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了整整三年的男人,她的丈夫,却是陷害她爸爸的凶手
发布时间:2025-10-21 18:30 浏览量:1
第一章错得离谱
童夕坐在沙发上,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清峻冷漠的脸,刀锋般的眉,微薄的嘴唇此刻正轻轻地抿着。
明明是她最熟悉的样子,此时此刻却陌生得让她觉得可怕。童夕闭了闭眼,终于抖着声将话问出口:“是你陷害爸爸的?”
“是。”霍均尧回答地言简意赅。
冷漠的声音让童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好半天才又问道,“也是你害的童家,害的童氏集团?”她不愿相信,可现实却让她不得不信。
霍均尧笑了笑,继而残忍地说道,“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没有童氏集团了,它姓霍!”他挂在嘴角的那抹冷笑像把利剑直接刺进童夕的心里,血淋淋的。
“混蛋!”童夕猛的站了起来,冲到霍均尧面前,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打了他一个耳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
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她爱了整整三年的男人,她的丈夫,却是陷害她爸爸的凶手。
霍均尧站起身,神情冷漠地看着童夕,“要怪就去怪你爸,如果不是他当年害死我父亲,我也不会选择复仇。谁叫你,是童振康的女儿。”
“把离婚协议书签了,然后从这里滚出去。”
童夕下意识地摇头,霍均尧的话太残忍了,痛得她无法呼吸。她怎么也料不到,她倾注了一切的爱情和婚姻,到头来,竟然只是一场骗局。
“怎么?这么舍不得我?那我就再最后满足你一次?”霍均尧恶劣地一笑,捏住童夕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看着他。明眸里透露出浓浓的哀伤,让他的心脏猛的一揪。
然而下一秒,霍均尧还是撕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童夕一惊,“霍均尧,你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霍均尧嘲讽地一笑,动作利落地扯过童夕摔在沙发上。
童夕只觉得痛,身体痛,心脏更是揪在一块流着鲜血,她紧咬着唇默默承受着霍均尧带给她的羞辱。眼泪沾湿了沙发,怎么止也止不住。
直到一切结束,她如同木偶般丧失了灵气,却仍旧固执地低着声问霍均尧答案,“霍均尧,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一声无情的关门声,将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间屋子里。
七个月后......
医院,急诊室,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童夕躺在手术台上,双眼无神地睁着。她能够感觉到血不断地从身体里流出去,身体越来越冷。
她是不是要死了?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想到来不及出生的孩子,童夕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欠霍家的,她已经还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的孩子!
童夕只觉得心一阵抽痛,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她是真的后悔了,后悔认识霍均尧,更后悔爱上霍均尧。
痛到昏迷时,她听到护士的尖叫:“不好了!产妇大出血!”
第二章不想给我擦鞋?
四年后,A市,赫尔顿酒店。
童夕推着小推车一间一间地打扫着客房,她走得很慢,推着小推车的身体看起来很单薄。
“童夕,五间房间怎么还没有打扫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勾引客人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姿色。”胖胖的保洁主管,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在侮辱童夕。
她知道童夕不敢跟她顶嘴,因为童夕是个贱骨头,被人欺负从来不敢吭声,活该被人欺负。
果然,童夕一声也没吭,表情麻木,推着小推车加快了动作。转弯的时候,她用了把力,推车上挂着的小水桶突然间掉了下来,里面的脏水溅了出来,溅湿了一双黑色的手工皮鞋。
童夕的面前站着一群人,而她却只能看到走在最中间的那一个,男人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眼神里透出浓浓的不悦。
童夕单薄的身体晃了晃,下一秒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转过身就想要逃,逃地越远越好。
站在她面前的,是霍均尧,是她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可是没等她走出两步,保洁主管已经冲上来拦住她,狠狠地掐着她的胳膊肉,“童夕你没长眼睛啊,还不赶快给客人擦干净,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保洁主管变脸极快,一转头,又对着霍均尧赔笑脸。
童夕疼得皱了皱眉头,却低着头没有吭声。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着自己不失态。
让她给霍均尧擦鞋?难道真的就要这么作贱她才够吗?
“还不快去!”
