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给财主守灵,见姨太太鞋反穿有蹊跷,财主:别出声

发布时间:2025-04-12 07:26  浏览量:4

腊月廿七的北风刮得邪乎,赵家大院的孝幡在雪地里扑棱棱乱颤。李四裹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袄蹲在灵堂门口,耳朵都快冻成胡萝卜了。他哈着白气往手心搓,忽听得厢房传来瓷器碎裂声,抬头就瞅见云裳姨太的绣花鞋——左脚那只反穿着,红缎面上金线牡丹扎得他眼皮直跳。

"四哥,劳您换盏灯。"云裳扶着门框,月光从她发间金簪上淌下来,映得眼尾泪痣像滴未干的墨。李四刚要应声,忽听得棺材里"咚"地一声闷响,接着是赵老爷沙哑的嗓子:"别出声!"

三个月前李四在当铺初见云裳,她当的是翡翠镯子。掌柜的用牙咬镯子时,云裳绞着帕子直跺脚:"这是老太太留给我的心尖儿肉,您轻点成不成?"后来李四才知道,这镯子最后赎回去时,当票还是他垫的铜子。

"云裳姑娘心善。"李四媳妇边纳鞋底边念叨,"上回给咱娘送的枇杷膏,准是她悄悄塞的。"李四往灶膛添了把柴,火苗蹿得老高,映着墙上"积善之家"的匾额。

灵堂白烛"噼啪"炸了个灯花,李四突然想起赵老爷咽气那夜的蹊跷。三更天巡夜时,他分明看见老爷窗根底下有双绣金线的鞋,可云裳的厢房在西跨院,中间隔着三道垂花门。

"四哥快来搭把手!"管家福顺尖细的嗓子划破雪夜。李四帮忙抬棺时,后颈突然落了几滴冰凉的液体,抬手一抹猩红刺目。福顺却像没看见,只顾擦汗:"老爷生前最疼七少爷,这棺材非得用百年柏木……"

云裳在灵前哭得梨花带雨,孝服领口洇湿一片。李四瞥见她右手小指戴着红珊瑚戒指,正是老太太生前常戴的那枚。去年中秋他替赵家送节礼,亲眼见老太太把戒指套在云裳手上:"这物件保平安,你且收着。"

"四哥,劳您守上半夜。"云裳突然塞给他个油纸包,还温热着,"新蒸的枣泥糕,底下人克扣份例,您将就垫垫。"李四刚要推辞,棺材里又传来响动,这次像是指甲抓挠木板的刺啦声。

子夜时分,守灵的烛火突然变成惨绿色。李四刚要添油,瞥见云裳的绣花鞋在供桌下若隐若现,还是反穿着。他屏住呼吸凑近棺材,缝隙里飘出股腐臭味,混着檀香格外刺鼻。供桌上的长明灯火苗猛地蹿高,在墙上投出个扭曲人影。

"别出声!"赵老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李四后颈汗毛倒竖。棺材里传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像是有东西在啃咬棺木。他摸到腰间的铜烟袋锅,这是爹留下的,柄上刻着"见邪勿惧"。

五更梆子响时,云裳突然出现在灵堂。她发髻散乱,手里攥着半截翡翠镯子:"四哥,老爷要带我走!"李四抄起供桌上的桃木剑,这是去年在白云观求的,剑穗还坠着道平安符。云裳却突然笑起来,眼角泪痣红得渗人:"您猜怎么着?七少爷昨儿晌午就回来了……"

晨光染白窗纸时,福顺带着家丁闯进来。李四被按在地上,云裳的尖叫刺破晨雾:"棺材空了!老爷尸首不见啦!"福顺抬脚要踹,李四突然看见云裳裙摆沾着黄泥——赵家祖坟的土,昨儿他刚去添过新土。

"且慢!"李四从怀里掏出当票,"八月十五,云裳姑娘当翡翠镯子,掌柜的记得清清楚楚。"福顺脸色骤变,李四趁机翻到当票背面,朱砂印泥写着"三更莫开西角门"。

雪又下起来了,李四蹲在祠堂屋檐下啃冷馍。云裳隔着窗棂递来半块玉佩,玉纹里沁着血丝:"老爷要拿七少爷续命,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她突然抓住李四的手,指甲暴长三寸,"四哥,当票背面还有行小字!"

李四摸出当票,借着雪光看见最后一行小楷:"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云裳的哭声混着风雪灌进耳朵:"老太太临终前说,赵家要遭血光之灾……"

李四攥着自燃的平安符,火苗燎得虎口生疼。云裳突然扯开衣襟,肚皮上紫红的妊娠纹像蜈蚣爬满白玉。"四哥您瞧,"她沾着唾沫在窗纸上戳出个窟窿,"这胎是老爷强灌的转魂汤,说要拿孙儿命格续他的阳寿。"

外头传来梆子声,李四浑身激灵。三更天了,西角门铁锁"咔嗒"轻响。他贴着墙根溜过去,月光下瞧见福顺拎着食盒,后头跟着个佝偻影子,竟是赵家七少爷!

