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上司穿小鞋辞退，三年后，我在行业峰会上与他狭路相逢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深圳这场行业峰会的签到处，会撞上张磊啊！

签到处设在会展中心三楼的大厅，刚上扶梯就听见穿浅蓝色工装的小姑娘招呼声，“您好，麻烦出示下参会凭证，我给您拿嘉宾名牌。” 我从帆布包里翻出手机，点开主办方上周发的电子邀请函，递到她面前。她扫了码，指尖在平板电脑上点了两下，抬头笑出两个小梨涡，“是林薇女士吧？您的名牌在这儿，嘉宾区座位号 A08，开幕式还有二十分钟开始，旁边休息区有热水和小点心，您可以先歇会儿。”

我接过名牌，金属扣蹭在指尖有点凉，正想道谢，胳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林薇？真的是你啊！” 转头一看，是李姐 —— 前几年在广州那家小传媒公司共事过半年，后来她跳槽去了东莞做外贸，没想到能在这儿遇上。李姐穿米白色西装套裙，拎着个鼓囊囊的黑色托特包，头发烫成温柔的大波浪，“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上次听王哥说你去了深圳，还以为是随口说说呢。”

“在陈氏科技做市场，” 我把名牌别在藏青色西装的领口，指了指上面印的公司名，“你呢？还是做外贸吗？”

“早转行了！去年跳去新能源公司做客户关系，” 李姐说着，突然朝我身后瞥了一眼，声音压低半分，“哎，那不是…… 张磊吗？”

我手里的包带 “唰” 地攥紧了，帆布边缘的线头硌得掌心发疼。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签到处队伍末尾站着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头发梳得锃亮，正低头跟工作人员说着什么 —— 侧脸的轮廓我太熟了，就是三年前把我从启创传媒逼走的那个上司张磊。

李姐凑过来，语气带着点小心，“你跟他当年不是闹得挺僵吗？他怎么也来这儿了？”

我深吸了口气，把包往肩上提了提，“行业就这么大，遇上也正常。” 话是这么说，脑子里却像被按下回放键，一下子飘回三年前的北京。

那时候我刚在启创传媒做满一年，张磊是市场部总监，也是我的直属上司。那天是周三下午，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吹得人发冷，我刚把上周美妆品牌活动的总结表整理好，他就从独立办公室出来，指了指我的工位，“林薇，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抱着文件夹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大班椅上转笔，桌上的总结表用红笔圈了好几个圈。“你这表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我，眼神冷得像结了冰，“上周活动成本超了三个点，原因写得模棱两可，供应商那边没提前跟你反馈？”

我赶紧把文件夹放在桌上，指着其中一页解释，“张总，上周物料供应商临时说原材料涨价，我跟他们谈了两天，最后还是涨了五个点，我已经压到最低了。当时也跟您助理说了情况，她没跟您同步吗？”

“我助理说你没做前期调研，才让供应商钻了空子，” 他把笔 “啪” 地扔在桌上，声音拔高了点，“林薇，你进公司一年了，策划案没亮点，成本控不住，上周客户还跟我投诉，说活动现场对接乱成一锅粥 —— 你这工作能力，跟得上团队节奏吗？”

我当时脑子 “嗡” 的一声，客户投诉的事我压根没接到通知，而且现场对接是王哥负责的，怎么就赖到我头上了？“张总，客户投诉的事我真不知道，现场对接是王哥的活儿，我那天一直在盯流程，没出问题啊。”

“王哥说你没跟他交接清楚细节，”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现在说这些没用，公司最近在优化人员，你这个月干完，就跟 HR 对接下离职手续吧。”

眼泪当时就涌到眼眶了，我强忍着没掉下来，手指攥着文件夹边缘发白，“张总，您不能凭一句话就辞退我啊！我这一年的业绩您都看到了，上次那个美妆活动还拿了行业小奖，怎么就成跟不上节奏了？”

“那是团队的功劳，跟你个人没关系，” 他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似的，“行了，别在这儿耗着，HR 会跟你谈赔偿，你现在回去收拾东西，今天就不用待了。”

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王哥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我脸色不对，赶紧拉着我去茶水间。“怎么了？张磊找你说啥了？” 他递过来一杯热咖啡，杯壁上还冒着热气。

“他让我走，说公司优化人员，” 我声音有点抖，咖啡的热气熏得眼睛更酸了，“还说客户投诉、成本超支，可那些都不是我的问题啊。”

王哥叹了口气，往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你别往心里去，他这是故意的。上次你拒绝帮他亲戚做私活，他就记恨上了。我刚才听 HR 说，他专门找了这些借口，就是想把你挤走。”

