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如愿嫁给他,直到我看见他私藏送给“侄女”的红色高跟鞋

发布时间:2025-11-15 07:26  浏览量:1

京圈皆知,我用一颗肾逼傅谨言娶了我。

他们骂我捞女,笑我是依附他生存的菟丝花。

直到那晚,我看见他私藏了送给他“侄女”的红色高跟鞋。

我的十年暗恋和三年婚姻,成了天大的笑话。

傅谨言不知道,他亲手弄丢的,不仅是他的妻子,还是能让他商业帝国崩塌的……最强利刃。

【1】

京圈里,没人看得起赵知夏。

所有人都说,她是用一颗肾,逼着京北首富傅谨言娶了她。

三年前,傅谨言视若亲女的侄女傅心玥肾衰竭,命悬一线。

是赵知夏,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孩,拿出了唯一匹配的肾源。

她提出的条件,震惊了整个上流社会——她要嫁给傅谨言。

“捞女”、“心机婊”、“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无数难听的标签贴在她身上。

但赵知夏毫不在乎。

她如愿成了傅太太。

可此刻,站在书房虚掩的门外,赵知夏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几分钟前,还因为她的靠近而厌烦地将她推开的傅谨言,此刻正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

他喉间溢出压抑的、带着极致餍足的沙哑闷哼。

而他手中,紧紧攥着一双异常耀眼夺目的红色高跟鞋!

赵知夏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太认识这双鞋了。

这是傅心玥十八岁成人礼时,她亲自挑选的礼物。

傅心玥只在那天晚上穿了一次,之后就出国深造。

赵知夏一直以为,鞋子被她带走了。

原来没有。

它被傅谨言私藏了起来。

在他深夜的书房里,用它来……

一阵强烈的、黏腻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上,赵知夏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尖锐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傅谨言几乎是瞬间坐直了身体,脸上慵懒迷离的神情一扫而空,迅速按亮了所有的灯。

他接起电话,声音是刻意压低的温柔:“心玥?”

电话那头传来傅心玥娇软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小叔,在干嘛呢?有没有想我?”

傅谨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却带着纵容:“想。这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嘛。”傅心玥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电话里传来细微的衣物摩擦声,“那……小叔是想我哪里了?”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符合身份的诱惑:“是这里……还是这里?”

傅谨言的脸色骤然沉下,猛地用手盖住了手机镜头,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胡闹!”

“傅心玥,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是你小叔!”

傅心玥却毫不在意地反驳:“又不是亲的!你不过是我爸最好的兄弟而已,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你根本就不爱赵知夏,她嫁给你也只是为了傅家的钱。两个不相爱的人,硬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够了!”傅谨言胸口剧烈起伏,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再敢说这种话,这辈子都别想回国!”

他的话语听起来严厉。

可赵知夏却清晰地看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以及脸上那抹无法掩饰的、动情的潮红。

他挡住镜头,或许只是不想让电话那头的女孩,看到他此刻的狼狈和失态。

这一刻,赵知夏感觉自己的心,被彻底碾碎了。

世人都以为她嫁给傅谨言是为了钱。

可谁又知道,从十六岁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那个如同天神般降临,递给她支票让她安心上学的男人开始,她就已经暗恋了他整整十年。

她拼命学习,挤破头进入傅氏集团,从底层做起,一步步成为他的总裁助理。

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能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所以,当傅心玥需要肾源,当机会摆在眼前时,她几乎是孤注一掷地抓住了它。

用一颗肾,换一个留在他身边的名分。

婚后三年,他待她相敬如“冰”,她也从不抱怨。

她总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足够好,总有一天能焐热他的心。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

原来他的心,早就给了一个不该给的人。

从始至终,她赵知夏,就没有半点机会。

眼泪无声地滑落,滚烫地灼烧着她的脸颊。

她默默地转身,回到了冰冷的卧室。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

傅谨言甚至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床边,毫不顾忌地推醒刚刚入睡的赵知夏。

“我临时有个跨国视频会议,要出去一趟。”

