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骂我破鞋我果断离婚卖掉留女儿的5套学区房,女儿:妈妈英明

发布时间:2025-10-28 16:23  浏览量:1

饭桌上的气氛,从我婆婆夹起第三块红烧肉开始,就变得不对劲了。

那块肉在她的筷子尖上颤颤巍巍,油光锃亮,像一枚即将投下的炸弹。

我女婿陈明,陪着笑,给我婆婆的碗里又添了一勺米饭。

“妈,您多吃点,看您瘦的。这都是苏姨的手艺,比外面馆子强多了。”

我眼皮都没抬。

苏姨是我,林苏。他叫得倒是亲热,可我听着,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我老公赵立勇在旁边帮腔,“就是,你妈这手艺,那是轻易不露的。今天是为了给你和婷婷庆祝,特意下厨。”

庆祝什么?

庆祝我女儿赵婷婷和陈明订婚。

也庆祝陈明,即将顺理成章地,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准备薅羊毛。

我没说话,默默喝着碗里的汤。

这汤我炖了三个小时,文火慢煨,骨肉都快分离了,香气扑鼻。

可我一口喝下去,只觉得满嘴苦涩。

果然,戏肉来了。

陈明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一脸的郑重其事。

“叔,姨,有件事,我想跟您二老商量一下。”

我老公立刻放下酒杯,“说,自家人,别客气。”

我心里冷笑,就等你这句“自家人”呢。

陈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点试探,还有一丝理所当然的索取。

“是这样的,我和婷婷也订婚了,结婚的事也该提上日程。我们单位年轻人多,都在聊买房的事。我想着,咱们家不是在实验小学旁边有几套学区房吗?”

来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那五套学区房,是我婚前财产,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后来我自己又添了两套。

当初买的时候,就是为了给婷婷将来留条后路,无论是她自己住,还是给她的孩子上学,都是一份保障。

这事儿,赵立勇他们全家都知道。

现在,陈明盯上了。

我女儿婷婷在旁边拉了拉陈明的衣袖,有点不好意思,“阿明,这事儿……”

陈明反手握住她的手,冲她安抚地笑了笑,那笑容,在我看来,虚伪得像张假面。

“婷婷,我们不是为了自己。你想想,我们以后的孩子,总得上最好的小学吧?那可是实验小学的学区房,多少人挤破头都抢不到。”

他转向我,笑容更灿烂了,“姨,您看,能不能……先过户一套给我们?就当是您给我们的婚房了。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也算是了了您一桩心事,对不对?”

我婆婆立刻把筷子一拍,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就含含糊糊地帮腔:“对对对!小陈这孩子想得周到!立勇,你听听,这都是为了下一代着想!苏啊,你这个当妈的,还能不为自己外孙考虑?”

我老公赵立勇,我那当了一辈子和事佬的丈夫,立刻打圆场。

“老婆,你看,小陈说的也有道理。反正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给孩子们用,不是正好吗?”

他朝我使眼色,那眼神里全是“顾全大局”的恳求。

我看着这一家子人。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有一个在旁边敲边鼓。

配合得天衣无缝。

仿佛我,才是那个不通情理的恶人。

我慢慢放下汤碗,发出“当”的一声轻响。

整个饭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抬起头,看着陈明,一字一句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我的房子,白送给你?”

陈明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姨,怎么能叫白送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您的不就是我们的吗?再说了,以后我们肯定会孝敬您和叔的。”

孝敬?

用我的钱,住我的房,然后逢年过节提两斤水果来“孝敬”我?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还没说话,我婆婆又不乐意了。

“林苏你这是什么话!什么你的我的!嫁到我们赵家二十多年了,心怎么还捂不热呢?一套房子而已,给孙辈上学用,你还计较这个?你这当妈的也太自私了!”

我气得手都发抖。

二十多年了。

我嫁给赵立勇,从一个前途光明的建筑设计师,变成了一个围着灶台转的家庭主妇。

他家从农村出来,一穷二白。

我们结婚的房子,是我买的。

他弟弟上大学的学费,是我出的。

他爸妈生病住院的钱,是我掏的。

现在,我女儿还没嫁过去,他们就开始算计我仅剩的这点家底了。

我看着赵立勇,“你的意思呢?”

