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我在侗族打同年时踩了姑娘的脚,她骂我流氓,后来却嫁给我

发布时间:2025-08-28 07:00  浏览量:2

1999年那阵我才二十出头,毛头小子一个,跟着寨子里的叔伯往隔壁侗族寨子赶。那年头兴打同年,说白了就是两个寨子凑一块儿热闹,年轻人也趁机会瞅个对象。

我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褂子,脚踩双解放鞋,一路跟在后头瞎乐,哪晓得这一遭能把自个儿后半辈子都钉在那儿。

进寨时正赶上吹芦笙,十几个后生扛着长芦笙站在晒谷场中央,腮帮子鼓得像含了俩核桃,调子又响又脆。

周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姑娘们都穿得花团锦簇,青布衣裳上绣着蝴蝶和花鸟,银项圈挂在脖子上,一动就叮铃哐啷响。

我眼都看直了,挤在人堆里东张西望,叔伯拍我后背:“莫傻看,等下踩堂,机灵点。”

踩堂就是围着芦笙转圈圈跳,男女分开站,踩着调子往一块儿凑。音乐一响,我跟着前头的人挪步子,心里头慌得很,长这么大没跟这么多姑娘挨这么近过。

踩了没两圈,脚下不知怎么就打了滑,估摸着是晒谷场刚扫过,有点灰滑。

“哎哟!”一声脆生生的骂,我低头一瞅,坏了,我那解放鞋的鞋头,正踩在个姑娘的绣花鞋上。

那姑娘长得俏,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葡萄,就是此刻瞪得溜圆。她穿的那双鞋,红底绣着金线凤凰,一看就金贵。

我赶紧把脚挪开,结结巴巴想赔罪:“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话还没说完,她脸“腾”地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张嘴就来了句:“流氓!”声音不大,但周围几个人都听见了,瞬间安静了一瞬。

我脸“唰”地比她还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旁边有个姑娘捂着嘴笑,她更气了,拧着眉瞪我:“眼睛往哪儿看?踩了人还不挪开,是不是故意的?”

我急得直摆手:“真不是!我脚滑了!”可越急越说不清楚,她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姑娘堆里钻,后脑勺都透着股“懒得理你”的劲儿。

我站在原地,像被钉在了地上,芦笙调子还在响,可我哪还有心思跳。

叔伯凑过来问咋了,我把事儿一说,他拍我大腿:“憨仔!踩脚算啥?等下我帮你问问是哪家的,赔个礼就完了。”

可我心里头堵得慌,不光是挨了骂,是瞅着她那气鼓鼓的样子,不知咋的,竟记牢了。

后来才知道她叫阿月,是寨老的小女儿。我托人去说情,带了两尺花布当赔礼,结果人把布原封不动退回来,捎话说“不稀罕”。

我不甘心,又去她家附近晃悠,想找机会再赔个不是。

有一回在溪边瞅见她洗衣裳,我蹲在对岸,挠着头喊:“阿月,那天真对不住……”

她头都没抬,捡起块小石子就扔过来,没打着,倒溅了我一裤脚水,她“噗嗤”笑了一声,又赶紧绷起脸,端着木盆就走了。

打那以后我就常往她们寨跑。有时是帮她家劈柴,瞅见她爹在劈柴,我二话不说抢过斧头就干,累得满头大汗,她娘塞给我个玉米饼,我瞅着阿月在屋檐下偷偷看我,心里甜得很。

有时是送东西,家里的橘子熟了,我挑最甜的装了一篮子送去;我娘编了个竹筐,我特意让娘编小点儿,说是给阿月放针线的。

她一开始不收,后来也不推了,就是嘴硬,每次都瞪我:“你再这么闲,我就喊我哥揍你。”

她哥是寨里的猎手,壮得很,可我不怕,我知道她舍不得。

有一回她们寨过侗年,要演侗戏。我听说阿月要演《珠郎娘美》里的娘美,提前三天就开始紧张,翻箱倒柜找我最好的衣裳,还是那件的确良,不过我让娘洗了又熨,领口都挺括括的。

演到珠郎和娘美对歌那段,阿月站在台上,眼睛亮晶晶的,唱“山中竹子节节高,情哥情妹心相照”,我在下头跟着哼,她忽然往我这儿看了一眼,脸“唰”地红了,调子都飘了半分,台下人哄笑,我却攥着拳头,心里头跳得要炸开。

戏演完了我在寨口等她。月亮挂在树梢上,银辉洒了一地。她和几个姑娘走过来,看见我,姑娘们都笑着跑开了。

她站在我面前,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半天憋出一句:“你还不走?”

我鼓起勇气说:“阿月,我不是流氓。”

她“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我又说:“我想娶你。”

她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闪着光,又赶紧低下头,眼泪“啪嗒”掉在地上,砸在那片被我踩过的绣花鞋曾经踩过的土地上。

后来她真嫁给我了。娶她那天,我用马驮着彩礼去她家,红布包着的绸缎、花布,还有我攒了大半年的钱买的银镯子,比她那天戴的银项圈还亮。

她穿着新做的嫁衣,银饰戴了满身,叮铃哐啷响,却没敢看我。

直到拜堂时,她的手被塞到我手里,温温软软的,我才敢确定这不是梦。

有时晚上坐在火塘边,我还会拿当年的事逗她:“当初骂我流氓,咋还嫁给流氓了?”

她拿火钳敲我胳膊,脸上却笑开了花:“还不是你脸皮厚,像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火塘里的火星子蹦起来,落在她鬓角的白发上,这些年她跟着我受了不少苦,种庄稼、养娃,手上磨出了老茧,可在我眼里,她还是当年那个在晒谷场瞪我、在溪边扔我石子的姑娘,俏得很。

那天收拾老箱子,翻出了那双绣花鞋,当年被我踩了个印子,阿月一直没扔,补了又补,鞋底都磨平了。

我拿起来瞅着,阿月凑过来看,说:“早知道当年你是故意踩的,我就该多骂你几句。”

我笑着搂过她:“可不是故意的嘛,老天都帮我,让我踩那一脚,才踩来你这么个好老婆。”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和当年寨口的月光一样,软乎乎的,把俩口子的影子拉得老长,火塘里的柴火“噼啪”响,像在替我们应和着,暖得人心窝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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