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称我破鞋,我直接离婚飞国外,三年后我回国,他们悔疯了
发布时间:2025-10-16 10:40 浏览量:1
我曾以为,自己的婚姻和家庭是温暖的港湾,哪怕拼尽一切也值得守护。可事实狠狠告诉我,一切不过是一场荒唐的独角戏。
他们说我是烂片影后,说我不知羞耻地消耗自己的名声和才华。而我明白,这些年的低头拍戏,只是为了填补丈夫的窟窿,让儿子能无忧长大。可直到那天,我在不经意间听到了丈夫和儿子的对话,才发现自己的付出早已成了笑话——
“爸爸,那女人怎么还不去死啊?我好想云姨当我的妈妈!”
“乖宝贝,别急。等那个傻女人把债务还清,爸爸就带云姨回来。”
那一瞬间,我宛如坠入深渊,浑身发冷。疼痛从心底蔓延,撕碎了我最后一点天真。我忍着眼泪收拾心情,答应了经纪人林姐的出国提议。
三年后,载誉归来的我,再也不是那个卑微乞求爱的女人了。而他们,却在失去后开始悔不当初。
记得得知自己决定出国时,是一个普通的下午。
“林姐,我答应去好莱坞发展了。”
经纪人办公室里,我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
林姐微怔,旋即露出了久违的喜色,“你终于想通了!这些年,你白白糟蹋了自己的才华,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我苦笑了一下。是啊,真可惜,我没早点看清那道貌岸然的男人和虚伪的家庭。
“女人总得有点自己的生活,就算结了婚,也不能全身心扑在丈夫和孩子身上。”林姐拍了拍我的手,真情实意地为我高兴,“你好好干,这次,我一定会把你推到国际一线!”
我微微点头,心中却是一片苍凉。
回到家,陆淮正围着围裙做饭,看到我,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回来了?累不累?饭马上就好,小馋猫先去洗个手!”
我下意识避开了他伸来的手,“一身油烟味,别弄脏我衣服。”
他佯装委屈,“哎哟,连抱抱都不给了?等会儿你可得补偿我一个亲亲!”
我沉默走进餐厅,放下包坐下,安静得让气氛有些奇怪。终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刚看你手机来了美国签证的通知,你准备去美国吗?”
我垂下眼帘,声音如常,“嗯,有个工作。”
一句话,掩盖了心里滔天的冷意——
“一个能让我永远摆脱你们的工作。”
陆淮没有察觉,随意应了一声,“行,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我去接你。”
目光落在满桌的佳肴上,我却毫无胃口。曾几何时,眼前的男人是那么完美的模样,细心周到,温柔体贴。然而当伪装撕开,他的完美全部变成了赤裸裸的讽刺。
不久,儿子陆念卿也坐到餐桌旁,却依旧和往常一样,对我礼貌而疏远。我曾愧疚自己的疏忽,以为是陪伴太少导致生疏。可现在才知道,是这父子俩的冷血与虚伪让我愚蠢多年。
饭中,忽然,陆淮和儿子的手机先后震动。两人低头,同时露出了几乎一致的表情——担忧。
我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屏幕,那熟悉的名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况云卿。
她发了一张受伤的照片,配了几句撒娇的话:“老公、小宝,我切菜划到手了,好痛哦,呜呜呜……好想你们……”
云卿,念卿。这奇妙的名字联系,竟是他们对她的挚爱。曾经我以为念卿是陆淮对我的深情,如今却明白,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陆淮随口放下筷子,笑容自然,“青青,晚点我要先带儿子去网球课,你在家悠着点。”
一旁的陆念卿也迫不及待起身,和他父亲一样,做足了体贴好儿子的模样。
看着他们慌乱掩饰的背影,我咀嚼着口中的饭菜,仿佛咀嚼着一口黄连,苦到刺心。 “对,我们先走了。”
父子二人匆匆离去,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连呼吸都被压缩成死一般的静默。
我怔怔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寒意从骨髓里漫上来,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从门口拿回那早已预定的材料,我开始独自搭建圣诞小屋。焦糖色的蛋糕坯,乳白的奶油,一颗红彤彤的小星星点缀其上。一切精致而无瑕。氤氲的灯光透过窗,如梦似幻,我却在其中看到那段已然成灰的记忆。
三年前,我们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的那晚依稀可见。
儿子兴高采烈地拍手大叫:“爸爸妈妈做的圣诞小屋好漂亮!我爱你们!”