他明明知道她睡眠极浅,一旦被惊醒,后半夜基本就无法再入睡。

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只因为一分钟前,傅心玥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一张割腕的图片,配文是:【没意思,想回国。这辈子可能都回不去了吧,反正某人也不想我回,怕自己会沦陷。】

赵知夏闭着眼,没有回应。

她听着傅谨聿慌乱地收拾东西,然后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震得她耳膜发疼。

第二天醒来,果然看到傅谨言连夜飞往大洋彼岸的航班信息。

而傅心玥最新的朋友圈,只有简短的五个字,配图是两只交握的手,其中一只,手腕缠着刺眼的白色纱布。

【他还是来了。】

赵知夏沉默地看着那条朋友圈,然后,默默地点了一个赞。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赵小姐?”

赵知夏深吸一口气,语气冷静得近乎漠然:“傅总,我记得你上次说,港城傅氏,永远为我保留一个职位。”

电话那头的男人,是傅谨言的死对头,港城傅家的掌权人,傅承屿。

他低笑一声,带着玩味:“当然。不过赵小姐当时拒绝得很干脆,你说,你生是傅谨言的人,死是傅谨言的鬼,绝不会与他的对手为伍。”

赵知夏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翻涌的情绪,声音却清晰而坚定:“以前是。”

“但现在,我需要为自己找一条退路了。”

“我不可能,永远做一株依附傅谨言生存的菟丝花。”

【2】

傅谨言并不知道,他眼中那个需要他庇护、从孤儿院出来的柔弱菟丝花,早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生长出了坚韧的藤蔓和尖利的刺。

这三年,她看似安分地做着傅太太,实际上,凭借过人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早已将傅氏集团核心的运营模式、人脉关系,乃至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摸得一清二楚。

她只是,从未想过将这些用在他身上。

现在,不一样了。

赵知夏先去找了律师,拟定好离婚协议书,然后才像往常一样,提着公文包走进傅氏集团。

“知夏姐,你来了!”助理林薇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将一份文件递过来,“这是城南地块的开发案补充协议,急需傅总签字,但是……傅总今天心情似乎特别不好,我们都不敢进去。”

赵知夏接过文件,神色平静:“怎么了?”

林薇苦着脸,压低声音:“听说是因为傅小姐在国外又闹脾气了,傅总连夜赶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一早就阴沉着脸回来了,办公室都快成冰窖了。拜托你了知夏姐,只有你才能在这种时候让他签字。”

赵知夏淡淡一笑,将那份离婚协议巧妙地夹在了文件最后面:“好,我去。”

她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狠狠砸在了地上。

门外几个秘书吓得缩了缩脖子。

赵知夏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房门。

“滚!我说了,一个小时之内,谁也不准来打扰我!”里面传来傅谨言暴躁的怒吼。

门因为刚才的撞击,震开了一条缝隙。

赵知夏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地上,是一只摔得四分五裂的定制水晶烟灰缸。

傅谨言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周身都笼罩着一层骇人的低气压。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过头,眼神阴鸷,看也没看,抓起手边的一份文件就狠狠砸了过来:“耳朵聋了吗?!我让你……”

文件角重重地磕在赵知夏的额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赵知夏痛得蹙起眉,下意识地弯腰想去捡地上的碎玻璃,指尖却被锋利的碎片划破,瞬间涌出鲜红的血珠。

看到是她,傅谨言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的暴怒收敛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心虚?

“怎么是你?”他语气生硬,“没事吧?”