赵立勇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含糊地说:“老婆,妈说得有点急,但道理是这个道理。都是为了孩子,你就……答应了吧。别让小陈和婷婷为难。”

我明白了。

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在他心里,他的家人,他的面子,永远排在我的前面。

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和翻涌的委屈。

“不可能。”

我说。

“这房子,是我留给婷婷的,是她的婚前财产。谁也别想打主意。”

陈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那温文尔雅的伪装被撕得粉碎,露出了狰狞的本来面目。

他“呵”地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轻蔑。

“姨,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家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婷婷嫁给我,是我们陈家看得起她。一套破房子而已,拽在手里有什么用?真以为自己还是什么金枝玉叶呢?”

我女儿婷婷脸色一白,急了,“阿明,你怎么说话呢!”

陈明一把甩开她的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我说错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要不是赵叔不嫌弃,你一个二婚的,还带着个拖油瓶,谁要?”

“现在倒好,在我们家作威作福起来了!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个被人穿过的破鞋,还真当自己是纯金打造的了?”

“破鞋”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我能听见自己心脏“咚咚”狂跳的声音。

我能看见我婆婆脸上那幸灾乐祸的得意。

我能看见我老公赵立勇脸上那惊慌失措,却又不敢出声的懦弱。

我也能看见我女儿婷婷,那张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我缓缓地站起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甚至还笑了。

我走到陈明面前,看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

然后,我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响亮。

整个客厅都回荡着这一声脆响。

陈明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敢打我?”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打你?打你都算轻的。”

“我告诉你,这婚,别结了。”

“还有,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婆婆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着扑上来,“反了你了!林苏!你敢打小陈!你这个疯女人!”

我侧身躲开,看都没看她一眼。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赵立勇。

“赵立勇,你听到了吗?他骂我什么?”

赵立勇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想去扶他妈,又想去拉陈明,最后,他选择对我低吼。

“林苏!你闹够了没有!小陈喝多了,说几句胡话,你至于动手吗?快给小陈道歉!”

道歉?

我被他这种颠倒黑白的逻辑气得直想笑。

“我道歉?赵立勇,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老婆被人指着鼻子骂是‘破鞋’,你让我给她道歉?”

“你但凡有点骨气,现在就该把他扔出去!而不是让我道歉!”

赵立勇被我吼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

“一家人,说什么扔不扔的!你非要把事情闹大是不是?婷婷的婚事不要了?我们家的脸不要了?”

“脸?”我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们赵家还有脸吗?一家子寄生虫,趴在我身上吸血,吸了二十多年,现在还想连我女儿的未来一起吸干!你们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你……你……”赵立勇气得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女儿婷婷终于哭着喊了出来:“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妈!是陈明不对!他怎么能那么骂人!”

陈明回过神来,捂着脸,眼神怨毒。

“婷婷,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根本没把你当女儿,不然怎么会连套房子都舍不得给你!”

“滚!”

我指着大门,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带着你的人,都给我滚。”

那晚,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最后,赵立勇带着他妈,还有那个所谓的“准女婿”陈明,摔门而去。

临走前,我婆婆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林苏你等着!早晚让你净身出户!我们赵家的财产,一分钱你都别想带走!”

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一片狼藉。

女儿婷婷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无声地哭泣。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把她揽进怀里。

“婷婷,别哭了。”

婷婷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他回来的。”

我摇摇头,帮她擦掉眼泪。

“不怪你。是妈不好,是妈以前太软弱了,才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

婷婷抽泣着说:“可是……可是我跟陈明……我们……”

我打断她的话,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婷婷,一个男人,在得到你之前,就敢这样侮辱你的母亲,你觉得,他以后会尊重你吗?”

“一个家庭,在你们结婚前,就算计着把你妈妈的财产弄到手,你觉得,他们是真心为你着想吗?”

