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把我手指敲断那晚 血溅在他新买的AJ上 三年后他跪在我轮椅前舔鞋

第一章 骨裂声

暴雨砸在出租屋的防盗窗上，噼啪作响。

林薇蜷缩在墙角，右手死死攥着刚领的加班费，指节泛白。客厅里传来酒瓶倒地的脆响，周明宇的怒吼像淬了冰的刀子：“钱呢？不是说这个月奖金翻倍？”

她后背贴着凉气森森的墙壁，喉咙发紧。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他又输光了工资，现在要来抢她给母亲治病的钱。

“那是给阿姨做手术的……”声音细若蚊蚋，刚出口就被更凶的咆哮淹没。

周明宇通红着眼睛冲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掼在茶几角上。林薇的额头磕出钝痛，视线里瞬间蒙上血色。他粗暴地去掰她的手，百元钞票从指缝里滑出来，散落在地。

“给我！”他像疯了一样嘶吼。

林薇忽然生出一股狠劲，死死攥住钞票，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周明宇，那是救命钱！”

“你妈重要还是我重要？”周明宇的脸在她眼前扭曲，“我跟兄弟约好了今晚翻本，赢了就给你买上次看中的包！”

他的手猛地挥过来，不是打在脸上，而是攥住了她的右手。林薇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骨头错位的脆响——“咔”，像冬天踩碎冰面的声音。

剧痛瞬间炸开，从指骨蔓延到心脏。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指以诡异的角度弯折，皮肤下的血管突突跳动，很快就肿成青紫。

“啊——！”凄厉的尖叫被他捂住嘴，血腥味从喉咙里涌上来。

周明宇也愣住了，看着她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他新买的AJ鞋面上，洇开一朵朵暗红的花。那是他省吃俭用三个月买的限量款，此刻却像是被烫到一样后退半步。

“你……你怎么不松手？”他的声音发颤，眼里却没有歉意，只有被弄坏东西的烦躁。

林薇看着他，眼泪混着血水流进嘴角。这双鞋，是她用两个周末兼职发传单的钱给他买的。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雨夜里格外刺耳。医生拿着X光片皱眉：“指骨粉碎性骨折，就算接好也会留下后遗症，以后可能握不住重物。”

周明宇在走廊里打电话，声音不耐烦：“知道了妈，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她自己不小心撞的，跟我没关系。”

林薇躺在病床上，右手裹着厚厚的纱布，像个笨拙的粽子。止痛针渐渐失效，钝痛一阵阵袭来，却远不及心口的寒意。她想起三年前，这个男人在大学宿舍楼下捧着玫瑰，说要一辈子对她好；想起她省吃俭用供他吃穿，自己却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想起母亲住院，他信誓旦旦说会一起承担……

原来，所有的承诺，都抵不过他骨子里的自私和暴戾。

凌晨三点，周明宇带着一身烟味回来，把一个塑料袋扔在床头柜上：“给你买的粥，赶紧吃了，明天就出院。住院多贵啊。”

林薇没动。塑料袋里的粥是凉的，就像他此刻的语气。

“你还想怎样？”周明宇不耐烦了，“不就是断了根手指？我赔你就是！多少钱？”

他开始掏钱包，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掉出来。林薇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周明宇，我们结束了。”

“你说什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离了我能活？你妈还在医院躺着，你弟弟等着交学费，你敢走？”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林薇的心里。是啊，她负担重重，似乎真的没有资格谈离开。可看着自己变形的手指，感受着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她忽然明白——留下来，才是真的活不下去。

她挣扎着坐起来，左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到门口。周明宇想去拉她，被她用尽全力甩开：“别碰我。”

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雨还在下，她甚至没带一件外套。他心里莫名发慌，却嘴硬地吼道：“有本事你别回来！”

林薇没有回头。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却让她异常清醒。她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筹钱给母亲治病，但她知道，从手指被敲断的那一刻起，那个爱周明宇的林薇，已经死了。

第二章 绝境生

林薇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夜。

天亮时，她给护士借了手机，打给大学同学陈雪。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强撑的坚强轰然倒塌，哽咽着说不出话。

“薇薇？你在哪？出什么事了？”陈雪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一个小时后，陈雪冲进医院，看到林薇裹着纱布的右手和苍白的脸，气得浑身发抖：“周明宇那个畜生！他居然敢动手？！”