赵知夏将流血的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将需要签署的文件递过去,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没事。这几份文件比较急,需要你立刻签字。”

她的平静似乎抚平了傅谨言一部分焦躁。

他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接过文件,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翻开了扉页。

他开始浏览文件内容,签下前几份时,笔迹依旧带着未消的怒气。

赵知夏就安静地站在桌前,额角被砸到的地方隐隐作痛,手心伤口也在刺痛,但都比不上心口的麻木。

当傅谨言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醒目的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时,他动作猛地顿住。

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神色平静无波的女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审视。

赵知夏迎上他的目光,清晰而冷静地回答:“如你所见,离婚协议。傅谨言,我们离婚吧。”

傅谨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猛地将那份协议摔在桌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赵知夏,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

他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是因为我昨晚去找心玥?她年纪小,不懂事,在国外遇到点麻烦,我只是去处理一下。你就因为这个,要跟我离婚?”

赵知夏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找借口时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只觉得无比可笑。

“傅谨言,你觉得我是因为吃醋?”

“难道不是?”傅谨言嗤笑一声,“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理由离开我?离开傅家?赵知夏,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因为谁?离开了傅家,你什么都不是!”

他话语里的轻蔑,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赵知夏心里。

看啊,这就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在他眼里,她始终是那个需要他施舍、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孤女。

赵知夏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淡淡的悲凉和决绝:“是啊,我以前也以为,离开了你,我什么都不是。”

她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毫不避让地直视着他:“但现在,我想试试。”

“傅谨言,签字吧。我只要城南那套我们结婚时你过户到我名下的小公寓,除此之外,傅家的一分一毫,我都不稀罕。”

傅谨言死死地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开玩笑或者闹脾气的痕迹。

但他失败了。

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坚定。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极其不爽。

他一把抓起那份离婚协议,三两下就撕得粉碎,狠狠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想离婚?赵知夏,你休想!”

他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带着一种压迫性的气势:“这场婚姻,不是你用一颗肾换来的吗?既然开始了,就没那么容易结束!”

“在我没有玩腻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乖乖做好你的傅太太!”

赵知夏看着散落在垃圾桶里的碎片,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

她知道,不会这么顺利。

她早就料到了。

“傅谨言,你会后悔的。”她轻声说,语气里听不出威胁,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傅谨言却只当她是嘴硬,不耐烦地挥挥手:“出去!我很忙,没空陪你演这种无聊的戏码。”

赵知夏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归于一片沉寂。

她转身,挺直脊背,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谨言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他拿出手机,看着屏保上傅心玥巧笑嫣然的脸,心里却莫名地更加烦躁。

他以为赵知夏只是在闹脾气,过几天,等她冷静下来,又会像以前一样,温顺地回到他身边。

毕竟,她爱他,不是吗?她为了嫁给他,连肾都可以不要。

他从未想过,有些失望,是会在沉默中累积,直至彻底崩塌的。

而他刚才撕碎的,不仅仅是一份离婚协议,更是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点情分。

【3】

从傅氏集团出来,赵知夏直接去了一家隐蔽的咖啡馆。

角落的卡座里,一个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

他气质沉稳,五官深邃,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上位者的从容,正是港城傅家的掌门人,傅承屿。

看到赵知夏,他站起身,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赵小姐,请坐。”

“谢谢傅总。”赵知夏落座,神色坦然。

傅承屿打量着她,目光锐利却并不让人反感:“看来赵小姐是下定决心了。”

赵知夏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推到傅承屿面前:“这是我的投名状。里面是傅氏集团关于城南地块项目的核心预算数据、部分供应商名单以及他们的一些……不太合规的操作记录。当然,这只是第一部分。”

傅承屿接过U盘,在指尖把玩着,并没有立刻表示出惊喜,而是沉吟道:“据我所知,傅谨言对这份标书志在必得。你把这么核心的东西给我,想要什么?”

“三个条件。”赵知夏直视着他,条理清晰,“第一,我要港城傅氏集团战略发展部副总裁的职位,并且拥有独立的项目决策权。”

傅承屿挑眉:“胃口不小。第二呢?”

“第二,我需要傅总动用资源,确保我和傅谨言的离婚官司能够顺利、快速地进行,并且,保障我的人身安全。”赵知夏知道,一旦傅谨言察觉,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傅承屿点头:“这个自然。于公于私,我都会保护我的合作伙伴。第三?”

