了,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我看见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轻轻拿起那双崭新的布鞋。把钱折了又折,小心翼翼地,塞进了鞋垫底下。
二百块。
剩下的三十多块,我还得生活。
我怕她发现,又怕她不发现。我找了张烟盒纸,在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妹,哥信你。
然后把纸条也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像个贼一样溜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天没亮,爹就借了村长老李家的驴车,送妹妹去长途汽车站。
我没去送。我躲在山坡上,看着驴车“咯吱咯吱”地越走越远,直到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黄土路的尽头。
风刮过耳边,像呜咽。
妹妹走了之后。我干活更卖力了。从砖厂到煤矿,从县城到省城。哪里给的钱多,我就去哪里。
危险?我不怕。我怕的是穷。
我结婚了。媳妇是工地上认识的,也是农村出来的,不嫌我穷,人也勤快。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儿子。
日子像一个沉重的磨盘,推着我一圈一圈地转。没有惊喜,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妹妹大学毕业,留在了北京。进了 一家很好的单位。她开始给我们寄钱,寄东西。给爹娘买新衣服,给我儿子买玩具。
我把钱都退了回去。
我在电话里吼她:你哥还没死!养得活家!你的钱自己留着,在北京扎根不容易,别让人看扁了!
挂了电话,媳妇说我傻。有福不会享。
我不理她。我知道,妹妹在北京过得好,就是我最大的福气。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她走得越高,越远,我这颗做哥哥的心,才越安稳。
后来,她当了部门主管,又读了在职研究生。越来越忙。我们的联系,也从一周一封信,变成了一个月一个电话。有时候,几个月才一个。
电话里,我们的话也越来越少。除了问问爹娘身体,问问孩子学习,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话题。
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黄土高坡和高楼大厦的距离。这距离,太远了。
二十年,弹指一挥间。
我也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白了大半,背也有些驼了。常年的体力活,让我的身体落下了一堆毛病。风湿,腰肌劳损。
儿子考上了大学。学费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我没跟妹妹说。咬着牙,跟着一个老乡,去了一个南方城市的建筑工地。那里工资高。说是给摩天大楼做外墙。
那天,风很大。我们吊在三十多层楼高的吊篮里。
突然,一根钢索断了。
我只觉得身体一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是在医院的ICU里。浑身插满了管子。我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
媳妇趴在床边,眼睛肿得像核桃。她握着我的手,一遍遍地喊我的名字。
医生说,我能活下来是奇迹。但后续的治疗费用,至少要三十万。
三十万。
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 это就等于判了死刑。
媳妇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只有三万多块。她跪着求亲戚朋友借,可谁家又有余钱呢。
就在我们绝望的时候。妹妹来了。
她像是从天而降。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头发盘在脑后。完全没有了当年那个扎着羊角辫的黄毛丫头的影子。
她看见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她没哭。
她握住嫂子的手,沉声说,嫂子,你别怕。钱的事,我来解决。哥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她立刻去交了十万块钱的押金。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给我会诊。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她为我忙前忙后,心里五味杂陈。是感动,是欣慰,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和愧疚。
手术前一天晚上。她拿着一个小布包,走进了我的病房。
她坐在我的床边。打开那个已经洗得发白,布料都有些磨损的小布包。
里面,是一个老式的,绿色封皮的存折。
存折很旧了。边角都卷了起来。
她翻开存折。指着第一行,给我看。那是一行用钢笔手写的记录,时间是二十年前的秋天。
存款:200元。
妹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哥,这是你当年给我塞在鞋里的二百块钱。我到了北京,走了半天路,脚疼,才发现。我拿着那钱,在学校门口哭了一下午。”
“我没舍得用。一分都没动。我用它在银行开了这个户头。后来我勤工俭学,做家教,拿奖学金,挣的每一笔钱,都存在了这个折子里。对我来说,它不是钱,是我的根,是我的护身符。”
她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滴在那本旧存折上。
“哥,你知道吗?这些年,每次我遇到困难,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拿出这个存折看一看。我想起你在工地上,十六岁的年纪,扛着比你还重的水泥。我想起你写的纸条‘哥信你’。我就觉得,我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她把存折合上,塞到我的枕头下。
她说,哥,现在,轮到我了。这个存折里,现在有五十多万。都是干净钱。足够你的治疗费了。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养病。家里的天,塌不下来。有我呢。
我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像决了堤的河,糊了满脸。
那张存折,比我的命还重。
后来,我的手术很成功。妹妹把我接到了北京,住进了她宽敞明亮的房子里。她给我请了最好的康复师,每天陪我做复健。
她还把我媳妇和儿子也接了过来。
她对我说,哥,这儿才是你的家。我们一家人,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爹和娘来看我。看着窗明几净的房子,看着我和妹妹。爹这个不苟言笑了一辈子的男人,蹲在阳台上,哭了。
他说,好,好,这就好。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暖洋洋的。我坐在轮椅上,妹妹正在给我削苹果。
我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恍惚间,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扎着羊角辫,跟在我身后,怯生生喊我“哥”的小姑娘。
原来,亲情不是一本简单的账本,不是你付出多少,我就要回报多少。
它是一种生命的循环。
是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为我点亮一盏灯。二十年后,我用这盏灯的光,为你照亮前方的路。那份恩情,那份爱,从来没有消失。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我们彼此的生命里,永远地流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