林薇摇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小雪，我妈还在住院，我现在……我现在身无分文。”

“你别怕，有我呢。”陈雪紧紧抱住她，“先去我家住，钱的事我们慢慢想办法。”

陈雪把林薇接到自己租的小公寓。看着她肿得像馒头的手指，陈雪红了眼眶：“医生怎么说？真的会留下后遗症吗？”

“嗯。”林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以后可能握不住笔，也弹不了钢琴了。”

她小时候学过八年钢琴，那是她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后来为了供周明宇读书，她卖掉了母亲留给她的钢琴，现在连这点念想，也被彻底打碎了。

“别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陈雪安慰她，转身去厨房做饭，“对了，我给你找了个兼职，在我表哥的花店帮忙，不用搬重物，就是整理整理花材，你看行吗？”

林薇点点头，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朋友伸出了援手。

在花店工作的日子很平静。每天和花草打交道，修剪枝叶，包扎花束，左手渐渐熟练起来。只是偶尔看到客人用双手弹奏钢琴的视频，右手还是会隐隐作痛，提醒着她那场噩梦。

母亲的手术费还差一大截。林薇白天在花店上班，晚上去夜市摆摊卖手工饰品，都是她用左手一点一点做的。虽然慢，虽然累，但每一分钱都来得干净、踏实。

周明宇来找过她几次。

第一次是在花店门口，他手里捧着玫瑰，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像从前一样温柔：“薇薇，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你了。”

林薇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周明宇，我的手指还没好。”

他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挤出笑容：“我知道，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你看，我给你买了新的手链。”

“不必了。”林薇转身走进店里，“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第二次，他喝醉了，在夜市找到正在摆摊的林薇，一把抓住她的左手：“你是不是恨我？你想让我怎么样？我把我的手指也打断给你看好不好？”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指指点点。林薇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你离我远点。”

他看着她眼里的厌恶，忽然像疯了一样大笑：“林薇，你装什么清高？没有我，你能活几天？你妈住院的钱你凑够了吗？你弟弟的学费你交得起吗？”

这些话戳中了林薇的痛处，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陈雪及时赶来，把周明宇推开：“你滚开！别在这里骚扰她！”

周明宇被陈雪骂走了，临走前还在喊：“林薇，你早晚得回来求我！”

林薇蹲在地上，看着散落一地的饰品，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是啊，他说的是事实，她现在真的很艰难。可就算再难，她也不会回头。

那天晚上，陈雪的表哥找到了林薇，递给她一个信封：“这是店里这个月的分红，你先拿着给阿姨治病。”

林薇愣住了：“表哥，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拿着吧。”表哥笑了笑，“你在店里帮了我不少忙，这是你应得的。再说，我看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生活。”

林薇握着那个沉甸甸的信封，心里又酸又暖。她知道，这是表哥在帮她，却给了她最大的体面。

有了这笔钱，母亲的手术终于可以做了。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就能慢慢恢复。

林薇站在病房外，看着母亲熟睡的脸，心里百感交集。她失去了很多，右手留下了永久的伤痕，失去了曾经深爱的人，失去了弹琴的梦想。但她也得到了很多，朋友的情谊，陌生人的善意，还有最重要的——重新开始的勇气。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只要不放弃，总会有希望。就像那些被她修剪过的花枝，虽然断了，却能开出更美的花。

第三章 意难平

周明宇在林薇走后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起初，他以为林薇只是闹脾气，过几天就会回来。她那么爱他，那么依赖他，怎么可能真的离开？

可等了一天又一天，林薇杳无音信。出租屋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阳台上还晾着她没来得及收的衣服，冰箱里有她买的酸奶，床头柜上放着她没看完的书。他开始烦躁，开始失眠，总觉得家里空荡荡的。

他去花店找她，被她冷淡地拒绝；去夜市堵她，看到她和陈雪站在一起，眼神里的厌恶像针一样扎他。他这才意识到，林薇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

没有了林薇的照顾，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衣服没人洗，房间没人收拾，吃饭只能靠外卖。他开始怀念林薇做的番茄炒蛋，怀念她在他熬夜打游戏时递过来的热牛奶，怀念她总是在他输钱后默默拿出自己的工资……