保洁主管推了童夕一把,童夕站不稳,差一点就要跪在霍均尧的面前。
这样的环境让她觉得窒息,她只想事情赶紧过去,好让她离开。她蹲在霍均尧的跟前,拿着抹布将他皮鞋上的水渍擦干净。
她的手都在抖。
四年前,她在霍均尧的面前都没有这样卑微,可是四年后竟然要跪着替他擦鞋。
何其讽刺。
除了尴尬,童夕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闷地快让她窒息。
忽地,霍均尧嗤笑了一声,“不想给我擦鞋?”
第三章四年不见,你变得这么饥不择食
童夕不吭声。
霍均尧再度冷笑,“没想到有一天,童家的大小姐会跪在我的面前替我擦鞋,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讲无关紧要的事,轻描淡写的态度却将童夕的整颗心都撕裂了。
“擦干净了,否则,我会让你赔偿。”
童夕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麻木了,可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遇到霍均尧还是那么痛。
但即便再痛,她依旧面无表情。
擦完鞋,霍均尧再没看童夕一眼,绕过她离开。
见人都走了,保洁主管再一次露出刻薄的表情,“啧,没想到你本事挺大的,竟然认识这样的有钱人。怎么现在跑来当清洁工了?”
“我爱当什么当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童夕忽地反驳,将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
保洁主管见童夕竟然敢顶嘴,简直气炸了,在她的背后叫嚣,“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还敢顶嘴!你当我不知道你有多骚,你今天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童夕没有心情应对,因为现在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回到休息室,童夕开始揉脚。刚刚只是蹲了那么一下,脚踝就钻心一般的疼。哦,她的腿在四年前就废了呢。
她打算重新找份工作,霍均尧既然知道她在这里了,她就应该识相地避开。
让自己痛苦的人,她惹不起但躲得起。
过了一会儿,楼层经理就敲门进来了。
“童夕,你今天的行为,影响很恶劣。公司本来决定开除你的,但是我替你说了好话。”
“谢谢经理。”说了好话又怎么样,反正她也不想在这儿干了。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经理对着童夕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一口大黄牙晃地人犯恶心,他一边说,一边已经拉住了童夕,“你要知道,如果我不帮你的话,你一定会被开除的。”
童夕感到了害怕,迅速躲开那只手,努力绷着脸,“经理,你别这样。”
“别装了童夕,你要是乖乖听我的,我就给你换个轻松的工作。”经理早就对童夕有意思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又岂会放过。
童夕觉得羞愤极了,紧握的拳头发着抖,她跑不了,她的腿疼得连站都站不住,更不要说踢开经理逃跑了。
两人僵持不下,童夕从心底冒出绝望。
霍均尧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将童夕按在角落里,一只手还在她的腰上。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两人,童夕看到霍均尧,猛的一怔,脸上顿时写满了屈辱和羞愤。
霍均尧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还不快滚。”
经理本来想发火,看到是自己惹不起的霍均尧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留下童夕僵硬着身体呆在角落里。
霍均尧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童夕,也不说话,就是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她。
童夕靠墙站着,因为疼痛,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她顶着压力正想开口,只听到霍均尧嘲讽地说道,“童夕,没想到四年不见,你变得这么饥不择食。”
第四章霍总是想要了么
童夕的身体颤了颤,明显是被霍均尧的话给刺激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等那阵刺激过后,突然觉得好笑,跟一个这样看她的人,她也没必要解释。霍均尧却很愤怒,不仅是她的不说话,鬼知道当他看到那样的一个男人将她压着,他几乎想直接上去打人。
最可恶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的自甘堕落!
“你现在连这样的男人都看得上眼了?”
童夕只当自己没听见,垂着眼打算就这么熬过去。毕竟这四年,她没少在别人的奚落里选择不吭声。再多一次奚落又何妨。
然而她默不作声的举动却更刺激到霍均尧,他脸色铁青,冲着她咆哮,“哑巴了?说话!”
童夕突然就觉得很恨,她会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因为他?他这个罪魁祸首凭什么还要这样羞辱她?