我那时候才明白，不是我工作不行，是他在穿小鞋。那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办公室里没人敢跟我说话，只有王哥趁人不注意，塞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以前的老领导陈总，现在在深圳开公司，你要是不介意去外地，可以联系他试试 —— 他人特别实在，不会搞这些弯弯绕。”

我攥着那张名片，走出启创传媒的大楼时，北京的冬天正刮着大风，卷着地上的落叶往脸上扑，冷得人骨头疼。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没敢说被辞退，只说想换个环境，去深圳发展。我妈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说 “你想清楚就好，家里永远是你后盾，要是累了就回来。”

挂了电话，我当场买了第二天去深圳的机票。飞机降落在宝安机场的时候，阳光透过舷窗洒进来，暖得人浑身舒服 —— 跟北京的寒冬完全不一样。我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给陈总，他的声音特别温和，“王哥跟我提过你，你要是有空，明天上午来公司聊聊？”

第二天去陈氏科技的时候，公司就在一个写字楼的十楼，面积不大，二十多个人挤在开放式办公区，却没一点压抑感。陈总在小会议室跟我聊了一个多小时，没问太多过去的糟心事，只听我讲之前做的策划案例，还有对市场推广的想法。等我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入职表，“我这儿正好缺个策划，你要是愿意来，下周一就能入职，薪资比你在北京高一千，你看怎么样？”

我当时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连忙点头，“愿意！谢谢您陈总！”

就这样，我在深圳扎下了根。刚开始工作特别忙，公司在推一个新的智能家居品牌，我每天加班到十点，陈总有时候也会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外卖、改方案。有一次，方案改了五遍，客户还是不满意，我坐在工位上盯着电脑屏幕，眼泪差点掉在键盘上。陈总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急，咱们明天跟客户见一面，当面聊清楚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 有时候文字说不清楚的事，见面聊两句就通了。”

后来我们约了客户刘总在茶馆见面。刘总一开始绷着脸，把方案往桌上一放，“你们这方案太常规了，没一点新意，怎么打动年轻人？” 陈总没急着辩解，倒了杯茶推过去，“刘总，您说的对，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听听您的想法 —— 您希望这个品牌在消费者心里，是什么样的形象？”

刘总喝了口茶，脸色缓和了点，“我想让年轻人觉得这品牌既靠谱，又好玩，不是那种冷冰冰的家电。” 我赶紧接话，“刘总，要是想贴近年轻人，咱们能不能做个线上挑战赛？让用户拍短视频分享用智能家居的日常，再找几个小红书博主做实测 —— 这样既能增加互动，又能让大家直观看到产品的好处。”

刘总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个思路好！我之前也想过做短视频，就是没具体方向。你们这个方案，我看行！”

方案定下来后，我负责对接博主和平台。有个粉丝量五十万的博主临时变卦，说要加五千块合作费，不然就不拍了。我跟她打了两个小时电话，没跟她吵，只跟她分析这个品牌的潜力 ——“您看，这个品牌刚起步，后续肯定会有长期推广，要是这次合作得好，以后咱们可以签年度合作，费用肯定比单次高。而且您的粉丝群体跟品牌受众特别契合，实测视频发出去，涨粉效果肯定好。”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 “行，就按原价格来，我明天就拍。”

那个项目做完后，智能家居的品牌知名度涨了不少，销量也比之前翻了三成。陈总在公司例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林薇这次立了大功，从下个月开始，升为策划主管，团队再加两个人，你带带他们。”

我当时特别开心，第一时间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在电话里笑个不停，“我就知道我闺女行！周末回家吃饭不？你弟说想你了，还让我给你留着你爱吃的酱肘子。” 我弟那时候在读大三，放假就会来深圳看我，每次来都要我带他去吃海鲜大排档。

这三年里，我跟着陈总做了不少项目，公司也从二十多人发展到一百多号人，我也从策划主管升到了市场部主管，手下带了五个组员。这次深圳的行业峰会，是业内最大的活动，陈总上周就跟我说 “林薇，这次你以嘉宾身份去，好好跟同行交流交流，也让大家知道咱们陈氏科技的实力。”

没想到刚到签到处，就撞见张磊了。

李姐在旁边拉了拉我的胳膊，“他好像看见你了，正往这边走呢。” 我抬头一看，张磊果然朝这边来，手里捏着嘉宾名牌，脸上挂着笑，可那笑容假得像贴上去的。

“林薇？好久不见啊！”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想跟我握，“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上你，你现在在哪儿发展呢？”

