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破鞋,等我玩腻分手,借给你玩两天!我推开门:不用等了

发布时间:2025-09-19 01:48  浏览量:1

在那些掌控着巨额财富、在商业领域翻云覆雨的资本巨鳄眼中,所谓的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实际上跟一条任人驱使的狗,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他们拥有着绝对的主导权和话语权,今天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你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成为万众追捧的明星,仿佛你一下子就站在了世界的顶端;可明天呢,也能毫不留情地让你声名狼藉,身败名裂,让你从云端狠狠地跌落谷底,一切的一切,全凭他们当下的心情来决定。

“三哥,你跟那个小明星都相处快三年了,打算啥时候步入婚姻殿堂啊?”霁航满脸好奇,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开口问道。

霍砚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声音里满是轻蔑,说道:“霁航,在我心里,所谓的明星跟一条狗没什么两样,你觉得我会和一条狗步入婚姻的殿堂吗?”

此时,我正静静地伫立在燕京别墅的门口。

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枚我平日里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积攒下钱来,给霍砚深精心挑选的价值不菲的袖口。我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去了,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霍砚深和霁航的对话,整个人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又听到霁航嬉皮笑脸地笑着问:“那三哥你打算啥时候和她分手呀?”

一道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碴子般的嗓音传了出来:“等我玩腻了,会找个冠冕堂皇、体体面面的理由分开!”

这声音就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冰刀,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让我痛不欲生。

我瞬间僵在了原地,双脚像是被钉子死死地钉住了一样,一步都动弹不得。

下一刻,又听到霁航那充满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三哥,你玩腻了后跟我说一声,借我玩两天呗。”

“可以。”霍砚深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两个字就像两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狠狠地插在了我的心上,让我的心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疼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双手颤抖得厉害,缓缓地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屋内的霍砚深和霁航瞬间停止了交谈,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我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一步一步地缓缓走上前。

把手里装着袖口的礼盒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这个礼盒里装着的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尽管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三哥,这是我用奖学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霍砚深闻言,看着我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神情变得复杂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

他刚要开口说话,我又抢先说道:“不用找体面的理由了,我们现在就分开吧。”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无比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离开前,我又看向霁航,目光坚定而决绝,说道:“霁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种可以随意买卖的商品!就算我和三哥分手,也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

一时间,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霍砚深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霁航则尴尬地笑了笑,眼神有些闪躲,不敢与我对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那栋别墅的。

我的脚步虚浮无力,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三年前,我初次见到霍砚深的那天,天空正下着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仿佛是大自然在演奏着一首激昂的交响曲。

我刚被《长安都》剧组无情地拒绝,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浑身被大雨浸湿,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衣服也紧紧地贴在身上,冷得我直打哆嗦,牙齿也不由自主地“咯咯”作响。

就在我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霍砚深出现了。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迈着沉稳的步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我带来了一丝希望和温暖。

他不仅给了我《长安都》的一个重要角色,让我有机会在演艺界崭露头角,还和我在一起了。

当时,我满心欢喜,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以为我们这就算是恋爱了。

我憧憬着我们美好的未来,想象着我们能一直幸福地走下去,携手走过人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可没想到,对于霍砚深来说,我就是一条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他眼里,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尊严和地位可言。

回到大学宿舍。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地走进宿舍。

我正打算去洗个热水澡,舒缓一下这一天的疲惫和痛苦,舍友张恬恬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哟,我们被包养的大明星回来了。”

她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里满是不屑和轻蔑。

“你的金主爸爸呢?怎么没有陪你一起回来?”张恬恬继续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挑衅和讽刺。

包养……

金主……

这两个词就像两根尖锐无比的针,直直地刺痛了我的耳朵,让我心里一阵刺痛。

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无端的羞辱。

以前我还会理直气壮地反驳说自己是和霍砚深谈恋爱,可现在,面对这残酷的现实,我无从反驳。

事实就摆在眼前,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我没有理会张恬恬,径直走进了浴室。

热水淋在身上,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仿佛这热水也无法驱散我心中的寒冷和痛苦。

我的心已经凉透了,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洗完澡后,我躺在床上。

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绪都被这残酷的现实给掏空了。

晚上十点。

电话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刺耳,吵醒了我。

我迷迷糊糊地接过电话,是霍砚深打来的。

男人声音缱绻,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带着一丝慵懒和醉意:“你怎么还没回来?”