他甚至开始想念她的唠叨，想念她偶尔的小脾气。那些曾经被他厌烦的细节，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更让他心慌的是，没有了林薇的钱，他的日子捉襟见肘。之前欠下的赌债越滚越多，催债的电话打到了家里，母亲气得住院。他想去借钱，却发现自己所谓的“兄弟”早就躲得远远的。

这时他才明白，林薇不仅是他的女朋友，更是他生活的支柱。他习惯了她的付出，习惯了她的包容，习惯了她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

他开始后悔。不是后悔打了她，而是后悔把她气走了。他想，如果那天他没有那么冲动，如果他好好跟她道歉，如果他把钱给她母亲治病，是不是林薇就不会走了？

他去医院找林薇的母亲，想表现得好一点，却被护士告知，林阿姨已经转院了，是一个姓陈的姑娘帮忙办的手续。

他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游荡，看到花店的招牌就忍不住进去看看，却再也没有见到林薇的身影。陈雪告诉他，林薇换了工作，去了另一个城市。

“周明宇，你就放过她吧。”陈雪的语气冰冷，“你带给她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别再纠缠她了。”

周明宇没有说话，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样。他失去了林薇，失去了那个曾经把他视为全世界的女孩。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明宇像是变了个人。他戒了赌，找了份正经工作，努力赚钱还债。他把出租屋里林薇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却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看。

他看着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想起林薇穿着它给他送午饭的样子；他看着那本没看完的书，想起她坐在沙发上安静阅读的侧脸；他看着那双被血染红的AJ，想起她当时痛苦的眼神，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他开始疯狂地想念林薇。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声音，想念她右手的温度。他甚至开始痛恨自己的右手，是这只手，亲手毁了他的幸福。

他去医院咨询，医生说林薇的手指如果好好康复，或许还能恢复一些功能。他买了最好的康复器材，存了一笔钱，决定去找林薇。

他打听到林薇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在一家画廊工作。他心里既期待又害怕，期待着能见到她，害怕她不肯原谅他。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周明宇终于来到了那个小城。画廊里很安静，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一幅画上。画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米色的连衣裙，左手拿着画笔，正在认真地修改着什么。

是林薇。

她瘦了些，头发留长了，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阳光落在她脸上，侧脸的轮廓柔和而宁静。她的右手自然下垂，手腕上戴着一个简单的银镯子，遮挡住了那道丑陋的疤痕。

周明宇的心跳得飞快，他想上前叫她，却发现自己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就在这时，林薇转过身，看到了他。

她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像看到一个陌生人。她放下画笔，淡淡地问：“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那声“先生”，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周明宇的心脏。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薇薇……”

林薇的眉头皱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我想你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周明宇急忙上前，“薇薇，是我，周明宇！我来……我来给你道歉了。”

他从包里拿出康复器材和银行卡，递到她面前：“这些你拿着，好好做康复，钱……钱你先用着，不够我再给你想办法。”

林薇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周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薇薇，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周明宇的眼眶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弥补你所有的伤害。”

“弥补？”林薇看着自己的右手，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我的手指能接好吗？我失去的信任能回来吗？周明宇，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周明宇所有的希望。他看着她平静的眼神，忽然明白，他是真的失去她了。那个曾经把他视为全世界的林薇，已经被他亲手推开，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走吧。”林薇转过身，重新拿起画笔，“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周明宇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阳光依旧明媚，画廊里的画依旧美丽，可他的世界，却早已一片灰暗。他终于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什么叫痛彻心扉。可这一切，都太晚了。

第四章 旧梦破

周明宇没有离开那个小城。

他在画廊附近租了个房子，找了份工地的活，每天下班都会去画廊门口待一会儿，远远地看着林薇。

他看到她左手画画的样子很专注，线条流畅，色彩明快，一点也看不出是用非惯用手画的；他看到她和画廊的同事说说笑笑，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是他从未见过的轻松和自在；他看到有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经常来找她，手里捧着她喜欢的白玫瑰，两人站在一起，画面和谐得像一幅画。

那个男人叫顾言，是画廊的老板，也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他对林薇很照顾，会耐心地指导她画画，会在她累的时候给她泡一杯热茶，会在下雨天开车送她回家。

周明宇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知道，顾言才是适合林薇的人，温柔、体贴、尊重她。而他自己，除了伤害，什么都给不了她。