我没跟他握手，只是点了点头，“在深圳，陈氏科技。”

他愣了一下，眼睛往我领口的名牌上扫了扫，“陈氏科技？就是做智能家居推广的那家？我听说最近做得挺不错啊。”

这时候，陈总从扶梯上来了，看见我就走过来，“林薇，怎么在这儿站着？开幕式快开始了。” 他看见张磊，眉头轻轻皱了下，“这位是？”

“这是我以前的上司，张磊张总，” 我介绍完，又跟张磊说，“这是我们公司的陈总。”

张磊赶紧把伸在半空的手转向陈总，“陈总您好！久仰大名！我是启创传媒的张磊，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陈总跟他握了握手，语气淡淡的，“哦，启创传媒啊 —— 去年好像听说你们丢了好几个大案子？”

张磊的脸 “唰” 地红了，手还僵在半空，“那、那都是意外，一点小插曲。”

陈总没再追问，转头跟我说 “咱们走吧，别耽误了开幕式。” 我跟李姐打了个招呼，跟着陈总往嘉宾区走。路过张磊身边的时候，我余光瞥见他的脸还红着，手指攥着名牌的边缘，指节都发白了。

开幕式在主会场，台上是行业协会的会长讲话，我坐在 A08 的位置，旁边是陈总，另一边是东莞新能源公司的赵总 —— 之前跟李姐聊的时候，听说赵总是行业里出了名的直脾气，最讨厌搞小动作的人。

赵总跟陈总挺熟，凑过来低声聊起最近的市场行情。聊了一会儿，他转头看我，“你就是林薇吧？陈总老跟我提你，说你做策划特别厉害，上次那个智能家居挑战赛，我们公司还借鉴了你们的思路呢。”

我赶紧摆手，“赵总您太客气了，都是团队一起努力的结果，陈总也帮了不少忙。”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该认的功劳也得认，” 赵总笑着说，“以后多交流，咱们行业就需要你这样踏实做事的人。”

开幕式结束后是茶歇时间，我跟陈总、赵总一起去拿点心。刚夹了块蛋挞，就听见有人叫我 “林主管”。回头一看，张磊跟在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姑娘后面，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林主管，刚才没好好跟你聊，” 张磊把一杯咖啡递过来，“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市场专员小吴，小吴，这是林主管，以前在我们公司做过策划，特别有能力。”

小吴赶紧笑着打招呼，“林主管您好！我常听张总提起您！” 我心里冷笑 —— 他能提起我什么？无非是当年怎么找借口把我挤走的吧。

陈总在旁边接过话，“张总，你们公司这次来峰会，是有新项目要推广吗？”

张磊搓了搓手，脸上堆着笑，“是啊陈总，我们最近在推一个母婴品牌，想找些合作方。林主管现在负责陈氏科技的市场，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合作呢？”

我还没开口，赵总就端着咖啡杯走过来，“张总，你们那个母婴品牌，我好像听人说，上次做活动的时候数据掺水了？行业里都传开了，你们还敢拿出来推广啊？”

张磊的脸一下子白了，说话都有点结巴，“赵总，那、那都是谣言，没这回事！”

“是不是谣言，大家心里都有杆秤，” 赵总喝了口咖啡，语气里带着点不屑，“做市场的，诚信是根本。要是连数据都敢造假，哪个客户敢跟你们合作？”

张磊被怼得说不出话，拉着小吴就往另一边走，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我一眼 —— 好像赵总说的话，是我挑唆的一样。

赵总看着他的背影，跟我和陈总说 “这人我早有耳闻，好几年前跟我合作过一次，尾款拖了半年才给，还找各种借口。你们以后跟他打交道，可得多留个心眼。”

陈总点点头，“多谢赵总提醒，我们公司一直讲究诚信，这种合作肯定不会考虑。”

我咬了口蛋挞，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 不是因为赵总怼了张磊才开心，是因为我清楚，这三年我没白熬，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姑娘了。

茶歇结束后是分论坛，我要在 “智能家居市场趋势” 这个分论坛上发言。上台前我有点紧张，手攥着演讲稿边缘，手心都出汗了。陈总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别紧张，就跟咱们在公司开项目会一样，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就行 —— 你做的案例那么扎实，肯定没问题。”

我深吸了口气，走上台。台下坐了不少人，我扫了一眼，看见张磊坐在最后一排，正低头玩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戳着。我定了定神，开始讲我们公司做的案例，从智能家居挑战赛到线下体验店的运营，再到未来市场的趋势分析。讲完之后，到了提问环节，有个戴眼镜的姑娘举手，“林主管，你们做短视频推广的时候，怎么避免博主临时违约啊？我们公司上次就遇到这种情况，差点耽误了项目进度。”