陆淮把我揽入怀中,眉眼间溢满温柔宠溺,他说:“好,往后的每一个圣诞节,爸爸妈妈都陪着儿子一起做圣诞小屋。”
“耶!”儿子的欢呼和陆淮的礼炮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这份欢乐能无尽延续。
但一切终究散场。我回过神来,眼前的桌子上,只剩下那孤零零的小屋,以及孤零零的我自己。
陆淮和儿子整整一夜未归。
若换作从前,我会整晚睡不着觉,担心他们的安危。而如今,清楚真相的我,却无法再自欺欺人。
这一夜,我未合一眼,翻遍了云卿的微博。那些蛛丝马迹,一件件如利刃般刺入我的心。
我曾为一家三口踏上五台山,在寒风中拾级而上,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台阶,只求得一串保平安的手串,但现在,这串手串竟被她挂在手腕上,成了她的装饰品。
那些名贵的包包与表,每一个我都在陆淮的购物车里见过,当时以为他攒钱是为了给我惊喜,甚至多次怕他心疼钱,还主动给他转账,结果……全都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这一切不过是开胃菜,真正压垮我的,是一幅简笔画。
阳光明媚,一家三口笑得无比灿烂。
画中的“妈妈”剪着齐耳短发,看起来青春俏丽。我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心中的冰冷几乎令我透不过气来。
原来,我十月怀胎养大、视若生命的儿子,竟也迫不及待想抹去我存在的痕迹。
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他。只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他永不会后悔自己今日的选择。
中午时分,陆淮才回来。
他扫了一眼,满脸堆着愧疚:“青青,昨天公司临时有个项目,我着急带着儿子连夜赶了过去,真的是不得已……”
我唇角微扬,为他高超的演技感到叹服:“没事,你忙。”
他明显松了口气,目光掠过桌上的圣诞小屋时,却骤然止步。他愣住了,继而低下头,眼眶渐渐泛红:“青青……对不起。明年圣诞,我一定补偿你。”
看着他脸上的歉意几乎凝成实质,我的心已无法再起波澜。他的演技确实炉火纯青,可惜,我再也不会为之心动。
我低下头,语气淡然:“没事,反正……做了也是浪费。”
他僵了一瞬,讨好似地笑了几声,接着看向我身旁的大件行李箱,眼中满是犹疑:“青青,你只是去美国,怎么需要带这么多东西?”
“哦。”我头也不抬,淡然说,“这些都是不要的旧东西,我带走后,你随便处理,扔了也行。”
说着低头一看,才发现这些行李着实不多。我与陆淮在这里生活的十年里,原来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而这些留下的,也不过是些早已过时、沾满灰尘的物件。
旧物无用,又何必带走?
陆淮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不解与无措。目光在行李堆与餐桌间游移,直到他的视线停留在餐桌上的那张请柬。“青青,白导今天在直播选女主,我陪你去看看,好不好?”
“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
我神色微微一怔。
白宗阳,一位冠以商业片之名的知名导演,每次噱头拉满,但拍出的电影却毫无深度。
可为了陆淮和他的儿子,我一次次违心地接下白宗阳的片约。
从当年炙手可热的新晋影后,到被人戏称“烂片之王”的女主角。
蓦然间,我心底一沉。
为了陆淮和他的孩子,我到底放弃了多少呢?
我将那张请柬随手扔在桌上。
“我不去了。”
陆淮的眼里瞬间浮现出不悦。
“为什么?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
身旁的陆念卿闻言,皱起眉头,语气更是不善。
“妈妈,你怎么这样?你不工作,难道我们一家都去喝西北风吗?”
“真是......”
话到一半,他倏然噤声,但那没说出的内容,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刻,空气似乎凝滞了片刻。
父子俩脸上都带着几分慌乱。
我轻叹一声,低声说道:“那就去吧。”
无论曾经如何深爱过的人,毕竟还有孩子。
这次,就当是彻底告别,也为过去划上句号吧。
陆淮这才如释重负,嘴角泛起了笑意。
“辛苦了,青青。”
宴会现场依旧奢靡,白宗阳名气在外,吸引了不少想要一炮而红的小明星来博个脸熟。
在匆忙的来来往往间,我甚至看到父子俩费尽心思要攀上的白月光——云卿。
去洗手间时,我无意瞥见了熟悉的人影。
昏暗的角落里,陆淮正和云卿贴得极近,仿佛深情拥抱。
他的人影稍转,正巧对上了我的目光。
他的眼神里瞬间被惊慌填满,慌乱地快步走了过来。
“青青,她刚才差点晕倒,我只是赶去扶她。刚好角度容易让人误会......”
云卿也在旁用柔弱的语气解释,“姐姐,若不是陆大哥及时搭了一把手,我恐怕早撑不住了。”
我没兴趣去戳穿他们拙劣的谎言,微微侧身,淡淡说道:“没关系。”
可能是因为心死了,所以即便亲眼所见,我也再无法激起任何情绪波澜。
陆淮迟疑了几秒,又小心翼翼地尾随着我。
宴会愈发灯火璀璨,却越显空洞虚浮。
觥筹交错中,男人和女人们各取所需。
我端起一杯香槟,正欲扬唇一尝,那边忽然骚动了起来。
“滚开,别动她!”
