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好酒馆惊现女尸悬挂!高云虎觉醒:松林镇竟无一人可信
发布时间:2025-09-09 14:57 浏览量:1
松林镇的夜风能把人脸吹得生疼,可再冷也盖不住酒馆门口的脂粉香。
老板娘大阔枝穿一身大红缎子棉袄,腰细得能两手掐过来,眼角一点痣,晃得醉汉连骰子都抓不稳。
她不是靠脸吃饭,是靠脑子——庞四海递银子,她笑着收下,转身把数目记在小账本上;游世龙打什么暗号,她装听不懂,隔晚就把暗号原封不动唱给抗联的联络员听。
谁也没想到,一条命就这样撞进了她的柜台底下。
高云虎缩在柴房那晚,肋骨断了三根,肺里咳出的血比酒还红。
大阔枝没多问,先灌了他半壶自家酿的烧刀子,再拿缝被褥的粗针挑开腐肉。
她嘴上骂着“矿上那帮牲口”,手里倒酒的动作却轻得像哄孩子。
高云虎缓过劲来才说,矿上根本不让走人,新去的人干满三月就被“塌方”砸死,尸体用草席一裹,抚恤金全落进日本人皮包里。
“他们管这叫‘肉饼子’。
”说完这句,小伙子抖得比寒风还厉害,大阔枝顺手把自己的暖手炉塞过去,炉盖上贴着褪色的鸳鸯纹,是她当年从关里家带出的唯一嫁妆。
消息一传开,酒馆的后半夜开始热闹。
卸甲归田的老兵来借火,教书先生来借笔,连镇口那瘸腿的货郎都换了两道岗才摸进门。
大阔枝照旧支起麻将局,骰子一响,情报就从这张桌子飞到五十里外的密林里。
她有个怪癖,给抗联送饭时总多抓一把枸杞。
“那帮后生眼熬得跟兔子似的。
”她跟别人解释,好像只是随手添菜。
庞四海和游世龙不是没盯过她。
游世龙有次掀帘子进来,正撞见她在后院烧纸,火星子蹦到绣花鞋面上。
他阴着脸问:“给谁烧?
”大阔枝掂着酒勺子答:“给我早死的娘,她怕鬼饿着。
”游世龙盯了半天,只看见地上半张黄纸画着小鬼吃汤圆,这才冷笑走了。
等他走远,大阔枝才把垫在鞋底的那张真正密信捻成灰。
冬至那天,酒馆打烊得早。
门轴刚响,她就被人掐着脖子按在酒桌上,用的是她平时称肉的那把斧。
动手的是游世龙,庞四海在旁边剔牙,说日本人嫌镇里“味儿太杂”。
血顺着斧刃滴进高粱酒里,像一串被冻住的红灯笼。
第二天清晨,赶集的人看见她赤着脚挂在招牌下,大红棉袄被雪染成了暗褐。
左脚只剩袜子,右脚的绣花鞋在高云虎怀里。
鞋子是新的,鞋垫上用蓝线绣了个“安”字——前一天夜里,她刚把最后一封情报塞进鞋夹层。
高云虎把鞋给她穿回去的时候,手指僵得弯不过来。
他没哭,雪太大了,眼泪一流就结成了冰。
他给大阖枝鞠了三个躬,最后一个腰弯得低低的不肯起来,像要把整片雪地都背走。
离开时,他把柜台上的酒瓶全砸了,说是“留这儿也是便宜了狗”。
酒馆后来被封了三个月,再开门时换了掌柜。
老酒鬼们说,新酿的酒发苦,像极了那年冬天的味道。
松林镇的雪还在下,只是再没人敢在夜里烧那张画着小鬼的黄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