我笑了笑，“其实我们会在合作前跟博主签详细的合同，明确双方的责任和义务 —— 但更重要的是，我们会提前跟博主沟通品牌理念，让他们真正认可这个品牌。毕竟要是博主不认可产品，就算签了合同，推广效果也不好。当然，要是真遇到违约，我们也会按合同处理，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们合作的博主都挺靠谱的。”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就在这时候，张磊突然举手。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没安好心。

“林主管，我想问一下，” 他站起来，手里拿着个笔记本，“你们公司之前做的那个美妆品牌活动，我听说当时成本超了不少，现在你们是怎么控制成本的？不会还是跟以前一样，让供应商牵着鼻子走吧？”

这话明显是故意的，想让我下不来台。我看着他，语气平静，“张总提到的那个活动，是我三年前在北京做的。当时确实遇到了供应商临时涨价的问题，那时候我刚入行，经验不足，没提前准备备选方案 —— 这是我的失误，后来我也总结了教训。现在我们做项目，会提前找三家以上的供应商比价，还会跟核心供应商签长期协议锁定价格。比如上次的智能家居挑战赛，我们不仅没超预算，还比预期省了五个点的成本。”

我顿了顿，看着张磊的眼睛，“其实做市场推广，遇到问题不可怕，重要的是要总结经验，避免下次再犯 —— 张总您做这行这么久，肯定比我更清楚这个道理吧？”

台下的掌声更响了，还有人小声笑了出来。我看见张磊的脸又红了，坐下的时候，笔记本 “啪” 地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手都在抖。

下台之后，陈总朝我竖了个大拇指，“说得好！既回答了问题，又没给他留面子 —— 对付这种人，就得这样。”

中午的晚宴，主办方安排了圆桌座位，我跟陈总、赵总，还有另外两个行业里的老总坐在一桌。刚坐下没多久，张磊就端着酒杯过来了，脸上堆着假笑，“陈总，赵总，我敬两位一杯，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陈总和赵总都没站起来，只是举了举杯，抿了一口红酒。张磊又转向我，“林主管，刚才在台上是我唐突了，我敬你一杯，给你赔个不是。”

我没端酒杯，指了指面前的茶杯，“张总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要开车回家，不能喝酒。而且台上就是正常交流经验，没什么唐突的 —— 大家都是同行，互相学习嘛。”

张磊僵在那儿，手里的酒杯举也不是，放也不是。旁边的王总（另一个老总）看不下去了，摆了摆手，“张总坐吧，别站着了，菜都要凉了。” 张磊这才悻悻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我一眼。

晚宴吃到一半，我妈给我打电话，我走到宴会厅外面的走廊去接。“薇薇，峰会顺利不？有没有遇到什么熟人啊？” 我妈的声音特别温柔，还能听见电话那头电视的声音。

“挺顺利的，刚才还在分论坛上发言了，台下反应挺好的，” 我靠在走廊的窗户上，看着外面的夜景，“没遇到什么熟人，就见了个以前的同事，聊了两句。”

“那就好，你别太累了，记得吃晚饭 —— 对了，你弟下个月结婚，你能回来帮忙吗？他说想让你帮他选婚车，说你眼光好。”

“肯定能啊！我早就跟陈总请假了，下周末就回去，” 我笑着说，“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婚车，保证让我弟满意。”

“那就好，你弟还说想让你当伴娘呢，” 我妈笑着说，“你要是没时间也没关系，我再跟他说。”

“有时间！伴娘我肯定当，” 我赶紧说，“我弟结婚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缺席。”

挂了电话，我回到宴会厅，刚走到桌旁，就看见张磊在跟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说话 —— 那男人我认识，是供应商孙总，上次我们做智能家居项目的时候合作过，人特别实在。

孙总看见我，朝我招了招手，“林主管，过来聊聊！”

我走过去，孙总笑着说 “林主管，上次跟你们合作太舒服了，你们团队做事特别靠谱，下次有项目还跟你们合作！”

张磊在旁边赶紧插话，“孙总，我们公司最近也有个母婴项目，想跟您合作，您看什么时候有空聊聊？我们给的价格肯定比别家优惠。”

孙总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张总，你们公司的情况我听说过 —— 合作讲究的是口碑，你们还是先把自己的口碑做好再说吧。” 说完，就拉着我聊起了下次合作的事，把张磊晾在一边。