赵知夏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坚定取代:“第三,事成之后,城南项目利润的百分之五,归我个人所有。”

傅承屿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他忽然笑了,带着一丝欣赏:“赵小姐比我想象的更有魄力,也更……聪明。百分之五,可不是个小数目。”

“它值得。”赵知夏自信地说,“有了我手里的东西,傅总不仅能以低于傅谨言预期百分之十五以上的价格拿下城南地块,还能在后续开发中,精准打击傅氏集团的各个环节,让他们至少三年内缓不过气。这笔账,傅总应该算得清。”

傅承屿沉默了片刻,然后朝赵知夏伸出手:“合作愉快,赵副总。”

赵知夏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合作愉快。”

离开咖啡馆,赵知夏直接搬到了城南的那套小公寓。

她拉黑了傅谨言所有的联系方式,然后给林薇发了一条辞职短信。

做完这一切,她站在空荡的客厅里,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她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傅谨言是在第二天才发现联系不上赵知夏的。

他打她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

打到家里,佣人说太太昨天出门后就没回来。

他这才隐隐觉得不对劲,亲自开车去了城南的公寓。

敲门无人应答,他直接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公寓里空荡荡的,收拾得异常整洁,属于赵知夏的个人物品少了很多,但那份她坚持要带走的、他们唯一的婚纱照,还摆在客厅的矮几上,上面用口红潦草地写着两个字——“垃圾”。

傅谨言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立刻打电话给秘书:“查!给我查赵知夏去哪了!”

很快,秘书战战兢兢地回报:“傅总……太太她……她昨天去公司找您之后,就……就递交了电子辞职信。而且……而且我们收到消息,她……她今天上午,正式入职了港城傅氏,担任战略发展部副总裁……”

“什么?!”傅谨言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额角青筋暴跳,“港城傅氏?!傅承屿?!”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知夏,他那个温顺、沉默、离了他仿佛就活不下去的妻子,竟然不仅真的要跟他离婚,还投靠了他的死对头?!甚至坐上了副总裁的位置?!

一股被背叛的怒火,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瞬间席卷了他。

他立刻拨通了赵知夏的新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电话那头传来赵知夏平静无波的声音。

“赵知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傅谨言几乎是咆哮出声,“辞职?去傅承屿那里?你是不是疯了?!”

“傅总,请注意你的措辞。”赵知夏的声音冷淡而疏离,“我现在是港城傅氏集团的副总裁,我们之间如果有公事要谈,请通过我的助理预约。”

“去他妈的副总裁!”傅谨言气得口不择言,“赵知夏,我警告你,立刻给我滚回来!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赵知夏轻蔑的低笑:“傅谨言,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任由你拿捏的孤女赵知夏吗?”

“让你混不下去的办法?巧了,我手里,好像也有不少能让傅氏集团焦头烂额的东西。要不要,我们试试看?”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和寒意。

傅谨言愣住了。

他从没听过赵知夏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那么冷,那么硬,带着赤裸裸的挑衅。

他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赵知夏,你……”他还想说什么。

赵知夏却直接打断了他:“傅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挂了。另外,我的律师会很快联系你,商讨离婚事宜。希望你这次,能像个男人一样,干脆地签字。”

说完,不等傅谨言反应,电话里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傅谨言握着手机,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赵知夏!

你好样的!

他立刻召集了紧急会议,针对城南项目,重新部署,严阵以待。

他绝不相信,一个依附他生存的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一定要让她知道,背叛他傅谨言,会有什么下场!

他要让她跪着回来求他!