“他们看上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我们家能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今天他们能为了房子骂我,明天就能为了别的事情,把你踩在脚下。”

婷Ting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她从来没想过这些。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傻孩子,有时候,放弃一个错的人,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自己。”

那一晚,我一夜没睡。

我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的夜色,想了很多很多。

想起了我第一次见到赵立勇的时候。

他白衬衫,牛仔裤,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

他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会把我的女儿当成亲生的。

想起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他弟弟要上大学,他一脸为难地跟我开口。

我二话不说,取了十万块钱给他。

他抱着我,感动得热泪盈眶,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

想起了他妈妈第一次生病住院。

他守在病床前,急得团团转。

我默默地交了所有的费用,请了最好的护工。

他拉着我的手说,这辈子,欠我的,下辈子还。

一幕一幕,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曾经的感动和甜蜜,如今看来,都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

是我,是我把他惯成了今天这样。

是我,用我的退让和付出,喂大了他的自私和理所当然。

是我,让他和他的一家子,都忘了,我林苏,不是一个只会围着锅台转的保姆。

在成为他老婆之前,我首先是我自己。

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赵立勇第二天中午才回来,一脸的疲惫和不耐烦。

他把钥匙扔在玄关柜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闹够了吧?气消了吧?”

他看都没看我,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一副等着我给他端茶倒水的架势。

“我已经跟小陈说好了,让他晚上过来给你赔礼道歉。你也别揪着不放了,年轻人嘴上没毛,说话不牢,你一个长辈,跟他计较什么?”

我站在他对面,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你觉得,一句道歉就够了?”

赵立勇不耐烦地皱起眉,“那你想怎么样?非要搅黄了婷婷的婚事你才甘心?我告诉你林苏,我们赵家的脸,不能丢!”

“赵家的脸?”我笑了,“赵立勇,我们离婚吧。”

他猛地抬起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说什么?离婚?林苏你疯了?”

“我没疯。”我的声音异常平静,“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这二十多年,我受够了。我不想再给你,给你全家当牛做马了。”

赵立勇愣了几秒,随即勃然大怒。

“当牛做马?林苏你说话要凭良心!我亏待你了吗?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最好的?你用得着上过一天班吗?你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吃的穿的?”我指了指自己,“赵立勇,你是不是忘了,这栋房子,是我买的。你开的那辆车,是我买的。就连你现在身上这套西装,都是我给你买的。”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够你妈看病的钱吗?够你弟三天两头来打秋风的钱吗?”

“你所谓的‘没亏待我’,就是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养着你一大家子人,然后反过来,让他们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戳破了他虚伪的自尊。

赵立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站起来,指着我,气急败坏。

“你……你胡说八道!我们是夫妻,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好,现在我们就分清楚。”

我从茶几下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拍在他面前。

“财产我已经分割好了。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归我。车子,给你。你卡上的那点工资,我也一分不要。”

“至于我那五套学区房,更是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签字吧。”

赵立勇看着那份协议,手都在抖。

他不敢相信,我竟然来真的。

“林苏!你别逼我!我告诉你,想离婚,没那么容易!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我冷冷地说,“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把你这些年怎么从我这里拿钱贴补你家的烂事,都拿到法官面前,好好掰扯掰扯。看看丢的是谁的脸。”

赵立勇彻底慌了。

他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如果真的闹上法庭,他只会输得更难看。

他的态度软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

“老婆,我们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何必闹到这一步呢?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没护着你。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们还有婷婷啊,你忍心让她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生活吗?”

又是这一套。

道歉,保证,拿孩子当挡箭牌。

以前,我每次都会心软。

但这一次,不会了。

我的心,在陈明那句“破鞋”里,已经死了。

在赵立勇让我给陈明道歉的时候,就已经凉透了。

“赵立勇,晚了。”

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从你默许你外甥骂我,还让我道歉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完了。”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仿佛变成了一个战场。

赵立勇拒绝签字,开始对我进行冷暴力。

他早出晚归,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我婆婆一天三个电话,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说我克夫,说我扫把星。

我直接把她的号码拉黑了。

然后,她就带着我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叔子,直接杀到了家里。

那天我正在给花浇水,他们俩就像两尊门神,堵在门口。

“林苏!你个黑心肝的!你想跟我儿子离婚?你想让我们全家都喝西北风去?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我婆婆一上来就想对我动手,被我侧身躲过。

我小叔子赵立强,一个三十多岁还吊儿郎当的男人,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

“嫂子,做人不能太绝情。我哥对你多好啊,你怎么能说离就离呢?再说了,你那些房子,我们家也出过力的,凭什么你一个人独吞?”