"我的小祖宗哎!"李四刚要喊,被云裳捂住嘴。七少爷脖颈套着银锁,锁链直垂到脚面,每走三步就"当啷"磕个响头。福顺从食盒端出碗黑汤,"乖孙儿,喝了这个就能见着你爹了。"

李四后槽牙咬得生疼,想起当票背面那行"三更莫开西角门"。云裳突然掏出翡翠镯子,对着月光一照,镯心竟刻着血红的"赵"字。"老太太临终前说,这镯子浸过赵家列祖的骨血,"她指尖发颤,"能照出魑魅魍魉的真身。"

说话间七少爷已经喝完汤,银锁突然迸裂。福顺尖叫着往后躲,那张白净面皮竟像融化的蜡油,露出底下青灰的死人脸!李四抄起供桌上的香炉,照着他天灵盖就砸。云裳的簪子尖抵住死人脸喉头,竟发出赵老爷的声儿:"逆子!坏我转生大事……"

祠堂祖宗牌位突然全倒下来,最上头那尊檀木灵位裂成两半,露出里头泛黄的人皮。李四媳妇抱着孩子冲进来,孩子胸前的长命锁"叮"地一声,死人脸惨叫着化成缕青烟。云裳瘫坐在地,裙摆的黄泥簌簌往下掉,竟凝成个婴孩形状的冰坨。

"七月十五鬼节,老爷把七少爷活钉在祖坟柏树上,"云裳哆嗦着扯开孩子襁褓,肚皮上妊娠纹组成个符咒,"他说要借至亲骨血破煞,可七少爷早被换成纸扎的……"

李四突然明白过来——昨儿巡夜看见的绣金线鞋,定是云裳故意引他查探。他摸出当票,最后一行小楷在火光中显形:"血亲三滴阳间泪,能破阴曹九道关"。

五更天的鸡叫头遍,西跨院传来丧钟。李四媳妇突然抄起剪子,对着孩子手腕就要扎。云裳尖叫着扑过去,两人滚作一团。李四举起油灯,看见媳妇眼窝发黑,嘴角挂着血沫子:"赵家列祖列宗显灵了!不献祭长孙,全家都得……"

"啪!"云裳甩手给个耳光,媳妇后颈突然浮出黑手印。李四想起祠堂人皮,抄起桃木剑就刺。剑尖戳进媳妇后颈时,福顺的惨叫声从地底钻出来:"你们坏了赵家百年规矩……"

云裳突然扯断发间金簪,簪头对着灵位人皮:"列祖列宗在上,今有赵氏不肖子孙……"话音未落,人皮突然冒火,照得满屋猩红。李四看见人皮背面密密麻麻全是名字,最上头赫然是"赵明德"——赵老爷的官名!

"三十年前赵家发迹,靠的是活钉童男童女镇坟。"云裳捧着翡翠镯子,里头血丝汇成个"冤"字,"老太太临终前托梦,说该着今年血光应验……"她突然撕开孩子襁褓,露出肚皮上的符咒:"四哥,劳您往这扎三剪子,要阳间的血!"

李四媳妇突然撞柱身亡,七窍流血时竟露出福顺的脸。云裳把婴儿放在祖宗牌位前,孩子突然睁眼,瞳仁竟是全白的。李四举起剪子,手抖得像筛糠。鸡叫二遍,晨光穿透窗纸,照得满屋金光。

"且住!"门外突然传来唢呐声,八个纸扎的轿夫抬着空轿闯进来。轿帘掀开,赵老爷端坐其中,七窍流血却面带笑纹:"好孙儿,快随祖父去……"

云裳突然把翡翠镯子塞进孩子嘴里,血丝顺着嘴角往下淌。李四想起当票背面的话,抄起供桌上的酒壶就往轿子泼。烈酒遇火"轰"地烧起来,赵老爷在火中扭曲,竟化成个纸扎人!

晨光大亮时,云裳和孩子不见踪影。李四在祠堂废墟里找到半截人皮,上面新添了行血字:"积善之家,方得余庆"。他摸着怀里当票,那行"三更莫开西角门"的朱砂印,不知何时变成了金粉。

三十年后,白云观来了个老香客。小道士见他总盯着签筒发愣,便问所求何事。老人摸出半截翡翠镯子:"当年有个姑娘,用三滴至亲血破了赵家诅咒……"说话间山风骤起,签筒"哗啦"倒出支上上签,签文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山门外雪又下了起来,老人望着漫天飞絮,恍惚看见云裳抱着孩子,站在赵家祖坟的枯柏树下。孩子胸前的长命锁闪着金光,锁片上刻着"李"字,正是当年他亲手打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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