回来……

我以为自己已经和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说道:“三哥,你忘了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边霍砚深听到我那话后,整个人沉默了许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不容置疑:“你来校门口,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他便直接挂了电话,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仿佛他的话就是命令,我必须无条件服从。

这人向来固执独裁,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没人能改变,就像一块顽固不化的石头,任谁也无法撼动。

我满心疑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

没办法,我只能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出门。

外面漆黑的天空中,小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老天爷也在为我哭泣。

雨滴打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的那辆卡宴稳稳地停在校门外。

这时,司机撑着伞从车上走了下来,礼貌地说道:“范疏月小姐,霍先生在车上等你。”

说完,他便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我一抬头,就对上了那清冷的视线。

不过,我并没有上车,而是站在原地,开口问道:“三哥,你找我什么事?”

静静地看着我,眸色晦暗不明,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缓缓开口道:“这三年你表现得很好,一千万的支票和燕京那套别墅是你的了。”

我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接着说:“之前李导的电影,我已经安排了女配的角色给你。”

说着,他便把一张支票递了过来。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支票,眼底满是不解。

我们两个人不是都已经分手了吗?他还真是大方啊,分手费给这么多。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紧接着,我又听到“我马上要结婚了,今天下午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继续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你继续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这两句话在我的耳中不断回荡着,我的眼中满是震惊。

还没等我拒绝,就把支票塞进了我的手中,然后示意司机开车离开了。

我只觉得手中的支票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回到宿舍。一向和我关系不错的室友周玲玲,看到我回来,不由得问道:“阿妍,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你去哪儿了?”

这时,隔壁铺的张恬恬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冷笑着说道:“玲玲,你还用问吗?她肯定是去见她的金主爸爸了。”

她一口一个金主爸爸,让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看向她,大声说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张恬恬当即讽刺道:“嫌我嘴巴不干净,你就别做那些肮脏的事啊。刚才学校论坛都曝光了。一个可以做我们爸爸的男人开豪车来见你……和你做室友真是我的耻辱……”

听到她的话,我气得手都在颤抖。

我拿起手机,打开了学校的论坛。

果然,论坛首页热搜的第一张照片就是不久前我去见时拍的。

照片里只拍到了的司机和我。

上面配的文字是:“——震惊!艺术系校花,私底下居然和五六十岁老头在一起!

我气得浑身发抖,这一个晚上,我彻底睡不着了。

次日,我去上课。刚走进教室,就感觉无数双目光看向自己。

我只能默默地走到最角落的地方坐下。

课间的时候,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洒在课桌上。

这时,一个同学走过来对我说:,有人在外面找你。

我起身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一个漂亮到有些过分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

女人看到我,微微一笑,然后将鬓边的碎发挽到耳朵后面,温柔地说道:“你好,我是砚深的未婚妻高梦。

听到她的话,我的呼吸一窒。

高梦迈着优雅的步伐,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外。

她心里想着,霍砚深这次找的女人竟如此清纯,和那些世俗的女明星完全不一样。

“你就是陪了砚深三年的范疏月小姐吧?”高梦脸上挂着看似友善的笑容,“确实长得很漂亮呢。”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些年来,真的谢谢你替我照顾砚深。”

照顾……

我此刻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高梦接下来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子,让我呼吸一窒。

“听说你们认识一个月不到,就上床了?”高梦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同为女人,我劝你一句,越容易得到的,男人越不会珍惜。”

她脸上露出一丝骄傲,“我和砚深青梅竹马,他从来没有越界过。他说过,我的第一次,要留到结婚的时候……”

听到这话,我愤怒又委屈,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尖深深陷入了掌心。

我佯装平静,看着高梦说道:“高小姐,谢谢你的关心。”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不过,有件事你可能误会了,我和霍砚深是男女朋友,是你情我愿的,我们发生关系很正常。”

高梦一愣,显然没想到我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面对她会如此冷静。

我看着她和我相似的眉眼,又开口道:“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我还要上课。”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高梦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害怕。

她怕这个女人真的走进霍砚深的心里。

而我往教室里面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尖上。

难过吗?也许吧。

可是难过又有什么用呢?