循声望去,便见云卿怯懦地缩在陆淮怀里,眼眶微红,活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对面那满脸横肉的男人满是怒火,指着陆淮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插手?”
他冷冷一笑,点破真相,“萧青青都糊成什么样子了?没她供着你,你敢和我叫板?”
陆淮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在下一秒抱紧了怀中的云卿,冷声说道:“她是我的女人,别妄想动她。”
随着这句话,他怀中人儿越发柔弱,矛盾中滑倒在地,腿上留下一条狰狞的血痕。
“淮哥,我好疼......”云卿的声音婉转凄然。
他神色一凛,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也不顾其他目光,径直朝外走去:“我带你走,别怕!”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心如坠深渊。
他明明知道,这一幕会让我今后面对多少闲言碎语,却还是毫不犹豫。
他从不在意我的感受。
我端着香槟,在无数复杂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那座灯火通明的大厅。海城的霓虹灯炫目迷人,可惜,它的绚烂之下却是漫无边际的孤寂。
沿着滨海步道,我缓缓前行,思绪无规则地飘散开来。突然,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夜的静谧。
点开一条匿名信息:
“离开他吧,他不值得。”
我心中微微一颤,疑惑这信息来自谁?正在揣测之际,一辆面包车呼啸而至停在我的面前。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只大手猛然将我拉上车厢。
我拼命挣扎,可还是抵不过对方的蛮力。一块湿毛巾狠狠压在了我的口鼻间,那刺鼻的药水味让我呼吸急促,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最终陷入了黑暗。
再度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绑得结结实实,四周空旷而阴冷,废弃的油桶残破不堪,似乎是一家废弃工厂。耳畔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是绑匪在打电话。
“人已经带到了,什么时候把钱打过来?”
沉默片刻,他又冷声说:“不行,杀人这是另一个价码。”
听到这句话,我浑身骤然一凉,脑中迅速闪过无数的人影,焦急推测着究竟是谁要这么狠心害我性命。
就在此时,一个孩童稚嫩的嗓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她死了,钱全归爸爸和我,那时候……”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心底如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巨痛得快要窒息。是陆思卿!我的儿子!
他只有12岁啊!我竟怀疑过所有人,却唯独忽略了他……
“你果然很惊讶吧?”绑匪挂断电话,走到我面前,阴笑着拍了拍我的脸。
“萧青青,大明星啊。看看你这张名贵的脸,值200万吗?”
锋利的匕首寒光一闪,刺痛了我的眼睛,也照出了我眼中无边的绝望。我颤抖着张了张苍白的嘴唇,说:“值。”
在绑匪的注视下,我硬着头皮给助理打电话,让她转了200万过去。他收到款后猖狂地大笑出声。却不料,他声音陡然转冷:“那你的手脚呢?怕是要500万吧?”
500万?!我的嗓子发紧,瞪大了双眼。
这些年我拼死拼活到处还债,这200万都是九死一生凑出来的,哪还有更多的钱?
“没有?呵,大明星不过如此!”绑匪像只恶犬般怒吼。他抬脚猛踹,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脸狠狠磕在水泥地上,鲜血蜿蜒流下,刺痛了皮肤,也刺痛了我的心。
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绑匪瞬间变了脸色,咒骂中丢下我仓皇而逃。
警察冲了进来,我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逃过了一劫。但坐上警车的一刻,眼泪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地流了下来。
“谢谢,是我的助理报警的吗?”我哽咽着问。
“不是。”警察摇摇头。“是一位明星,好像叫云卿。”
“云卿?”我怔怔出神,眼中的泪水更甚了几分。
绑匪落网后,很快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因为欠下一身赌债,在暗网上接了这样一个任务,定金对方早早打来,交易对象……竟是个小孩。他忐忑不安,却又无法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当警察将陆思卿带到我面前时,我双手不住地颤抖着。我的孩子,我最爱的人,却是亲手将刀捅入我心房的人。
“为什么?!”我盯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小脸,心已经裂成千片。
陆思卿冷冷抬起头,稚气的面容上却浮现一抹令人心寒的恨意。
“我讨厌你。从来没有尽过一天作为母亲的责任,你凭什么是我妈?” ”
“而且只要你活着,爸爸就永远不能和他真正心爱的人在一起。”
陆淮的脸上顿时写满了震惊。
“思卿,这是谁教你的?你胡说些什么?”