【4】

京圈的商业格局,因为赵知夏的“叛变”,开始暗流涌动。

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位“前傅太太”的笑话,看她如何被盛怒的傅谨言碾碎。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港城傅氏在赵知夏加入后,对城南地块的竞标准备工作,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率和精准度。

赵知夏太了解傅谨言和傅氏集团的运作模式了。

她知道他们的底线在哪里,知道他们依赖哪些关系网,甚至知道他们在项目规划中的一些致命弱点。

在一次关键的内部战略会议上,傅承屿看着赵知夏做的分析报告,眼中赞赏之色越来越浓。

“所以,你的意思是,放弃正面争夺地块A,转而集中火力,攻击傅氏集团相对薄弱的配套商业区地块B和C?”傅承屿问道。

赵知夏站在投影幕前,身姿挺拔,自信从容:“没错。傅谨言对地块A志在必得,必然会投入重金。我们硬碰硬,即使拿下,代价也太大。”

她切换PPT,展示出清晰的逻辑图:“但是,配套的商业区地块,傅氏集团的预算相对紧张,而且他们前期依赖的几个关键供应商,我有把握,可以让他们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看向在座的高管,眼神锐利:“只要拿下B、C地块,我们就扼住了整个项目配套商业的咽喉。到时候,傅谨言即使拿到了核心的A地块,没有完善的商业配套,他的高端住宅项目价值也会大打折扣。而我们,可以用更低的成本,撬动更大的利益,并且,反过来制约他。”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这番分析,直击要害,釜底抽薪。

一位资历较老的高管提出质疑:“赵副总,你的计划听起来不错。但是,你怎么能保证,傅氏集团的供应商会听你的?而且,傅谨言也不是吃素的,他会没有后手?”

赵知夏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冷意:“张总问得好。关于供应商,我手里有他们一些不太愿意公开的交易记录和把柄。至于傅谨言的后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比他更了解他自己。他的后手,无非是动用他在政商两界的关系施压,或者,准备一笔备用资金。关系方面,傅总(傅承屿)在京城的人脉,未必比他浅。而资金……”

她看向傅承屿:“我相信傅总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傅承屿迎上她的目光,缓缓点头:“资金不是问题。”

他环视众人,一锤定音:“就按赵副总的方案执行。”

会议结束后,傅承屿和赵知夏并肩走在回办公室的走廊上。

“我越来越觉得,邀请你加入,是我今年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傅承屿由衷地说。

赵知夏淡淡一笑:“各取所需而已。”

“仅仅只是各取所需吗?”傅承屿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对付傅谨言的手段,可不像仅仅是商业竞争,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

赵知夏脸上的笑容淡去,她望向窗外,声音有些飘忽:“傅总,当你付出十年真心,却发现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笑话,甚至连你牺牲健康换来的婚姻,都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时……你会明白的。”

傅承屿看着她的侧脸,阳光下,她的轮廓清晰而坚韧,带着一种破碎后又重生的美感。

他心中微微一动。

“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开口。”他轻声说。

赵知夏收回目光,看向他,眼神已经恢复清明和冷静:“谢谢傅总,不过,这是我的战争。我会亲自,拿回我失去的一切尊严。”

很快,城南地块的招标会如期举行。

果然如赵知夏所料,傅谨言对核心地块A势在必得,报价高出第二名一大截,顺利拿下。

但在配套的商业地块B和C的竞标中,港城傅氏却以极其精准的价格和条件,接连中标。

更让傅谨言措手不及的是,就在招标结果公布的当天下午,傅氏集团原本谈好的几家核心建材供应商,几乎同时打来电话,以各种理由表示无法按时供货,或者需要大幅提高价格。

傅谨言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秘书脸色苍白地汇报:“傅总……我们查到,这几家供应商,最近都和……和港城傅氏旗下的公司有过接触。而且,他们似乎……似乎都受到了一些‘压力’。”

“压力?什么压力?”傅谨言怒吼。

“是……是一些关于他们偷税漏税、或者以次充好的证据……不知道被谁,递到了他们手上……”

傅谨言瞬间明白了。

是赵知夏!

只有她,曾经作为他的助理,有机会接触到这些核心供应商的一些隐秘!