其实我该满足,陪伴霍砚深的这三年,我获得了普通人努力一生都买不起的别墅,还有一千万的支票。

外界传言果然不假,霍砚深对于‘情人’果然大方。

我回到教室,刚推开门。

瞬间,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的室友张恬恬,更是扯着嗓子高声道:“范疏月,我没想到你不仅被包养,还是个小三啊?!”

我后背一僵,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我低着头,快步走到座位上。

坐下后,我就看到我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写上了大大的“小三”二字。

在场无数异样的目光像利刃一样,落到我的身上,让我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堂课我如坐针毡,每一分钟都那么难熬。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我像逃离灾难现场一样,匆匆打车回到燕京别墅。

回到别墅,我没有任何留恋,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我放进箱子里。

化妆品、小物件也都被我规整好。

收拾好后,我打算休息会儿就走。

我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这冷情的别墅让我很不习惯。

我随手打开电视,就见上面正播报着霍砚深和高梦订婚的消息。

画面中,两人笑得很是甜蜜,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

我心里一阵刺痛,立马关了电视。

我又打开手机,发现微博热搜也出来了。

大学论坛上的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到微博上面。

“二线女明星疑似做三,背后金主曝光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我点开那条热搜,下面是网友们不堪入目的评论。

【我就说范疏月一个大学生,怎么进入的二线,原来是因为后面有金主爸爸!】

【我听她大学的同学说,她还是个三,据说专门为那种上了年纪的人服务。】

【啊?三怎么不去死啊?!她没有妈教吗,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小三了。】

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我的心口猛地一紧。

就好像有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口上。

我的视线,久久地定格在那条消息的“没有妈教”这几个字上。

这几个字,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一下下刺痛着我的心。

是啊,我的妈妈早就死了……

我确实没妈教!

就在这时,经纪人汪玲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颤抖着接过电话,就听到汪玲那痛心疾首的声音。

“范疏月啊,你跟霍砚深闹掰了吗?”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和一个老头子搞到一起去了?”

“现在网络上全是你的黑料,我怎么压都压不住啊……”

汪玲并不认识霍砚深的司机。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嗯”了一声。

“压不住就不压了吧!”我淡淡地说道。

听到我这话,电话那边立刻传来汪玲的骂声。

“范疏月,你是不是傻啊?”

“这可是紧要关头,你跟霍总闹掰了,还想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那个老男人难道比霍总还有钱吗?”

“你赶紧打个电话去求求霍总,跟他说你错了。”

“就说和那个老男人是误会。”

“毕竟你也陪他睡了那么久,不看僧面看佛面,让他再给你一次机会……”

“睡了那么久?”我内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我一直都把汪玲当成知心姐姐,才把我和霍砚深交往的事告诉她。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也会觉得我是个出卖自己的人!

我愤怒地攥紧了手机,脑中嗡嗡作响。

我甚至都不知道汪玲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

外面的天色黑沉沉的,我没有开灯。

房间里一片漆黑,寂静得让人害怕。

就在这时,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外面的路灯,从门被打开的缝隙中洒了进来。

那昏黄的灯光,似乎给霍砚深的身影镀上了一层薄光。

漆黑的环境让霍砚深忍不住蹙眉。

他皱着眉头,关切地问道:“怎么家里都不开灯?”

我这才回过神来,朝着他看了过去。

“忘了。”我轻声说道。

霍砚深听到这话,眸光中闪过一丝异样。

他的眼神里,好像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今天是你生日吧?我来陪你过生日……”他温柔地说道。

我望着霍砚深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

想到高梦今天说的话,我舌尖泛起苦涩。

我努力压下心中的苦涩,扯起一抹笑说:“还是不用了,霍先生。”

“这样影响不好,毕竟你都要结婚了。”

霍砚深一愣。

以前我都是叫他三哥的,现在第一次叫他霍先生。

我看到他来了,也不好继续待下去。

我拿起早早就收拾好了的箱子,走到霍砚深面前。

我向霍砚深深深的鞠了一躬。

“霍先生,谢谢你给我的钱,还有别墅。”

“但是这三年我是在认真谈一段恋爱。”

“我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

“房子和钱还给你,我们再也不见。”

说完,我没有丝毫留恋,转身就向外走去。

霍砚深看着留在桌上的支票和钥匙,冷笑一声。

“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欲情故纵?”