他的目光中满是恨意,如同刀刃般割在我的胸口,让我的心彻底凉透。
谋害亲生母亲,却因未满12周岁而免于法律制裁。
警察们彼此对视,最后都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陆淮不停地向我解释着。
“青青,我真的不知道思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我发誓——”
“我相信你。”
我冷然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丝毫留恋。
反正明天,我就要彻底离开这里了,一切都无需再解释。
所有的念想,早在陆思卿那句话出口时,就已经被亲手粉碎。
也罢,就当我天生命薄,情缘淡薄吧。
不过,还有一个人……我不能不见。
夜晚,西餐厅。
云卿推开包厢的门,她的目光躲躲闪闪,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
我扬起嘴角,微微一笑。
“谢谢你报警救了我。”
云卿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得意又不屑的弧度。
“哼,不必客气。就算如此,我也不会退让。淮哥哥的心,从始至终只有我。”
看着她稚嫩青涩的面庞,我一步步靠近她,笑意未减。
“砰!”
包厢的门被猛然推开。
陆淮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眼神如刀般瞪向我。
他一把推开了我,力气大得让我踉跄几步。
“萧青青!我早就说过我们是清白的!你到底想对云卿做什么?”
巨大的冲力让我失去平衡,后脑勺直接撞在了桌角上。
剧烈而尖锐的疼痛立即炸开,我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后脑,触手便是一片粘腻的鲜血。
我抬眼看向陆淮,眼前这个人,一向温和自持,此刻却像个失控的疯子。
剥下所有伪装,他的模样竟然如此可怖!
怨毒、不屑,混合着满腔的怒意,让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刀一般扎人。
“你够了,陆淮!你知不知道你刚才——”
不待我开口,他已经冷冷打断,深深盯着我:“闭嘴!我清楚你是什么人。”
他的话让我失声而笑。
“当然,我知道——我是那个为了替你还债,连烂片都接的白痴。”
他脸色涨红,却怒不可遏地一把扼住了我的喉咙,用力到让我窒息。
“你知恩图报?萧青青,你什么时候真心看得起过我!”
窒息的痛苦渐渐占据我的理智,我的脸胀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
“住手!淮哥哥,快松手!”
云卿上前焦急地拉住他,眼眶都红了。
“别这样!别弄出人命啊!”
她一句话终于把陆淮拉回了一点理智。
他愣了一瞬,低下头,看向了他掐在我脖子上的手。
“我……”
他松开手,手足无措地退后半步,像是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青青,对不起……你没事吧?”
猛然涌入的空气让我咳得撕心裂肺,手攀在桌边,才勉强稳住身形。
不再回应,我又缓了一会儿,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十二年的婚姻,我以为他始终是那个情绪自控、理智温和的好好先生。
今天才知道,一旦牵涉到云卿,他的疯狂竟然没有底线。
看来,他是真的爱她爱到骨子里了。
擦了擦红肿疼痛的喉咙,我随手拦下一辆车,直奔机场而去。
离婚协议我早就签好了,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他应该会很迫不及待地签字吧。
飞机起飞的一瞬间,我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市,意识到自己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陆淮推开家的大门,迎面而来的黑暗刺得他心头一紧。
无边的寂静几乎要把他卷走,他懊恼地捂住额头,深吸一口气,随手打开了灯。
空荡荡的客厅。
青青不在?
陆淮眉心狠狠跳了一下,心底泛出一丝不安。他掏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可回应他的,始终是机械的忙音。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餐桌上,那里摆着一份纸质文件。
离婚协议书。
“萧青青”三个字,是她娟秀熟悉的笔迹。
陆淮愣住了,胸腔像被人猛地掏空般,一阵撕裂的疼痛涌上。他奔向卧室,推开门——空荡得连灰尘都没有一丝波动。她的东西,彻底消失。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舍得丢下他们的孩子?
这些年,无论他多晚回家,无论他多少体贴,只要哄哄她,她从没有表现出要离开的迹象啊!
“爸爸,你怎么了?”
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陆念卿揉着惺忪的眼睛站在门口。
陆淮的嗓音藏着一丝发颤:“念卿,你妈妈……她要和我离婚了,她走了……”
“离婚?”
却见小家伙的眼睛亮了,竟显出一分雀跃之色,“真的吗?那太好了!云卿阿姨可以住进来了吧!”
陆淮的脑袋轰然一声炸开,仿佛整个世界都失了声。
云卿?不行!绝对不行!
他感觉整个人仿佛被丢进深海,一瞬间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忽然想到萧青青离开前最后那冰冷决绝的模样,心口一紧,几乎站立不住。他跌坐在地,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林姐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时间仿佛停止,陆淮终于耗尽全部力气,将手机一丢,瘫倒在冷硬的地板上,眼前一片迷蒙。
与此同时,小小的陆念卿兴奋地等待着新的生活。
没几天,云卿果然搬了进来。
可他的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原本总围着他转的云卿阿姨,不再温声细语哄他说话;那些曾经让他开心的画画时间、兜里永远放糖果的情景,彻底消失。
“云姨,我们一起画画吧,你以前说我的画最好看了。”小念卿期待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