她竟然用他教给她的东西,来对付他!

一股冰寒刺骨的凉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

直到这一刻,傅谨言才真正意识到,赵知夏的背叛,对他而言,意味着多么致命的打击。

她不是闹着玩的。

她是真的要毁了他!

【5】

城南项目的失利,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傅谨言脸上。

傅氏集团的股价应声下跌,董事会质疑的声音开始出现。

傅谨言焦头烂额。

他试图动用关系挽回局面,却发现港城傅氏和赵知夏早已织好了一张大网,将他的人脉一一化解。

他甚至亲自去找了傅承屿,试图谈判。

但傅承屿只是悠闲地品着茶,淡淡道:“傅总,生意场上的事情,各凭本事。而且,现在这个项目,主要由赵副总负责,我不便过多干涉。”

傅谨言碰了一鼻子灰。

他知道,问题的关键,在赵知夏。

他必须见到她。

通过一些非常手段,傅谨言查到了赵知夏晚上的行踪,在她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堵住了她。

赵知夏刚从傅承屿的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两人似乎在车上还在讨论公事。

看到傅谨言,她并不意外,只是对傅承屿说:“傅总,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处理。”

傅承屿看了看面色阴沉的傅谨言,又看了看冷静的赵知夏,点了点头:“好,有事打电话。”说完,便驱车离开。

空旷的停车场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傅谨言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下的乌青很明显,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反观赵知夏,穿着剪裁利落的职业套装,化着精致的淡妆,眼神明亮,气场强大,仿佛脱胎换骨。

“知夏,我们谈谈。”傅谨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

赵知夏抱着手臂,冷淡地看着他:“傅总,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如果是公事,请预约。如果是私事,我的律师会跟你谈。”

“你一定要这样吗?”傅谨言上前一步,试图去拉她的手,却被赵知夏敏捷地避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更加难看:“我知道,之前是我忽略了你。心玥她……她只是我的侄女,我对她只是责任和亲情。你误会了。”

“误会?”赵知夏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她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举到傅谨言面前。

那是傅心玥最新发的朋友圈截图,背景是某个海岛酒店的泳池,她穿着性感的比基尼,紧紧挨着傅谨言,配文是:【谢谢小叔放下工作来陪我散心,有你真好~】

“这就是你说的侄女?这就是你说的责任和亲情?”赵知夏的眼神冰冷如刀,“傅谨言,你把我当傻子耍了三年,还不够吗?”

傅谨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是你想的那样……心玥她情绪不稳定,我只是……”

“够了!”赵知夏厉声打断他,她收起手机,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傅谨言,别再为你的龌龊心思找借口了!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在乎了!”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只想跟你离婚,然后,看着你,和你珍视的傅氏集团,为你曾经对我的羞辱和欺骗,付出代价!”

她的目光决绝而冰冷,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狠厉。

傅谨言从未见过这样的赵知夏。

他记忆里的她,永远是安静的,隐忍的,带着一点怯懦和对他全然的依赖。

眼前这个女人,陌生得让他心惊。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失落感攫住了他。

他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要失去她了。

不是失去一个温顺听话的妻子,而是失去一个……他从未真正了解、却早已融入他生命的女人。

“知夏……我……”他喉头哽咽,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近乎狼狈的神色,“如果……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

赵知夏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极致嘲讽的弧度。

“后悔?”

她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仿佛在品味一个多么可笑的词语。

“傅谨言,你的后悔,值多少钱?”

“能换回我那颗健康的肾吗?”

“能抹掉你藏在书房里,对着你‘侄女’高跟鞋意淫的恶心画面吗?”

“能抵消这三年里,你每一次因为傅心玥一个电话、一条信息,就毫不犹豫把我抛在脑后的冷漠吗?”