“你想听我说什么?说我只配得上这样的男人?”童夕抬起头看着霍均尧,语气平静,甚至还对着他冷笑了一下。
这些年,她受过太多的屈辱。甚至被追债的人,恶语恐吓。她不都过来了么,现在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下贱!”霍均尧的话语充满了厌恶,双眼幽深不见底。
“比不上你,明明厌恶我至极,还能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童夕恶毒地说道,“既然霍先生觉得我下贱,那就离我远一点,省得弄脏你。”
闻言,霍均尧突然抬手拽住童夕,粗鲁地拉着她往外走。他走得很快,童夕被拽得跌跌撞撞,脚踝的疼让她每一步都走得钻心。
她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态度让他措手不及,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明明应该恨她的。
霍均尧一路将她拖至22楼的总统套房,刷卡进门,然后直接将她丢进了浴室。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霍均尧已经打开了淋浴器,冰冷的水兜头盖脸地浇下来。
“霍均尧,你这个疯子!”童夕失控地喊着,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然而这两个字却越发地刺激到霍均尧,他伸手按住童夕抵在墙上,伸手去扯她的上衣。“疯子?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疯子!”
此时的霍均尧恨不得将童夕剥光了,彻底洗干净。他的怒火早在看到童夕跟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燃起,他的女人,即使是他已经不要了的,也绝不能染上这种低等男人的气味。
童夕的心早已冰冷一片,身上的衬衫早已经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白皙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里。
童夕想到四年前的那一次,霍均尧也是这样,霸道蛮横地扯开她的衣服。
啧,她冷嗤:“怎么?霍总是想要了么?没想到,我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能引起您的兴趣。”
第五章威胁
霍均尧的眸子陡然间变深,看着童夕就像看着什么脏东西。那样的眼神,让童夕的心像被剐了一样痛,可是她却不得不忍着。
霍均尧放开她,冷冰冰地说道,“别把自己想太高,你这么堕落,只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他丢下犹如破败娃娃一样的童夕,转身离开。
童夕蹲下来抱住自己,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蓄在眼眶路的眼泪也终于掉了下来。他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她。
等童夕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闻到的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这个味道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呵,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玩个昏迷不醒的把戏呢!”一个女人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嘲讽。
童夕扭头,就看见一身名牌的沈安安。七年前,她是跟在霍均尧身边的小可怜,七年后,她像个真正的千金小姐,而自己似乎跟她转换了身份,甚至比以前的她更惨。
“童夕,你怎么还敢出现?”沈安安咬牙切齿。
童夕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我没有。”
“没有?”沈安安冷笑,“那是谁脱了一半的衣服躺在我哥的房间里?我告诉你,你休想再勾引我哥,一个杀人犯的女儿,给我哥提鞋都不配!”
杀人犯的女儿......
六个字,触痛了童夕的神经。
她狠狠地瞪向沈安安,近乎西斯底里:“你住口!”
沈安安怎么可能听童夕的,她依旧不遗余力地刺激着她,“这就受不了了?别忘了,是你爸害得我跟均尧失去了爸爸,你爸就是杀人凶手!在我哥眼里,你就是杀人犯的女儿!”
“你住口!你住口!”童夕一张小脸变得苍白,沈安安的话再一次揭开了她的伤口。让她不得不再一次面对,自己的丈夫毁掉了自己的一辈子。
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痛,有多恨。
看到童夕这副样子,沈安安失去要再说下去的兴趣。她之所以会来这一趟,无非是害怕这个女人会再用手段迷惑霍均尧。
他们在一起的三年,总归是她的一个心结。
“离均尧远一点,否则,小心你的另一只脚。”沈安安扫了一眼童夕的左脚,意有所指地说道。
童夕整个人瞬间僵住,脑袋里嗡嗡嗡的,钝钝的疼。
“你说什么?”
第六章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沈安安轻蔑地笑了笑,“我说,小心你的另一只脚。如果不想变成彻底的残废的话,就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是你做的!是你对不对!”童夕恨恨地瞪着沈安安,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以为,自己的左腿是被那些追债的人给打断的,原来不是。
沈安安靠近童夕,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我又怎么样?这就是给你的警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童夕从没想过,加诸给她这种痛苦的是曾经看起来很单纯善良的沈安安。如今真相揭开,她紧握着的拳头无一不彰显她的恨意。
“当然是因为,你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呀。均尧太心软了,竟然只是跟你离婚而已。”沈安安撇撇嘴,眼里流露出一丝嫉恨。
“赶紧给我滚!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沈安安确实是刺激到她了。
童夕不知道沈安安是什么时候走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失去了灵魂。当年那些催债的人很凶狠,她一直以为她的腿是意外,却没想到当初那帮人就是刻意要废了她的腿。
这件事,霍均尧知道吗?