我简直要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

“你出过什么力?出力帮我花钱吗?”

赵立强脸一红,“我……我那是帮你花钱吗?我那是……那是我哥给我的!”

“你哥的钱,是我给的。”我冷冷地戳穿他,“赵立强,这些年你从我这里拿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买车的钱,你开店赔的钱,哪一笔不是我出的?现在你还有脸站在这里跟我说‘出过力’?”

我婆婆见说不过我,开始撒泼打滚。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没天理了啊!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这个黑心肝的女人要逼死我们一家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邻居们听到动静,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我看着地上那个丑态百出的老人,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厌恶。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110。

“喂,警察同志吗?这里是XX小区X栋X单元,有人私闯民宅,寻衅滋事,严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我的声音清晰、冷静。

我婆婆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和我小叔子都愣住了,不敢相信我竟然会报警。

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那个任他们拿捏的软柿子。

警察很快就来了。

问清楚情况后,对我婆婆和小叔子进行了严肃的口头警告。

“阿姨,这里是人家家里,你们这样堵在门口又哭又闹,是违法行为。有什么家庭矛盾,好好商量,或者走法律程序,不能这样闹。”

我婆婆被警察训得灰头土脸。

临走时,她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我知道,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也好。

不破不立。

这件事之后,赵立勇终于意识到,我是铁了心要离婚。

他开始慌了。

他不再冷暴力,而是开始对我死缠烂打。

他会买我最喜欢的花回来,会主动做家务,会说各种软话。

甚至,他还把他妈和他弟送回了老家,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让他们再来烦我。

如果是在一个月前,我或许会动摇。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一个人,只有在即将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可惜,太晚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殷勤,而是开始着手另一件事。

卖房。

我联系了本市最大的几家中介公司,把那五套学区房全部挂了出去。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全款,尽快成交。

这五套房子,地段极佳,又是稀缺的小户型,挂出去不到三天,就引来了无数人的关注。

中介的电话,一天到晚响个不停。

赵立勇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

他是在一个周末,看到我带着中介和客户去看房时,才彻底爆发的。

他冲过来,一把推开中介,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林苏!你什么意思?你竟然背着我卖房子!这些房子是留给婷婷的!你凭什么卖掉!”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无比讽刺。

“赵立勇,你忘了?这是我的婚前财产,我想怎么处置,是我的自由。”

“再说了,你不是觉得,我应该把房子送给你那个好外甥吗?既然你们那么想要,我就卖给别人,谁也别想得到。”

“你!”赵立勇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疯子!你不可理喻!”

他试图阻止客户看房,跟人家说这房子有产权纠纷,闹得非常难看。

我直接让中介报了警。

警察第二次因为我们家的事出警,看赵立勇的眼神都充满了无奈。

“先生,这是房主本人的房子,她有权出售。您如果再在这里无理取闹,妨碍他人正常交易,我们只能带您回所里冷静一下了。”

赵立勇被警察警告后,终于消停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怨恨。

“林苏,你真要做的这么绝吗?”

“是你逼我的。”我冷冷地回答。

从那天起,我不再回家。

我带着女儿婷婷,在外面租了一间公寓。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处理离婚和卖房的事。

婷婷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

她会问我:“妈,我们真的要跟爸爸离婚吗?”

“我们真的要卖掉那些房子吗?那不是你留给我的吗?”

我抱着她,耐心地跟她解释。

“婷婷,妈妈不是在赌气。妈妈是在为我们两个的未来做打算。”

“一个不尊重你母亲的男人,一个只想着算计我们家产的家庭,不值得你托付终身。离开他,对你是好事。”

“至于房子,它只是一个身外之物。妈妈卖掉它,是为了换取我们更自由,更有尊严的生活。”

“钱没了,妈妈可以再赚。但人的骨气和尊严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妈妈希望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们女人,首先要爱自己,要靠自己。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婷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知道,这些道理,她现在可能还不能完全理解。

但没关系,时间会让她明白,我今天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卖房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