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傅谨言的心上,砸得他哑口无言,步步后退。

“你不能。”赵知夏自问自答,语气斩钉截铁。

“所以,收起你那廉价的后悔吧。”

“它只会让我觉得,我以前爱过你十年,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和……愚蠢。”

说完,她不再看他惨白的脸色,转身,踩着高跟鞋,坚定地走向电梯口。

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傅谨言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浑身冰冷,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缓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知道,他彻底失去她了。

不是从她提出离婚开始。

而是从那个晚上,他躲在书房里,对着那双红色高跟鞋,放纵自己隐秘的欲望,却被她撞见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这个,曾经用生命爱过他的女人。

【6】

赵知夏对傅氏集团的打击,并没有因为傅谨言的“后悔”而停止,反而更加猛烈。

她利用对傅氏内部情况的熟悉,接连撬走了傅氏几个核心的技术骨干和重要客户。

同时,她主导的城南项目配套商业区规划,以其前瞻性和创新性,获得了市场和官方的高度认可,反过来对傅谨言手中的核心住宅地块形成了巨大的竞争压力。

傅氏集团的处境越发艰难。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这时,傅心玥回国了。

她大概是听说了傅氏最近的困境和傅谨言与赵知夏正在闹离婚的消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来“趁虚而入”。

她直接找到了赵知夏的办公室。

“我要见赵知夏!”傅心玥不顾前台的阻拦,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赵知夏正在和下属开会,看到她,只是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下属先出去。

办公室门被关上。

傅心玥打量着这间宽敞明亮、装修极具现代感的办公室,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她扬起下巴,用一贯娇蛮的语气说:“赵知夏,你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小叔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叛他,还帮着外人对付傅家!”

赵知夏坐在办公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傅小姐,如果你是来替你小叔当说客的,那么请回吧。如果是来宣示主权的……”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嘲,“那你恐怕找错了对象。傅谨言那个垃圾,你既然那么喜欢,捡去就是了,不必再来我面前炫耀。”

“你!”傅心玥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通红,“你说谁是垃圾!”

“谁应就说谁。”赵知夏语气平淡。

傅心玥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带着一种挑衅的姿态:“赵知夏,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小叔他根本不爱你!他娶你,不过是因为我的肾!现在我的身体好了,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说着,脸上露出得意又恶毒的笑容:“你知道为什么这三年他都不碰你吗?因为他说,看到你就想到那场交易,就觉得恶心!他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我!”

若是从前,听到这番话,赵知夏一定会痛不欲生。

但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她缓缓站起身,与傅心玥平视,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傅心玥,你真可怜。”

“你什么意思?”傅心玥皱眉。

“靠着一点暧昧不清的依恋,和一个男人对你病弱的愧疚,来维系你那可怜的安全感。”赵知夏一字一句,清晰而残忍地剖开真相,“你真的以为,傅谨言对你那是爱情吗?”

“他或许对你有超越叔侄的感情,但那更多是占有欲,是对你父亲临终托付的责任,是对你长期病弱产生的保护欲,甚至……可能还有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年轻肉体的迷恋。”

“但唯独,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宣之于口的爱情。”

“否则,他为什么宁可娶我,也不肯给你一个名分?”

“住口!你胡说!”傅心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小叔他是爱我的!他只是……只是有顾虑!”

“是啊,他有顾虑。”赵知夏冷笑,“他顾虑他的名声,顾虑傅家的脸面,顾虑世俗的眼光!所以,他只能把你藏在暗处,像个见不得光的秘密。傅心玥,你在他心里,永远都只能是一个,不能公开的‘侄女’。”

这番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傅心玥内心最深的恐惧和痛处。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知夏按下内线电话:“保安,请送这位傅小姐出去。”

两个保安很快进来,礼貌却强硬地“请”走了失魂落魄的傅心玥。

办公室重新恢复安静。

赵知夏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她知道,傅心玥的出现,不过是这场战役中的一个小插曲。

真正的胜负,还在后面。

傅心玥去找赵知夏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傅谨言耳朵里。

他第一次对傅心玥发了大火。

“谁让你去找她的?!你还嫌不够乱吗?!”