我听到此话,没有解释,也没有犹豫。

我直接踏入了外面的大雨之中。

大雨瞬间将我淋湿。

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和我的泪水混在了一起。

我固执地向着学校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这时,忽然一辆漆黑色加长版林肯缓缓停在了我的前面。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清冷矜贵的脸。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脸色泛白。

我的心脏瞬间慢了半拍,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无法再挪动半分。

“哥哥!”

男人双眸微微眯起,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小妍,知道错了吗?只要你肯认错,我就带你回家。”

男人是我爸收养的儿子,也就是我名义上的哥哥——顾知行。

我一看到他,瞬间就像耗子见到了猫一样,眼底满是害怕,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我嗫嚅着说道:“哥,我不回去……”

话刚落音,我急忙转身,脚步匆匆地快步离开。

雨水打在我的身上,冰冷冰冷的,我能感觉到雨水顺着发丝滑落,滴在我的脸颊上。

顾知行看着我的背影在雨夜中渐渐消失,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没到晚上十点的门禁时间。

宿舍里灯火通明,大家都还没睡。

我还没走进寝室,就看到我的被子、衣服还有私人物品,乱七八糟地堆在走廊上。

这些物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丢出来的,上面布满了污水和污渍,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不用想,我就知道是谁做的。

这次,我不想再忍了。

我冲到宿舍里面,一把抓着正在洗漱的王恬恬的手,大声质问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凭什么丢我的东西?还毁坏它们?”

王恬恬被我抓得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反应过来后,用力地将我狠狠推开,恶狠狠地说道:“你疯了吧,谁想碰你的被子,万一染上了艾滋怎么办?”

我听到这话,呼吸瞬间一滞,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

旁边几个宿舍的人听到动静,都纷纷出来看热闹。

他们一个个指着我,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不好听的话。

“这女孩看着就不检点。”

“说不定真有什么病呢。”

原本和我玩得不错的室友周玲玲也在一旁说道:“范疏月,我们女孩子还是要洁身自好比较好,你还是搬出去住吧,我们都害怕……”

我听到她们的话,脑中嗡嗡作响,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最后,我只能默默地捡起自己的行李,背着包离开。

黑沉的天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透着一股薄凉的气息。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只能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旅馆暂住下来。

旅馆的房间很小,也很简陋,灯光昏黄而又暗淡。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电话声给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是经纪人汪玲的电话。

我接起电话后,就听到汪玲气愤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范疏月!不是让你去求霍总的吗?怎么属于你的角色都给了别人?你的那些个代言都取消了和你的合作,你现在马上给我们公司赔偿一千万的违约金,不然我们就法庭见……”

说完,汪玲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这时,我才看见昨夜手机上霍砚深发来的未读消息。

消息内容是:【范疏月,既然你喜欢装高清什么都不要,那角色和代言,我就都给别人了。】

我看着那条短信,脸色瞬间煞白,心就像是被放在绞肉机里一样,疼得厉害。

下一刻,经纪人汪玲也发了一份阴阳合同过来。

我看着合同上面赔偿款1000万的数字,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我这才知道自己有多“年轻”,有多傻!

这三年,我为公司创造的收益少说也上亿,可我拿到手的钱却少得可怜。

现在我不仅没赚到多少钱,还要倒赔一千万!

次日,晚上。

路灯的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我上完课后,来到本市最大的会所前,开始发着小卡片。

这里的工资,比其他地方都要高出一倍。

我想留在燕京好好生活,于是把自己这三年的积蓄还给了公司,可是还差一百多万。

没有办法,我只能干这样的工作。

原本我以为能悄无声息地做着这份工作,却没想到,忽然被一个熟悉的人给认了出来。

霍砚深的好友霁航,他眼神一下子就锁定在了我身上,而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范疏月,怎么是你?”霁航满脸惊讶地说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想要躲避。

我的动作很慌乱,可霁航的手却像钳子一样紧紧抓着我不放。

就在这时,霁航看到了我手里的小卡片。

他先是一愣,眼睛瞬间睁大,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紧接着,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范疏月,听说你跟三哥断了?是三哥给你的钱不够用吗?怎么你来这里工作了?”霁航不怀好意地问道。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你陪我睡一晚,我给你钱,好不好?”

我听到这话,不觉蹙眉,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我冷冷地看着霁航,说道:“霁先生,请您自重!”