因为是优质学区房,又是急售,价格上我做了一些让步。

不到半个月,五套房子,全部找到了买家,并且都签了合同。

五笔巨额的房款,陆陆续续打进了我的账户。

看着手机短信里那一长串的数字,我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这些钱,是我后半生的底气。

是我和女儿,新生活的开始。

赵立勇那边,在几次闹事无果后,终于放弃了。

他知道,他留不住我,也留不住那些房子。

他同意了离婚。

我们约在民政局门口见面。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头发白了,背也有些驼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林苏,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我摇了摇头。

“赵立勇,祝你以后,找到一个愿意为你全家当牛做马的好女人。”

说完,我转身走进了民政局。

没有回头。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天很蓝,云很白。

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轻松了。

二十多年的枷锁,终于在这一刻,被我亲手砸碎了。

我给女儿婷婷打了个电话。

“婷婷,妈妈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女儿清脆的声音。

“妈,恭喜你,重获新生。”

我笑了,眼眶却有些湿润。

我的女儿,长大了。

办完离婚手续,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自己买了一辆新车。

一辆火红色的敞篷跑车。

我年轻时就喜欢,但赵立勇总说,太张扬,不像个过日子的人。

现在,我不用再管他怎么想了。

我开着新车,载着女儿,在滨海公路上兜风。

海风吹起我的长发,阳光洒在我的脸上。

我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岁的时候。

那个无所畏惧,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林苏。

婷婷坐在副驾驶,兴奋地欢呼。

“妈!你好酷!”

我哈哈大笑,“以后,妈妈会更酷。”

我们找了一家海边的餐厅,点了最贵的海鲜。

婷婷一边吃着龙虾,一边问我:“妈,我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喝了一口香槟,看着远处的海天一色。

“我们去旅行吧。环游世界。”

“把你以前没去过的地方,都去一遍。把你以前想做却没做的事,都做一遍。”

“妈妈有钱,也有时间。”

婷婷的眼睛亮晶ŠŠ的。

“真的吗?太棒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那……爸爸那边怎么办?还有陈明……”

提到这两个人,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们?”

我冷笑一声,“他们会有他们的报应。”

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离开了我的经济支持,赵立勇的生活,一落千丈。

他那点工资,连维持他自己的体面生活都困难,更别提接济他那一家子吸血鬼了。

听说,他妈知道我们离婚,并且我卖掉了所有房子后,气得直接中风住院了。

住院费,医药费,又是一大笔开销。

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开店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天天被债主追着跑,又跑来找他要钱。

赵立勇焦头烂额,焦头烂额。

他开始频繁地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男人,而是变得卑微,甚至带着哭腔。

“老婆……不,林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回来吧,我们复婚好不好?”

“我妈病了,我弟也被人追债,我真的撑不住了。”

“求求你,看在婷婷的份上,看在我们二十多年夫妻的份上,帮帮我吧。”

我听着他在电话那头的哀求,内心毫无波澜。

“赵立勇,那是你的家人,不是我的。你的烂摊子,请你自己收拾。”

“还有,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他的号码。

至于陈明,他的下场更惨。

他以为攀上了我们家这棵大树,就可以一步登天。

没想到,树突然倒了。

婷婷跟他提出分手后,他一开始还不同意,各种纠缠。

后来,当他得知我不仅离了婚,还卖掉了所有学区房,一分钱都不会留给他的时候,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开始在外面到处说我的坏话。

说我嫌贫爱富,说我水性杨花,说我为了钱抛夫弃女。

把当初那盆“破鞋”的脏水,变着花样地往我身上泼。

我没去理会这些流言蜚语。

因为我知道,对付这种小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彻底失去他想要的东西。

陈明的父母,本来就是看中了我家的条件,才同意这门婚事。

现在,婚事黄了,房子也没了。

他们自然不会给陈明好脸色。

更重要的是,陈明单位的领导,本来很看好他,觉得他即将成为富家女婿,前途无量。

现在,这层光环没了。

他本人又因为失恋,工作上频频出错。

很快,他就被领导找去谈话,从核心部门,调到了一个边缘的闲职岗位。

他的升迁之路,彻底断了。

听说,他后来又想去攀附别的富家女,结果人家一打听他的过往,知道他曾经那样辱骂过前女友的母亲,都对他敬而远之。

他的名声,在那个圈子里,彻底臭了。

这些消息,都是我以前的一些朋友告诉我的。

她们说起这些时,都带着一种大快人心的语气。

“林苏,你这步棋,走得太对了!”