可他还是不甘心。他总觉得，林薇心里应该还有他的位置，毕竟他们在一起三年，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他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林薇面前。有时是在她下班的路上，有时是在她去超市的时候。他不敢上前打扰，只是远远地看着，像一个卑微的偷窥者。

林薇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却没有理他。她的生活很充实，画画、学习、和朋友聚会，似乎完全没有被他影响。

直到那天，顾言送林薇回家，在楼下吻了她的额头。

周明宇躲在树后，看着那一幕，心脏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他再也忍不住了，冲了出去，一把推开顾言：“你干什么？！”

顾言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你是谁？”

周明宇没理他，眼睛死死盯着林薇，声音嘶哑：“薇薇，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吗？”

林薇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脸色沉了下来：“周明宇，你闹够了没有？”

“我没闹！”周明宇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他根本不配你！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的！”

“真心？”林薇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你的真心就是把我的手指敲断？就是抢我母亲的救命钱去赌博？周明宇，你能不能要点脸？”

顾言上前一步，将林薇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周明宇：“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如果你再骚扰林薇，我就报警了。”

“报警？”周明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跟我女朋友说话，关你什么事？”

“我不是他女朋友。”林薇的声音冰冷，“周明宇，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们早就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拉着顾言的手，转身就走。周明宇看着他们相握的手，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他冲上去想再次抓住林薇，却被顾言狠狠一拳打在脸上。

“砰”的一声，周明宇摔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顾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滚。”

周明宇躺在地上，看着林薇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心里像被火烧一样疼。他挣扎着爬起来，对着楼道口嘶吼：“林薇！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回应他的，只有紧闭的单元门。

那天晚上，周明宇喝了很多酒。他坐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看着墙上林薇的照片，眼泪不停地流。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明明已经改了，明明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林薇就是不肯原谅他？

他想起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林薇总是笑着看他打球，给他递水；想起他第一次带她回家，她紧张得手足无措，却还是把他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想起他没钱交房租的时候，她默默拿出自己的积蓄……

那些美好的回忆，像一把把刀子，割得他心口生疼。他知道，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第二天，周明宇又去了画廊。他想跟林薇好好道歉，想告诉她他真的知道错了。可他刚走到画廊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先生，我们老板吩咐了，不准你进去。”保安面无表情地说。

周明宇看着紧闭的玻璃门，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他知道，林薇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像个游魂。路过一家珠宝店，他看到橱窗里摆放着一枚钻戒，忽然想起他曾经答应过林薇，等他有钱了，就给她买一枚最大的钻戒，娶她回家。

可现在，他连见她一面都难。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明宇依旧没有离开那个小城。他换了份工作，在一家餐厅当服务员，每天下班还是会去画廊附近待一会儿，远远地看着林薇。

他看到林薇和顾言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逛公园，一起去给她母亲扫墓。他们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那种轻松、幸福的笑容，是他从未在林薇脸上见过的。

他知道，林薇是真的爱上顾言了。那个男人能给她想要的幸福，而他不能。

那天，他看到林薇戴着一枚钻戒，依偎在顾言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知道，那是顾言求婚了。

周明宇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他站在街角，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样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转身离开，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却再也没有回头。

他知道，他该放手了。

离开小城的那天，天空下着小雨，像极了林薇离开他的那个晚上。周明宇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百感交集。

他失去了林薇，失去了那个曾经把他视为全世界的女孩。但他也终于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就再也无法弥补。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火车驶向远方，载着他的悔恨和绝望，驶向一个没有林薇的未来。他知道，他会用一辈子来偿还他对林薇造成的伤害，也会用一辈子来怀念那个被他亲手推开的女孩。

而林薇，在周明宇离开后，终于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她接受了顾言的求婚，举办了一场简单而温馨的婚礼。

婚礼上，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左手戴着顾言给她戴上的钻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右手虽然还是有些不便，但已经不影响正常生活了。

顾言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林薇看着他温柔的眼睛，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

她知道，过去的伤痛或许永远无法完全抹去，但她已经走出了阴霾，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阳光。而那个叫周明宇的男人，连同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都已经成为了历史，再也不会影响她的生活了。

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那些打不倒你的，终将使你更强大。而那些失去的，或许正是为了让你遇到更好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