“自重?!”霁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完后,轻蔑地看着我,说道:“你都来发这种小卡片了,还让我自重?出来卖的,还要立贞节牌坊?陪三哥睡是睡,陪我睡也是睡,三哥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三倍。”

说完,他上手就将我往车里拽。

我拼命挣扎,双脚用力蹬地,双手使劲掰他的手。

可男女先天差距太大,我这挣扎反抗却激不起一丝水花。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忽然看到远处有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

为首被簇拥着的正是霍砚深!

他身姿挺拔,周围的人都在恭维他,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威严。

“三哥……”我急忙喊道,声音里满是求救的意味。

我眼睛紧紧盯着霍砚深,希望他看到我能帮帮忙。

霍砚深的视线落向了我,他的目光只是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

可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很快他就把视线收了回来,就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

身边几位客户问他:“霍总,您认识?”

霍砚深面无表情,冷漠道:“不认识。”

听到这话的瞬间,我只觉得脸上血色尽失。

我的脸变得煞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而霁航也趁此机会,用力一甩,将我扔到车的后座上。

“三哥都不要你了,你喊他干什么?不如好好陪陪我!”霁航得意地说道。

话落,他从背后,一把脱下了我的裤子。

我的后背一凉,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想到霍砚深说的话,还有跟着他的三年,我的血气上涌。

那些过往的回忆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我的脑袋越来越晕。

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我的浑身很疼,每动一下都像是有针在扎。

刚睁眼,就看见男人一身笔挺西装站在不远处。

他双手插兜,脸上的表情冷漠又疏离。

或许是察觉到我醒来,霍砚深朝着我看了过来。

他眼神冰冷,开口说道:“故意的?”

我的脸色苍白,微微一愣,眼神里满是不解。

“什么?”我虚弱地问道。

霍砚深薄情的话张口就来:“你的紧急联系人为什么是我?”

我如鲠在喉,心里一阵酸涩。

霍砚深忘了。三年前,是他说想成为我的家人。

那时候,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神真诚地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所以……我才改。

“对不起,忘记改了……我这就删掉……”我声音颤抖地说着,就要去拿病床边的手机。

霍砚深却打断了我。

他眉头微皱,语气里满是嫌弃:“范疏月,本来你把房子和钱留下,我还高看了你一眼!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看错了。”

“看错了……”我喃喃自语。

我心里反复想着这句话,到底是他看错了人,还是我看错了人?

我攥紧了手,手心里全是汗。

我抬头望向霍砚深,眼眶泛红。

“看错了?你看错什么了?明明是我看错人了才对,我和你在一起三年了吧,三年,养条狗也会有感情!”我激动地说道。

如果我想要钱,想要房子,早就回家了,也不会一直留在燕京市。

哪知听到我这话,霍砚深却笑了。

他笑得很嘲讽,嘴角微微上扬:“勾搭上我的朋友,还想让我对你产生感情,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脑中轰得一声,像是有一道雷在脑海中炸开。

我的眼底全是震惊,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觉得是我……去找的他?”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然呢?”霍砚深冷冷地反问。

“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霍砚深冷冷地落下这句,连头都没回一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那“哐当”一声关门的巨响,仿佛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怎么也想不明白,在霍砚深的心里,我居然是那样肮脏的人。

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厉害。

我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地一步步朝着厕所走去。

每走一步,都觉得身体沉重得要命。

当我看到洗手间镜子之中满身红痕的自己时,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

我瞪大了眼睛,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终于彻底明白,昏厥后,发生了什么。

我的心像是堕入了无尽的深渊,黑暗将我紧紧包裹,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发疯似的拧开水龙头,拼命地冲洗着身上的红痕。

那冰冷的水“哗哗”地流着,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可是,那些红痕却怎么也冲不干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地呐喊着。

当天晚上,我办理完出院手续。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出院单,感觉它有千斤重。

我脚步虚浮地回旅馆。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刚到旅馆门口,就看见了我的经纪人汪玲。

她穿着一身艳丽的套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正站在那里四处张望。

我的心里莫名一窒,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我的心脏。

我下意识地转身想要离开。

可是,忽而四个体型壮硕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们像一堵墙一样,把我围在了中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就架起我的胳膊,将我架到了一辆保姆车内。

汪玲上了车,一上车就揪住我的衣领。

她的指甲狠狠地掐着我的皮肤,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她一眼就看见了我身上暧昧的红痕,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也扬了起来,笑着道:“没想到你长得挺纯情,玩的挺花啊。”

我看着从前一口一个妹妹叫自己的汪玲。

她的笑容在我眼里是那么的虚伪,那么的刺眼。

我的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你要做什么?”