张磊站在那儿，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没趣地走了。

峰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陈总开车送我回家，路上他突然说 “林薇，你这三年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明年公司准备开拓华东市场，想让你去上海负责分公司的市场部，你愿意吗？”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特别激动，“陈总，我愿意！谢谢您！”

“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努力换来的，” 陈总笑了笑，“你做事踏实，又有想法，上海分公司交给你，我放心。”

回到家，我给我妈打了个视频电话，跟她说了要去上海的事。我妈特别开心，“太好了！上海离家里近，你以后回家也方便 —— 不过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别老加班，记得按时吃饭。”

“知道啦妈，您放心吧，” 我笑着说，“等我在上海稳定下来，就接您过来住几天，带您去外滩逛逛。”

挂了视频，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景。深圳的夜晚特别亮，高楼大厦的灯光闪着，像星星一样。我想起三年前在北京的那个冬天，想起被张磊辞退的时候，想起自己攥着陈总的名片，在深圳机场茫然四顾的样子 —— 那时候我以为天要塌了，可现在回头看，那些困难不过是人生路上的小坎，跨过去之后，就是更广阔的天地。

过了一个星期，王哥给我发微信，说 “张磊从启创传媒辞职了，听说他走之前，公司还扣了他三个月的绩效 —— 因为之前的母婴项目数据造假，客户要求赔偿，公司让他承担一部分责任。”

我回了句 “知道了，谢谢王哥”，就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改上海分公司的市场规划表。没什么好恨的，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 他有今天的下场，是他自己选的；我有今天的成绩，也是我自己一步一步拼出来的。

又过了一个月，我去上海上任。分公司刚成立，事情特别多，每天都忙到晚上十点多，但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慢慢被填满，看着团队一点点组建起来，心里特别有成就感。

有一次，我们跟一个大客户谈合作，客户的负责人居然是刘总 —— 就是之前在深圳合作过的智能家居客户。刘总看见我，笑着说 “林主管，没想到在上海又遇上你了！有你在，这个合作我放心。”

合作谈得特别顺利，签合同那天，陈总从深圳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饭桌上，陈总举起酒杯，“林薇，上海分公司能有今天的成绩，你功不可没 —— 以后继续加油，我相信你能做得更好！”

我举起酒杯，跟陈总碰了一下，“谢谢您陈总，没有您的信任，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一定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期望。”

那天晚上，我给我妈发了个视频，跟她说了合作成功的事。我妈旁边坐着我弟和弟媳，弟媳笑着说 “姐，你太厉害了！以后我也要向你学习，好好工作。” 我弟说 “姐，等你有空，我带嫂子去上海看你，顺便逛逛外滩。”

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我在上海待了一年。分公司的业绩做得越来越好，陈总把我升为市场总监，还给我涨了薪。有一次，我去北京参加行业峰会，遇到了赵总。赵总拉着我说 “林薇，你现在可是行业里的名人了！上次我跟张磊聊天，他说特别后悔当年对你做的事，还说想跟你道歉呢。”

我笑了笑，“都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了 —— 大家各自安好就行。”

其实我早就不恨张磊了。不是因为他后悔，是因为我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报复，而是让自己变得更好。当年他穿小鞋辞退我，我以为是绝境，可没想到，那却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 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我可能还在北京的小公司里混日子，不会遇到陈总，不会有今天的成绩，更不会有这么好的团队和家人的支持。

又过了几年，我在上海买了房子，把我妈接过来一起住。周末的时候，我会带着我妈去公园散步，或者跟我弟一家视频。有时候，我会想起深圳那场行业峰会，想起跟张磊重逢的场景 —— 那时候的我，心里还有点紧张和不甘，可现在再想起来，只剩下释然。

有一次，我在一个行业论坛上做演讲，台下有个年轻姑娘在提问环节站起来，眼睛红红的，“林总，我最近被上司穿小鞋，想辞职又怕找不到工作，您能给我点建议吗？”

我看着她，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我以前也遇到过跟你一样的事，那时候我特别委屈，觉得天塌了一样。但现在回头看，那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个小坎。如果你觉得这份工作还有价值，就试着跟上司沟通，或者找更高级别的领导反映；如果觉得没必要，就辞职 —— 但辞职前一定要做好准备，要么找好下家，要么想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最重要的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自己 —— 只要你肯努力，总有更好的机会在前面等你。”

姑娘点点头，眼里慢慢有了光。我知道，她会慢慢好起来的，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夕阳洒在公司的落地窗上，我看着手里的市场规划表，想起这几年走过的路，突然觉得所有的委屈和努力，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