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年我接兵看一个男孩可怜送他一双鞋子,没想到后来他正团职转?

发布时间:2025-08-27 16:06  浏览量:1

1981 年的冬天格外冷,北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我刚满二十五,穿着崭新的军装在县武装部院里来回踱步,手里攥着新兵名册 —— 这是我第一次参与接兵,心里又激动又紧张。

院子里站着二十多个小伙子,都是这次要入伍的新兵。大多穿着家里最好的衣裳,有的揣着爹娘塞的煮鸡蛋,还有人偷偷抹眼泪。我正挨个儿核对名字,忽然瞥见队伍末尾站着个瘦高个,肩膀窄得像根扁担。

那男孩叫王建军,十七岁,比名册上记的矮了半头。身上穿的棉袄打了好几块补丁,袖口磨得发亮,最打眼的是他脚上的鞋 —— 那哪能叫鞋啊,黑布鞋前头裂了道大口子,露出冻得通红的脚趾头,鞋底磨得快要看不见纹路,雪水顺着鞋帮往里头渗。

轮到他登记时,我弯腰系鞋带的工夫,瞧见他裤脚沾着泥,裤腿短了一大截,露出的脚踝冻得发紫。"家里就你一个?" 我问他。他攥着衣角点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俺娘去年走了,爹在砖窑厂干活砸伤了腿。"

登记完我往宿舍走,心里总惦记着那双破鞋。北方的冬天,新兵要先在营区集训三个月,冰天雪地里站军姿、跑越野,穿那样的鞋非冻坏不可。我翻了翻行李箱,找出前年探家时娘给做的新布鞋,藏蓝色灯芯绒面,千层底纳得密密麻麻,我嫌样式老气一直没穿。

晚饭前我把王建军叫到值班室,他以为自己犯了错,头埋得快抵到胸口。"把这个拿着。" 我把鞋塞给他,鞋盒上还印着供销社的红戳。他愣了半天没接,眼里直放光,又忽然低下头:"首长,这太金贵了......"

"拿着吧," 我拍了拍他后背,他的棉袄薄得能摸到骨头,"到了部队好好练,别冻坏了脚。" 他这才双手接过鞋盒,指尖抖得厉害,忽然 "啪" 地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转身跑的时候差点绊倒自己,棉裤后头磨出的破洞晃得我眼热。

送兵那天我特意看了看,王建军脚上穿着那双灯芯绒布鞋,鞋跟垫了层硬纸板,显然是嫌大了些。他站在队伍里朝我使劲挥手,冻得通红的脸上笑出两个酒窝。

后来我调去了别的部队,接兵的事渐渐淡了。偶尔想起那个冬天,只记得雪下得大,还有个穿破鞋的男孩。

一晃三十年过去,我转业回了老家,在街道办做些闲差。2012 年秋天,单位突然来了辆军绿色的越野车,下来个穿便装的中年男人,腰杆笔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请问李建国同志在吗?" 他声音洪亮,眼神里带着股熟稔。我刚应了一声,他突然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眼眶一下子红了:"李首长,我是王建军啊!1981 年您给我布鞋的那个!"

我这才认出他,当年的瘦小子长壮实了,只是眉眼间那股执拗劲没变。他说自己在部队干了三十年,从新兵一路做到正团职,上个月刚转业。"那年冬天集训,好多人冻裂了脚,就我没事。" 他笑得眼角堆起皱纹,"您给的那双鞋,我舍不得穿,只有出操才拿出来,后来磨破了底,我娘给我纳了新底接着穿,穿到退伍那年才收起来。"

那天他非要拉我去家里吃饭,说爱人早就念叨着要见见 "当年送鞋的恩人"。他家客厅墙上挂着军功章,整整齐齐摆了三排。吃饭时他给我斟酒,说当年要是没有那双鞋,他可能撑不过新兵连,更别说后来考军校、提干了。

"其实就是双鞋......" 我这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那不是普通的鞋。" 他给我夹了块排骨,"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没人管的野草,您给我鞋的时候,我知道有人瞧着我呢。"

临走时他塞给我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双新布鞋,针脚比当年那双还细密。"我爱人学着纳的,说让您尝尝新。" 他挠挠头,"以后有啥难处您尽管说,我王建军别的没有,这点良心还是有的。"

看着他开车走远,我摸着手里的布鞋,忽然想起 1981 年那个雪天。原来有时候不经意递出去的一点暖,真能在别人心里焐热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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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为虚构故事,旨在展现一种生活态度和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并非真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