汪玲笑着说:“你还欠我们公司一百多万呢……”

“我不是说了吗?会慢慢还。”我急切地说道,上午我才转了解约金,本以为说好了。

汪玲却是一笑,那笑容就像一把刀,刺痛了我的心。

她伸手替我理了理衣领,又温声道:“阿妍,你真的太单纯了,公司又不是银行。我只能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后你要是还不了钱,那就别怪玲姐我狠心了。”

一周时间……

我的眼底都是为难。

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能凑到一百多万呢?

“一周时间,根本不够啊,玲姐,你再宽限我一些时间吧。”我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

汪玲或许是看出了我的难意,皮笑肉不笑地说:“阿妍,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那么好,能钓到霍砚深这样的京圈大佬,只要你肯放下身段,一百万对你来说算什么?!”

说完,她就示意我下车。

我独自回到租房。

房间里黑漆漆的,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坐在床边,想着汪玲说的话。

短时间我从哪儿拿到一百多万呢?

如果问哥哥……

一想到顾知行,我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那张冷漠的脸,还有那些伤人的话,就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不断回放。

最后,我还是鼓起勇气,将电话打给了霍砚深。

电话接通后,霍砚深耐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范疏月,你最好有事!”

我犹豫了很久,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才艰难地说:“你能不能借给我两百万?”

电话那头,传来了霍砚深微不可闻的嗤笑了一声。

那笑声就像一把冰刀,直直地刺进了我的心里。

他冷冷地说:“两百万?借?我给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你知道跟我没戏了,所以开始变着法子来要钱了是吧?果然现实!”

“不过……现在的你别说两百万,就是一百块都配不上!”

霍砚深的话给了我闷头一棒。

我的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了。

我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城市。

那闪烁的灯光,车水马龙的街道,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

深秋刺骨的寒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这风仿佛吹进了我的心底,让我整个人都冷透了。

我一夜都没有睡好。

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那些烦心事。

想了很久,最后我找到了敦煌娱乐会所的经理。

经理得知我想要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满脸堆笑地说:“在我们这里想要快钱很容易,今天贵宾包厢来的客人都是有钱人,你不是明星吗?他们肯定喜欢你。”

“谢谢经理。”我点了点头。

而后,我跟着会所其他员工,小心翼翼地端着酒。

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生怕酒水洒出来。

朝着贵宾包厢走去。

我的心“砰砰”直跳,不知道包厢里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终于,我鼓起勇气推开了包厢的门。

一股刺鼻的烟雾扑面而来,熏得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我努力在这烟雾缭绕中寻找着。

很快,我一下子就看到了首位上坐着的霍砚深。

他身姿挺拔,气质清冷,仿佛与这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只这么一眼,霍砚深那清冷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就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我。

“你就这么缺钱?”他冷冷地开口问道。

我眸色微变,心里一阵慌乱。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同时,我紧紧地攥紧了手,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对,我缺钱。”我咬了咬牙,低声说道。

我的话音刚落,现场就响起了不同的嗤笑声。

那些富家子弟们,一个个满脸不屑,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瞧瞧她这副模样,还真是缺钱缺疯了。”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就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另一个人附和着。

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富家子弟,家境殷实。

他们随随便便出手一百多万,就像丢块小钱一样轻松。

霍砚深看着我脸上化着的夜场妆容,眉头微微皱起。

他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指着桌上的酒水。

“一瓶十万,今天你喝多少我付多少……”他淡淡地说道。

霁航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我再加十万!一瓶二十万!”他大声喊道。

二十万,只要我喝十瓶,钱也就有了。

我看着桌上的酒水,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下定了决心。

“好。”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语罢,我拿起一瓶酒,毫不犹豫地灌进嘴里。

辛辣的痛感瞬间涌入喉咙,我感觉喉咙像是着了火一样。

我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脸憋得通红。

一瓶喝完,现场都是众人的起哄声。

“继续喝!继续喝!”他们大声喊道,声音震得我耳朵生疼。

我强忍着恶心,又拿起一瓶酒。

一瓶接着一瓶,我不要命似得往嘴里灌。

每喝一口,都像是在吞咽火焰。

霍砚深默默得看着这一幕,眼底都是复杂的情绪。

他的眼神里有愤怒,有心疼,还有一丝无奈。

他身边的霁航也是不敢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小明星有几把刷子,当初怎么不知道她这么能喝?”他惊讶地说道。