傅心玥被他吼得愣住了,随即委屈地大哭起来:“你凶我!你为了那个背叛你的女人凶我!傅谨言,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傅谨言被问得哑口无言。

爱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失去赵知夏后,他的生活和工作,都变得一团糟。

他开始整夜失眠,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安静坐在客厅等他的样子,想起她为他煲的汤,想起她看他时,眼里曾经有过的光……

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视为理所当然的细节,如今却反复啃噬着他的心。

他发现,他好像,并不真正了解他这个“用肾换来”的妻子。

而当他开始试图去了解时,她却已经转身离开,并且,化作了最锋利的刃,刺向了他的心脏。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傅心玥,傅谨言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厌烦。

如果不是因为她,如果不是为了她的肾,他和赵知夏,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

【7】

傅氏集团的危机持续发酵。

在赵知夏的精准打击下,傅氏不仅失去了城南项目的主动权,其他几个重要项目也接连受挫,资金链出现了严重问题。

雪上加霜的是,赵知夏通过傅承屿的人脉,将一些关于傅氏集团税务问题和内部关联交易的黑料,递交给了相关部门。

傅氏集团迎来了严格的审查。

傅谨言每天疲于应付各种调查和董事会的诘难,焦头烂额,迅速消瘦下去。

而另一边,赵知夏在港城傅氏却混得风生水起。

她凭借出色的能力和在城南项目上立下的大功,彻底站稳了脚跟,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傅承屿对她,也从一开始的合作伙伴,逐渐萌生了更多的好感。

但他很克制,只是默默给予支持,从未越界。

他知道,赵知夏需要时间。

这天,赵知夏终于接到了傅谨言代理律师的电话。

对方表示,傅谨言同意离婚,并且愿意就财产分割进行谈判。

赵知夏知道,傅谨言撑不住了。

在律师的陪同下,赵知夏再次见到了傅谨言。

这次见面,是在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

不过短短两三个月,傅谨言仿佛老了十岁,曾经不可一世的京北首富,此刻眼里布满了血丝,神情颓败。

他看着依旧明艳动人、气场强大的赵知夏,眼神复杂,有悔恨,有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眷恋。

“知夏……”他涩声开口,“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赵知夏没有回答,只是将一份新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语气公事公办:“傅总,请签字吧。”

傅谨言看着她冷漠的侧脸,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

他颤抖着手,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根据协议,赵知夏只拿走了那套早已在她名下的城南公寓,以及傅谨言个人账户下的一部分现金,相对于傅谨言庞大的资产,几乎是九牛一毛。

但这对赵知夏来说,已经足够。

她想要的,从来就不是钱。

拿到离婚证书的那一刻,赵知夏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蔚蓝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十年暗恋,三年婚姻,终于彻底落幕。

傅谨言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如释重负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撕裂般疼痛。

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知夏……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带着哽咽。

赵知夏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傅谨言,都过去了。”

说完,她迈开脚步,毫不犹豫地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傅承屿从车上下来,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

赵知夏朝他微微一笑,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驶离,消失在车流中。

傅谨言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

他知道,他生命里唯一的那束光,灭了。

而他商业帝国的崩塌,才刚刚开始。

一个月后,傅氏集团因多项违规操作,被处以巨额罚款,股价暴跌,核心项目停滞,濒临破产。

傅谨言变卖了大量个人资产填补窟窿,才勉强保住公司,但京北首富的位置,已然易主。

而赵知夏,凭借在城南项目中的卓越表现和分得的巨额利润,成立了属于自己的投资公司,真正在京城商界站稳了脚跟,成为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她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她是她自己——赵知夏。

一个从尘埃里开出花,从荆棘中杀出血路的,商业女王。

晚风拂过她办公室的落地窗,她端着酒杯,俯瞰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眼神平静,坚定,充满了对未来的掌控感。

她的新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