他知不知道当年她被打断一条腿,全身是血的倒在旧巷子里。如果不是有人路过,她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呵,知不知道又如何,无所谓了。
滴滴滴......
手机响了起来,童夕赶忙接起来,是托儿所老师的电话。“童小姐,你女儿又打架了,赶紧来把她领回去,这样的小孩子我们这里不托管了。”
挂完电话,童夕不顾自己脚上的伤,跌跌撞撞地从医院里跑了出去。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只有她的爸爸,还有女儿。
赶到托儿所的时候,童夕就看见她的女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身上的衣服脏脏的,脸上还有伤。周围的小朋友都离她远远的,像是刻意把她隔到另一个世界。
童夕的心猛的一疼,连忙走过去,“心心。”
心心见到妈妈,委屈地扁了扁嘴,却没有哭,只是扑过去抱住童夕的脖子。
托儿所的老师见到童夕,不满地告状,“童小姐,我本来是看你们母女两个可怜,才同意你把孩子放在这里的。结果呢,一点也不听话,还打架。”
“一个聋子竟然还敢动手打人,你赶紧把孩子带回去。给我惹这么大麻烦,钱我是不会退的。”
童夕抱着心心,气得全身发抖。明明她的孩子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可是到了老师的嘴里,却全都变了样。
她倏地咆哮:“她不是聋子!”
第七章发烧致聋
童夕不想听到任何人贬低自己的女儿,心心的左耳听不见,是她这个当妈妈的错。这是她的报应,却要让她的宝贝来承受。
老师见童夕的神色不对,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很快,童夕就抱着心心离开了。
大马路上,心心趴在她怀里,小声地说,“妈妈,我没有打架。是他们欺负我听不见。”
“妈妈知道,心心最乖了。”童夕侧过头亲了亲女儿软软的脸,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回到家,童夕烧了水给心心洗澡,然后做饭喂饭,再将她哄睡了。等一切结束才拿出自己的记账本,开始算账。她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因为遇见霍均尧,她需要重新找工作赚钱,毕竟心心的耳朵还要看医生。
半夜,童夕从睡梦中醒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躺在身边的心心,就摸到滚烫滚烫的皮肤。
孩子发烧了!这一刹那,原本还三分醒的童夕瞬间清醒。
童夕慌慌张张地起床,抱起心心就上医院。怀里的孩子因为难受而小声呜咽,听到童夕的耳朵里却是揪心一般的难受。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心心就是因为一次发烧,才引起的左耳失聪。
那年心心才两岁,也是催债的逼得最紧的时候。催债的逼上门,她根本没有钱还,只能抱着孩子躲起来。孩子发烧了,她却不敢带她去看医生。等她终于能带着孩子去附近的诊所时,孩子已经烧迷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从来没有那么后悔过,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她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是她害了自己的女儿!
将心心送到医院,打了退烧针挂了点滴,童夕站在病房外被医生训斥。
“你是怎么做妈妈的,你女儿发烧40度你到现在才送过来?”儿科医生披头盖脑就是骂。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童夕愧疚地不得了,她想她更应该和女儿说声抱歉。
医生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不同寻常的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她想到刚刚这个女人抱着孩子冲进医院来的时候,神情几乎崩溃。
“好好照顾她吧。”医生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童夕正准备走进病房去照顾心心,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背后响起一道让她恐惧万分的声音,“童夕!”
第八章谁允许你生下我的孩子
童夕的手还按在门把上,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霍均尧不耐地走过去,将童夕的身体扳过来,“白天从医院里逃跑,现在又出现在医院里,你在玩什么把戏?嗯?”