霍砚深没有回答,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得不像话。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

在我要继续喝下一瓶的时候,他突然起身。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瓶。

然后用力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哐当!”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彻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包厢里面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纷纷看向霍砚深。

见此情况,我强忍着心头的不适。

我抬起头,看着霍砚深,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怎么,霍三少是没钱了吗?”我冷冷地问道。

周围的纨绔子弟听到我所说的话,都只当我是不要命了。

他们一个个都惊讶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霍砚深也笑了,只是那笑容让人看着格外可怕。

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愤怒和嘲讽,让人不寒而栗。

他随手签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给我,支票在灯光下闪烁着。

“够了吗?”他冷冷地问道。

我看到那张支票,心里一阵刺痛。

这次切身体会到,自己有多可笑。

当初,霍砚深分手费我不要!

现在却要靠陪酒拿钱!

不知道为何,眼泪不自觉爬满了我的脸。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我扶着桌子,伸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很快再次扬起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

我摇晃着给霍砚深鞠了个躬,身体有些不稳。

“谢谢霍总的支持……没有别的需要,我就先走了……”我说道。

而后,我扶着墙,脚步踉跄地一步步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都感觉天旋地转。

……

深夜,凌晨三点。

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我已经醉的不成样子,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好不容易回到租房,我掏出钥匙,刚要打开门。

却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他的手很有力。

我昏昏沉沉得抬头,就看到霍砚深冷冽的一张脸。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

“三哥……”我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

刚出口,我又改口道:“霍总……你怎么在这儿?”

霍砚深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冰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你离开了我,就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他问道。

我听他这么一说,垂下眸子。

眼前一片恍惚,脑袋晕乎乎的。

“不然,我要去哪儿?”我喃喃地说道。

“怎么不回家?”霍砚深问。

和我在一起的三年里,他都不知道我的家在哪儿。

家这个字,如同一块石子投入我心湖,让我的心神狠狠一颤。

酒精在体内肆意作祟,或许是醉得没了理智,我竟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霍砚深,你知道吗?我家比你有钱!你要是再欺负我,被我爸爸知道,有你好受的,你就死定了。”

霍砚深听着我这醉话,眉头高高扬起,只觉得离谱至极。

他心里暗自琢磨,要是我真有钱,三年前怎么会那么落魄地去参加选角?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还得陪酒卖笑?

“范疏月,与其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话,还不如现在就跟我服个软。”霍砚深冷冷地说道。

服软……

我望着眼前的霍砚深,他的人影在我眼前重叠晃动,我苦涩地笑了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

我晕乎乎的,又接着说道:

“不过,我们两个之间就算了吧。我可不想当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最后一个“狗”字,我说得格外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霍砚深的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一击,瞬间有些呼吸不上来。

我不再理会他,用力挣脱开他的束缚,脚步踉跄地走进了租房。

我实在是太累了,一趴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明媚。

我醒来的时候,脑袋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样,又沉又疼。

昨天晚上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一一浮现,我的内心猛地一颤。

我赶忙打开微信,给霍砚深发信息:

【对不起霍总,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我说的话,你就当我在放屁……】

霍砚深收到消息时,神色微微一沉,沉默片刻后,却并没有回复。

……

上午,我把欠的钱都转给了汪玲公司的账户上。

没过多久,汪玲就很快发来讨好的消息:

“阿妍,你是不是和霍总和好了?看吧,多亏了我,逼你一把,不然你怎么可能和霍总和好如初呢?”

我不由冷笑一声,心里想着:所以我还要感谢她吗?

我没有回复她的消息,而是直接删除了汪玲。

回到学校。我还没来得及走进教室上课,就收到了导员让我去办公室的消息。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到达了办公室。

导员张丽满脸为难地看着我。

“范疏月,最近网上的事你都刷到了吧?这对我们学校的影响很不好,马上要到招生季了,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有损整个学校的声誉……你明白吗?”

我一脸茫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张丽见我不明白,便开门见山地说:

“如果还有下次,你还是主动退学吧。”

冷风习习,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老师办公室的,脚步有些虚浮。

来到外面,我还是照常去上课。

只不过,周围的同学看我的目光都是异样的,让我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