“对付这种白眼狼,就该这样!”

我只是笑了笑。

我不是为了报复谁。

我只是,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我和女儿的环球旅行,很快就提上了日程。

我们办了签证,定了机票,做了详细的攻略。

第一站,我们去了巴黎。

我们住在塞纳河畔的公寓里,每天睡到自然醒。

白天,我们就去逛博物馆,看画展,在香榭丽舍大街上喝咖啡。

晚上,我们就去看铁塔的灯光秀,去听歌剧。

我捡起了我荒废了二十多年的专业。

我开始画画,画巴黎的街景,画塞纳河的落日,画卢浮宫的雕塑。

婷婷成了我的专属模特。

我给她画了很多张素描,每一张,都笑得像花儿一样。

在巴黎待了一个月,我们又飞去了瑞士。

我们在雪山脚下的小镇住了下来。

每天推开窗,就能看到壮丽的阿尔卑斯山。

我们去滑雪,去泡温泉,去坐高山火车。

我给婷Ting讲我年轻时候的故事,讲我曾经的梦想。

婷婷抱着我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妈,你以前那么厉害啊!那你为什么后来不当建筑师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

“因为妈妈那时候觉得,爱情和家庭,比梦想更重要。”

“那现在呢?”

“现在妈妈觉得,做一个完整的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走过了很多国家,见识了很多不同的风景和人。

我的心,越来越开阔。

我的画,也越画越好。

在佛罗伦萨的时候,我的一幅风景画,被一个画廊老板看中了。

他邀请我,在他的画廊里,办一个小型的个人画展。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画展那天,来了很多人。

我的画,竟然卖出去了大半。

那个画廊老板对我说:“林女士,你的画里,有故事,有情感,有对生活的热爱。你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

我拿着卖画得到的第一笔钱,给婷婷买了一条她喜欢了很久的项链。

婷婷抱着我,激动地说:“妈!你好棒!你又可以当艺术家了!”

我笑了。

是啊,我不仅可以当艺术家,我还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旅行了一年多,我们回到了国内。

不是回到那个充满了不愉快回忆的城市。

而是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南方小城,定居了下来。

我用卖房剩下的一部分钱,买下了一栋带院子的老房子。

我亲自设计,把它改造成了我们梦想中的家。

有大大的落地窗,有洒满阳光的画室,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

我还开了一间小小的设计工作室,接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单子。

不为赚钱,只为乐趣。

婷婷也考上了她心仪的大学,学的是她喜欢的专业。

她变得越来越独立,越来越自信。

我们都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有一天晚上,我和婷婷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她突然对我说:“妈,我前几天,接到爸爸的电话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他……说什么了?”

婷婷摇摇头,“他没说什么,就是问我过得好不好。声音听起来,很苍老,很疲惫。”

“他还说,他很后悔。”

我沉默了。

后悔?

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后悔。

婷婷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妈,你会……原谅他吗?”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我转过头,对女儿笑了笑。

“婷婷,原不原谅,已经不重要了。”

“妈妈现在过得很好,这就够了。”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我们可以选择放下,但不必强求自己去原谅。”

“妈妈只希望你记住,永远不要在垃圾堆里找男人,也永远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婷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笑了。

她凑到我耳边,悄悄说:“妈,你知道吗?我现在觉得,你当初卖掉那五套学区房,真的是太英明了!”

“那不是五套房子,那是五把锁。锁住了你的过去,也差点锁住了我的未来。”

“你卖掉它们,不是卖掉了我的保障,而是给了我们两个,一个真正自由的未来。”

“你用行动告诉我,女人最大的底气,不是房子,不是男人,而是我们自己。”

听到女儿这番话,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一次,不是委屈,不是心酸。

是欣慰,是感动。

我紧紧地抱住我的女儿。

我的宝贝,她真的长大了,什么都懂了。

我所有的付出和决绝,在这一刻,都有了最好的回报。

院子里的晚香玉,在夜色中,悄然绽放。

香气袭人。

我知道,属于我和女儿的,最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