低低的“嗯”,带着低沉的鼻音,让童夕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曾经最喜欢霍均尧用这样的声音哄她,他也确实总用这种带着征询又带着强势的语气来诱哄她在那些事情上配合他。
白天霍均尧来看她的时候,看到的只是空荡荡的病房,他侥幸在这儿等了一晚,还真没想到被自己等到了。
结果这个女人居然在自己眼前走神,霍均尧很不悦,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抵在墙上,“说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童夕回过神来,也冷静了下来,以前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现在只剩下一滩死水,经不起任何波澜,“我没想干什么,如果知道霍总您在这里,我一定不会出现的。”
霍均尧的表情因为童夕的话变得很难看,她的语调太过平静,平静到让他的心脏猛地一揪,随即又转念一想,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跟他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
童夕这个时候一点也不想跟霍均尧多做纠缠,心心跟他们只有一墙之隔,她不想霍均尧知道心心的存在。
“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所以霍总能把我当个屁一样放掉吗?”她贬低自己,只求让霍均尧赶紧离开。
毕竟的在一起三年的人,霍均尧一看童夕的反应就知道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太熟悉她的每一个表情了。
“这么想让我离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霍均尧冷笑了一声,忽然出手推开了童夕背后的那扇门。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刚刚是要进入到这间病房的。
病床上,心心安安静静的睡着,像个小天使。
霍均尧皱了皱眉,低头对上童夕惊慌失措的小脸,质问:“这个孩子是谁?”
他看得出来,躺在那里的小孩三四岁大的样子,难道童夕在离开他之后,又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这个猜测让霍均尧胸口燃起一股怒火。
童夕此刻却是吓得发抖,整个身体挡在霍均尧面前,蓬头垢面的样子再没有当年的灵气,她低吼,“你走,孩子是谁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呵!”霍均尧冷嗤。
童夕的紧张害怕落在霍均尧的眼里,就是心虚的表情。他一把推开童夕,迈着长腿走到床病前,心心白嫩嫩的小脸就落在了他的眼里。
霍均尧的呼吸陡然漏了一拍,只因为这躺着的孩子,一张小脸长得极为像他。
孩子是谁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霍均尧扭头,看向惶惶不安的童夕,冷笑道,“你看看她的脸,孩子会和我没关系?”
童夕说不出话来。
霍均尧紧紧盯着童夕的脸,心里很是复杂,“童夕,谁允许你生下我的孩子的?”
一瞬间,童夕的脸色褪成惨白。
第九章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带走
两人面对面望着,沉默了一会儿后,童夕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之后我要做什么,那是我的事情。”
“包括你瞒着我生下这个孩子?”霍均尧厉声问道。
童夕怔了怔,声音一下子变小了,执拗道,“那是我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当初为什么要生下心心?那个时候她没有钱也没有住的地方,东躲西藏的。发现自己怀孕后,明明都已经走进了医院,却还是舍不得。
她舍不得啊......是真的舍不得......
霍均尧注视着童夕,这个孩子出现得太意外了,意外到让他不得不正视童夕。因为他的一些安排,不用想童夕这些年都不会过得好,她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
均尧,我们生个宝宝吧,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霍均尧忽然想到他们刚结婚的时候,童夕就很想替他生个孩子,但是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没想到这么些年后的再次相遇,她还是有了他的孩子。
“你想好怎么给我交待,否则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沉了沉眼,还是说了这话。
“你有什么资格!”童夕激动得小脸铁青,愤恨地看着霍均尧。
因为太过激动而没有控制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心心,心心用小手揉了揉眼睛,扭头看过来,声音软绵绵的,“妈妈......”
童夕连忙过去将孩子搂进怀里,嘴唇贴了贴她的额头,温度降了下来。“心心还难受吗?”
心心乖乖窝着,摇了摇小脑袋,“心心不难受了,妈妈对不起,我又生病了。”
女儿这样贴心,童夕更觉得难过,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不是心心的错,是妈妈没有照顾好我们心心。”
霍均尧沉默地看着童夕母女,只觉得眼前这一幕特别的刺眼,令他的心脏有些不舒服。
“砰”的一声,霍均尧走出了病房。
一夜过后,心心彻底退烧了。童夕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孩子回她们的小窝,住院太贵了,她只能每天带着心心去医院打针。
回到家没有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童夕觉得奇怪,谁会找她找到这里来?
“谁啊?”她问。
没人应,应她的只有锲而不舍的敲门声。
童夕皱着眉,踌躇了片刻还是放下抹布往门口走去。
一打开门,看到来人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霍均尧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门外,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冷气。他冷冷地扫了童夕一眼,推开她走进屋,用嫌弃的眼光打量着她的小居室。
“你就带着我的孩子住这样的地方?”
带着嘲讽的话狠狠地打了童夕一个耳光,她身上的刺一下子竖了起来,冷笑道,“霍总贵人多忘事,我这样的小人物当然只住得起这样的地方,我的女儿当然要跟我一起。”
这个房间其实是一间舞蹈室的杂物间,老板是曾经和她一起学跳舞的女孩子,偶然遇见她找房子,于是就将这里免费给了她住,她很感激。
再者,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里再不堪,也是自己用心经营的家,还真轮不到这个男人指手画脚,“这样的地方并不欢迎你。”
霍均尧很烦躁,他一点也不想听到童夕这张嘴里说出刻薄的话。他冷冷地扫过去,“你以前跳舞的时候,随便带一个学生也够你吃喝的。”
以前......以前......
呵,他还敢跟她提以前。
一句话,再次触及童夕深藏的恨意。
第十章孩子必须留在这里
跳舞?曾经她跳舞多好看啊,就连他也称赞过。
可是也是因为他,她断了腿,能正常走路就已经很不错了。跳舞,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你走,你给我滚出去!”童夕气极了,伸手推霍均尧。
霍均尧伸手捏住她推他的手,两下就将人拎到了一边。他绕过童夕走到床边,抱起了正用一脸惊恐的表情望着他的心心,头也不回地离开。
“妈妈!妈妈!”心心被陌生人抱走,吓得直哭。
童夕急得不行,连忙追出去,“霍均尧,你到底要干什么!”
霍均尧脚步未停,“我的女儿,绝不能待在这样的环境里。你要是没有能力照顾她,我就把她带走。”
“你凭什么!”童夕气得几乎发抖,她拉扯着他,“早知道这样,我巴不得心心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话让霍均尧脚步一顿,他看到她眼里的血丝,心里一揪,下一秒,躲开她的拉扯,加快脚步,径直走到车旁,司机开了车门,他护着心心坐了进去。
她不能让心心就这么被带走,她咬咬牙,坐进了霍均尧的车里。
一路上,被霍均尧抱在怀里的心心都在哭,直到被童夕抱过,才安静下来。
车子开进一片戒备森严的别墅区,沿林荫小道一直开到底,停在了一幢仿佛脱离整个别墅群的别墅门前。
此时,心心已经睡着了,窝在童夕的怀里乖乖的。她哭累了,睡得很沉,即使是童夕抱着她下车也没有惊醒她。
童夕下了车,眸子微闪。
这个别墅其实她一点都不陌生,这里曾经是她跟霍均尧结婚后住的地方,住了整整三年,直到她被他从这里赶了出去。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她带到这里来。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童夕满怀戒备地问道。
霍均尧扫了她一眼,声音冷冽,“她以后就住这儿。”
不可能!
童夕心头一沉,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走人。在霍均尧发现心心之后的这十几个小时,她都在害怕一件事。她害怕霍均尧对她的报复还不够,会从她的身边抢走孩子。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孩子了。
霍均尧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家刘叔,刘叔心领神会,立刻走上去拦住童夕,“童小姐,心心小姐交给我来抱吧。”
童夕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刘叔见她不配合,于是直接伸手去抱心心。
男人的力量和女人还是有区别的,童夕把孩子抱得再紧,也挡不住刘叔的硬抢。
这样的动静足够让心心醒了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她被人从妈妈的怀里抱走,再次大哭起来。
童夕的脚踝这两天一直都不太好,抱着心心本来就有些吃力,拉扯下没站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脚踝再度受创,痛得她几乎晕过去。
“妈妈!我要妈妈!大坏蛋!”心心落入霍均尧的怀里,不断地挣扎拍打,哭喊着叫妈妈。
霍均尧低头看了一眼狼狈的童夕,又安抚了哭闹的孩子,喉结滚动,只冷冷地丢下一句,“把她带进来。”
刘婶过去搀扶童夕,忍不住说,“童小姐,你就不要跟先生对着来了。这样,对你,对心心小姐,都没有好处的。”
童夕沉默,往前走了一步,脚踝的剧痛一下子传来,让她忍不住跪了下去。
“童小姐!你的脚!”童夕的这一动作让刘婶直接惊叫起来,她看着她的脚踝忍不住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